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如此不識好歹的女人真是活久見
莫曉曉這一巴掌,用了十二分的力氣,清脆的耳光音震得周圍人都轉頭看過來。
黃頭髮惱羞成怒,當即摔了手中的酒杯,指著莫曉曉的鼻子咬牙切齒地斥責,「媽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他瞥了眼她誘、人的大長腿,「穿成這樣不就是溝引男人來的嗎,爺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還在這裝什麼貞潔烈女?」
莫曉曉冷笑一聲,「老娘就是溝引男人也決不溝引你這樣的吊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副德行也只配薄昕彤那樣的賤人。」
薄昕彤本來趾高氣昂地拈著酒杯,一臉邪惡地看好戲,擺明了就是要跟蘇晚夏和莫曉曉過不去,可沒想到莫曉曉敢直接點名道姓地罵她。
於是,她坐不下去了,重重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便大步走了過來。
幾個小混混以她為首是瞻,「彤姐。」
薄昕彤眼神陰鷙地睨著莫曉曉,「你罵誰?」
莫曉曉從來就不怕她,哪怕她現在穿著名牌,戴著昂貴的首飾,身邊還有幾個小混混撐腰,但在莫曉曉眼裡,薄昕彤就是一坨屎,以前不踩是嫌臭,可她主動招惹上來,她不介意挖個坑把她埋了。
所以,莫曉曉掐起腰板視線筆直地和她相對,「就罵你呢,賤人。」
「你!」薄昕彤年僅十八歲的臉上,化著與年齡極其不符的濃妝,她氣得咬牙,「真是給你臉了,也不看看我現在是什麼人。」
說著,揚手就對著莫曉曉打了下去。
「噗!」
手還沒來得及落下,一杯加了冰塊的紅酒潑在了她的臉上,動手的是蘇晚夏。
薄昕彤胡亂抹了兩把,看向蘇晚夏,「上次的賬還沒和你算,正好,這次一起算。」
「呵!」蘇晚夏冷笑,「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麼算?我看你是忘了腿是怎麼斷的了。」
她說過不會讓薄家人好過,薄昕彤自己送上門,她自然會及時收拾。
這句話更是刺激了薄昕彤,果斷對身邊幾個小混混下了命令,「狠狠教訓她們,今晚她們就歸你們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幾個小混混邪笑著就要動手動腳,這時,「住手!」一聲怒呵嚇得幾個小混混頓時瑟縮了一下。
是酒吧經理,一個濃眉銳目的中年男人。
只見他帶著幾個保鏢大步走過來,「幾位在我的地盤上鬧事,是想讓我請幾位去警局喝茶嗎?」
能在這個地段開這樣一家酒吧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幾個小混混深諳其中道理,所以都不敢再造次。
可薄昕彤不知天高地厚,她輕蔑地看著酒吧經理,「知道我是誰嗎?」
酒吧經理上下打量了一翻,「對不起,我們酒吧做的是正經生意,不收雞。」
「噗嗤!」莫曉曉忍俊不禁,笑出了聲音,這酒吧經理是何方神聖,怎麼說話這麼可愛?
蘇晚夏也不禁勾起了唇尾,笑得意味深長。
圍觀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譏笑起來。
薄昕彤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告訴你,我哥是薄昕岸,和蔡氏集團的千金都頗有交情,我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酒吧經理淡淡一笑,「這芙城還沒有我得罪不起的人。」
說著,酒吧經理一揮手,他身後幾個高大精壯的保鏢紛紛上前,像拎小雞一樣把幾個小混混和薄昕彤一起扔出了酒吧。
幾個小混混不敢停留,煙一樣散了,只剩薄昕彤自己站在酒吧門口氣得大喊大叫。
蘇晚夏儼然也沒有了喝酒的興緻,向酒吧經理道謝后便要結賬離開,可是酒吧經理恭敬地彎了彎身,「蘇小姐,我們老闆吩咐了,您所有的消費都記在他的賬上,我們老闆還吩咐,您以後來這裡所有消費都免單。」
如此熟悉的話語,蘇晚夏立刻想到了秦晟北,想不到世界如此小,他的產業如此多,昨天買衣服撞到他家的商場,今天喝個酒還撞到了他的酒吧。
陰魂不散的感覺。
莫曉曉卻好奇地睜大了眼睛,「你家老闆誰啊?」
酒吧經理顯然也沒有打算隱瞞,「我家老闆是……」
「我沒興趣知道你家老闆是誰!」蘇晚夏驀然打斷了酒吧經理的話,她不想讓莫曉曉知道,「替我謝你家老闆好意了,酒錢我放這裡,以後也決不會再來這家酒吧。」
說著,蘇晚夏把一打現金放在櫃檯,拉著莫曉曉便離開了酒吧。
某個高檔的包間里,秦晟北大爺一樣斜倚在昂貴的沙發上,拈著一杯紅酒,聽聞屬下彙報,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濁氣,「如此不識好歹的女人,還真是活久見了。」
他還從來沒有討好一個女人而不被領情過。
莫曉曉被蘇晚夏拉著快速走出了紫金酒吧,還在不停地問,「晚夏,你是不是知道他們老闆是誰?」
「不知道。」
「難道你不想知道?」
「一個有錢的男人,想泡一個漂亮女人,何必知道。」
莫曉曉點點頭,「也對哈,你這麼漂亮,想潛你的有錢男人比比皆是。」
兩人一路說著,走到了停車場,剛要拉開車門,卻聽見拐角處有什麼聲音,轉頭望去,便看到幾個男人拖著薄昕彤往一輛麵包車上塞。
薄昕彤像被擱淺的魚一樣掙扎著,看到蘇晚夏便大喊,「蘇晚夏,快救我!」
蘇晚夏本能地就要上前,幾個男人凶神惡煞地看過來,「少管閑事,否則連你們一塊辦了。」
莫曉曉倏然拉住了蘇晚夏,「晚夏,我們別管閑事。」
「可是……」蘇晚夏此刻忘了前仇舊恨,只想救人,可是莫曉曉在她耳邊提醒,「晚夏,你難道忘了薄爺爺和蘇奶奶是怎麼死的嗎?他們不但害死了薄爺爺和蘇奶奶,還一直想置你於死地,你何苦冒著生命危險救她?今日是死是活都是她的造化,與我們無關。」
想起外婆,蘇晚夏心臟猛地痛了一下,再看薄昕彤時,她停止了上前的腳步,此時,薄昕彤已經被幾個男人拖上了車,車門「砰」的一聲關閉了。
還來不及反應,車子已經絕塵而去。
蘇晚夏矛盾極了,腳步像灌了鉛,沉重得抬不起一點高度。
莫曉曉用力拉了她一下,「走啦,難道你想做《農夫與蛇》的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