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個條件

  “打賭?”


  “你要是能冷酷到底……唔,我也不信你能堅持多久了。隻要你能撐到過年,始終都這麽硬氣,或者溫緋意如你所願主動想你求饒了,那我明年跟李澤愷似的任你宰割,毫無怨言的替你辦事。”


  “但如果你要是不行……明年別跟小爺我呼來喝去的,要辦事得求小爺幫忙,至於幫不幫,還得看小爺心情。”


  葉蕭伏在他的辦公桌上,彈了彈他的筆筒,“怎麽樣?”


  他才不信封湛真舍得看小啞巴受委屈。


  可封湛壓根沒搭理他。


  葉蕭嗤了一聲,趾高氣揚,“就知道你不敢跟我賭。”


  連激將法都用上了,封湛終於抬眸看他。


  探究的視線在葉蕭身上上下掃視了一圈,“你確定想跟我賭這事?”


  從小一起長大,他知道葉蕭的性格,他根本不是會關心這種的事情的人。


  葉蕭從小到大遊戲花叢,從沒不把女人當回事。雖然前陣子,咋咋呼呼的喊著要找什麽真愛,不過堅持了幾個月便又開始交女友了。


  連自己的女人都不在意,他根本不可能對別人的感情這麽感興趣,更別提拿這件事打賭了。


  封湛眯了眯眼睛,“葉蕭,你會不會這麽關注我和溫緋意的事情了?”


  葉蕭一噎。


  是啊,明明是封湛跟小啞巴夫妻之間的事情,可一旦讓他知道小啞巴委屈了,他心裏總是覺得不舒服。


  就像是自己那麽求之不得,憧憬又向往的寶貝被別人得到了,那人還不珍惜……


  “葉蕭,你該不會……”


  “會什麽會?這輩子都不會!”


  封湛放下鋼筆,凝眸望著他,“我還什麽都沒有說,那你不會什麽?”


  回答的那麽急又那麽快,反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葉蕭猛地怔了下,也反應過來。他辯駁說,“我這是抓緊時間為自己爭取福利而已,整天因為你們之間的事情被壓榨,我肯定關心啊。”


  指尖在桌麵上輕輕敲了敲,封湛微沉吟,“賭可以,我要加個條件。”


  葉蕭問:“什麽?”


  封湛朝他勾了勾手指,慢悠悠的,“你過來。”


  以為他要對自己說什麽,葉蕭站穩,乖乖的隔著桌子把臉湊了過去。


  封湛一腳從桌下踹了過去。


  葉蕭反應過來,想躲已經來不及。


  “再叫一次小啞巴,我讓你變啞巴。”封湛眼神冷厲。


  葉蕭隻能抱腿哀嚎,才明白封湛一直記仇著呢。


  不就是個稱呼麽,叫小啞巴溫緋意自己都沒多大意見,他比女人還小心眼!

  重色輕友的家夥!

  ……


  砂鍋裏的湯煲了幾個小時。


  奶白的湯汁誘人,溫緋意嚐了一口,覺得滿意才放了一點鹽,關了火。


  聶寶瑜墊著腳尖在櫃子裏翻找了半天,最後拿出一個嶄新的保溫壺出來,“太太,這個好看,你拿這個裝。”


  溫緋意笑著說了聲謝謝。


  把熱湯倒滿保溫壺,又拿保溫餐包打包好,溫緋意才帶上圍巾手套出門。


  溫父最近在醫院調養,雖說身體沒有什麽大礙,但因為一直在用藥的緣故,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前兩天溫父實在受不了,念叨說吃的沒味,她便準備親手給父親做點吃的帶過去。

  溫緋意的廚藝好不止體現在做甜品上,做家常菜燉湯的手藝也都極好。


  醫院,病房。


  醫生正在給溫父複查,看見溫緋意來了,笑著打了招呼。


  “我爸情況怎麽樣?”


  “溫老先生身體恢複的還算可以,如果沒什麽變故的話,下周可以出院回家靜養的,但是切記,上次的事情,真的不能再來一次了。”


  “謝謝醫生,我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那你們聊,有事叫我。”醫生點頭離開。


  溫緋意拎著保溫餐盒過去,“爸,我給你準備了晚餐,我跟醫生打聽了忌口的,雖然清淡,但應該味道還好,您嚐嚐?”


  “好孩子,爸爸真的幸運,丟掉了你還能找回你。”


  她的用心和仔細,溫父一直看在眼裏。


  上次差點冤枉了他的女兒,她卻從來沒計較過。


  要是當初沒弄錯孩子,那該有多好啊……


  “也是我的幸運啊,不然我可能一輩子都沒辦法過上現在的生活。”


  溫緋意坦然的微笑著。


  她晃了晃手中的保溫盒,“現在要吃嗎?”


  “吃,我的寶貝女兒做的,爸爸當然要立刻吃。”


  推開了床邊的小餐桌,溫緋意剛打開保溫餐盒,濃湯的香味就飄了出來。


  溫緋意倒了一碗出來。


  溫父捧著碗,第一勺湯還沒入口,就被溫曼歌咋咋呼呼的叫聲打斷,“爸,你在吃什麽呢?這麽香。”


  溫父說:“緋意燉的湯。”


  溫曼歌在門口就喊了起來,本想撒嬌說陪父親一起喝。


  一看見溫緋意在,表情立刻就變得不屑,“醫生不是說您要忌口,很多東西都不能吃嗎?”


  趕忙奪下溫父手裏的碗,溫曼歌想也不想,直接直接倒進了垃圾桶裏。


  “溫緋意,我知道你一直在討好爸爸想得到溫家繼承權,可你也不能這麽害爸吧?!”


  溫父也沉了臉,“她問過醫生,這湯沒問題,我可以喝。曼歌,你要是學不會怎麽尊重緋意,那就別來看我了,我也不稀罕你來醫院氣我。”


  “爸,我知道錯了嘛。”


  溫曼歌撲倒父親床邊,抱著父親胳膊撒嬌,語氣還有些委屈,“我隻是害怕你吃的東西有問題,換藥的事情又重演一次,我又要承受不白之冤。”


  溫緋意看了看保溫飯盒裏剩下的一半湯水,“你不承認自己換藥,就可以找人汙蔑我?”


  “溫緋意!要我說多少遍,根本不是我換的藥!”


  “不是你換的藥,你卻找人汙蔑我。你不想被人汙蔑,我就可以被你汙蔑,你做人的準則還真是特別。”


  越說越錯,溫曼歌索性轉移了話題,“爸,你看我給你買的手串,這可是百年檀木做的,你看看,喜歡嗎?”


  手串還沒被帶到溫父手腕上,就被溫緋意一把抓住了。


  “你幹什麽?這是我送給爸的東西。準你獻殷勤,就不能讓我給爸買東西?”溫曼歌故意說歪曲事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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