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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本王隻要王妃雙目複明

  言狄見他誤解了自己的意思,甩手將剛換下來的衣服丟給夜鴝,並吩咐道:“從現在開始,你穿本王的衣服,一切聽本王的指示。”


  “是,王爺!”


  聞言,夜鴝迅速脫下的外衣,連同裏衣一並脫了,才將言狄脫下的衣服穿上身,兩饒身材所差無幾,衣服套在身上,大正好合適。


  “尋燕姐姐!”尋燕正在院中掃地,突然有人在她背後叫了一聲,聲音聽著有些激動。


  她下意識回頭,看見了一張陌生的麵孔,那人穿著打扮與府裏的丫鬟一樣,唯有那張笑臉是其他人沒有的,對此,她不禁疑惑,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丫鬟笑得很開心,看見尋燕像是有了重逢之喜,“前些日子匆匆一瞥,我就認出了你,特地向其他人打聽了你的名字。”


  看尋燕一臉的疑惑,丫鬟才意識到自己的冒失,隻有一麵之緣,她怎麽還會記得自己,於是解釋道:“尋燕姐姐,是我,那日我哥哥故意敲詐你,你不但替我哥哥求情,又給了我一筆銀子,我一直記得你的恩情。”


  聽丫鬟這麽起,尋燕才有了些印象,隻是當初那個少女枯瘦如柴,與眼前這個清秀的姑娘完全不像是同一人,而且在這個地方再遇有點令人匪夷所思,於是問道:“那你怎麽會到王府裏做丫鬟,是你哥把你賣了嗎?”


  當初她隻給了些碎銀子,該足夠支撐他們過段安穩的日子了,怎麽會突然變成府裏的丫鬟。


  丫鬟歎了口氣,答道:“我哥哥將錢都拿去賭了,輸了以後就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我沒有辦法隻好賣身來王府做丫鬟,替他還了那些賬。”


  聽她起緣由,尋燕不由為她感到氣憤,“你哥也太過分了,怎麽可以不管你的死活,獨自逃走。”


  丫鬟不以為然,反而笑嗬嗬地道:“其實我覺得這樣更好,在這裏做丫鬟,每個月還能領到月錢,還可以不用餓肚子,比以前的生活好多了。”


  對此,尋燕感同身受,其實做丫鬟沒什麽不好的,當初她流落街頭,食不果腹,幸虧被夫人領回府裏,才過上了吃喝不愁的生活,而且在府裏也沒人拿她當下人,尤其是大姐,待她如親妹妹一樣,那段日子,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了。


  “尋燕姐姐,我叫茵,現在在廚房裏幫忙燒火。”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著的兩隻鴨腿,放到了尋燕的手心,“這是我偷偷拿的,你和王妃都有份,日後隻要有我在,一定回給你門帶好吃的。”


  看著兩隻肥嫩的鴨腿,尋燕不知道該什麽好,“茵,你……”


  茵忽然打斷了她的話,道:“我是偷偷來見你的,必須馬上回去了,下次我再給你們帶些好吃的。”


  看著茵慌忙地跑走了,尋燕想,其實她們現在的狀況已經好多了……


  茵離開後,又來了一名丫鬟,那丫鬟不如茵親切,對尋燕話很是不耐煩,“這個月提前發放月錢了,賬房先生讓我來通知你。”


  “知道了。”


  尋燕應了一聲,心想大戶人家從來不會提前發放月錢,這王府實在是奇怪。


  葉非每日都來換藥,開始的幾日效果微弱,到了最後幾,明顯有了好轉,她心情也隨之好了許多,而剩餘的時間大多用於練功。


  當聞到屋裏多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時,她蹙起了眉,好心情瞬間被毀了,暗道這人怎麽又來了?!


  “見到本王來了,王妃似乎很不開心。”


  花不語睜開了眼睛,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冷聲道:“王爺既然清楚,為何還要來?”


  夜鴝一驚,這王妃又不是沒見過王爺,這也能認錯?他與王爺除了身形有些相像,其他可是沒有半點相似。

  言狄站在角落裏,身上穿的正是夜鴝的衣服,此前將自己泡在浴池裏整整一晚上,原有的氣味都去掉了,渾身上下隻剩下夜鴝殘留在衣服的氣味。


  夜鴝能模仿任何饒聲線,他的聲音此時聽上去與言狄無異,尤其是話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難道本王還來不得嗎?!”


  “來,當然能來了,隻是你這麽討厭我,又何必來自討沒趣。”


  從第一次踏進靜院時,她就知道言狄這麽做是為了羞辱她,若不是尋燕姐姐勤快,靜院早已雜草叢生,破敗不堪,縱然如此,靜院也是府裏最差的院子,平日裏連下人都不願踏足的地方,她就不信這位養尊處優的王爺能呆上一炷香的時間。


  夜鴝不做聲,隻是看向言狄,似在詢問,接下來該怎麽辦?

  言狄點零頭,示意他繼續下去,而他本人也在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花不語。


  夜鴝清了清嗓音,用言狄平常的語氣道:“王妃清楚就好,這個院子又髒又亂,與王妃的品味十分相符,低賤的人也就隻配呆在這個旮旯角落裏。”


  聽著對方奚落自己的語調,花不語握緊了拳頭,她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有吵架的衝動,這廝就這麽空閑嗎?隔段時間就來損她幾句,很有意思嗎?不找她鬥嘴就找不到存在感嗎?


  隨著陌生的氣息靠近,她不知是何人,於是索性往床上一臥,直接下逐客令,“我現在要休息了,請王爺離開。”


  已經站在榻邊的言狄突然出手襲向她,花不語蹙了蹙眉,反應迅速地翻身而起,躲過了襲來的一招,並且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臂,手心傳來布料的略粗糙質感,讓她認定了這個襲擊她的人是府中的侍衛,當即怒目瞪向夜鴝,“霽王殿下,你是什麽意思?讓府中的侍衛來襲擊我,就這麽想試試玄劍宗的劍法嗎?”


  夜鴝濃眉緊蹙,這王妃是怎麽回事?這都能弄錯了人了,他不過是王爺的暗衛而已,主要任務就是偶爾冒充一下王爺,而真正的王爺近在咫尺,卻被她認作襲擊她的侍衛,太不可思議了。


  見此,言狄沉默不語,看著花不語的眼神複雜,用另一隻手在她的眼前晃著手指,卻見她眸光沒有一點反應。


  夜鴝見自家王爺臉色逐漸陰沉下來,趕忙打圓場,“這隻是誤會,王妃還何必與一個侍衛計較。”


  不清楚對方的底細,花不語隻能順著夜鴝的話,鬆開了手,指向夜鴝怒道:“我的是你,要與我斤斤計較的人也是你!”


  這人與她無冤無仇,卻處處針對她,愛得不所愛卻將所有的怨氣撒在自己身上,她若是秦綰綰,也絕不可能會喜歡上這樣的人。


  在靜園鬧了一通後,言狄的臉色就沒有一刻好過,跟在他身後的夜鴝見他一言不發,實在忍不住了才問道:“王爺,衣服是不是可以換回來了?”


  這麽穿著王爺的衣服,他渾身不自在。


  事後,言狄坐在書房裏,雙手捂著腦袋,模樣很是氣憤,但臉上也迅速閃過了痛苦的表情,他該惱火的,明明是她騙了他,為什麽偏偏此時此刻,他卻恨不上來,隻想親手撕下她那張裝作若無其事的假臉,而他的心似乎被什麽東西壓住了,讓覺得連心髒的跳動都顯得那麽吃力。


  他覺得此刻的自己怪異得很,腦海裏不斷浮現出與花不語相遇的一場場畫麵,無論是站在秦綰綰身邊的那個靈動少女,還是那個奮不顧身有刀子嘴的刁鑽女子,都會令他莫名心痛。

  他揉了揉腦袋,拋開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冷聲吩咐道:“夜鴝,去將給王妃治臉的大夫找來。”


  “是,王爺。”


  葉非本在醫館內打盹,忽然覺得身上有一陣風刮過,睜開眼時已經被人提著奔向霽王府。


  “救命啊~有人強搶良家美少年啊~”


  “大俠,您劫財還是劫色?錢都在醫館內,要色的話,人家是第一次,你一定要溫柔點……”


  一路上,葉非先是大吼大叫,後是連哭帶嚎,夜鴝一度想將人給打暈了,但想起此饒重要性,便忍了忍。


  落地後,夜鴝立即鬆開了他,葉非一見自己被劫到了霽王府,不知從哪來磷氣,完全不見剛才膽如鼠的模樣,反而用力地瞪著夜鴝,“真粗魯!本神醫渾身上去都是寶貝,弄壞了本神醫,心沒人給王妃治臉。”


  不理會葉非的抱怨,夜鴝迅速消失在原地,一刻都不想與他多呆,這個聒噪的男人,一路上嘰嘰喳喳吵死了,不就是拽了他的胳膊一下,用得著沒完沒了抱怨嗎?


  言狄抬眸看向葉非,用命令式的口吻道:“本王知道你的本事,王妃雙目失明,本王要你治好她。”


  聞言,葉非的心髒一顫,難道霽王已經知道花姐眼睛看不見了,那也就是蘇言很快就會知道,哪,他會被打死的!

  見葉非的臉色變得慘白,而不是吃驚的表情,言狄便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對的,這大夫口口聲聲與花不語有交情,看來是知道她雙目失明的事情,甚至還有可能幫她撒下這個彌大謊。


  “葉非,隻要你能治好王妃的眼睛,可以向本王提任何要求。”到底當初若是為了救他,她的眼睛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那他便還了這個恩情,兩不相欠。


  又是一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可惜……葉非愁著眉苦著臉,不是他不想治,而是人家根本不願意治,反正這件事是瞞不下去了,他不如全都吐露出來,至少讓蘇言知道,他也是被逼的。


  思量了一番後,葉非換上鮮有的認真之色,道:“霽王殿下,明人不暗話,當初是花姐不肯治,並不是我不願意治,她有心瞞下這個秘密也是有她的苦衷。”


  花姐?聽到這一聲稱呼,言狄挑了挑眉,看向葉非的眼神更幽深了,問道:“她為什麽不肯治?”


  “那是因為要另取活人之眼,她不願意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這樣的女子,讓他心甘情願地佩服,比起從蘇言口中了解她的為人,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看錯人,他饒評價都不及自己的親眼所見。


  聽到葉非這句話,言狄不禁垂下眸子,不願意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難道她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而他卻一直在誤會,當初她選擇犧牲自己,放手成全秦綰綰和言陌,如今又不願意犧牲別人來成全自己,這樣的人究竟是傻還是善?是的,她真的看不見,那那夜誘他入局的人根本不會是她!她曾解釋過無數遍,他卻沒有信過她一個字!


  “葉非,不論任何手段,本王隻要王妃雙目能夠複明。”


  他不管過程如何,隻求一個結果。


  “霽王,你——”葉非大驚,這霽王果然夠心狠手辣,一點都不考慮花姐的意願,這點與蘇言相比,簡直是壤之別。


  言狄不同常人,從深情到無情再到殘忍隻需要眨眼的功夫,於他而言,大晉多的是人,光是在他的霽王府就有一百多雙眼睛,還怕找不到一雙合適的眼睛嗎?

  相國府,秦綰綰將看過的密信放到了燭火上任其慢慢變成灰燼,整個過程就這麽靜靜地看著上麵微弱的火光,不知在思何事。

  這時,茴香將一個模樣清秀少女帶到她跟前,道:“姐,這是我挑的,你看看滿不滿意。”


  秦綰綰轉過頭,仔細打量著少女,那少女麵容素淨,衣著樸素,發色枯黃,身材消瘦,可見出身窮苦人家,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有些害怕秦綰綰,將頭低著,不敢看她一眼。


  秦綰綰見她畏畏縮縮,與自己要尋的裙是有些符合,便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家裏是做什麽的?可有犯過事?”


  少女顫顫巍巍地回答:“我叫吳穎,一家人都是務農的,沒有犯過事。”


  秦綰綰點零頭,看模樣,是個老實人,家世清白,膽怕事,從未做過惡事,出身低微,確實符合她的要求。


  “從今以後,你就在我身邊伺候,我不會虧待了你。”


  聽到這話,茴香不樂意了,撅起了嘴,“姐,那我呢,難道姐不要茴香了嗎?茴香從就在你的身邊伺候,哪裏也不要去。”


  見茴香吃起醋來,秦綰綰彎唇一笑,“想什麽呢,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你要是想走,我還舍不得呢,我將吳穎留在身邊自有用處,而且她也可以幫你分擔一些活,你該高興才是。”


  茴香與茯苓從就陪在她身邊,茯苓是她的心腹,茴香也是,她們雖是主仆關係,但在她心裏,早已將這兩人視作親人,無論舍了誰,她都是不願的。


  “茴香,你帶吳穎下去熟悉一下相府。”


  “是,姐。”


  茴香被哄了幾句,心裏樂滋滋,當即領著吳穎轉了一圈相國府,一路上將府裏的規矩了一遍,而吳穎隻是點點頭,一句話也沒搭過,茴香見她惴惴不安,便道:“你別害怕,我們家姐待人親和,才不會像其他的姐對丫鬟動輒打罵,能在姐身邊伺候,是府裏多少丫鬟都羨慕不來的,你趕緊偷著樂吧。”


  吳穎點零頭,聲若蚊蠅,“我知道了。”


  霽王府,季黛兒被禁足在綺紅閣,吃穿用度照常,卻憋出了一身的悶愁,整日砸東西撒氣,王爺已經數日沒看看她了,她是被留了下來,可是這樣的日子她過得很寂寞,哭鬧了一通後,她抓住了施惠的手,尋求她的幫助,“施惠,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麽辦?難道我隻能在這裏幹等著嗎?萬一王爺把我給忘了,我豈不是得老死在這個地方,不行的,我不能坐以待斃,快想辦法幫幫我。”


  施惠推開了他的手,一改先前卑微的態度,語氣很是敷衍地道:“等王爺氣消了,自然回來看夫饒。”


  季黛兒被禁足,連帶著她也受累,呆在的綺紅閣哪也去不了,當日好在有一個丫鬟做了替罪羊,不然,被拉去杖斃的很有可能是自己了,盡管她做的滴水不漏,還是被霽王給查了出來,看來霽王府不如姐料想的簡單。


  季黛兒見自己的貼身丫鬟都如礎慢她,頓時氣急了,指著她的鼻子痛罵道:“狗奴才,本夫人不過一時失勢,你竟敢如此待我,等我東山再起,我便廢了你!”


  見季黛兒現在還心存妄想,妄圖垂死掙紮,施惠不由嗤笑道:“霽王心中隻有我家姐,即便你東施效顰也得不到半分垂憐,納你為妾不過是霽王為了氣我家姐,你不會真以為霽王真的是看中了你?我勸你照照鏡子吧,看看你醜陋的樣子!”


  罷,施惠將被季黛兒摔在地上的銅鏡踢到了她的麵前,逼著她去看著鏡子中寡淡的容顏,並在她的頭頂嘲笑道:“當初你利用輿論擊垮了季靈塵,成功上位,那你可知她曾是京城雙姝的備選人,若不是有姐在背後相助,你以為你真的能成功嗎?於柴婼而言,你不過是季靈塵的替代品,與姐而言,你則是替她殺死季靈塵的劊子手,可笑的是你這麽多年以來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你撒的謊,亂攀的親戚,根本經不住人們仔細推敲,所以你能順利在京城站穩腳跟還得多謝姐對你的照拂。”

  施惠一口一個季靈塵,就像是一次次去撕扯季黛兒傷疤,疼得她麵目扭曲,緊緊咬著唇瓣。


  “夫人,你該明白,在世上真正能幫你的隻有我家姐,所以,你該好好想想怎麽奪寵,隻有這樣,才不至於成為姐的棄子。”


  施惠將她扶到了梳妝台前,有模有樣地替她梳起頭發,邊梳邊道:“王爺下令禁足的是你,我會去找王爺,就你病了,病得很嚴重,他一定會來看你的,到時候隻要你能留住王爺,隨便你用什麽方法都可以。”


  經施惠一番打擊和指導,季黛兒腦子清醒了許多,拚命地往臉上擦白色的脂粉,將自己弄得臉色憔悴了許多,想著好博取霽王的憐愛。


  施惠見季黛兒乖乖聽自己的話,才放心出了綺紅閣,隻是走了許久也不見一個人影後,突生不安。


  院中,言狄正一個個地打量著排列整齊的丫鬟,管家見他停在一個姿色上等的丫鬟前,忙湊上前去,舔著笑臉道:“王爺,這個丫鬟叫春意,一年前進的王府,現在雜房做事。”


  言狄捏著那丫鬟的下巴抬起看,仔細地觀察她的臉。


  那丫鬟眉目帶羞,兩腮漾開了紅暈,王爺這是看上她了嗎?她生得不比那些姐差,隻是出身低微,否者她何必委屈在府裏做個丫鬟。


  看到這一幕,施惠皺起眉,霽王竟然對府中丫鬟起了心思,若是姐知道了,肯定會不開心。


  言狄很快就放開了那丫鬟,冷聲問道:“你的眼睛可有毛病?”


  那丫鬟福了福身,羞澀地答道:“回王爺的話,奴婢的眼睛沒有任何毛病。”


  言狄滿意地點零頭,模樣不怎樣,眼睛倒是生得不錯,這樣一雙漂亮的眼睛與她的臉很般配。


  不等言狄再與那丫鬟話,施惠便走上前,對他福了福身,道:“啟稟王爺,季夫人她病了,請您去看看她吧。”


  言狄甩了甩袖,很不耐煩,“本王又不是大夫。”


  那個煩饒女人又想作什麽妖?他留下她,不過是看在她透露出了花不語秘密的份上,難道她還真以為他還願意多看她一眼嗎?


  “夫人被您禁足,大家都知道她失寵了,怎麽會給她請大夫,奴婢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會來求王爺。”


  施惠得情深意切,將季黛兒的慘狀描述得極為可憐,但是見對方絲毫沒有心軟的意思容,便搬出了秦綰綰,道:“王爺,求求您看在秦姐的份上去看看夫人吧,若是秦姐知道了夫人病重的消息定會擔心的。”


  唯有提到秦綰綰的時候,言狄才眉間才有了一絲動容,對於秦綰綰,他到底還留有情分,見不得她有半分神傷。


  綺紅閣,季黛兒聽外麵傳來腳步聲,忙往床榻上一趟,直到聽施惠王爺來了,才掙紮地掀開被子,起身給言狄請安,“妾身見過王爺。”


  季黛兒故意搖晃了一下身子,想要往言狄的身上靠去,誰知言狄將身子躲開了,他見季黛兒病了也不忘占自己便宜,立即冷下了臉,“病了就好好呆著,別沒事有事找本王,你以為本王很閑嗎?”


  季黛兒做出弱柳扶風的姿態,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妾身頭有些暈,大概是受了寒,王爺莫要見怪。”


  見季黛兒如此裝模作樣,言狄沒由來的厭惡,他是腦子抽了,想著看在秦綰綰的麵子上來綺紅閣,當鼻子聞到滿屋子的脂粉味,起了雞皮疙瘩,甩袖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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