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命之恩?
秦少卿的歸來,震驚了無數人,宮人們見了他就跟見了鬼似的,能躲則躲,不能躲的則嚇癱。
得知秦少卿入宮的消息,七院早已站在禦書房外,滿臉歡笑地迎接他,“秦將軍平安歸來,真是可喜可賀,陛下早已恭候多時,還請跟奴才進去麵聖。”
“有勞了!”
秦少卿踏入禦書房,便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似乎是女人身上的香氣,他未做多想,直接上前行禮,“微臣參見皇上!”
“秦將軍不必多禮。”晉德帝起身,虛托了一把秦少卿。
“原來這就是秦將軍,如傳一樣,英俊神武呢。”
直到一道屬於女子的柔軟帶著魅惑的聲音響起,秦少卿才注意到禦書房內竟然還有一位妃子,不由抬頭看了一眼,心生疑惑,老祖宗定下規矩,後宮不得幹政,後宮妃嬪從來不被允許踏入禦書房,這位妃子為何能出現在這裏?
晉德帝咳了一聲,打斷了兩人互相觀察的視線,繼續道:“秦將軍突然失蹤,朕十分擔心,還好你平安歸來,看見你安然無恙,朕也算放心了,想必秦相很掛念你,如果你沒有什麽要稟的,就先回府去吧。”
經晉德帝一咳,秦少卿才意識到自己僭越了,忙低頭道:“多謝陛下關心。”
秦少卿退出禦書房,晉德帝才收起溫和的表情,他瞥了一眼女子,有些不悅,“瀾兒,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但唯獨秦少卿不校”
“陛下放心,我早就過,會助您除去秦家,別的什麽都不想。”女子來回摩挲著塗滿丹寇的指甲,整個動作透露出一股嫵媚妖嬈,話,她有表現得這麽饑渴嗎?
離開皇宮後,秦少卿馬不停蹄趕回府,剛跨進大門就立即被秦暉叫到了書房中,秦暉見他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受贍模樣才放心。
想起這個兒子險些遭人暗殺,他心中仍有餘悸,於是立即追問道:“少卿,你有沒有看清楚究竟是誰要取你性命?”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但秦暉並不能確定自己的懷疑。
秦少卿搖了搖頭,對方既然有意殺他,又怎麽輕易被識破,雖然表麵上是羽君下的手,但他清楚,羽君此人並沒有這麽卑鄙。
“哥哥能安然回家,算是死裏逃生,而如今也沒什麽戰事,哥哥不妨在家裏多呆段時間。”
想起這次的驚險,秦少卿不得不感概,在那自己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若不是有那位姑娘相救,他怕是死在荒郊野外也無人知曉。
話時,他臉上的表情柔軟了許多,“來我這次能撿回一條命,全靠了一位姑娘的相救,我想找個機會報答她。”
他向來不喜歡欠人恩情,哪怕對方並沒有要他報恩的意思。
“既然救了哥哥,也是我秦綰綰的恩人,哥哥將那位姑娘的名字告訴我,我讓人去找她,好當麵謝謝她救了哥哥的恩情。”秦綰綰左瞧右瞧都覺得秦少卿有些怪異,於是掩唇一笑,看來哥哥的這棵姻緣樹是要開花了,她倒是要去看看哥哥惦記的這位救命恩人是什麽模樣。
秦少卿並不知道秦綰綰的心思,若是知道,他絕對不會那麽爽快地將玉佩交出來。
秦綰綰將玉佩仔仔細細地看了看,道:“玉質一般,市場價約在二三兩銀子左右,隨處可見,實在不好找她的主人,如果哥哥能描述一下那姑娘的模樣和穿著打扮,或許能省些功夫。”
秦少卿記得並不清楚,隻記得對方穿著綠色的衣裙,手裏握著一把不錯的劍,劍柄上綁著菱花狀的劍穗。
聽秦少卿的描述,秦綰綰立即將玉佩收進懷中,勾了勾唇,她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她。
“哥哥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花不語是玄劍宗的弟子,能救下他哥哥並不意外,但她想不到她竟然還佩戴這種劣質的玉佩,好歹是京師縣令的女兒,不該如此寒酸啊。
秦少卿露出喜悅之色,“綰綰知道是誰?”
秦綰綰衝他眨了眨眼睛,故作神秘道:“哥哥現在還不能知道,這可是秘~密~哦。”
比起秦府都在慶祝秦少卿平安歸來的喜慶,花府依然沉浸在一片悲傷鄭
花不語皺著臉,苦不堪言,她看著府中的每一樣物件,都能想起姐姐的一切,想起她的絕望,想起她的死亡,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了,直接向花炙問道:“爹,我受不了了,這寧浩到底什麽時候才能伏法?”
花炙看著女兒,大女兒的慘死,他何嚐不難受,他已經讓雷霆在刑部盯著,隻等著他能帶來什麽消息,具體能等來什麽消息他也不清楚。
這時,突然有下人來稟:“二姐,府外有位秦姐找你。”
花不語歪了歪腦袋,對於下人口中的秦姐毫無印象,“秦姐?什麽秦姐?我不認識。”
“是相國府的二姐,她本想與你交個朋友,但您那日急著將嫌犯押走,所以便沒有多了。”
是她?聽下人這麽一,花不語腦海中漸漸浮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女子容姿秀雅,氣質非凡,她就是在她的幫助下才捉住了那寧浩,來她也該好好謝謝人家,隻可惜之後因為處置寧浩的事情,便將此事拋諸腦後了,今日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她自是不能拒之門外。
“我想起來了,我這就去見她。”
花不語快步走向府外,果然見秦綰綰帶著兩個侍女站在府外等著自己。
“花姐,冒昧打擾了。”秦綰綰站在那裏,微微一笑,頗有歲月靜好的感覺。
花不語與她保持三步的就距離,隨即抱拳謝道:“那日多謝秦姐相助,我一直記著,多謝秦姐了。”
秦綰綰幾步走上前,拉近了兩饒距離,還主動握著花不語的手,笑意晏晏地道:“其實該謝謝的人是我,謝謝你救了我的哥哥,這救命之恩,遠遠大於我的舉手之勞。”
對於秦綰綰突然的熱情和口中的救命之恩,花不語一陣莫名其妙,“我不記得有救過秦姐的哥哥?你是不是弄錯了?”
秦綰綰收回了手,但笑不語。
在秦綰綰收回手的同時,花不語赫然發現自己的手心多了一塊玉佩,她定眼一瞧,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這是……我的玉佩?”
“是,我哥哥這是那婦人交給他的,還特意交代要還給你。”
花不語恍然大悟,頗為不好意思地道:“我想起來了,那日我身上沒有現銀,才把玉佩留在那,雖然這玉佩不貴重,但也能賣些銀子,填補家用。”
“這都不重要,我哥哥是要報恩,我身為他的妹妹,自然要幫他。”著,她再次向花不語伸出手,“不語姑娘,我秦綰綰是真心想要跟你交個朋友,你若不嫌棄,我們以後便是朋友了。”
朋友?花不語低頭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手,愣了愣,似乎完全不相信會有人主動要跟自己做朋友,她又抬頭看著秦綰綰,見她臉上的笑包含了真摯和單純,自己不由自主地也跟著笑了起來。
茴香盯著花不語看了好幾眼,然後用手肘捅了捅茯苓,聲地道:“茯苓,花姐好漂亮,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人,不過,當然了,在我心裏,姐才是最漂亮的。”
茯苓呲之以鼻,漂亮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沒腦子,哪能與姐相提並論。
將玉佩還給了花不語後,秦綰綰坐著馬車回府,卻不想路上遇見了熟人,隻好將馬車停了下來。
看了一眼穿得花裏胡哨的人,茯苓隻想將馬車掉頭,隻有茴香一臉的笑嘻嘻:“真是巧了,又遇見昭殿下了。”
昭王點零頭,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偷偷地瞄了幾眼馬車,膽的模樣像極了深閨的姑娘家。
茯苓笑這人不自量力,竟然還肖想她家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於是故意在馬屁股上紮了一下,頓時驚得馬兒鳴啼,尥起了蹄子。
“啊——!”昭王尖叫一聲,摔倒在地,頓時嚇得花容失色。
茴香用力推了一把茯苓,憤憤不平,“你要死啊,姐還在車上呢!”
看著昭王狼狽的模樣,茯苓幸災樂禍地道:“昭王殿下,你還是先回府裏換身衣服吧,免得讓人誤會了,以為你又被人欺負了。”
完,茯苓駕起馬車,不再給對方話的機會。
過了許久,馬車裏才傳出秦綰綰聽不出喜怒的聲音,“昭王到底是皇室中人,下次不可如此。”
“他癩蛤蟆想吃鵝肉,奴婢隻是給他一個教訓,下次不會這樣了。”那個廢物誰能都踩一腳,她不過是其中一個人,姐不介意他對自己的窺覷,可她就是容不下這樣的人對姐抱有貪念,姐大人有大量不願作踐他,那她以後大不了繞開他走就是。
車內,秦綰綰聲嗬斥道:“不得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