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冤家路窄
蘇晚夏的吻很青澀,每一次纏、綿,都是他霸道地吻她,佔有她,她只是溫順地配合,這一次她主動吻他,笨拙地用力吻他的唇。
那麼笨拙,那麼不舍。
慕南宸突然就熱淚盈眶,迅速反吻她,很快兩人就纏、綿在一起,難捨難分。
他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
最終還是不得不離開,他抵著她的唇低聲呢喃,「我真的要走了。」
「嗯,」蘇晚夏答應著,可是手還是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阿三?」
「嗯?」
「路邊的野花不許采。」
「嗯。」
「看也不能看。」
「嗯。」
她還是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落進他的脖子里,冰涼的觸感。
慕南宸緊緊地將她擁進懷裡,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明年春天,我們結婚。」
是的,他要結婚,他要娶她,要在山花爛漫的時節給她名分,光明正大地將她帶到人前,在她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婚。
所以這一次回去,他一定要把那些事情徹底解決乾淨。
蘇晚夏重重地點頭,其實有沒有婚禮,或是有沒有那一張證明,她已經不在意了,她愛他,他是她生命的一部分,那一紙婚約都已經變得無足輕重了。
不論怎樣不舍,最終他還是走了,她站在露天的陽台上看著他的車子遠去,一個人望著星空,特別遺憾。
那一場百年才一遇的流星雨,他不能陪她一起看。
當慕南宸乘著顧西琛秘密安排的私人直升機飛上蒼穹的時候,望著下面星火點點的芙城,萬丈失落從天際垂下地面,思念就像拉著地心引力,揪著他的心臟向下墜。
許久后,他拿出手機翻看關於流星雨的新聞,流星雨開始的時間在凌晨。
凌晨……
……
第二天,蘇晚夏開始了一個人的孤寂,雖然每次他出差,她都是一個人住在這套公寓里,但那不一樣。
以前他離開,她知道一定會在某個重要時刻,或者說在她需要他的時刻回到她身邊,可這一次,他提前告訴她,在她最想和他在一起的時刻,他不能回來。
於是,日子突然就變得空虛,怎樣的忙碌都抹不掉心裡的空茫。
一整天都窩在公寓里,因為這裡才有他的氣息,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她感覺他的氣息都在一分一秒地減淡。
夜幕降下來,她洗了澡窩進被子,還是感覺他的氣息不夠,思念他的懷抱,於是她掀被下床,跑去衣櫃翻出他昨夜穿過的睡衣套在自己的身上,終於有那麼一點被他抱著的感覺,才重新又窩進被子里。
莫曉曉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差一點都要睡著了。
「晚夏,在幹嘛?」
「睡覺。」
「你家阿三帥哥不是又出差了么,沒他陪著你這麼早窩床上幹嘛?出來喝酒。」
「……好。」
蘇晚夏再次爬出被子,脫掉這一身肥大的男式睡衣,換了一身休閑裝,又套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用圍巾把脖子圍得嚴嚴實實才出門。
最是年關將近,冬夜才冷得越發刺骨。
兩人約在一家名叫紫金的高檔酒吧。
與蘇晚夏隨意休閑的打扮相比,莫曉曉則顯得很時尚,還是大波浪捲髮,修身的連衣裙,一雙大白腿三分之二都暴露在空氣里。
蘇晚夏一眼就尋到了她,因為太靚眼,直接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穿這麼少,不怕把腿凍掉?」
莫曉曉無所謂地笑笑,遞給她一杯紅酒,「美麗必然凍人啊。」
蘇晚夏默默喝酒,莫曉曉鄙視地調侃,「瞧瞧,阿三一走,你就像丟了魂似的。」
蘇晚夏趴在桌子上嘆了口氣,「相思最苦,你沒有男人,自然體會不到。」
「呸呸呸,少跟我嘚瑟。」莫曉曉喝了杯酒,也不禁嘆了口氣,「老天爺什麼時候哆嗦一下,給我掉個男朋友下來,跟阿三一樣帥的。」
「呵呵呵……」蘇晚夏咯咯地笑了。
莫曉曉突然就一臉失落,「那個秦晟北,收了人家的電話號碼,可是一個電話也沒打過,估計是把我忘了。」
想起昨天秦晟北的所做所為,蘇晚夏收斂了笑容,「曉曉,秦晟北不適合你,不要再動妄念了,你們兩個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繼續把他當偶像明星就好。」
「話是如此說,可是人總要有點夢想不是嗎,萬一實現了呢。」
「你這個夢實現不了,就算實現了將來也是噩夢。」
「可是那天秦男神明明對我很熱情啊。」
「那你怎麼知道他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或是別有目的?」
莫曉曉長長地嘆了口氣,「都說年輕時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否則餘生都無法好好過,我現在就是這樣啊,看慣了你家阿三那張俊逸卓絕的臉,再見識了秦晟北那妖孽橫生的容顏,你說我以後還能看得上誰?早知這樣,當初早早就對你家阿三下手,現在哪還有你什麼事,跑這裡來虐狗的人就是我了。」
蘇晚夏笑著搖搖頭,轉眸的瞬間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薄昕彤。
已經很久未見薄昕彤了,再相見,發現她的腿已經好了,不再一瘸一拐的了,打扮更加具有貴婦范,一身名牌,珠光寶器,每走一步都帶出盛氣凌人的表情。
她身邊正圍著幾個流里流氣的小混混。
莫曉曉也看到了薄昕彤,不禁低聲咒罵,「好不容易出來玩一回,還遇上這個喪門星,真是晦氣。」
蘇晚夏淡淡地收回目光,「管她呢,我們玩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
蘇晚夏想相安無事,但是薄昕彤顯然不這麼想,只見她與身邊的幾個小混混低語了幾句,那幾個小混混便嘻皮笑臉地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黃頭髮一腳踩在莫曉曉身邊的椅子上,「喲,兩位美女,獨自喝酒有什麼意思,不如陪哥幾個一起喝。」
說著,黃頭髮輕佻地伸出手指去勾莫曉曉的下巴,莫曉曉可不是什麼小淑女,敢對她動手動腳的男人,從來就沒討過便宜。
只見她倏爾起身,「啪」地一下就甩了黃頭髮一個響亮的耳光,黃頭髮那張因為終日混跡於夜店而不健康的慘白的臉,清晰地印上了紅色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