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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送上門

  初聽這話,隋忻並未往別處想。


  她笑看江承宗:「怎麼,請你吃個宵夜也不行?好歹也朋友一場。」


  「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以後別再去招惹溫婉了。」


  這話一出,隋忻臉色大變,完全沒了往日的優雅矜持。她迅速將兩隻手從檯面上收回,放在大腿上緊緊揪住了裙子。


  江承宗既不生氣也不翻臉,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如常。可他越是這樣隋忻越是害怕,這是一個比連文雄更可怕的男人。隋忻從前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卻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他手裡。


  氣氛一時很尷尬。


  餐廳經理親自進來送餐,本來想多說幾句給自己掙點印象分,結果一進來看到裡面是這副光景,立馬嚇得閉嘴不言,默默將餐點上齊后就撤了。


  江承宗拿起勺子嘗了口自己點的湯,,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又冷了幾分:「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會原諒你這一次。」


  原本隋忻還想狡辯幾句,但看江承宗的樣子很明顯他已經掌握了一切。她也是有自尊心和傲氣的人,有些事情做就做了,矢口否認再讓人揭穿只會更丟臉。


  於是她也冷漠回擊道:「不用,你想怎麼做,隨你便吧。」


  「所以你希望我跟你翻臉?」


  「你會嗎?為了一個攀龍附鳳打掉親生骨肉的女人,你覺得值得嗎?」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我替你不值!」隋忻難得提高了嗓音,「江承宗,你也該醒醒了。還想再受第二次傷?」


  「哪怕一百次一千次,也是我自己願意。」


  「你怎麼這麼……」隋忻及時剎車,把「賤」這個字收了回去,轉而用了比較溫和的兩個字,「固執。」


  「我不是固執,我是犯賤。這下你滿意了吧。」


  滿意什麼,隋忻簡直都要氣炸了。本來江承宗過年期間和溫婉出去旅遊就夠讓她心碎的了,現在還親耳聽到對方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看來她是輸了,並且輸得非常徹底。


  可她真的不甘心。


  「隋忻,別不甘心,我跟你不是一類人。如果我哥還活著,你們會是很般配的一對。你不應該在我身上尋找他的影子,我和他成長背景不同性格也不同,我永遠成為不了另一個他。」


  「可我從未想過把你當成他來對待。江承宗,我愛的是你這個人,和連偉業沒有半點關係。」


  江承宗輕嘆一聲:「所以說這麼快你就不愛他了?」


  「快嗎,都過去五年了,江承宗,我也有選擇愛人的權力吧。」更何況當年她之所以那樣也不見得是因為深愛連偉業,更多的或許只是驚嚇吧。


  「你有愛人的權力,可你沒有傷害他人的權力。煽動何香菊的家人去醫院找溫婉的麻煩,通知各路媒體記者去看熱鬧,還把溫婉家的地址告訴李大發。你想幹什麼,把一個好好的醫生逼上絕路嗎?隋忻,我從不知道你這人做事這麼狠。」


  隋忻的臉色青白不定,因為被揭穿心頭湧起一股難堪的感覺。她伸手去拿杯子,手卻顫抖得幾乎握不住,端起來喝的時候杯子里的水酒出來一小半,弄濕了她身上的高級套裝。


  她伸手去擦水漬的時候想起上次在餐廳和溫婉的碰面。同樣的高級時裝,同樣沾了水。那件衣服回家就讓她扔進了垃圾桶。或許就是從那一次開始,她的心裡開始滋生出一股對溫婉的怨恨吧。


  什麼都不如她的女人,卻占著世上最好的男人。哪怕分開了,這男人的心裡依舊只有她一個。這對隋忻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所以她才會讓人去找何香菊一家。她想給溫婉一個教訓,讓她體驗一把媒體的巨大威力。對手無寸鐵的人來說,媒體可以幫他們達到自己無法達到的目的,但有時候也會反過來將他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江承宗說她做事狠,她狠嗎?或許是挺狠的,可女人一旦被逼到她這個份上,不狠點怎麼行。


  「這事是我做的,我承認。」


  「因為什麼?」


  「到了這會兒你還在跟我裝瘋賣傻。當然是因為你。江承宗,你寧願要一個拋棄你的女人,也不要一個真心實意愛你的,你讓我怎麼辦,跪下來求你嗎?」


  「不需要。隋忻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憑你的條件可以找到更好的。」


  「對我來說你就是最好的。」隋忻咬牙低吼了一聲,突然情緒失控流下淚來。她立馬伸手捂住臉孔,不讓對方看到如此失態的自己。可眼淚一旦開閘就收不住,只會越流越多,最後淚水匯聚成一條,從她的下巴處滾落下來。


  隋忻狼狽到了極點。


  看著這樣的她,江承宗心裡有點複雜。他突然有些後悔,或許當年一時義氣用事幫了她並不是件好事。如果他們不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相遇,也許現在的隋忻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想了想,抽了幾張紙巾過來遞給她。隋忻接過來轉過頭去擦拭,足足過了五分鐘才重新轉過頭來:「承宗,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要和那個溫婉重新開始?」


  「是,事實上,我們已經開始了。」


  隋忻臉色變得煞白:「你這是不顧一切了,你不要恆運也不要你父親了嗎?」


  「我從來沒想過要沾染恆運,至於我父親,我和溫婉在一起並不會拋棄他,他們兩個是可以共存的。」


  「可你爸不會這麼想,他希望你繼承恆運把公司業務繼續擴大。他肯定不希望你娶溫婉那樣的女人。不說她的家世條件,就憑她曾經傷害過你,做父母的就不會容忍。你不明白嗎?」


  「隋忻,我知道你的意思。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從哪方面看你都比溫婉好太多,所以你不需要和她爭什麼。你應該去爭取更好的。而我早在十年前就屬於她了,我這輩子也只會屬於她一個。」


  「心意如此堅決,說什麼也不改?」


  「如果要改,五年前早就改了。」


  隋忻的眼淚慢慢收了起來。她知道在這個男人面前示弱是沒有用的。想讓他愛上自己進而達到入主連家的目的看來是不行了。既然如此她也無需再浪費眼淚。


  得到一個男人的方法有很多,既然不能談感情,那就索性換個方法。她並不介意丈夫心裡沒有她,哪怕江承宗一輩子都愛溫婉又如何?讓他成為自己的男人才是最重要的。


  隋忻自小是在那樣的環境里長大的,見慣了身邊男人三妻四妾的模樣,在她看來當江承宗的妻子恆運未來的老闆娘,比跟一個平凡的男人相親相愛來得有意義多。反正她的母親阿姨甚至好姐妹們都是這麼過來的,她們能過的日子她憑什麼就過不了?

  想到這裡她又抽了張紙擦了擦眼角,整個人已經恢復到開始的模樣,除了紅腫的雙眼有些煞風景外,她又成了那個萬人著迷的隋女神。


  面前擺放的東西已經涼了,隋忻吃了一口皺起眉頭,看看江承宗那張可恨的俊臉,她打消了再叫一份的念頭。兩人再次回復到朋友兼工作夥伴的狀態,隋忻一時間竟感動無比輕鬆。


  她想了想追問:「我做的那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從哪裡看出的破綻?」


  江承宗原本想給她留點面子不再提,沒想到隋忻主動提起,倒讓他對這個女人有點刮目相看:「你覺得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沒這個意思,就是有點好奇。我做這個事情從頭到尾都沒自己出手,按理說……」


  「我去見了台長,和他聊了一會兒。」


  隋忻心頭一緊,果然是百密一疏。說到底她還是忘了江承宗的身份。恆運未來的掌門人,整個傳媒集團都是他的,台長明面上看起來掌控著一切,實際上還得聽江承宗的。她找媒體去鬧溫婉的事情,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像台長這樣掌控各條媒體線人脈密集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江承宗為了溫婉還真是盡心啊,連輕易不去見的台長都找上了。自己這一招算是走錯了,看來以後還是老實躲在幕後,讓別人去做惡人比較好。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隋忻瞬間換了張臉,能屈能伸的做派連江承宗都想替她鼓掌。


  「沒關係,只希望沒有下一次。」


  「不會再有下一次。這事情是做得不漂亮,也不符合我一貫為人的準則。想不到我隋忻有一天也會為個男人做這麼沒品的事情。看來女人都是一樣的,一旦陷入愛河就會無法自拔。這實在太糟糕了。我會改掉這個壞習慣。」


  「如果你能連帶著不喜歡我,我會更高興。」


  「這個恐怕有點難。江承宗,愛你是我的權力,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是我能掌控的。咱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可我也請你不要限制我對你的愛。就這我一直這麼愛著你吧,偉業去世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了。」


  江承宗微微皺眉,心裡不由輕嘆一聲。果然這世上總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

  這頓宵夜基本上兩人都沒怎麼吃。


  離開的時候隋忻走在前面,到了門口她直接伸手攔車,還轉身沖江承宗微微一笑:「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忙你的。」


  彷彿一瞬間,她又回到了從前那個進退有度從容大方的隋忻該有的樣子。的士很快就來了,一直到坐上車開出大概幾十米后,隋忻的臉色才重新沉了下來。


  她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放棄過。在她的字典里沒有那兩個字,有的只是不擇手段不惜一切。


  江承宗站在那裡目送她離開,冷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就像一根根細針在扎似的。他摟了摟大衣領子,鑽進了夜色中,開車離開餐廳。


  但他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酒吧,順便打電話給徐朗,把他也給叫了出來。


  徐朗接到「聖旨」趕到的時候,江承宗已經喝了幾杯威士忌了。他不是個嗜酒的人,雖然天生酒量還行,但因為喝得少,所以抗不住幾杯就有了些醉意。


  醉了江主播更顯得風姿宜人眉目如畫了。那些來酒吧獵艷的女人看到他直流口水。還有人眼尖認出了他,更是欣喜若狂,像蒼蠅見了血似的,一整晚就圍在他身邊直「嗡嗡」。


  江承宗既不趕人也不搭理她們,只顧喝自己的酒。結果這些人越來越不像話,搭訕不成索性上手,一隻只爪子總想往江承宗身上揩點油,偏偏被對方眼神一瞪又灰溜溜縮了回去。


  鬧到最後不光女人們想吃他,好幾個男人都有點把持不住,借著酒勁兒上來「調戲」他。徐朗趕到的時候,江承宗正跟一個男人翻臉。他揪著對方的衣領一副要揍人的樣子,嚇得徐朗趕緊上來調停。


  江承宗是公眾人物,鬧出這種事情可不好。


  好容易把兩人分開后,那差點挨揍的竟還是個厚臉皮,依舊在那裡喋喋不休表達對江承宗的愛慕之情。聽到最後不光江承宗想揍他,連徐朗都想請他吃傢伙了。


  開什麼玩笑,江承宗又不喜歡男人。他要真喜歡男人哪裡還輪得到他,搞不好他徐朗就直接轉換性取向了。


  心裡這麼開著玩笑,徐朗環顧四周,問經理要了間包廂。江承宗雖是微熏意識卻還清醒,進了包廂后直接又叫了幾瓶酒,拉著徐朗一起喝。


  徐朗簡直無語,把手錶湊到他眼前:「大哥,都快十二點了,還是趕緊回家睡覺吧。」


  「不回去。」江承宗有點耍無賴,「陪我喝酒。」


  「我明天可還上班呢。」


  「那就准你一天假。」


  徐朗無語,這是在耍太子爺的威風了吧。但既然少東家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得不捨命陪君子了。


  「好,你要喝那就喝!」


  兩個男人都不含糊,把要的紅的洋的啤的一骨腦兒全喝了個遍。徐朗到底還惦記著明天的工作,加上平時酒量還行,喝到最後還保留了一點意識。到於江承宗,則直接醉倒在包廂的沙發里,綣著身子睡了起來。


  這樣的江承宗是徐朗從未見過的。印象里他總是十分克制,鮮少有放縱的時候。或許他也有,但從不在他面前表現。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

  喝得爛醉的兩人就把包廂當成房間,一個佔據一個沙發睡大覺。睡到一半的時候徐朗接到老婆大人的電話,一陣河東獅吼過後他整個人清醒了不少,看看還在那兒睡得正香的江承宗,最後無奈扶起他出門,打的送他回家。


  兩人上了的士后徐朗跟司機報了江承宗家的地址,結果車子還沒起步,一直昏睡不醒的江主播突然來了一句:「我不回家。」


  「那你想去哪兒,去我家?」


  「去……溫婉家。」


  「溫婉家?大哥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啊,半夜兩點你去溫婉家幹嘛,捉鬼啊。」


  「少廢話,趕緊讓司機開車。」江承宗說著摸出錢包,掏出裡面一疊人民幣,直接往前排司機那裡塞,邊塞邊報溫婉家的地址。


  徐朗一把攔住他的手,把那疊錢收了回來。開玩笑好幾千呢,別說去溫婉家,出國都夠了。


  他把錢塞回江承宗的錢包里,又沖司機道:「就去他說的那個地址。」


  真是的,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啊。今晚的江承宗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司機眼見沒了發財的機會,心裡有點不悅,這車就開得又快又晃,徐朗胃裡那點酒都快被晃出來了。再看身邊的江承宗,安靜地靠在那裡睡覺,一點兒不受影響。


  車子快開到溫婉家小區的時候,徐朗摸出手機給她打電話。溫婉早就睡了,半夜三更讓電話吵醒十分不悅,剛想拿起來罵兩句人,徐朗的聲音就鑽進了耳朵里:「是我,我這會兒正帶江承宗過來,你趕緊收拾收拾準備迎接吧。」


  這聽著有點像皇帝臨幸後宮妃子的意思。溫婉也是睡了一腦袋漿糊,沒意識到這事兒有多荒唐,徐朗讓幹什麼她就幹什麼,披了衣服走出房間。大概十分鐘后就聽到有人在那兒輕輕敲門,她開門一看,果然就見徐朗帶著不醒人事的江承宗站在她家門口。


  大門一開冷風瞬間撲面而來,溫婉終於清醒了幾分,瞪大眼睛問道:「這是怎麼了?」


  「他喝醉了。」


  「那你送他回家啊,幹嘛送我家來。」


  「他說要來的。」


  「他說來你就來啊,你是豬啊你。」


  「你就當我是豬好了。」徐朗說著直接就進門來,把沉得要死的江承宗扔在了沙發上,「就放這裡,還是扶你屋裡去?」


  溫婉簡直快炸毛了。抬頭看看客廳里的鐘,都兩點多了,家裡突然來了個男人,還醉成這個樣子,她還要不要活了。家裡可還有老媽和小柔呢。


  可徐朗一副貨物送達概不負責的姿態,把人扔下后沖她擺擺手,搖搖晃晃地就走了。出門時還貼心的替她把門關上。


  關門聲不大,卻把溫婉嚇得一激靈。她轉過頭來看著沙發上多出來的那個人,想不好該怎麼辦。要不是怕吵醒媽媽和小柔,她真想端盆冷水來替江承宗好好醒醒酒。


  他真的越來越像個男人了,從前那個孤高冷傲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到哪裡去了,怎麼慢慢的世俗男人該有的臭毛病他都有了,並且比那些男人更加出格。


  溫婉簡直欲哭無淚。


  她不死心地蹲下來推了推江承宗,連叫了他幾聲名字,可對方吝嗇得一個字也沒回她。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麼別的不好。至少還算有點酒品,喝醉了只是睡覺,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大耍酒瘋。


  溫婉無奈地望著他,最後只能回房去抱了一床被子過來替他蓋上。蓋的時候看到他腳上穿的黑色皮鞋,一時沒忍住就替他脫了,小心地放在沙發邊。


  然後她起身想回房,路過廚房的時候再次心軟,進去倒了杯水放在沙發邊的茶几上,以備江承宗半夜醒來想喝水。


  等這一切都做完后她才回房繼續睡覺,心裡暗暗祈禱明天媽媽和小柔醒來之前,江承宗就能自行從家裡消失。


  可願望總是過於美好。溫婉之前還稱讚江承宗酒品好,沒想到不過一個多小時后,她就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時她正睡得迷迷糊糊,隱約間聽得有人似乎在開門。意識到這一點后她嚇了一跳,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


  她順手打開檯燈,目瞪口呆地看著江承宗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明明兩隻眼睛都沒怎麼睜開,卻順利走到了她的床邊,然後脫了身上的大衣,直接往她床上一倒。


  溫婉整個人都不好了,但事情並未完。因為江承宗又不客氣地伸手,把她的被子一卷,拉了一半蓋自己身上,隨即安靜不動,就像睡熟了一樣。


  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溫婉實在氣不過,撲過去搶被子。但江承宗力氣很大,拉著被子怎麼也不鬆手,溫婉扯了半天一點便宜沒占著。她想想咽不下這口氣,索性跳起來抬腳,想把江承宗整個人踹地下去。


  就在這時江承宗突然冷冷開口:「你要敢踹,我就在你房間里辦了你。」


  這人後腦勺長眼睛了嗎?


  溫婉無奈收回腳,一屁股坐那裡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想睡覺。」


  「那你回自己家睡啊。」


  「我醉了。」


  「醉了還知道來我家,還知道進我房間睡,你扯淡啊。」


  江承宗半醉半醒,腦袋暈得厲害。溫婉的問題他懶得回答,勉強翻過身來睜眼看她:「我現在很困,如果你不想睡的話,我可以支撐起來做點別的,你要嗎?」


  「不要,你趕緊給我出去。」


  「借半張床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這是我的床!」


  「明天買十張還你」。


  於是溫婉瞬間有了跟徐朗一樣的感覺,現在的江承宗,真是有錢任性得可以啊。


  江承宗見她不動,索性伸出手來,直接將她摟進懷裡。然後拉起被子替她蓋上,像抱著個抱枕那樣將溫婉摟進懷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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