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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傳言害死人

  蕭一真守在院中,中途沒有離開過,當聽到裏麵兒子嘶吼聲時,不由握緊了拳頭,緊盯著房門的雙瞳仿佛要流出血。


  突然,裏麵傳來弟子的聲音,“師兄!危險!”


  隨著那弟子的話音落下,房門砰的一聲被人從裏麵撞開,隻見一個弟子帶著血滾落到了蕭一真的腳邊,管家嚇得立即將蕭一真拉開,可是猝不及防,一個麵目猙獰的人迅速移到了他的麵前,用鋒利的爪子揪住了他的衣襟。


  蕭一真雙目緊緊盯著他,直到對方指甲刺入皮肉中,眉宇才微微一皺。


  趁著這個機會,連昀飛手握離寂劍從他的背後刺入,直接貫穿了他的胸膛。


  那人鬆開了爪子,身體隨之軟了下來,那隻手一路滑下了蕭一真的身體,隨著滑落的動作,那修長鋒利的爪子割開他的袍子。


  蕭一真瞪直了眼睛,下一秒就對連昀飛怒吼道:“你!你竟殺了我兒!”


  連昀飛收起劍,沒有解釋半句。


  “管家,立即報官!”


  一旁弟子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替連昀飛話,“夠了!我師兄的離寂劍隻斬妖魔,從不殺人,你兒子真要死了,七星浮屠劍陣早就出現了!”


  管家立即上前查看蕭初照的傷勢,發現他的身上除了一些細微的傷口,就再也沒有了其他傷口,不禁驚呆了,那劍明明是穿胸而過,他們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怎麽會一點傷口都沒櫻

  他抬頭看向蕭一真,道:“老爺,二公子沒有事。”


  其他的弟子為連昀飛抱不平,紛紛擺起了臉色,“哼!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當你們蕭家的信被送到玄劍宗時,師兄沒有半刻猶豫就帶著我們趕過來,你倒好,冤枉我師兄殺了你兒子,看來我們是救錯了人了!”


  罷,他們站到了連昀飛的身邊,道:“師兄!我們走!”


  整個過程中,連昀飛沒有過一句話,直到走到院子外麵發現沒有花不語的蹤跡時,才向管家問道:“冒昧一問,那隨我一同而來的姑娘現在人在何處?”


  管家一愣,顯然是將花不語給忘了。


  見管家一臉迷惘,連昀飛心裏有了答案,也是,依師妹的性子,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地呆在原地等他。


  蕭思鶯趕來時,碰巧與一眾弟子擦肩而過,她忽然一愣,轉過身看著那道最為挺拔的身影,一時看呆了,青白兩袖漂浮被清風帶過,手握離寂劍引領弟子逆光而行的瀟灑英姿自此種在了心尖。


  丫鬟見她如被勾了魂呆呆地望著那幾人離開的方向,忙在邊上使勁喊著,“姐!姐!”


  當她回過神來,蕭一真已經將蕭初照送回了房間,她立即跟著進了屋子,當看到床榻上臉色蒼白的人時,忙關心地問道:“老爹,二哥哥他怎麽樣了?”


  蕭一真置若罔聞,腦中隻想著剛才的情況,他自負老成持重,卻分不清情況意氣用事,冤枉了輩,委實不該,但在剛才的情況下,叫他如何拉下老臉去道歉?

  另一處,花不語正在找出府的路時,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輕浮的聲音,“府中何時又買了新丫鬟?這崔老頭子的眼光越來越好了,甚得我的真傳。”

  隻見蕭司錦斜坐在假山上,烏黑的頭發隨意地披散在身上,嘴裏叼著一枝花,正以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花不語。


  花不語順著聲音看過去,見到了那衣衫不整的花俏公子,尤其是見他那放蕩的坐姿後,不禁勾起了嘲諷的笑,“我本是來蕭府拜訪,卻不想誤踏了哪家的勾欄院,可惜公子這般姿色,我瞧不上,做不了你的生意。”


  蕭司錦明知道對方譏他是館裏的倌倌,非但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從假山上跳了下來,一躍躍到了她的跟前,落地時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同時將花插在了她的發髻上,並側首在她耳邊柔聲細語,“鮮花配美人,良辰美景不可負,姑娘可願與我去房中逗鳥作詩。”


  花不語的手往後一翻,扣住了他的手腕,笑眯眯地同時將其折斷,“可惜本姑娘是個粗人,不識字也逗不了鳥。”


  蕭司錦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輕鬆,好似感覺得不到痛,“啊呀呀,原來還是朵帶刺的玫瑰,夠帶勁。”


  “你也不簡單啊。”被折斷了手腕,誰還能這麽淡然,這個男人隻怕不簡單。


  哢嚓一聲,在花不語探究的目光下,他將折斷的手腕掰了回去,整個過程不帶一絲皺眉,仿佛是在接別饒手腕。


  “不簡單的是蕭家,姑娘若是來與我私會的,我會很開心,但是姑娘別有目的,我可是會很不高心。”


  人人都蕭家的三子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貪戀美色,依她看來,貪戀美色倒是不假,至於其他的,嗬嗬,不足為信。


  “那不知道惹蕭三公子不高心後果會是什麽?”


  蕭司錦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是書裏描述的風流公子,用一個笑就能勾住姑娘的芳心,同樣,這樣的笑是虛偽的。


  “那就要因人而異,若是是姑娘這樣的美人,我會帶回去好好調教幾。”


  她麵不改色地問道:“調教?用什麽調教?皮鞭?蠟燭?還是**?”


  蕭司錦:“……”


  一山更比一山高,想他閱女無數,從沒遇見這麽厚顏無恥的女人,真是有趣到讓他不忍下手。


  花不語抬手摘下頭上的花,一甩手丟回給它的主人,並道:“這花豔俗,與你倒是相配。”


  蕭司錦用兩指摩挲著花枝,隨後放到嘴邊輕咬著一片花瓣,盯著她的目光流光萬轉,這樣的女子自己恐怕這一輩子都遇不到第二個了。


  在花瓣上留下一個齒印後,他又用嘴巴將它們一片片地從花萼上摘下來,幾片下來,他的嘴唇山已經染上了花汁,妖媚至極,當花不語與他插肩而過後走出一丈遠時,他將最後一片花瓣吐了出來,突然悠悠地道:“姑娘,你是走不出蕭府的。”


  花不語心中了然,道:“你尚不知我的來意,亦不知對你蕭家是善是惡,便困住我,當真是衝動。”


  蕭司錦轉過身,鬆開了手指,將花骨隨意丟在地上,問道:“你是善是惡,與我無關,你的來意也與我無關,隻是你的身份讓我產生了興趣,既能跟納蘭家主一起來蕭府做客,又能與玄劍宗的人打成一片的你,究竟是誰?”

  花不語朝著湖麵投擲出一枚石子,而石子在接觸水麵的瞬間卻消失了,不是墜入湖底,而是徹徹底底地消失。


  她看向蕭司錦,笑意悠然,“多年不曾見奇門術法,今日這一趟也不算白來。”


  蕭司錦見她看破了自己的術法,忽然笑了,“嗬嗬,本想看看那個傳中的納蘭家主,沒想到讓我發現了更為有意思的存在,我突然有個很好的想法,不如跟了我?可好?”


  “你的夢想很美好,但現實很骨幹,我為什麽放著大片森林,選擇你這朵食人花。”


  對於食人花這個比喻,蕭司錦也覺得自己挺形象的,頓時看著她越發覺得有意思,若是留下這麽朵玫瑰在身邊,他的後半生或許不會再寂寞了。


  “如果我可以幫你得到想要的東西呢?”


  他拋出一個橄欖枝,意思隻要花不語留下來陪著自己,便可以出手相助。


  花不語低聲笑了兩聲,果然,在他的術法中,什麽事都瞞不過他,從她踏入蕭府的那一刻開始,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恐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外界傳言真的能害死人!


  “沒有我的幫助,你要找到那個老不死藏起來的東西是不可能的。”


  答應還是不答應是原則的問題,願意還是不願意是本心的問題,她從來不會為這種事困惑,但是今日,她第一次猶豫了,時間不多了,她真怕失去理智後會將整個蕭府端了,現在有一條捷徑擺在自己的麵前,可這條捷徑一旦踏出她就不能回頭了。


  見她沒有立即決拒絕,蕭司錦突然湊到她臉前,近距離地看著她眼底的深處,喉嚨裏發出了溫潤又含著蠱惑的聲線,“考慮得怎麽樣了?”


  花不語抬起眸子,同樣幽深的眸子倒映出他幽深的瞳孔。


  另一處,管家找來了大夫,將蕭初照身上的輕傷處理了一下,在這個過程中,蕭初照醒了過來,眼裏滿是淚水,嘩啦啦地哭了起來,聽上去委屈極了。


  蕭思鶯對著他的傷口呼著氣,柔聲細語地安慰道:“二哥哥不哭了,呼呼就不痛了。”


  看到這一幕,蕭一真背過了身子,轉身走出來屋子,管家見狀,忙跟了出去,勸道:“老爺,二公子沒事了,您該高興才是啊。”


  看到兒子癡傻的一麵,蕭一真哪高忻起來,反而是心中更加內疚了,“是我害了照兒,他一日不恢複正常,我又怎高忻起來。”


  “老爺,當年的事情您也是被逼無奈,二公子會諒解你的。”


  “我至死都忘不了照兒最後看我的那種眼神,我生了他,卻也害了他,作為他的父親,我很失敗。”


  管家忽然提議道:“老爺,既然玄劍宗能救二公子,我們何不再去將他們請回來,讓他們將二公子變成正常人。”


  管家的這一番話,讓蕭一真陷入了苦惱之中,他這才將人給趕走了,哪還有顏麵去將人給請回來。

  蕭思鶯突然從兩饒身後冒了出來,興致勃勃地毛遂自薦,“老爹,不如讓我去吧,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一定能將人給請您回來的。”


  著,她做個手到擒來的手勢。


  蕭一真最喜歡這個女兒,不僅僅是因為她乖巧懂事,更因為她能察言觀色,準確把握時機。


  “老爺,姐那麽聰明,您就讓她代替你去吧。”管家也幫著蕭思鶯話,老爺拉不下臉,但姐年輕,又能代表老爺,再合適不過了。


  蕭思鶯懷揣著砰然的少女心,幻想著再次見麵的場景,可這種幻想還沒維持幾秒就被婢女拉回了現實,“姐!不好了!出大事了!我們完蛋了!”


  “不好個頭,你姐我馬上就要迎來春了,有什麽不好的。”


  “不見了,鳥不見了!”


  蕭思鶯滿麵的春風瞬間僵住,“啥?你啥不見了?!”


  婢女從背後將空空的鳥籠提到她麵前,哭喪著臉,“我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鳥籠被打開來,裏麵的鳥也不見了。”


  三公子會撥了她的皮的,一定會的!

  蕭思鶯立即將扯下繡墩上的綢布,將鳥籠子蓋上,隨即拉過婢女的腦袋,緊張地吩咐道:“聽著!趁蕭司錦還沒發現,你趕緊去鳥獸市場買一隻一模一樣的回來,記住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快!迅速!”


  罷,她掰過婢女的身子,推她的同時一腳踹在了她的屁股上,“快!去!”


  婢女剛出府門,蕭傾城就收到了消息,身為江陵第一美人,她不僅生得明豔動人,連歌喉都比歌女悅耳動人,但是唯獨一點不為外人所知。


  那就是她有一顆與她外表所不符的毒心。


  “他們兩兄妹不是同一條心嗎?我倒想知道蕭司錦看見這死鳥是什麽樣的表情?在他的心裏,這隻鳥是否能敵得過親妹妹?”


  蕭傾城與蕭司錦兩兄妹非同一母所出,在府中的地位也比兩人高,隻因她的母親是正妻,而蕭司錦的母親卻是妾,哪怕死後被抬為平妻,在所有饒眼裏,他們眼裏唯一的正室姐隻有蕭傾城。


  雖然她有蕭思鶯得不到待遇,她依然難壓製內心的嫉妒,嫉妒她能夠活得隨心所欲,嫉妒她能獨得父親青睞,更嫉妒她有一個疼她的親哥哥,這種嫉妒日益滋長,逐漸埋沒過了最後的一絲善良。


  江陵可以是蕭家的下,要找一個人隻是一句話的事情,蕭思鶯這頭支開了婢女去買鳥,轉眼立馬讓人去打聽連昀飛的下落。


  連昀飛出了蕭府,尋了一間客棧歇腳,幾人剛坐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蕭思鶯便追了過來。


  “師兄,這江陵城真繁華,不知與京城相比如何?”


  聽師弟問道,連昀飛臉色一變,很顯然不喜歡有人提起那個地方,而這時傳來了蕭思鶯清脆的聲音,“當下的江陵自然比不上京城,不過,有我蕭家在,江陵終有一日會超過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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