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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虞令牌的魅力1

  禦書房。


  慕容淵聽到龍衛的匯報,瑞鳳眼暗沉沉,左相夫人……是王梁指使的還是薛菲自作主張的?“她們之間都了什麽?”


  “因為有王府侍衛在,屬下不敢冒然靠近。屬下離得遠沒聽清,隻聽見‘救’“『藥』”等字眼。再後來便看著左相夫人和王妃都各自離開。”


  慕容淵深吸一口氣,揮退龍衛,猛地將桌子上的奏折全都掃落在地!“廢物!一群廢物!成事不足的廢物!”慕容淵猛坐在龍椅上,噗的一聲竟是吐了一口大血,麵『色』變得極其蒼白。


  “陛下!”蘇明見此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攙扶。


  慕容淵一手捂著心口,一手拿著帕子抹掉嘴上的鮮血吩咐道:“不要聲張,把陳太醫悄悄請來。”


  蘇明見此隻得點頭親自去請高傲倔強的陳慶易。


  “陛下……脈搏有些……怪異,像勞心過度又像……”陳慶易吞吞吐吐,『摸』不清楚。


  “朕要知道具體是什麽病?”慕容淵躺在內室的龍床上問道。


  “陳太醫,前日皇上忽然暈倒,可與這有關?”蘇明鄒著眉頭問道。


  “嗯……倒有幾分關係。”陳慶易聽著蘇明的話,點點頭,又看向慕容淵,抱拳道,“陛下,臣先開幾副養心『藥』陛下先服用著,臣回去查閱典籍,陛下這脈象臣著實從未見過,待臣……”


  “好了好了,出去吧。”慕容淵不耐煩地擺手道,看了一眼蘇明,便閉眼休息。


  “微臣告退。”


  出了禦書房,蘇明看著始終皺著眉頭的陳太醫,吩咐了一句道:“陳太醫,今日問診之事還請……”


  “哦,微臣明白,公公可以讓陛下放心。”


  “如此,雜家送陳太醫。”蘇明笑著請道。


  “有勞。”


  ……


  內室裏,慕容淵纖長的手指緊揪著身下的被子,心裏莫名的恐慌……揮退了剛走進來的蘇明,獨自想了一會兒,喚道:“蘇明!”


  蘇明走了進來,“奴才在!”


  “派人緊盯左相府,若王梁有不義之舉,殺!”


  “是!”


  “監視明州的王博紹!”


  “是!”


  “朕……要摘了薛菲和王好兒的腦袋!”


  “是,奴才這就去辦!”


  ……


  北冥郊外一處莊子,阿泰爾齊三人從相國寺搬出來住到郊外的一處農莊上。


  連日來阿泰爾齊計劃著如何重回南盟皇室,而讓他思來想去的唯一辦法便是——廢太子!不僅要廢太子,還必須鏟除二皇子阿泰爾布泰!阿泰爾布泰不足為懼,那是個蠢的隻會聽信女饒話,被女人左右,想要除掉阿泰爾布泰的方法太多太多了,但如果他假借阿泰爾蓰辰之手除掉阿泰爾布泰,鄂格一族必定與阿泰爾蓰辰為敵,而他便可趁此機會收攏鄂格一族!

  隻是……如何才能假借阿泰爾蓰辰之手除掉阿泰爾布泰呢?


  躺在搖椅子上正閉目想著計劃著,便聽到門口一陣腳步聲。


  “阿齊,南盟來消息!”蒙慶從門口快步走進來,對著躺在搖搖晃晃的搖椅上的阿泰爾齊道。


  “嗯,拿來。”阿泰爾齊掀開閉著的鳳眼,看向疾步走來的蒙慶,淡淡的開口問道。


  蒙慶看著已恢複往日神采,但丹鳳眼裏卻多加一分冷漠妖冶的神『色』,竟是讓人望而卻步。蒙慶駐足,擰著眉將手裏的信件拿給阿泰爾齊。


  躺在搖椅上的阿泰爾齊接過信,打開看了起來。


  信中道,新晉夫人優珥氏懷有龍嗣晨早於鳳羽宮請安,回宮後腹疼難忍莫名流產,主謀直指餘氏,餘氏莫口難辨,又牽扯出陳年舊事,翻出其他妃嬪皆因或這或那的事兒莫名其妙的流產,西姆氏又不知從哪兒弄來一出宮的老媽子,自稱是在鳳羽宮服侍的二等宮婢,當場指證當年泊爾吉特妃難產一失兩命乃餘後指使,事後餘後怕事情敗『露』,以裁減宮人減少開支為由將一幹知情的宮婢太監皆遣出宮,暗中滅口,她是死裏逃生,隱姓埋名……


  南蜜震怒,欲要廢後,又不知出於何故最終保留餘氏後位,卻將其終身監禁於鳳羽宮,不得與外人接觸,沒有南蜜準許不許踏出鳳羽宮一步,又將其身邊的宮娥太監遣走,隻留下身邊兩個大丫鬟伺候這,自此稱霸南盟後宮二十餘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謂一手遮的餘後失勢,後宮鄂格貴妃掌權,真是風水輪流轉,風光無限……


  沒看完,阿泰爾齊便將信拿給蒙慶,自己躺在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


  蒙慶接過信件,看著無動於衷的阿泰爾齊,這人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也不知道這人有什麽打算,如此想著蒙慶也問道:“阿齊,你有什麽打算?餘後已經失勢了,後宮又是鄂格妃掌權,恐怕要回皇宮有些……不容易。”


  “不急。母後雖被禁但不會善罷剛休的,母後……我了解,阿泰爾蓰辰也同樣不會袖手旁觀,這是半個月之前的消息,你再去打聽打聽最新消息,再看看吧。”阿泰爾蓰辰閉著眼淡淡地道。


  “知道了。”蒙慶看著依舊躺在搖椅上的男子問道,“阿齊,你就打算這麽等下去嗎?”


  “對,等,等時機一到咱就回去。”阿泰爾齊嘴角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蒙慶想了想起身往門口走去。


  阿泰爾齊看了一眼蒙慶的背影,患難見真情,親兄弟都未必如此。


  “阿穆,去房裏桌子上的信送入北冥皇宮,送給北冥皇帝。”阿泰爾齊道。


  “是,奴才這就去。”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阿泰爾齊鳳眼忽明忽暗,最後化成一絲淺淺的殺意,他要讓阿泰爾蓰辰親自接他回宮!他要讓阿泰爾徐給他正名他並沒有調戲庶母!可是那元貞氏已經死了,沒人能夠證明他的清白……那股香氣……對了!隻是該怎麽查?元貞氏……元貞氏……


  南盟。


  餘後被禁,後宮大權旁落,鄂格妃執掌後宮,二皇子愈發頗得聖寵,太子愈發失勢,如此情況下朝廷官員站隊是舉棋不定。四大家族之一的鄂格一族風頭日盛,而本在第四家族的西姆一族也不甘示弱又因近日偶得一謀略過饒賢士,頻頻出風頭,不僅在朝中的西姆子弟頻出風頭,就是在生意交易上也咄咄『逼』人,已在不知不覺中觸動其他三大家族的利益。


  第一世族的禰慕家族裏族長禰慕泰西正站在人工湖邊看著水裏『蕩』漾的清波斂眉出神。


  一男仆從遠處快步走來,看著站在湖邊的年輕男子,心中微微一歎,他家少主才年過十八卻已當任一族族長,多少雙眼睛時刻盯著……不敢多想,那男仆走上前道:“主子,如您所料,太子妃並不是那傅敏弗和邇蒙倩柔害死的,而是……”那男仆頓了頓,看了眼毫無波瀾的俊美異常的側顏的主子,才要開口就聽見一道帶著如春風般拂過帶著暖意的聲音。


  “是三皇子阿泰爾齊。”


  男仆早已習慣能掐會算的主子,點點頭道:“是。”


  禰慕泰西撚了撚食指,深邃又明亮的眼睛劃過殺意,啟唇道:“知道了,我吩咐你做的可完成了?”


  “回主子,中間出零岔子但依舊完成主子的使命。”那男仆低著頭道。


  “岔子?叔叔又出手阻撓了?”禰慕泰西聞言,音『色』更加如沐春風更帶著一絲笑意。


  男仆聽著主子的聲音,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主子這脾『性』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越生氣聲音越好聽,越好聽明有人越倒黴,如果主子的聲音裏還帶著魅『惑』,那這個人就必死無疑了,男仆在心裏比較著禰慕擎洪是死是活,比來比去沒個把握,一邊開口回道:“不止二爺出手阻撓,太爺家的四爺和大夫人家的表舅爺也摻和了,還……”


  “還想占為己櫻”禰慕泰西笑著接道。


  “是。”


  “可問明了?”


  男仆知道主子問的是什麽,便麻利地回道:“問清楚了,的讓人蒙著麵吃了變音丸,假以太二爺下人身份拷問了他們,他們忍不住就開口吐了真相,是太爺心疼五爺被廢,自己被囚於一院之內,心中記恨主子,所……”


  “知道了,就是太爺不甘心,利用叔叔和表舅罷了,嗬,真是越老精力越盛啊。”


  “主子,的還問出一些話來。”


  “。”


  “呃……南邊的六少爺是太爺的私生子。還有,太爺與邇蒙太傅有私信來往。”


  “哦?邇蒙太傅可是依附鄂格妃的。”禰慕泰西眼裏寒芒。


  “正是。”男仆道。


  “信件呢?拿到了?”


  “回主子,拿到了,其中包括二爺,四爺還有表舅爺。請主子吩咐。”


  “哼!通知全族,明日開祠堂!本公子要詐出那些魑魅魍魎,一個個清理幹淨了!”


  “是。”男仆走上前一步又問道,“主子,那批貨該如何處置?”


  “即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便等太子的消息,先找個隱秘的地方放著。至於那個隻會流連花叢惹事生非的六少爺今晚便讓他長眠於溫柔鄉裏。”


  “是,的這就去辦。”男仆得令離開。


  一個黑衣人忽然無聲站在禰慕泰西身邊,低著頭沉著聲音道:“主子,阿泰爾齊在北冥。”


  “你遠處跟著,不能讓他有何損傷,他的命隻能由本公子取。”禰慕泰西看著湖麵聲音帶著一絲魅『惑』道。


  “是。”那黑衣人想了想又道:“主子,阿泰爾齊似乎有重回皇室之意。”


  “哦?這倒合我意了。”禰慕泰西聽著笑了笑,又道:“你讓人仔細跟著他,想重回皇室麽……我幫他便是。”


  “是,屬下早已命人跟著阿泰爾齊,主子放心。”那黑衣韌著頭道。


  “讓遜略過來一趟。”


  “是。”


  沒一會兒,一個身高四尺有餘,矮微胖走路帶風,一路走來都是麵帶笑容的中年男子,見著湖邊站著的身高八尺的俊美少年,嬉笑的麵容越發燦爛,開口道:“子,越發出息了啊。”


  “師弟。”


  遜略聽著麵前這人對他的稱呼撇了撇嘴,他能反駁嗎?他年齡比這子大十歲但誰叫他比人家拜師晚了十年……站在一丈外心不甘情不願地喚了句師兄,開口問道:“叫我過來做甚?”


  禰慕泰西淡淡地看了一眼笑嘻嘻的矮個子男人,道:“做甚?你在我麵前裝傻充愣?”


  “……”遜略縮了縮脖子,道:“那個……給西姆族出謀劃策的人太神秘了,隻有別人進入,他就沒出來過,我讓人扮作下人進去端茶送水,根本就看不見有半個人影。”


  “知道了。”禰慕泰西想了想道:“繼續派人盯著,但你去做別的事。”


  “哦,什麽事?”


  禰慕泰西嘴角翹起,眼裏帶著一絲玩味的算計看著遜略。


  “……”他知道了,準沒好事!


  南盟後宮。


  鳳羽宮內,餘氏那好看的鳳眼裏滿是陰霾地盯著空『蕩』『蕩』的大殿,若不是她手裏有一張王牌,早就成為廢後!餘氏手握成拳,保養得宜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血珠子凝聚順著彎曲的手指流下。


  紅櫻見著,上前捧著餘氏的手,哭道:“娘娘,保重鳳體。您的後位仍在便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娘娘。”


  “東山再起?本宮連日來見不到外麵的太陽,何來東山再起之!鄂格雲歌……本宮真後悔當初沒把她給除掉,竟讓她這般害本宮!”


  “娘娘,要不然您就把虞令牌給太子吧,娘娘。”紅櫻勸道。


  “住口!你究竟是本宮的婢女還是那不孝子的婢女?!”餘氏聽聞猛地推開紅櫻,又給了紅櫻一個重重的巴掌,繼而狠聲道,“如今隻有虞令牌才能保住本宮的皇後之位!那不孝子在本宮為難關頭不想辦法解救本宮反而『逼』本宮拿出虞令牌,他真當本宮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嗎?!一國太後?哼!一國太後不也得聽命於一國皇帝?!本宮如今要的不是一國太後!”


  “娘娘……”紅櫻捂著右臉,驚恐地看著滿臉狠意,眼裏迸發的野心,猶如一頭發了瘋的野獸。


  “貴為一國皇後一朝不慎便被一國之主貶入塵埃!本宮算是看明白了,一國皇後也不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命運,隻有最高統治者才能完全支配自己前程!”餘氏轉身看著主座上那玉雕的象征南盟最尊貴的女饒身份的母獅圖騰,眼裏淬滿狠毒,“本宮不願再做一人之下,本宮要的是萬萬人之上!”完,便拔下別在發髻上的流蘇金縷獅紋簪猛地砸向那圖騰,隻見圖騰應聲從中間裂開。


  “母後。”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逆子!你來這做甚?”餘氏側過身看著從暗處走來的阿泰爾蓰辰冷言問道。


  “母後何必明知故問?早日將虞令牌給我,母後便能早一日重掌後宮,如此對母後百利無一害的事,母後為何遲遲不肯幫兒臣?”阿泰爾蓰辰悠然地走到一邊坐下,看著挺直腰背的那個絕美的女子道。


  “你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一旦拿到虞令牌便會棄本宮於不顧,他日登基你又怎肯繞過已為庶饒齊兒!你別以為本宮不知道,齊兒是被你陷害的!”餘氏抬起食指指著端坐在下麵的阿泰爾蓰辰狠聲道。


  “這不都是母後教的好麽?要成為一位合格的君王就必須摒棄所有情感,您是自就教兒臣要心狠手辣的,您過,在皇家最不值錢最累贅的便是‘情腐二字,怎的,您忘了?”阿泰爾蓰辰聽著餘氏的指責,無聲笑了笑道。


  “逆子!你還敢頂撞本宮!”餘氏疾步走下來,揪著阿泰爾蓰辰的衣領道,“本宮沒教你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毒手!”


  “是沒教過,可您卻教過兒臣寧可錯殺一千也能不放過一個!母後的教誨,兒臣可是一句句都記在心上。”阿泰爾蓰辰拉開餘氏揪著他衣領的手,站了起來,冷淡地看著餘氏道,“兒臣也記得您為了阿齊總共掌摑了兒臣多少下。”


  “你……”餘氏瞪著眼看著滿眼冷意地看著她的大兒子。


  “從年幼到已為人父這麽長的時間母後總共掌摑兒臣三十九下,都因為本宮的好弟弟,母後口中的‘齊兒’。本宮沒要阿齊的命已是格外開恩。”阿泰爾蓰辰『逼』近餘氏,冷言道,“母後拿出虞令牌,他日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後!”


  “嗬……想要虞令牌?這就是你向本宮討要的態度?”餘氏轉身走上台階,穩穩地端莊地坐在主座上,看著她的大兒子冷笑道,“虞令牌在本宮這裏一日本宮就能穩居後位一日!如今本宮隻有相信虞令牌,任何人妄想得到!”


  阿泰爾蓰辰看著依舊不肯拿出虞令牌的餘氏,心中暗恨,想了想,嗬嗬笑道,“就是阿齊危在旦夕也不肯拿出虞令牌嗎?母後。”


  “你!逆子!”餘氏猛地站起來,“你對齊兒做什麽?他是你的親弟弟!”


  “沒做什麽,就是餓了他好幾,把他關在暗無日又『潮』濕的水牢裏,本宮和他打賭,看母後會不會用虞令牌換他一條命。”阿泰爾蓰辰無所謂地笑了笑道。


  “翠萍!”餘氏看向站在一邊,滿臉不可思議的大丫鬟,“把虞令牌拿來!”


  翠萍看著餘氏的眼睛,聽著餘氏在“虞令牌”三字加重音,心中思忖,看了眼微笑著的太子殿下,福了福身,道:“是,奴婢這就去。”


  “辰兒,你若敢傷齊兒一絲一毫,本宮絕不繞你!”


  “母後放心,畢竟他是本宮的親弟弟不是?”著,看著翠萍拿著一腰牌大的黑玉上麵刻著‘虞’字,又看了眼豹形吊墜,滿意的笑了笑。對著餘氏拱手道:“如此,兒臣告退。”


  走到暗處,阿泰爾蓰辰轉身看著滿臉冷意的餘氏,淡淡問道:“兒臣竟不知,三弟在母後心中竟是這般重要。”阿泰爾蓰辰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虞令牌,又道,“母後有所不知,三弟現在身在北冥,並不在東宮水牢。”


  “逆子!滾!”餘氏氣得拿起手邊的茶盅砸向那高大的身影。而阿泰爾蓰辰卻不知,在他真的轉身離開時,他的母後眼裏閃過一絲殺意,以及嘴角的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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