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她終究給他打了電話
《農夫與蛇》的農夫?
蘇晚夏自嘲地笑了一下,是的,莫曉曉說得沒錯,她已經做了十幾年的農夫了,被薄昕彤一家毒蛇咬得還不知記痛嗎?
她不欠薄昕彤什麼,她的死活她可以不管的,沒有任何需要內疚或自責的地方。
「曉曉,我們回家吧。」
「這就對了。」
莫曉曉拉著蘇晚夏上車,直接開去了蘇晚夏所住的公寓。
在路上,蘇晚夏一直沉默,但是心裡卻在做著最激烈的掙扎,哪怕是看見一個十惡不赦的人,也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莫曉曉看了她一眼,「怎麼,還為剛才的事難過?」
「有一點。」
「你呀,就是太心善了,他們合著伙的害死了薄爺爺和蘇奶奶,這是天在收她,你管她呢,我們應該扯一掛鞭炮慶祝才對,難過什麼勁兒?」
想了又想,蘇晚夏還是拿出手機,調出薄昕岸的電話撥了出去。
過了許久,電話才被接起,「喂?」薄昕岸的聲音明顯帶著好事被打斷的不耐。
「昕岸,誰呀?」是蔡詩雅的聲音。
就像看了一場噁心的真人秀,蘇晚夏嫌惡地皺了下眉,「我是蘇晚夏。」
「晚夏?」薄昕岸顯然很驚訝,蘇晚夏換了電話號碼他不知,聽到她的聲音他受寵若驚地坐了起來,「怎麼了,有事嗎?」
一旁已經退盡了衣衫的蔡詩雅臉色沉鬱陰冷了下去,蘇晚夏的名字她聽過,就像洛茜一樣,嫉妒,這是女人的天性。
有人說,世上百分之八十的現女友,都會嫉妒前女友,何況前女友半夜三更打來了電話。
蘇晚夏以很快的速度說了事件原委,「薄昕彤在紫金酒吧停車場被幾個黑衣人擄走了,是親自去救她還是選擇報警,你自己決定。」
說完,蘇晚夏便掛了電話。
薄昕岸還想再聽她的聲音,但聽筒里只剩下了「嘟嘟嘟」的盲音,不知怎麼的,心底深處茫然四起,停滯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才明白剛才蘇晚夏告訴他薄昕彤被綁架了。
漆黑的眸深深地沉了下去,顧不得已經被燃起了欲、望的蔡詩雅,他立刻下床拎起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蔡詩雅臉色已經難堪到了極致,「薄昕岸,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你扔下我就走合適嗎?你是我見過的最討厭的床伴!」
薄昕岸深眸沉沉地看了她一眼,「昕彤被綁架了。」
「什麼?」蔡詩雅倏然坐了起來,「你妹妹出事,怎麼是蘇晚夏給你打電話?」
「不知道,也許是恰巧看到了吧。」
「哼,什麼恰巧,我看就是她自導自演的,肯定就是她綁架的你妹妹,藉機敲詐或者報復你。」
「晚夏不是這樣的人。」
「呵!」蔡詩雅冷笑,冷艷的臉蛋上凈是涼涼的嘲弄,「你這麼信任她?既然這麼喜歡為什麼還把她丟給了別的男人?」
這是薄昕岸心底不能被提起的痛,蔡詩雅顯然觸了逆鱗,她看到一向對她溫潤如玉的男人,深眸突然就暗沉了下去,帶著幾分書生氣的俊臉像是籠了一層陰雲。
他陰柔邪魅地笑了,「蔡詩雅,你應該搞清楚,我們是生意上的夥伴,床上的玩伴,千萬別把手伸太長。」
「哈!」蔡詩雅怒而將一隻枕頭丟在了薄昕岸的身上,「你還有臉說,拉著我助資洛氏,結果可好,你到底是得罪哪位爺啊,短短時間把洛氏踩得連口氣都喘不上來,害得我損失慘重,要不是看你床上功夫不錯,你以為我還會陪著你玩?」
自幼被贊為優質少年,步入社會短短時間就榮升商場新貴,還真的從來沒有女人如此污辱過他,當然蘇晚夏除外。
他在蔡詩雅的眼裡,只剩下了床上功夫厲害這一條可取之處?
薄昕岸心裡豎起了無數柄利劍,每一柄都似要將蔡詩雅的臉割成碎片,不過他面上卻未顯露半分,而是陰柔地笑了。
他俯身捏起她的下巴,「你最開始勾我尚床的時候,不就是想我在床上讓你舒服嗎,就算是玩只鴨子也得付嫖、資,何況是我這樣的男人,你若不助資於我,憑什麼讓我在床上忍受你這種骯髒至極的女人,那我不如去嫖。」
看著蔡詩雅氣得面容扭曲,他卻笑得越發深邃邪魅,還輕佻地拍了拍她的臉蛋,「你睡過多少男人,恐怕你自己都記不清了,下面已經松得讓我沒有一點興趣了,你出錢我陪你玩,這很公平,所以別再一副你受了委屈的模樣,嗯?」
說完,他冷笑一聲,轉身大步離開,頭也沒有回。
蔡詩雅被氣昏了頭,直到薄昕岸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她才反應過來,「啊!」她歇斯底里地吼叫,抓起另一隻枕頭狠狠地砸向房門,「薄昕岸,你混蛋!」
薄昕岸帶著人快速到達紫金酒吧,調取了監控,將薄昕彤被擄走的面畫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卻判斷不出是誰綁走了薄昕彤,那輛麵包車刻意遮擋了車牌。
他在商場一路廝殺至今,樹敵很多,一時間也判斷不出到底是生意上的敵人報復他,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查不到有用的線索,他選擇報警。
警察迅速調取了沿途監控,發現這輛麵包車一路駛出了城區,效外便監控不到了。
薄昕岸與警察一起追至效外,發現了那輛破舊的麵包車,但人連影子都不見,顯然,歹徒知道沿途有監控,在這裡換了其它車子。
這輛麵包車警察迅速調查,結果這是一輛二手車交易市場昨夜丟失的,根本查不到歹徒的任何線索。
就這樣,線索斷了,薄昕彤杳無音訊。
警察最終建議,「薄先生,歹徒綁架一定有所圖,很可能是想敲詐錢財,這樣,我們警方會繼續偵察,您請回去等待歹徒電話,不論什麼條件都暫時答應下來,我們了解情況后再採取相應的措施。」
薄昕岸點頭認同,他回到自己的別墅時,正是早餐時分,冷凜的陽光射線,透過玻璃窗斜照進了房間。
李蘭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見他回來立刻上前,「昕岸,昕彤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