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最好配合我
不知道在小房間裡頭呆了多久,她覺得時間都變得尤為緩慢了。
心裡跟貓抓一樣,念君一直沒回來,她是不是已經順利的逃走了?
會不會她逃走之後,馳思晗跟那個戴口罩的男人會將她帶到其他地方去。
可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外面都沒有動靜。
可惡!
錢米抓狂的在小房間裡頭踱來踱去,用力的拍射門:「特么給我來人啦,放我出去,有種跟勞資單挑。」
「馳思晗,你出來啊,你總是要告訴我,你們到底想幹嘛,把我抓這兒幹嘛?」
「要錢還是要命,你痛快說一聲啊。」
吼了半天,沒有人理會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咿呀一聲打開。錢米背靠著門邊,立馬站了起來。
馳思晗站在她面前,而戴著口罩的男人人高馬大的站在一旁,眼神十分恐怖。
「終於肯出現了,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她捋著袖子,「我是打不過你這個醜八怪,但也別以為我是好欺負的。」
看兩人臉上陰鬱的表情,她心想念君肯定順利的逃走了。
還沒松下一口氣,馳思晗勾著紅唇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拿了一撮頭髮出來。
「你有毛病啊,沒事拿一撮頭髮給我看干什……」
話還沒說完,錢米臉色倏然變得慘白,而後不敢置信的奪過那一撮頭髮,手指都在發抖。
她抬頭,目眥欲裂的看馳思晗,語氣森冷:「你別告訴我,這是念君的頭髮。」
「看來你們的確是很好的朋友,她的頭髮你一眼就認出來的了。」
「你……」
像是一頭暴怒的小獸,她直接沖了過去,想要打她,卻被男人擋了下來。
身體被牽制住,她拚命掙扎,一副想要宰了面前這女人的樣子。
「你他喵想幹什麼沖著我來啊,假扮馳思晗的是我,又不是念君,你找一個柔柔弱弱的女人下手幹什麼,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
「你激動什麼。」馳思晗雙手環胸,「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對她下手。」
深吸一口氣,她用力的咽下一口口水,問道:「她現在在哪兒?」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配合我。」
說著,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那一撮紮好的頭髮:「如果你有一點不配合的,下次見到的就不是她的頭髮了。」
錢米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煞氣了。
「馳思晗,馳爺爺跟馳錦昀明明是那麼好的兩個人,為什麼會有你這種陰險毒辣的孫女跟妹妹。」
她喘了一口氣,臉色漲紅怒罵。
雖然在她假扮馳家千金這一段時間裡,馳老爺他們並沒有怎麼提到馳思晗。
但在她的想法當中,馳思晗應該是一個謙虛有禮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之間應該跟馳錦昀一樣。
她以為她見過最奇pa的千金大小姐是像唐舒悅一樣。
可現在這麼一對比,唐舒悅簡直可愛到不行。
唐舒悅充其量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小公主,而這個馳思晗,卻是真正的從骨子裡頭透出一股陰險手辣。
尤其是那個眼神,簡直可怕到不行。
怎麼會這樣!
想到她還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錢米就氣不打一出來。
被戳到痛處,馳思晗眸中厲色閃過。
不過片刻之後,又轉變為陰鷙。
「謝謝你對我的評價,把她綁起來,帶到我這兒來。」說完,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錢米往後退了幾步,卻抵抗不住對方的力氣,被捆成了螃蟹。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我警告你,把念君放了。」
見對方不為所動,錢米繼續:「你們現在把我們放了還有幾乎,等唐亦洲找到我的時候,你們就死定了。」
「廢話太多了你。」男人說完,直接將一個布塞到她嘴裡,順便將她捆的更結實了一點。
錢米:「……」嗚嗚唐亦洲,救命啊,你老婆被人欺負了。
而在另一邊,唐亦洲已經快急瘋了。
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的回來,但沒有一人能找得到錢米。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先是念君失蹤,然後是嫂子失蹤,不會真有人綁了她們吧。」
孟軒一臉驚恐的說到。
郁謹言捅了捅她的手肘,示意他暫時閉嘴。
沒看到坐在沙發右邊的那兩個男人殺人的目光嗎,這白痴。
「即使是綁人,那對方應該是有目的,而且最主要的目的是要錢,但至今為止,並沒有任何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郁謹言分析到。
孟大公子點了點頭:「有道理,而且哪個吃了豹子膽,敢抓嫂子跟念君,他就不怕被我們剁成肉醬嗎!」
「你在這兒馬後炮又什麼用,別說一些沒用的。」郁謹言白了他一眼。
正說著,林譚從門外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
見狀,唐亦洲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林特助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說話。」他暴怒的吼道。
「唐亦洲你這個混小子,你把勞資的徒弟又弄到哪兒去了!」
一道比他更暴怒的聲音響起。
他愣了一下,接著望向門口。
錢進捋著袖子氣勢洶洶的就進來的,隨行的還有一臉陰沉的季風。
「我靠,我當初就不該貪小便宜,因為那幅畫和那個花瓶接受你,我這徒弟跟你肯定是八字不合,每次跟你在一起,都倒霉的不行。」
他自顧自說著,沒看到唐亦洲的臉色都黑了。
孟軒趕緊攔在唐亦洲面前:「錢伯父,您先別著急,我們先分析分析。」
「還分析個蛋啊,你特么的,我徒弟失蹤了,你們居然沒人告訴我,你們當我是空氣嗎!」
他一身暴喝,身邊的人都噤若寒蟬。
「師父,我一定會找到她的。」唐亦洲一字一句道,聲音沉沉。
「拉倒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派出去的人一波一波回來都找不到。」
「告訴我,錢大米最後一次呆的地方是哪兒?」
孟軒驚喜的問道:「錢伯父,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找得到嫂子。」
「廢話,勞資可是……咳咳,她是我徒弟,撅個屁股放屁拉什麼屎我都知道。」
周圍的人:「……」
錢進風疾火燎的來,得到答案之後又風疾火燎的離開。
不過離開之前,季風冷冷的瞪了一眼唐亦洲。
另一端
即使沒有手機,錢米都知道應該過去兩天了。
這兩天之後,她沒有見到過念君,馳思晗也沒有逼迫她做什麼,只是一直不停的在問她問題。
比如:「你平時的興趣愛好是什麼?」
比如:「你喜歡什麼東西,什麼顏色……」
比如:「你平時喜歡吃什麼,口味如何……」
這些雞毛蒜皮瑣碎的問題等等等。
要不是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凳子上,錢米都以為自己是明星,而對方是狗仔,正在孜孜不倦的挖料。
見她又問了一個問題,她不禁用眼角餘光斜睨她:「馳思晗,你該不會是暗戀我吧?」
聞言,正在做筆記的女人身子僵了一下,然後詭異的抬起頭看著她。
誒,為毛這張臉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
她真有一種神經錯亂的感覺。
「我,暗戀你?」馳思晗扯了扯唇,無語的嗤笑一聲。
這女人有毛病嗎,怎麼會問出這種白痴而又無厘頭的問題。
「不然呢,你沒事問我這麼多雞毛蒜皮的問題幹嘛,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口味,什麼顏色……」
「你該不會是那個狗仔披著馳思晗的面具,然後故意來問我這些問題,來八爆料的吧。」
聞言,馳思晗抽了抽嘴角,鄙視的看她一眼:「你想多了。」
「呵呵,是你的行為舉動不得不讓我想多。」
看了一眼臉色陰鬱的女人,錢米施施然說道:「你還想問什麼,快點問,待會問完了好吃飯,我肚子餓了。」
馳思晗:「……」
「我基本的資料你已經清楚,那你現在是不是要問我一天拉幾次屎,每次拉多少,用多少紙巾,便后我會不會擦手……」
「夠了!」馳思晗打斷她的話,嘴角不停抽搐,「我真不明白,就你這種德行的人,唐亦洲怎麼會看的上你。」
「不知道啊。」
錢米想要聳了一下肩膀,可惜被綁的太緊,沒法動作,不過她還是抬起下巴,一臉驕傲。
「可能我人格魅力大吧,總之,他是不會看上你這種人的。」
「呵呵。」對方不被她的冷嘲熱諷所激怒,只是呵呵笑了一聲,繼續問問題。
今天的問題尤其多,等她回答問,已經口乾舌燥了。
「你大爺的,勞資又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你他喵的有完沒完,問這麼多問題幹嘛,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帶她去吃飯,吃完繼續。」馳思晗朝戴口罩的男人說道。
對方單手拎著她要走,錢米掙扎了一下,右邊領子不小心劃開,露出明顯的月牙胎記。
「等等……」
餘光瞟到錢米肩膀上小巧的月牙胎記,馳思晗驚了一下,眸子沉下:「你先下去。」
「好,有事叫我。」對方點了點頭便離開。
等他一走,馳思晗直接走到錢米面前,用力的拉下她右邊肩膀的袖子。
「卧槽,你到底幹什麼啊,你蛇精病啊,沒事剝我衣服做什麼?」
錢米氣急敗壞的吼道。
這個女人該不會真的是腦子有問題啊,天哪,為什麼馳老爺和馳錦昀那麼正常,這個女人難道在出生的時候,基因錯亂了。
看她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露出來的肩膀,總覺得被一個登徒子給盯上了。
可是,對方是女人啊。
還是一個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這個世界太瘋狂,她真的需要靜靜。
馳思晗不回答,眼睛一直盯著她肩膀上的月牙胎記看著。
「你肩膀上為什麼會有月牙胎記?」她喃喃問道。
聞言,錢米翻了一個大白眼。
這讓她怎麼回答啊,這胎記是她天生自帶的,還要什麼為什麼。
「因為我是好人啊。」為了膈應她,錢米故意刺激她,「你看我們長得一模一樣,而你卻沒有這個胎記,嘖嘖。」
「你嘖什麼?」
錢米憐憫的搖搖頭:「說明你是被老天爺拋棄的孩子,所以都懶得在你身上做記號了。」
「你……」馳思晗眸子閃了閃,「還挺伶牙俐齒的,我看你就是用這張嘴巴,哄的我爺爺跟我哥開心對吧。」
「恩。」她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我覺得,他們還真的蠻喜歡我的。」
氣死你氣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