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麽人
溫曼歌站定在她麵前,想要直接拿水壺砸傷她。
她忍無可忍,在溫曼歌動手之前,甩了溫曼歌一個耳光。
她也不是天生的啞巴,她隻是因為被調換了身份,生活在了溫曼歌本該成長的貧窮環境裏,發生了一次意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明明是溫曼歌霸占了她的一切,憑什麽這樣理直氣壯?
難道就因為她是啞巴嗎?
她沉沉的望著溫曼歌,又太多話想說卻沒辦法說。
沒想到她敢對自己動手,溫曼歌氣的牙癢癢。
剛想還手,門外,封母的催促聲就傳了過來。“曼歌,還在裏麵幹什麽?話說完了就趕緊出來。”
溫曼歌咬牙切齒,“溫緋意,你別得意的太早。你這個封太太的身份見不得人,可我卻是能夠名正言順站在湛哥哥身邊的人。等你兒子的身份對外公布之後,我會好好幫你照顧你的兒子,來報答你這一個巴掌的恩情。”
“你遲早會跟湛哥哥離婚,到時候,我會替你當好母親,不會讓小封越跟你一樣。”溫曼歌惡狠狠的說完,便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追出去找封母去博同情了。
……
晚宴時間還沒到,賓客已經陸陸續續到了很多,而封湛卻一直沒有來。
今晚那麽盛大……
對封家而言也恨重要,可那個男人卻並不怎麽上心,似乎這個晚宴沒有陪兒子多玩一會兒來的重要。
溫緋意被安排在後廚,以一個傭人的身份呆在這裏,且不允許出現在主會場。
這兩年來,她一直都是這麽過的。
明明是封湛的妻子,卻比情。婦還見不得人。
封家不止晚宴盛大,連後廚的配置豪華的令人咋舌。
廚房分為主食和甜品區。
連甜品又精細的分了西點區和中式區。
溫緋意站在西點區,並不顯眼的角落,用兒子小封越的形象做了個卡通翻糖蛋糕。
粉雕玉琢的小臉,栩栩如生。
她彎腰,在櫃子裏找個合適的盤子放蛋糕。
後曲的身體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
溫緋意一驚,剛拿出來的盤子“砰”的落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害怕叫出聲,卻隻能發出嘶啞難聽的低吼。
男人並沒有被她發出的奇怪聲音嚇到,而是紳士的扶她站穩。
看她呆呆的樣子,他有些好笑,“你是什麽人?怎麽膽子會這麽小?”
她避開男人的觸碰,她抿唇,跟男人拉開了距離。
“我長得嚇人?”蘇尚卿摸了摸自己這種精致俊秀的臉,還是第一次有女人看見自己是這種表情。
蘇尚卿身材頎長,五官精致到的令女人驚歎,卻並不顯得女氣。
溫緋意搖頭。
他很好看,她隻是不想惹事。
“那你躲什麽?”他有些摸不準頭腦,但並沒有咄咄逼人的質問她為什麽不說話。“蛋糕是你做的?”
她輕輕點頭。
“晚宴還有半個小時會才開始,你的任務已經提前完成了。”他霸道的握住她的手,“那麽接下來的時間,都借給我了。”
她微怔,沒等她拒絕,就被他握著手,拽進了主廚專用廚房。
廚房的門被關上,主廚被趕出,一臉懵的站在門外。
誰讓這位是蘇家小少爺,惹不起惹不起。
半透的玻璃門上印出兩個緊挨的身影……
半個小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一份基礎款的起司蛋糕完成。
做了一朵歪歪扭扭的花樣,旁邊還寫著一個端正的“恬”字。
“總算做好了,我看看那個小東西還敢不敢再挑刺。”蘇尚卿舒了一口氣。
“家裏非讓我把那個四歲的小東西帶來宴會,說讓她提前看看帥哥,長大才不會輕易被人騙走。小家夥挑剔的要命,怎麽都不肯安分,非吵著要一個與眾不同的蛋糕……”
看他露出孩子氣的模樣,溫緋意嘴角不禁露出笑意。
可是這個蛋糕從他手裏做出來……確實很一般啊。
甚至有些難看。
她想,如果他家的小公主很挑剔的話,看見這個怕是會更挑剔吧。
她輕笑,好看的臉燦爛的晃人眼睛眼。
蘇尚卿假裝生氣,“你這是在笑我?”
看她用力的搖頭,菱唇開開合合卻說不出一個字,他忽然明白了什麽,聲音也低了下來,“你不能說話是嗎?”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
果然,所有人都是這樣,因為她是啞巴把她劃分為另一種人群嗎?
手心忽然一熱,是蘇尚卿牽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掌心,“總不能因為不說話就真的不跟人交流吧,除了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手語,還有通用的文字啊。”
他握住她的一根手指,輕輕在自己掌心轉圈,“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寫在我的掌心。”
他並沒有因為她是啞巴而看不起她……覺得她丟臉嗎?
看她呆呆的樣子,蘇尚卿笑著在她鼻尖點了一塊奶油。
溫緋意望著他,眼中閃著光亮。
“你這麽好,欺負你實在良心不好。”蘇尚卿頓了頓,“算了,幫你擦掉。”
他翻過手腕,想用手背抹去奶油。
還沒碰到她的臉,廚房的玻璃門被人一腳踹開。
溫緋意被一個強大的力量拽走,然後牢牢扣在胸前。
是封湛。
他回來了?
那小家夥呢?
蜘蛛網般的裂痕盤踞在玻璃門上,光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
小封越沒想到爸爸會忽然發火,小脖子直愣愣的挺著,望著麻麻的大眼睛一下子就變得水汪汪的。
小嘴巴癟了癟,要哭不哭的樣子讓人心疼。
她猜到封湛或許是誤會了什麽,可她現在更想安撫受驚的兒子。
溫緋意掙脫他的手臂,想去抱兒子。
封湛一把將她拽回懷裏,扣著她的身子,幾乎是把她夾著往外走。
見她仍不安分,頻頻回頭,他冷聲對助理說,“把小家夥帶出去休息。”
“是。”
直到兒子的小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溫緋意眼神才終於黯淡了下來。
封湛永遠不會在意她的感受。
不管是心理上的,還是身體上的。
拉扯著他的衣袖,想讓他輕一些。
他弄疼她了。
可她越掙紮,環著她腰身的手臂越越是用力。
這個女人,明明是他的妻子,卻仍舊學不會安分。
當年,不是她使盡手段嫁給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