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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他是秘密武器

  趙宇的密探工作做得很仔細,我很滿意。


  他不但將衛生局長家的地址詳細到了門牌,而且將局長家的人口結構個人喜愛事無巨細都一一告訴了我。


  我知道局長叫麻史,今年剛好滿五十歲。禿頂,大腹便便,像暴發戶。妻子姓鄒,叫鄒利群,市衛生防疫站站長。鄒利群是麻局的第二任妻子,年輕貌美,比麻局少了十五歲。


  麻局是在視察過程中認識鄒利群的,其時鄒利群還隻是一個小護士。麻局並非醫藥界人,甚至對醫藥一竅不通。他過去隻是衛生局的一個司機,不知怎麽就上去做了局長。


  麻局一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兩個,一個是喜歡錢,他的眼睛本來很小,且呈三角形。但隻要看到錢,他的眼睛必然睜得像牛卵一般的大,還能發出綠光。


  麻局的第二個愛好就是喜歡與漂亮姑娘搭訕。衛生局下麵管著那麽多醫院,醫院裏漂亮女護士多如牛毛。麻局還在當司機的時候,就喜歡有事沒事往醫院跑。醫院人知道他是領導的司機,誰都不敢得罪他,任由他在每個醫院竄來竄去,專找漂亮姑娘聊天閑話。


  麻局遇到鄒利群的時候,鄒利群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


  不過,那次麻局是真感冒了,去醫院打屁股針。恰好給他打針的就是鄒利群。


  鄒利群當時戴著一個大口罩,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麵一縷漂亮的劉海遮蓋著她光潔的額頭。麻局久經沙場的老手,遇到這樣的機會,哪有不調笑幾句的,於是將褲子脫下去半邊,眼睛盯著鄒利群說道:“姑娘,你會打針麽?”


  鄒利群也知道麻局是什麽人,便紅著臉低聲說道:“我當然知道,我是護校畢業的,學過的。”


  麻局看四周無人,便用一根手指頭勾起鄒利群的下巴,笑嘻嘻地說:“你要是打痛了我,我就還回去,給你打一針。”


  鄒利群急道:“我又沒病,我不打針。”


  麻局便快活地笑起來,小聲說道:“我絕對打得你舒舒服服,讓你打過了還想打。”


  鄒利群似乎聽出了話外之音,頓時一張臉紅得就像一朵剛綻放開來的牡丹花。她羞憤不已地說道:“領導,你亂說,我不跟你說話了。”


  麻局大笑,提起褲子走人。


  從此以後,麻局有事沒事都來鄒利群這裏玩。遇到有人說鄒利群去相親了,談戀愛了,麻局就像火上了房子一樣急。最讓人佩服的是麻局在醫院的大門口堵住送鄒利群來上班的男朋友,不顧對方年輕力壯,擼起袖子就與人幹,結果在掉了一顆門牙的戰績下,終於將鄒利群收歸在手。


  麻局的勇敢打動了鄒利群的心,以至於麻局終於坐正了位子後,鄒利群直接上門找了麻局的原配談判。鄒利群指著自己肚子告訴麻局老婆,要麽你主動離開,要麽她去舉報。


  麻局老婆一氣之下,與麻局離了婚後,帶著兒子去了國外。


  麻局老婆離婚離得那麽爽快超人意料,事後有人傳說,麻局給了前妻一筆可能兩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才換取他與鄒利群雙棲雙飛。


  麻局是典型的外行指導內行。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一點也不奇怪。


  麻局雖然是個小小的衛生局長,卻深諳權力之道,將衛生係統治得鐵桶一般,無人能插得針進。

  我和孫小鵬精心修飾了一番,西裝革履,皮鞋擦得能照出人影子來。我聽趙宇說,麻局人醜,但喜歡長得帥氣精明的男人。特別是他的老婆鄒利群,一點也不掩飾她對帥哥的熱愛。


  我和孫小鵬本身都長得帥氣,我比孫小鵬又高出幾厘米,以我對自己的評價,屬於玉樹臨風的哪一類。


  我們合計了一下午,決定投其所好。既然麻局愛江山也愛美人,在我們手頭沒美人資源的情況下,我們決定先用江山去試探一下,敲敲他的門,看能不能敲開一條縫。


  所有禮節性的禮品我們都沒拿,好煙好酒這種惹人耳目的東西我們一開始就排除在外。


  我讓餘敏去辦了一張銀行卡,裏麵存上五萬塊錢。


  我將銀行卡用一個牛皮信封裝了,夾在申報資料中,一起塞進公文袋裏。趁著華燈初上時分,我和孫小鵬直接登門拜訪麻局。


  通過趙宇,我已經掌握到麻局的習慣。自從麻局與鄒利群結婚後,他的所有業餘生活都隻能在家裏。即便應酬,也隻能在白天。晚上麻局不能以任何借口在外不回家。


  此時正是各家各戶晚餐的時間,如果不出意外,麻局必然在家。


  我們順水順風就找到了麻局的家。


  站在門口,孫小鵬拉住我,擔心地問:“萬一他把我們趕出門來了怎麽辦?”


  我笑了笑說道:“孫總,不用擔心。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我們還有一個秘密武器。”


  孫小鵬不解地看著我,我解釋道:“我們還有趙哥。我覺得趙哥就像一顆原子彈,是我們最後的殺手,不到最後關頭,絕對不要使用。”


  孫小鵬似懂非懂地看著我,半天沒吱聲。


  我心裏想笑,他在國外二十多年,社會環境完全不一樣。他又豈能懂得嶽城的規矩呢。我是屬於沒吃過豬肉但見過豬跑的人,我知道辦事舍不得孩子,怎麽也套不到狼。


  我舉手想去按門鈴,孫小鵬突然又拉住了我,擔心地問道:“如果人家趕我們出門怎麽辦?”


  他同樣一個問題,糾結到現在。我突然有點看不起他了。


  我微笑道:“在我們中國,沒有將客人趕出門的道理!哪怕客人是主人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也不會做出這般沒底線的事出來。”


  孫小鵬便退到我身後,看我將手指頭輕輕按在門鈴上。


  “叮咚”,鈴聲響起。


  我聽到屋裏傳過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知道有人過來了。


  我退開兩步,將上半身全部呈現在門上的貓眼裏。我知道屋裏的人一定會從貓眼往外看。


  我臉上保持一絲淡淡的微笑,這是一種不卑不吭的微笑。因為我心裏也沒底,萬一麻局真不給麵子,我不能在他麵子失去一個做男人的尊嚴。


  門沒開,屋裏卻無動靜了。


  我回頭與孫小鵬對視一眼,第二次按響門鈴。


  按完門鈴我再次退開,我刻意保持著身板筆挺,雙眼平視,等待這扇決定毓和醫院生死存亡的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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