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被盯上
榮信陽點了點頭,說道:“兒子認罪。任由父親責罰,不過父親,能不能讓顏夕做完生辰禮物再禁止她進出?”
“生辰禮物?”
榮信陽看向榮菡,說道:“是生辰禮物,顏夕待我們為朋友,近日暮景的生辰到了,顏夕打算送個禮物給暮景。”
榮父皺了皺眉頭說道:“可以,不過白暮景可是白丞相的兒子,你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妙,畢竟你要記得我們的身份,也要顧及顧及你妹妹。”
“是,兒子明白。”榮信陽歎了口氣,對榮菡說道:“剛剛是哥哥不好,哥哥不應該打你,不過你說的話也太過激了,哥哥激動了一些,你不要怪哥哥。”
榮菡看著榮父幫著李顏夕說話,心中不受用。看著榮信陽哄著她,又說著她不對,就說道:“娘親,我不管,我就是不讓她進門,就是不想讓她當我的嫂嫂。”
榮母拍了拍榮菡的手,對著榮菡說道:“好,我也不喜歡那個李顏夕,我覺的菡兒說的很在理。”
榮父見這樣,出聲嚴厲說道:“榮菡。”榮母看向榮父,說道:“怎麽了,你也想像陽兒一樣給我們菡兒一巴掌不曾。你要打菡兒,先打我吧。就許你們父子兩聯合起來欺負我們菡兒,就不許我們母女兩聯合起來對付你們啊?剛剛陽兒打菡兒的事情,我都還沒有和你父子兩個算賬呢,你還想找菡兒算賬?”榮母是鐵了心要維護榮菡的。
榮父見如此,歎了口氣,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上家法,陽兒做錯事情就是要罰,不能姑息。”榮父不想這件事情沒完沒了的,這個家還是太平一些的好。
管家去拿了一條軟鞭上來,榮母見這樣,連忙攔住榮父。這樣的一條鞭子,一鞭下去怎麽得了。榮信陽跪了下來,榮父看著他問道:“你可知錯?”
榮信陽說道:“兒子知錯,一,不該帶外人進入瓷窯,二,長兄如父,不應該這樣對待妹妹,妹妹錯了應該講道理,慢慢教導,不應該責打妹妹。”
榮父點了點頭,正要一鞭子甩下去,榮母拉著鞭子不放手。榮父看著榮母如此,便說道:“他錯了,應當責罰,剛剛叫我責罰他,如今又如此。”
榮母隻是為了維護榮菡才說的這句話,哪裏想到榮父會擔心。榮菡是她的孩子,榮信陽也是,她怎麽會忍心讓榮父責罰榮信陽。可榮父說的話榮母又無力回嘴。榮信陽看著榮母說道:“這是我該受得,你不必為我求情。”
榮母隻好讓開,榮菡看著榮信陽麵不改色的樣子,心中就更加恨李顏夕了。奪走了曆軒夜的注意,又讓疼她的哥哥如此對她。榮菡握緊了雙手,心中冷冷的想:“李顏夕,我發誓,今生不會讓你踏入榮家大門。我榮菡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榮父下手不留情,一共五鞭。鞭鞭見血,榮母看著這樣的一幕昏了過去,榮父打完之後,帶著昏迷的榮母離開了。榮菡看著榮信陽掙紮著要起來,連忙去扶。縱使剛剛榮信陽如此對待她,榮菡心中有氣,可是看到榮信陽這樣,哪裏還生得起氣來。榮信陽躲過榮菡的攙扶,自己艱難的起身,對著榮菡說道:“早點回去歇著吧,你明天不是還要回軒王府嗎?”
榮菡本來是打算明日就回軒王府,今日是來探探榮信陽和榮父榮母的口風的。可是如此榮信陽如此,榮菡怎麽能在這個時候回去,就對著榮信陽說道:“我可以晚些回去的,哥哥你的傷。”
榮信陽被一旁的小廝扶住,對著榮菡說道:“不要老是經常回娘家,知道的懂得你和娘家親,舍不得我們。可是不知道的以為軒王爺待你不好,惹來許多的閑話就不好了。”榮信陽說完就任由小廝攙扶著離開,榮菡看著如此皺了皺眉。
第二日榮菡就回了王府。而榮信陽不想李顏夕擔心而叫人告訴李顏夕,讓她自己過去,推脫有事在身。
李顏夕知道榮信陽事情繁忙,昨天能親自帶她過去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李顏夕一行人就踏上了前往瓷窯的路上。誰知道本來一個安靜的郊外突然出現了很多的黑衣蒙麵人。而元辰早就察覺了對方的存在,不過隻是隨口和李顏夕一提,並沒有放在心上。
而車夫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剛剛做車夫不久,哪裏遇到這種事情,看著對方手中的長劍連忙就停了下來。不過這個車夫也懂得做人,停下車之後,對著裏麵的李顏夕和元辰說道:“東家,被圍住了,要不我拖延他們,你們離開。”
李顏夕看著元辰神態自若,完全沒有把那麽多人放在心上,就鬆了口氣。又聽到車夫如此說,便問道:“那你呢,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倘若我們走了,你怎麽辦。”
車夫笑了笑,話說得十分灑脫,可是卻皺緊眉頭看著那些黑衣人,低聲對著李顏夕說道:“東家,我本來就是孤身一人,我的命不值錢,而東家你就不一樣了。東家你是紅顏閣的老板,你手下要養活那麽多人。再說了,你在我的車上,我哪裏有讓你出事的道理。”
李顏夕看著那些人,心中十分感動,她知道這樣的陣勢一定就是衝著他們來的,而車夫竟然可以如此對她。李顏夕笑著說道:“先不說其他的,就是這些人,你以為他們是劫匪嗎?他們明擺著就是埋伏在這裏的,而極有可能是針對我們來的。是我們連累了你,我們那裏可以走,再說了,我們走不了。不過你的一番話我聽在心裏麵了,我敬你是一條漢子。在這裏我要和你說,我的命是命,你的命也是命。命不分富貴貧賤,隻要是命就得珍惜,以後莫不要這樣說了。”
李顏夕話剛剛說完,不懂哪裏又竄出幾個黑衣人。不過那幾個黑衣人是站在李顏夕這邊的,上去和包圍的黑衣人廝打在一起,場麵十分混亂。宣稱放下車簾,看著李顏夕說道:“不要去看。”
李顏夕安靜的坐在車中,沒有再去撩開車簾。過了一會,外麵的打鬥聲音停下來,馬車緩緩的向前行駛而去。李顏夕聞著空氣中的血腥味,問道:“這些是什麽人。”剛剛元辰能這樣麵不改色的坐在車中,想必就是猜到了有這些人的存在。李顏夕看著元辰,她有一種直覺,元辰不單純了,他懂得比她懂的還要多。
元辰撩開車簾看向外麵,一片殘局。放下車簾對著李顏夕說道:“那次你被劫走之後,榮府派了人來保護著你,加上滄漄的人。如今就有四隊人馬保護者你,信陽的,滄漄的,紅顏閣的,還有一個應該就是軒王府的了。小夕,我能感覺到你還沒有忘了他,也知道你很想放下他,所以就沒有和你說這件事情,你怪我嗎?”
李顏夕搖了搖頭,她知道元辰是在為她好,為她著想,哪裏還會生氣。隻是曆軒夜派人保護她,還有那次曆軒夜在紅顏閣中說的話,讓李顏夕原本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亂了。心中有著兩個聲音,吵得她頭疼。一個聲音是告訴她,喜歡就靠近,不要害怕受傷。另一個聲音告訴她,別好了傷疤忘記了疼,你還想再過一遍那種日子嗎?李顏夕閉上眼睛,疼痛排山倒海的向她湧來,壓著她無法呼吸,這樣的日子,李顏夕絕不會再過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