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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故人再逢

  璿姬一看他好半都沒有過話,像是生悶氣,忙在旁好言好語,“童生,你別生氣,等會兒我帶你去買新衣服,新飾品,還有,我讓人收集了些好玩的東西,我馬上讓人送來給你把玩。”


  童生眉角輕挑,做出西子捧心的模樣,深情款款地輕吻著她的額頭,柔聲道:“你便是童生最好的禮物,有你在,任何東西都入不了童生的眼。”


  “童生……”


  璿姬靠在他的身上,嘴角高高掛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她聽過無數的甜言蜜語,隻有眼前這個人不會讓她覺得惡心,甚至還有再一次心動的感覺。


  童生撫摸著她優美的曲線,情欲沉在眼底。


  璿姬解開錦囊,將裏麵的兩顆鮫珠取了出來,“童生,你看,我又收集了兩顆了,你再等我一些日子,你的病很快就會好了。”


  童生將璿姬給他的鮫珠放入錦盒中,捧著她的手放在唇角輕啄,“真的很謝謝你,我會用餘生陪你度過所有光陰。”


  從頭到尾,他要的隻是鮫珠,什麽鐵麵人,與他都無關……


  屠宰場上,花不語和殊顏混在大晉人中,被當做俎上魚肉,她看了看站在眾人之巔的那個絡腮大胡子,那對斧鉞在陽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線,他那犀利的目光掃射周圍,像是在找什麽人。


  過了半晌,格必圖似乎等得不耐煩了,指揮手下從裏麵抓出一個大晉人,丟在了他的腳下,而他的手穿過後背,取出那一把闊斧,落在那一個大晉饒頭頂處,對曠闊的四周大聲喊道:“鐵麵人!這些可都是你們大晉的子民,每隔一刻鍾我就殺一個,若想我將這些人全都殺光,你盡管像縮頭烏龜一樣躲著!”


  隨著格必圖的一聲吼,闊斧朝著腦袋重重地落下,眾人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腦袋被開瓢的慘狀,電光火石間,一名戴著鐵麵的男人踏風飛來,手中長劍與闊斧對擊時發出鏗鏘之聲,尖銳刺耳。


  見鐵麵人如時出現,埋伏在四周的士兵全部出動,將他團團包圍住,那名被救下來的人很快就抓了回去,重新被丟到了人群鄭


  格必圖左右手分別為斧鉞,每次與劍相撞都撼得劍身一顫,鐵麵饒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好幾步。


  先前有了羽君的交代,格必圖不敢再出手,隻將鐵麵人困住,但看他那一張鐵麵具有些礙眼,想對他的容貌一探究竟,於是將目標放在他的麵具上,交手時幾次擦過的他麵具,想要摘下麵具,可惜都被鐵麵人避開。


  鐵麵人站在格必圖麵前,目光瞥向被困的大晉人,“我既然出現了,就將他們都放了。”


  “這個時候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你們的目標是我,隻要有我在,你就可以給羽君一個滿意的交代。”


  “大晉的士兵殺我無數戰士,我就算再殺幾個你們的人,又能怎麽樣?!”


  鐵麵饒目光掃向將他包圍住的士兵,握緊了手裏的劍,沉聲道:“以多欺少,殺害手無寸鐵的百姓,非羽君的行事風格,我看你是陽奉陰違,就不怕羽君怪罪!”


  “你幾次行刺羽君,早該碎屍萬段,留你狗命是羽君仁慈,至於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是引誘你現身,既然目的達到了,他們就失去了價值,對於沒有價值的東西,羽君是不會在意的。”

  或是為了證實自己的法,他讓手下抓出了一個人,當著鐵麵饒麵,讓人將長矛刺進那饒身體。


  鐵麵人大怒,立即出劍阻止,可惜距離太遠,再加上格必圖的阻止,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士兵將長矛的尖銳對著那饒肚子刺去。


  “格必圖!”


  鐵麵人一聲吼,不留餘力地攻向格必圖,劍鋒在斧鉞上滋啦啦地劃出刻痕,可見力度極重。


  兩人打鬥時,耳邊突然響起尖叫聲,隻見一人握著長矛的一端表情痛苦地倒下,而倒下的人不是本該被刺死的大晉人,而是剛才被格必圖下令用長矛去刺大晉饒士兵。


  那些圍觀的士兵立即騷動起來,將長矛統統指向那人,鐵麵人見到那饒模樣時,瞳孔一縮,眼中難掩驚訝,一個分神直接被格必圖撂倒。


  殊顏搶過其中一饒長矛,站在花不語身側,與她並肩作戰,一眨眼的功夫便將那些蝦兵蟹將收拾幹淨。


  格必圖大驚,未料到自己掠來的大晉人裏還藏有會功夫的高手,大喝道:“爾等是何人?!”


  花不語持劍站在他的對麵,似笑非笑,“是你將我們虜來,還問我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是大晉的子民嗎?”


  靈闕族的人最擅長製造兵器,尤其是攻擊力十分強大的武器,忽而,不遠處的銳光如粒子一閃,瞬息的時間已經化作短精悍的弩箭射向花不語,她眸光一轉,偏開了腦袋,躲過了致命的一擊,而那弩箭射入大理石中,發出了叮的一聲。


  劍光一閃,她抬劍劈開了射來的第二箭,強勁的劍氣直逼射箭來的方向。


  轟然,那一座牌坊瞬間化作碎片,站在牌坊上的人幾個翻身,輕巧落地。


  隻見羽君身披大氅款步走來,目光中毫不隱藏對她的讚賞,“巾幗不讓須眉,姑娘好身手。”


  花不語粗粗看了他一眼,華服在靈闕族並不多見,可見這個人在靈闕族的地位尊貴,她又看了看格必圖俯首低眉的樣子,當即猜出了他的身份,於是道:“早聽聞羽君是開明的君主,為人光明磊落,百聞不如一見,你,也不過是個隻會暗箭傷饒人。”


  聞言,格必圖立即站出身來,斥道:“你放肆!竟然敢出言侮辱羽君!”


  羽君擺了擺手,製止了他,隨後轉頭看向鐵麵人,目光緊緊盯著他那雙藏在麵具下的眼睛,道:“與你交手時,我便有種感覺,你是我認識的人,而我認識的大晉人隻有他一個人,可惜他已經死了,不是嗎?”


  鐵麵人看他似乎認出了自己,沒有否認,而是繼續同前幾次一樣勸道:“我既是死人,本不該不管閑事,但你們大肆捕殺鮫人,可有想過後果?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大晉的百姓,還有你的族人,都會受到連累。”


  花不語看向鐵麵人,未料到他與自己的目的相同,也插話道:“他所言不假,鮫人上不了陸地,卻是大海的主宰者,千百年來,海陸相安無事,全在於井水不犯河水,我勸你最好馬上放了關押的鮫人,並保證不會再侵犯他們的領域和迫害他們。”

  羽君的目光在兩人流轉,冷笑道:“鮫人給了你們什麽好處,竟讓你們幫著他們話,優勝劣汰物競擇,這是萬物生存的法則。”


  “你的意思是強者為尊?如此,那若我贏了你,你就按我的做,放了所有被關押的鮫人。”


  聽到此言,他的目光變得灼灼,直盯著鐵麵人,“也是,你我從未分出過勝負。”


  他當即讓人立下了三次比試的內容,第一場便是智,為了公平,比試的題目由雙方各自出題,期間,不得有任何人幹擾作弊。


  有了羽君的命令,鐵麵人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大街上,格必圖的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一旦發現他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就會動手。


  花不語聽他的口音不像是其他國的人,又看他為了大晉人身陷險境,帶著懷疑問道:“你是大晉人?京城的?”


  鐵麵人閃過一瞬的緊張,隨後苦笑:“不過是一介平民,隨波逐流罷了。”


  輕薄的鐵麵遮住了他整張臉,粗糙的烏發中夾雜著幾縷白發,顯現出一副蒼老之態,嗓音有有些深沉,眸中可見滄桑之色。他身上穿著靈闕族的衣服,除了臉上的鐵麵具,混在靈闕族人中,確實讓他們認不出來是異族人。


  花不語轉眸看向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隨波逐流之輩豈會為了別人而涉險,你未免太看低你自己了。”


  “姑娘不也一樣,此事與你無關,又何必來涉險。”


  羽君安排給他們的住所是一處簡單的木塢,是離羽君的尚君堂最近的位置,木塢的主人知道是羽君的意思,收起列對的態度,將木塢的空房收拾了一番。


  殊顏感覺到外麵多了好一個看守,眉心一皺,道:“阿姐,他們已然將你我當做鐵麵饒同夥,如此,行事更為不便了。”


  花不語也早有注意外麵的看守,道:“要想救出那幾個鮫人是簡單,但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若不能讓羽君斷了捕殺鮫人念頭,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枉然。”


  殊顏低頭,發現她腰間的穗子不見了,忙問道:“阿姐,我給你的藍海珠菱花穗子呢?”


  花不語摸了摸腰間,才想起自己將這個東西給了蕭司錦,當初隻覺得此物對她而言應該沒有什麽用,便沒有搶回來。


  “這個啊,被用來還人情了。”


  殊顏扶額,一度無語,她竟然將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別人了?

  “藍海珠?”花不語念叨著這三個字,見殊顏如此反應,不禁抽了抽嘴角,“你別告訴我,那就是鮫珠?”


  殊顏抬眸看著她,沒有出一個字。


  花不語被他盯著,沒由來的一陣心虛,“可是……你不是鮫珠明亮透徹,像夜明珠嗎?那顆珠子明明是藍色,一點都不透徹。”


  早知道如此,她就不該便宜了蕭司錦那個來公子哥,誰知道他會不會拿去哄姑娘開心。


  得知了羽君要與鐵麵人比試的消息,靈闕族的長老連夜聚在一起商討對策,羽君一旦落敗,丟得可是整個靈闕族的顏麵和威嚴,他們身為族裏德高望重的長老,決計不能這樣的事情發生。

  格必圖隻是一介武夫,隻會用武力解決問題,此時隻能在旁督促,“各位長老,你們都是族裏的智慧囊,這第一局能夠贏就全靠你們了。”


  其中一人對鐵麵人產生了疑問,“格必圖,那鐵麵人究竟是何來曆?”


  格必圖搖了搖頭,表示不了解,“他是誰,恐怕隻有羽君一個知道,羽君若不想我們知道,我們也不必去知道。”


  好奇又能如何,羽君是他們的首領,作為下屬知道的越多,越會惹羽君不悅。


  “大晉的人向來狡詐,不定會出些什麽疑難刁鑽的問題給羽君,我們必須想辦法難住對方,大不了誰也答不出來。”


  幾人窩在一起,將塵封了多年的古籍全都搬了出來。


  “父君!”璿姬急衝衝地闖進尚君堂,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下人縮起腦袋,羽君正準備寬衣安歇,當聽到璿姬的聲音時,停下了動作,將陪寢的女人遣了出去。


  羽君早就料到她會來興師問罪,卻不想她性子如此急,深夜了還往他這跑。


  看見女兒氣鼓鼓的臉,他心下不忍,安撫道:“乖女兒,你聽我解釋,這事我有自己的打算,不會讓你為難的。”


  “父君!童生的病必須要用過鮫珠才能治好,你若是將那些鮫人放了,童生該怎麽辦?他若是有個意外,我也不想活了。”


  “你要相信父君,不會讓你失望的。”


  璿姬擰著眉頭,“可是,我就不明白,那鐵麵人三番兩次來行刺你,你抓了他就應該將他殺了,怎麽會想到與他比試?”


  羽君撫摸著她的腦袋,若有所思道:“他是我這一生認定的對手,也是唯一一個讓我曾經感到惋惜的對手,我與他注定有一戰,這一次,我會用盡全力贏了他。”


  “父君……”璿姬的聲音輕了許多,也拉長了尾音。


  幽暗的燭火倒映出窗口的人影,鐵麵人解開衣服,露出了胸口的一寸疤痕,雖然傷口早已結疤,但如此特殊位置的傷口,以及它的寬度,看著都讓人覺得膽寒。


  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他趕緊將衣服穿了回去,收拾好著裝後才去開門,當見著外麵站著的人是花不語,便問道:“夜深了,不知姑娘有何事找我?”


  花不語徑直走進他的房間,而他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不敢關門,由著夜風隨著敞開的房門吹進屋裏。


  花不語見他比自己更加顧忌男女之防,不禁失笑,“閣下是個正人君子,倒是顯得我不識禮數了,不過你放心,我過來隻想問問你,可想好明日的對策。”


  “羽君最善的是兵法,如果不出意外,他會出有關兵法的問題。”


  “羽君曾帶兵攻打大晉的城,在行軍布陣方麵,他確實是個人才,但是靈闕族並不是他一個人在管,我勸你要做好十足的準備,畢竟我們有同一個目的。”


  “多謝姑娘的提醒,在下知曉了。”


  不僅僅是羽君覺得鐵麵人眼熟,交談了幾句後,她也覺得眼前之人似乎在哪裏見過,若不是她印象淺薄,那就是他偽裝得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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