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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第216章 強搶民女抓現形

  宇文曄卻不這麼認為,且不說黎言夢到底能不能順利生下孩子,就說她肚裡的孩子是龍子的可能又有幾分?如果是個女孩哪?皇后因此而失去晉王府的支持,豈不是虧大了?皇后不會如此愚蠢的。


  他認定仝貴妃一定另有所圖。只是黎言夢自己是怎麼想的哪?

  一提起黎言夢的態度,黎言裳就覺得頭疼,她說不要管她,是個什麼意思呢?還有那個咄咄逼人的宮女金陵,會不會是仝貴妃的人呢?


  黎言裳猛的一動,一把抓住宇文曄的胳膊,「黎妃娘娘很可能已經被仝貴妃控制起來了,那個金陵就是仝貴妃的人。」


  宇文曄靜靜的看著她,「知道這些又怎麼樣呢?咱們總不能去揭破吧?證據在哪裡?」


  黎言裳不覺有些氣餒,抬頭看著宇文曄,皺皺眉角,「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你怪我么?」


  宇文曄伸手把她攬在懷裡,「怪你什麼呢?怪你讓我下定決心還是怪你讓我看清目前形勢?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不是辦法。」


  黎言裳的心沉了沉,只一剎便又浮了上來,仰起頭看著宇文曄,聲音堅定的道,「我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宇文曄笑了笑,依舊把她攬在懷裡,這才是她,樂觀自信又堅定,雖然堅定的盲目,卻給他注入了無比大的活力。


  寒冷的夜裡,沒有寒風呼嘯,卻刺骨的冷,昏暗的燈籠下,一串冰棱掛在屋檐下,銳利的冰尖往下垂著,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地面里。


  一輛包裹嚴實的馬車疾馳而來,在大門口停下,厚重的帘子被人打開,從裡頭走下來兩個人,他們都披著厚厚的披風,遮住了半張臉。


  朦朧燈光照射下,他們相攜進入院內,進了後院的正房。


  到了屋裡,兩人解下披風,正是宇文曄與太子宇文博。


  屋中央擺著一個大火盆,裡頭木炭燒的正旺,火苗子一竄一竄的竄出老高。


  宇文博邁步到火盆前,伸出兩手在火盆上烤了烤,「曄哥,我出來這一趟可真是不容易,要不是你,幸好有你。」


  宇文曄搬了椅子坐在火盆旁,明亮的火光照在他臉上,映出他眼底的亮光,「多少人嚮往你那太子宮,你倒是好,日日的想著偷跑出來。」


  宇文博一屁股坐在身後鋪著橙紅色毛氈的椅子上,唉聲道,「哥哥快別嘲笑我了,我過的什麼樣的日子您還不知道么?我哪裡像您呀,一生一世一人,過著神仙般的逍遙日子。」


  宇文曄嘴角抽了抽,「既然如此,那你也找個女人過一輩子去,只可惜你註定了身邊美女如雲,這是你的福氣。」


  宇文博對權利並無特殊的愛好,只是他從生下來便已做好了接皇位的準備,自小便被人尊稱為太子,他已經把這些至高無上的權利當做身體的一部分,不需要爭搶,與生俱來的便在身上。


  他擺擺手,「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別聊這些事了,聽著心煩,說點別的吧,新鮮的。」


  宇文曄看他一眼,「你說的可是與我秉燭夜讀來了,可不是來聽什麼新鮮事了。」


  宇文博抬頭在屋裡掃視了一圈,這是他第一次到這裡來,見房間里雖擺設簡單,卻也不失精緻典雅,遂問道,「哥哥,你倒是尋了個好地方,既安靜又安全。」


  宇文曄站起身,「既然你不想談國事,那咱們就喝酒吧,一醉方休。」


  宇文博也站起身來,「好,不醉不休。」


  白吳端著盤子從外頭進來,盤子上擺著幾個小菜和一壺酒。


  宇文曄提起酒壺,笑道,「我這裡的酒可比不上皇宮裡的。」


  宇文博卻笑道,「再好的酒成天喝也會生出膩歪來,反而不如尋常的酒,怎麼說的好像你晉王府沒有好東西似的,難道父皇虧待皇叔了么?」


  宇文曄撇撇嘴,小聲道,「皇上沒有虧待你皇叔,是你皇叔太摳門了,好東西都不給哥哥。」


  宇文博哈哈大笑起來,舉起宇文曄倒好的一杯酒,仰起頭一飲而盡。


  兩人飲得盡興,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宇文博因為西北十縣的事被皇上斥責,一直為此而悶悶不樂,今日得了這機會便約了宇文曄偷偷跑出宮來。


  宇文曄來不及回去跟黎言裳說一聲,便讓白吳回去告訴黎言裳不必等他,他留在外頭不回去了。


  白吳回去稟告,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屋裡頭一片安靜,火盆里的火苗仍然很旺,他從門縫裡看到宇文曄斜身歪在炕上睡著了。


  白吳退回門邊候著,等了一會子見仍無動靜,自以為主子們都睡著了,便去了隔壁房間休息。


  大風呼呼作響,院子的門忽然被人踹開,一隊官兵魚貫而入,走在最後頭的是京兆尹陳志科。


  他黑著一張臉從兩隊官兵中間走進院子,站在院子中央揮了揮手,官兵們立馬四散開去,湧向院子的每一個角落。


  朦朧中,宇文曄聽到動靜,他倏地直起身,剛剛站起來,便看到房門被人猛的推開,有人闖了進來。


  他心下一驚,沉喝道,「大膽狂徒,什麼人?」


  目光在屋裡轉了一圈,並未發現宇文博的影子,他晃了晃頭,感覺有些眩暈,竟然忘記了昨夜是怎麼睡著的。


  那幾個官兵並不認識他,朗聲道,「奉旨搜查,有人在此強搶民女。」


  宇文曄冷哼一聲,「你們是陳志科的人?」


  為首的官兵面色一變,沉聲道,「大膽狂徒,竟敢直呼大人名諱,給我抓起來。」


  宇文曄扯扯衣角,端坐在炕頭上,「去把陳志科叫來。」


  陳志科正巧從門外走進來,一眼便看見宇文曄,稍稍一愣,粗黑的眉毛挑起來,「世子爺?您怎麼在這裡?」


  那幾個官兵嚇了一跳,齊齊的向兩邊退去。


  宇文曄面色烏黑,目光冰冷,「我倒還想問問陳大人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在這裡?」


  陳志科走進房內,躬身道,「下官聽到有人在此強搶民女,所以帶人來搜一搜,不知世子爺怎會在這裡?」


  宇文曄冷笑一聲,「這是我名下的宅院。」


  陳志科頓時笑道,「原來是世子爺的院子,下官多有冒犯,還請恕罪。」


  宇文曄唯恐他們發現宇文博在此的事,只想讓他們快點離開,遂沉聲道,「那就煩請陳大人請他們都出去吧。」


  陳志科躬身道,「是。」


  他才轉身要走,就有官兵急匆匆奔進來,「大人,後面房子里果然有個女人,還有個男人。」


  宇文曄銳光一閃,腦中警鐘大響,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他沉聲喝道,「什麼女人男人的,本世子爺院子里的事你們也要管么?」


  陳志科回過身來,目光閃爍,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世子爺莫要動怒,只怕有歹人誤闖入您的府邸,做下了壞事,世子爺不妨跟下官去看一看。」


  事已至此,如果一味的推辭反而會讓人覺得心虛,宇文曄站起身,冷聲道,「走吧。」


  他前腳邁出房門,越往前走心裡越是沉重,最後他停下腳步,那個男人會不會是太子?

  他背上冒出汗珠來,甚至來不及細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看見前方一個人匆匆忙忙的朝這邊奔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官兵。


  陳志科看著那人,大吃一驚,緊蹙著眉頭喊道,「太子殿下?」


  宇文博衣衫凌亂,面色發青,冷冷的掃了一眼宇文曄,目光落在陳志科身上,陳志科馬上跪在地上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跟在宇文博身後的幾個官兵嚇得屁滾尿流,齊齊跪在地上,齊呼「太子饒命。」


  宇文曄艱難的閉了閉眼,他從宇文博的眼裡看到了濃厚的憤怒,還帶著一絲絲仇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幾個官兵後頭,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跌跌撞撞的奔出來,走到他們跟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衣服上帶著明顯的血跡,早已是髒亂不堪。


  她哭倒在地上,對著陳志科大喊道,「大人,請您為民女做主啊,民女只有一死了。」說著朝一旁的牆上撞去。


  陳志科一聲厲喝,「快拉住她。」遂又轉過頭看著宇文博,小心的問道,「太子殿下,這是怎麼回事?」


  宇文博目里燒著一把火,直直的燃向宇文曄,昨晚兩人喝酒,喝的開心,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後竟朦朦朧朧睡了過去,誰知當他一醒過來就看到身邊多了個披頭散髮的女人,還來不及問怎麼回事就被一群官兵擒住了。


  他堂堂天宇朝的天子竟然被人當場抓住與女子苟合,如今又被這女子誣陷強搶民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是一場再明顯不過的陰謀,只是這場陰謀背後的那隻手是誰?會是他嗎?

  宇文博把目光轉向宇文曄,幽深的眸底泛著一層冰冷,難道真如宮中所說?黎妃將要誕下皇子,晉王府的風向要變了。


  他陰冷的目光直直射進宇文曄眼底,宇文曄深知如今再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了,不管太子是不是被人誣陷,太子強迫民女做苟合之事將會成為天宇朝最大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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