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你信誰?
“救命啊!她要殺了我!我好害怕,林夫人,救救我。”
“發生了什麽事情?”貴婦人們嚇的趕緊護住溫曼歌。
溫曼歌裝作一副驚恐的樣子,躲在這幾個貴太太身邊,“剛才,她覺得我故意跟她搶湛哥哥,砸了衛生間還想打我。我就跟她爭執了幾句,她就想殺了我。”
溫緋意平靜的站在那裏,望著手上沾到的血,冷靜的思考著自己該怎麽辦。
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辦法清楚的說話去反駁溫曼歌。
做手語,這幾位夫人更不會懂。
看著麵前的景象,和溫緋意的閉口不談,群貴婦人們本能的相信了溫曼歌的說辭。
她們紛紛質問她,“你這個女人是不是以為封湛選了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不管怎麽樣,曼歌都是溫家大小姐,你是個什麽東西,敢狗仗人勢的殺人?”
虛榮跟殺人,這差別可不是一星半點。
溫曼歌最多也就是往封湛身邊湊,裝模作樣被人識破嘲笑。
可這女人這樣對溫曼歌,還想殺人,這可就是人品有問題了!
“馬上叫人報警,讓這個女人去警察局清醒幾天!”林夫人大聲叫了保安過來,吸引了更多人圍到走廊來圍觀。
溫曼歌知道該怎麽樣做對自己最有利。
她趁著這個機會把溫緋意扳倒,之前丟的麵子也會立刻收回來,就算封湛想護她都沒辦法。
她裝作善良的樣子,躲在林夫人的身邊小聲哭泣,“可是,她是湛哥哥的女人,把她送去警察局不好,湛哥哥會怪我的。”
“曼歌你怎麽這麽傻,怪不得讓封總被這個女人勾走!她都要殺了你了,是犯罪,你還想放過她?!”林夫人拍撫了她的肩,“放心,我們都是證人,封總不會因此怪罪你的。”
跟保安一起過來的,還有溫曼歌的閨蜜陳芷佩。
陳芷佩著急的命令道,“快把那個凶手抓起來!不然她要是再傷了人怎麽辦!”
想著麵前的女人是封湛跟蘇尚卿保護的人,保安猶豫了幾秒,看見她手上的血和溫曼歌受傷的脖子後,還是上前用力的摁住了溫緋意。
她雙臂被保安用力的反按在身後,手肘上還沒完全恢複的疤被保安過度的拉扯下裂開,滲出血絲來。
疼。
被鉗製住的雙臂疼的發抖。
溫曼歌捂著脖子的傷口,得意的看著麵前的一切,唇角揚起一個微妙的笑。
溫曼歌假裝不舍的攔住了保安,“讓我跟她說幾句話,如果她願意跟我道歉的話,我想,還是不把送去警察局了,畢竟她是個女孩子。”
她委屈的走到溫緋意身邊,壓低聲音,極為快速的說了些什麽。
溫曼歌的得意都藏在了眼神裏,隻有溫緋意能看得見,“就算你僥幸逃生活了下來,她也鬥不過我。不隻是剛才,還有你被綁架那件事,就算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麽。更何況你還沒有證據,沒有人會相信你,而我擁有人證和物證。”
“你信嗎,就算我對你做了這些,湛哥哥最後不會拿我怎麽樣。”
旁人聽不清,溫緋意卻聽的一清二楚,她死死的望著她。
溫曼歌立刻往後退了一步,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你不道歉就算了,不要再罵我了。”
陳芷佩見狀,立刻說道,“曼歌,你真是太善良了。”
“把這個女人送去警察局,現場誰也不準碰,這裏保留下的一切都是證據。”劉夫人是見慣了大世麵的人,她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保安壓著溫緋意往外走,她緊抿的薄唇因為忍痛而變得微微發白。
穿過稀疏的人群,剛走了沒幾步,保安就被封湛一腳踹開。
封湛臉色陰沉的將溫緋意救下,心疼的將她護在胸膛。
低頭看見她平靜而隱忍的臉色,心髒猛地一痛。
還真是什麽人都敢欺負溫緋意了!
難不成他故意讓自己不聞不問的這兩年裏,她也一直都過這這樣的日子?
她手肘上重新裂開的傷疤展露在他眼中,他溫柔的輕輕握住,想觸碰卻又不敢。
輕輕吹著她的傷疤,他的聲音低顫,“又疼了吧……”
對不起,我又沒能保護好你。
不過從今以後,再也不會了。
再抬眼時,封湛的眼神已經變的無比狠厲,“誰準你們動她?!”
保安慌亂的不敢亂動,急忙為自己辯解,“封總恕罪,是這個女人傷人在先我們才壓她走的!”
封湛冷冷的勾起唇角,笑容冷的讓人心驚膽戰,“是嗎?她傷了誰?”
直覺這是個送命題,保安麵麵相覷,不敢回答。
溫曼歌可憐巴巴的對閨蜜陳芷佩使了個眼神,陳芷佩就站了出來,“這個女人她要殺曼歌,你看曼歌脖子上手腕上,都被碎片割破了。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這個女人是個瘋子,她想殺人!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才要把她送去警察局的。”
封湛壓根沒有看受傷的溫曼歌一眼,他隻是抬起溫緋意的手,用手絹擦拭她手背上沾到的血。
封湛眼睛都沒抬,“我的妻子傷人?那我這個做丈夫的,肯定要替她負責了。”
封湛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他說,他的妻子。
妻子?!
這個啞巴是封湛的老婆!
傳聞不是假的,封湛真的有妻子!
但傳聞也是假的,都說封湛的妻子不受待見,可封湛現在的姿態,分明是把這個妻子愛護到了骨子裏去。
眾人靜默,沒有人敢說話,封湛薄涼的聲音格外清晰。
“既然你們說,都看見了我的妻子發瘋傷人,那好那麽,看見的人挨個站到我麵前來,當著我的麵,一字一句的來對我說!”
但凡有一丁點腦子的都能聽明白封湛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壓根不管真相如何,他隻是要護著溫緋意,誰要是敢說溫緋意傷人的事情,誰敢作證,那就是跟他作對。
誰敢跟封氏作對?那不是找死嗎!
一瞬間寂靜無聲,剛才護著溫曼歌的幾位夫人誰也不敢說話。
陳芷佩不懂看人眼色,站出來為溫曼歌出頭,“是林夫人叫的保安,劉夫人讓送的警察局,她們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