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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你以為會有秘籍或老爺爺?隻有我巨蟒噠!

  當趙白蘇醒過來時,天色還未變暗,另一名男子仍然處於昏迷中。他仔細查看了一下男子的傷勢,豈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衣服被磨成了一根根勉強連接的布條,背部血肉模糊,頭部也有血跡,麵色與嘴唇都是蒼白的,雙手與皮膚觸之冰冷,脈搏微弱,失血量估計不少,現在必須得給他止血並想法弄出火源,今晚肯定是出不了山了。


  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沒有任何信號,這男子身上攜帶的東西裏隻有一把手槍,一些子彈,一把短刀,一把可能是信號槍,一部對講機,打開對講機隻有沙沙的電流音。


  趙白先打開地圖掃描了一次,確認三百米內沒有任何危險的紅點後在周圍選了一顆樹冠比較茂盛,樹葉可以遮風擋雨的大樹,從“背包”中拿出了帳篷。背包裏的格子同種類物品會疊加在一起,疊加數量上限他還沒測試出來,因此五十格的背包裏可是被趙白幾乎塞滿了各類東西,他現在就是半個行走的機器貓。


  快速紮好帳篷後,趙白回到了昏迷的男子旁,在他旁邊鋪上一塊墊子,隨後將男子橫向翻了個身,輕輕拽著墊子拖回到帳篷門口,這麽費勁是因為害怕動到他身上斷的骨頭。等到了帳篷門口後,趙白先拿出一把幹淨的剪刀,用酒精消消毒,將男子上半身破碎的衣服全部剪開,然後拿出了一大瓶雙氧水,用擠壓噴射的方式快速衝洗了一遍他背上的傷口,接著再用一大瓶醫用生理鹽水衝洗一遍,以棉棒沾醫用酒精給傷口簡單的消消毒,最後就是用紗布包紮了,由於不會打結,將他上半身快纏成木乃伊後幹脆用醫用膠布粘好,當然趙白注意了一下鬆緊與透氣。除了磨得血肉模糊的背部,其餘地方都是一些小傷口,很快就一一處理好。


  在帳篷內先鋪上柔軟的毛毯與墊子,就可以把傷患移進去了,不過在此之前,先將他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扒下來。等讓他躺進帳篷,給他蓋上一層薄毯後,趙白就拉上了帳篷門。


  接下來就要想辦法求救了,信號槍趙白沒有亂動,還是等那男子醒來再說吧,若他長時間昏迷,沒辦法下那就不得不試了。


  順著地圖在周圍走了兩圈,沒發現任何水源及食物來源,不過沒關係,他的背包裏足足有二十格放滿了各類食物和水,還是處於時間暫停狀態。重要的是幸好沒有什麽危險動物,他可是聽說過黟山裏是有豹子的。這次學乖的趙白一早就掃描過一次,打算等走到快邊緣的時候再來一次。


  這個好習慣救了他一命。


  在往東北快走到邊緣時,第二次掃描便掃出了一條細長的紅線,在地圖上三百米的邊緣處,露出了一半,另外一半超出範圍了。看到這條代表巨蟒的紅線時,趙白本能地連呼吸都停住了,他探探頭,隻能在樹林間隱約看到一些異樣的花紋,盡管巨蟒直徑有四米,但在這深山老林裏,它的隱蔽性還是太強了。


  沒有敢亂動,而是縮在樹木後,大約等了十幾分鍾,再一次掃描時,那巨蟒仍是一動不動,趙白才靜悄悄後退。等回到了帳篷處,男子還是沒有醒過來,趙白思索一陣,從包裏拿出強弩、繩鉤與望遠鏡,又往巨蟒方向探去。


  在三百米處遠停下,利用繩鉤攀上一顆大樹後,趙白先是用望遠鏡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巨蟒真的沒有絲毫動彈,這確保了他計劃成功的第一步。第二步,趙白拿出一支弩箭,在箭杆上纏上了一道符,這是一道水鏡符,水鏡符一份兩張,在三千米內激活其中一張時便可以觀察到另一張符周圍二十米的情況。纏好符後再用膠布粘牢,將弩箭上弦,瞄準了一顆用望遠鏡找到的大樹,就在巨蟒周圍,目標大防止射空。


  遠遠一箭射中樹幹的瞬間,趙白重新帶起望遠鏡密切觀察巨蟒的動作,同時在心裏祈禱千萬別驚動它千萬別驚動它……也許天官賜福買一送一了,巨蟒並沒有被弩箭射中樹幹的動靜驚擾。


  把心放回肚子的趙白,悄悄翻身下樹後就往回撤離,從那個位置開始,他每隔一百米就在帳篷到巨蟒之間的一些樹上掛上鈴鐺,以巨蟒的體型,往這個方向移動不可能一顆樹都不碰倒,那時鈴聲就是最好的警報。


  再回到帳篷,趙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之前那男子身上帶血的破衣服扔的遠遠的,他一點都不想猜巨蟒的嗅覺有多靈敏。忙前忙後了大半個小時,疲憊才爬上趙白的身體,從包裏拿出了簡單的午餐肉罐頭與麵包餅幹,沒辦法,還不是那巨蟒讓他不敢用野營爐做熱乎的食物。


  等休息了一會後,他終於聽到帳篷內有聲音響動。


  欣喜地拉開帳篷,就看到那男子有些迷茫又警惕地觀察周圍。


  “你終於醒了?”


  “……趙……白?”盯著趙白看了半響的男子語氣有些猶豫,似乎花了一點時間來理清現在的狀況,“……你……救了我?”


  “嗯……應該說是你救了我吧。這些是你的東西,我們從山崖上墜落下來,多虧你護著我我才沒怎麽受傷,你身上的傷重多了,我也隻能幫你做些簡單處理,現在你感覺怎麽樣?”趙白把他的槍、子彈、短刀等都放到了他旁邊。


  輕輕活動了一番,男子眉頭皺起,“……不太好……我的左手和左腿很痛……可能是骨折了?”


  聽到這個壞消息趙白也不禁有些困擾,遠處還有那條巨蟒的威脅呢。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這就麻煩了……事實上我們還沒有完全脫離險境。我不知道在我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但當我醒過來並且紮好帳篷給你治療好之後去周圍探查了一番,很不巧,東北方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又發現了那條巨蟒,它一動不動,我也不敢靠近去觀察是死是活。”


  聽到這個壞消息,那男子也眉頭緊鎖,拿不出什麽好辦法。趙白歎了一口氣,給他拿進來食物和水,“先別管那麽多了,你先吃點東西吧,我扶你坐起來。”


  雖然看上去他有些不習慣,不過也沒有拒絕趙白的好意,等坐起來後就用還能活動的右手簡單地吃起來。


  “說起來……你叫什麽呢?”


  男子咽下一口麵包,咀嚼了幾下,“……衛燕飛。”


  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趙白輕輕吟道:“燕燕於飛,差池其羽。之子於歸,遠送於野……”


  衛燕飛略有些詫異地瞥了他一眼。趙白嘿嘿一笑,“家父還在時就喜歡掉書袋。”


  填飽了肚子後,衛燕飛看著趙白收拾著東西,臉色有些古怪,“……你都帶了些什麽上山呀。”


  倒不是趙白帶的東西都很奇怪……而是考慮到黟山的境況,這種妥當的準備就顯得分外違和,“……連帳篷都帶了。”


  臉色有些尷尬地抓抓頭發,趙白訕訕道,“就是好奇黟山的情況,就來了。純粹當野營的,誰知道……會遇到這麽大一條蛇。”


  抽了抽嘴角,此時衛燕飛也稍微有些相信這個說法了……說是間諜什麽的,也不會隨身帶這麽些妨礙行動的東西吧,不過倒是有一點他很在意,“你……是覺醒者吧?”


  雖然是問句,卻是以肯定的語氣說出,衛燕飛看向他的目光重回到最開始見麵時的審視。猶豫了一會,趙白在心裏琢磨著哪些情況可以坦白,哪些應該藏著……反正他有超凡能力肯定是瞞不了了,之前他當麵用了符的,除非在這裏把斷了一手一腳的衛燕飛喂蛇。


  然而趙白一個接受過正常教育的青年沒有這麽心狠手辣,再說衛燕飛跳崖時可是主動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做墊背呢,一轉眼就要恩將仇報,他自問做不出,不如大大方方一點。


  “我不太明白你所說的覺醒者是什麽樣子……如果說是一些超出普通人範疇的能力……我也不知道怎麽搞的就有了。”吞吞吐吐、半真半假地表明了自己的情況,趙白決定不遮掩自己的特殊,但有關於遊戲的具體情況他還不打算透露,直覺告訴趙白如果讓別人知道了遊戲的存在與能力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說著,趙白抽出了一張符,是另一張水鏡符,“我可以畫符並且製作一些機關,這兩把弩就是我自己做的。”簡述了一番水鏡符的功用以及自己之前的布置後,衛燕飛眼睛一亮,提出觀察一下巨蟒的想法。


  這正是趙白拿出水鏡符企圖岔開話題的想法,他自然無不配合。拿過一個碗來倒入純淨水後,趙白夾住水鏡符,念完咒將自燃的符紙浸入水中。火焰並不大,但在水中卻依然徐徐燃燒著,一點一點將符化為灰,灰勻在水中,那一豆火苗,忽而一漲,四散為火星湮滅在水中,然後碗中的水麵開始出現一圈圈漣漪,一副倒影就在其中浮現。


  兩個人都認真看去,畫麵的角度隨趙白的心念轉動,很快就找到了巨蟒。初看下,他們麵上都出現了驚喜的神色,因為那巨蟒盤成如小山一般的蛇盤,有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露出滲血的白皙蛇肉,蛇頭一動不動,連吐信都沒有。


  三分鍾持續時間結束後,就不能繼續看到畫麵了。既然巨蟒暫時沒有動靜,最好就趁這時機想法求救。


  衛燕飛仔細考慮後搖了搖頭,“這蛇的傷口應該是王隊他們打出來的,但我在山中跟這蛇糾纏好幾日了,比你清楚它的能耐,打死它的可能不大。它若隻是重傷,那我們用信號槍一定會驚擾到它,屆時等不到救援就得先喪命蛇吻了。”


  “況且現在天色將黑,等大部隊沿著信號摸過來就是夜裏了,跟蛇撞上肯定會損失慘重。我覺得我們還是等明日天亮再說,得想個妥善的法子。”


  這種事衛燕飛的經驗一定比趙白豐富,兩人一直商量了許久,總結出了幾個要點。


  “首先,要在遠處使用信號槍,以防把蛇引來,那麽擊發信號槍後如何在短時間內迅速遠離不引起蛇的注意是一個重點。其次,在士兵們看到信號趕來的途中,我們最好能找一個辦法適當削弱它,給圍攻殲滅創造機會。”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們手上的武器連巨蟒的鱗片都破不開,可怎麽削弱喲。


  一時想得腦瓜子疼,衛燕飛閉目躺在帳篷中休養,趙白找他借過了短刀用,為了明天的求生,現在幹脆就地取材想辦法弄點火力出來。


  拿著短刀離開後,不一會衛燕飛就聽到了外麵傳來“當當當……”的聲音,他有些好奇趙白這是打算幹什麽。


  聲音持續大半個小時,等趙白滿頭大汗回來的時候,他抱著兩大塊木頭。


  接下來,衛燕飛的眼神在親眼見證趙白的行為後由好奇變為驚奇,又轉變成了驚為天人。


  趙白坐在帳篷口,左手握著木頭,右手持刀,運刀如飛,手揮舞越來越快,最後形成一片殘影,木頭上飛出一片片木屑,薄如蟬翼,他就純以這種削的方式,將兩大塊不規則的木頭先是加工成了兩方長兩寸,寬一寸,高一寸的立方體。


  然後將木塊均勻分割滿地五厘米見方的小塊,每一塊小塊再細細切割成他需要的零件。趙白動手時,全世界在他意識中都安靜下來,他的眼中隻映出那一方方木塊,仿佛有星光在瞳孔內熠熠生輝。一時間,蟲鳴停止了,風頓住了,趙白額頭的汗珠凝在發尖,舍不得下落,這一幕看在眼裏,衛燕飛連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零件全部成型後,他又從雙肩包中拿出一把刻刀、一支毛筆以及一盒朱紅色的顏料,在每一塊零件上刻出不同的紋路,用筆沾滿顏料填滿了所有痕跡。


  全部工序完成後,一塊塊零件在趙白的手中組成了一顆圓形的木球,最後林地中,除去滿地木屑,就剩下了排成六排總計三十六個木球。


  從那忘我的狀態中脫出的趙白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擦擦汗,才想起來給衛燕飛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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