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撓的
小封越壓根沒抬頭,卻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自家老父親的審視目光。
好漢不吃眼前虧,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對封湛說,“那我以後盡量堅強一點叭。”
衣服忽然一緊,小封越清楚的感覺到有一道力量拎著他的後衣領。小人兒被封湛揪了起來,雙腳懸空晃悠著。
都已經認錯了,怎麽還要欺負他的。
小家夥癟嘴,心裏各種不忿卻還是要認慫,“我以後保證自己堅強!”
封湛把他從溫緋意身上扒拉下來,丟在地上自己站著,“自己去玩。”
屈服於封湛的威嚴,小家夥耷拉著腦袋自己玩去了,“好的叭。”
聶寶瑜遠遠接住小家夥,哄他。“不難過,他們隻是有大人之間的事情要談,等你長大有媳婦就明白了。”
小家夥垂著腦袋不吭聲,有些委屈,又有一點難過。
聶寶瑜摸摸他的小腦袋,“廚房有剛煮好的甜湯,我們去吃。”
小家夥依舊把腦袋埋在自己胸口。
聶寶瑜蹲下身,四處看了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靠在他耳邊,“我帶你去偷吃冰激淩,但是隻能吃兩勺。”
冰激淩?!
小家夥又重燃鬥誌,用力點頭,“好!”
溫緋意的視線始終跟隨兒子的方向,看他被聶寶瑜哄笑了,才放心的揚起了唇角。
封湛矗立在她麵前,高大的身形幾乎能遮擋住她正前方所有視線。
捏著她的下顎,封湛扳正了她的視線,“他總會長大,還會結婚生孩子有自己的家。”
“我知道啊。”可他現在還是個孩子,而他也永遠都是她的寶貝啊。
封湛凝眸,“你陪不了他一輩子,十幾年後他最愛的會是另一個女人。”
秀眉微蹙,溫緋意反問他,“你就想跟我說這個?”
她回來得早,是因為甜味出了事情。
他呢?這麽早回來,還故意支開兒子,就是想跟她講這些人生道理?
“你有什麽事直說就好,沒必要拐彎抹角的。”
他不說,她真的不願意費力去猜。
他的聲音沉沉,“那你呢,有沒有要主動跟我說的?”
“沒有。”溫緋意不假思索的回答。
上次的事情她能自己解決,這次也行。
她不想把一切都寄托在封湛身上,那樣活的太沒有意義,隻能按照他的想法,對他低頭,像他求饒。
不管有多難,她都要讓自己在磨難中學會成長。
“沒有?”
溫緋意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沒有。”
封湛輕笑出聲,深邃的眸子像是浩海星海,試圖將她給吸進去。
可她依舊麻木的清醒著。
她想,其實她明白封湛的意圖。
新聞上他跟王菲怡的合照,都是為了刺激她,暗示她主動朝他低頭。
可她忍久了,第一次看著覺得難受,現在居然已經變得有點麻木了。
反正關於王菲怡的事情,他總有自己的決斷。她說了也沒用,他隻覺得自己無理取鬧而已。
“溫緋意。”他沉沉的叫她的名字。
她抬眸看他,下顎微微上抬了一點,他的唇.瓣便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聶寶瑜慌忙捂嘴小家夥的眼睛。
封湛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氣,隻讓溫緋意休息了一天,塗了藥的咬痕隻淡化了一點點,便又再次被封湛給加深了印記。
……
封氏二十八層。
落地窗旁的遮光簾被拉開,葉蕭坐在沙發上曬著暖融的太陽,二郎腿翹著老高。
“封湛你可以啊,脖子上的痕跡夠香豔的啊。”
陽光落在封湛左側半張俊朗不凡的臉上,下顎的那一道抓痕變得更清晰了一點。
葉蕭眯著眼睛細細的研究那指印,要是別的女人,在床上哪敢撓封湛?
看著痕跡也不深,他一看就知道,是小啞巴被他逼急了防抗的時候撓上去。
想起小啞巴那白軟的手……
嘖,想來也是疼並快樂著了。
“頂著女人的指印來公司,有沒有人笑話你?”
“誰敢?”封湛低頭看著文件,指尖鋼筆優雅的轉了一圈。
葉蕭挑眉,“我敢啊,我看你很快要跟景淇琛一樣,妻管嚴的名聲傳遍整個圈子了。”
封湛沒搭理他,甚至連眼皮也沒抬。
不過……他也沒反駁,那就是默認的意思了?
葉蕭看他這麽淡定,以為他跟溫緋意在床上打架發泄之後和好了,於是把表盒又拿了出來,丟在他桌上。
“喏,手表還你。”
“說真的,這是女士手表,你就算送我,我留著也沒用啊,你趕緊拿走,我這又不是寄存櫃。”
“不要。”封湛言簡意賅的丟出兩個字。
“真不要了?”
葉蕭眼睛一眨,忽然站了起來。
他湊到封湛辦公桌前,把俊臉往前封湛湊,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不過我話可提前跟你說清楚了,這次我留著之後就再也不回給你了。就算這表暗藏玄機,限定十塊,我也不會還給你的。”
封湛一滯,“什麽玄機。”
“嘖,騙你的,就知道你死鴨子嘴硬。”葉蕭順勢把裝著女表的盒子甩到了他懷裏。
封湛穩穩當當的接住了,沒再說要給葉蕭,就一直抓在手裏。
他是想買給溫緋意的,本想著隻要她哄哄自己,或者跟自己掉兩滴眼淚,他就去哄她,把表給她……
可是,溫緋意現在的心比石頭還硬。
葉蕭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是什麽心思,怎麽可能放得下溫緋意,“表你收了,說說小啞巴被人坑的那事吧,你到底怎麽想的?”
昨天甜味就出事了,新聞鬧的不算大,但絕對也不算小,絕對可以讓溫緋意鬧心很久。
這事他都知道了,封湛不可能不知道。奇怪的是偏偏封湛今天中午還跟別的女人共進了一頓午餐,也不知道溫緋意心裏多膈應。
封湛把表盒給丟進了抽屜,“等她主動找我,我要她知道,沒了我,她什麽都不是。”
“行,夠霸氣。加油,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葉蕭心裏有些憋屈,他也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裏不舒服,隻能裝作一副看熱鬧的樣子掩蓋掉那些異樣情緒。“要不這樣吧,我跟你打個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