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一念之間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心中已經堅定,一念之間,已經下了決定。來到瓷窯,李顏夕和元辰說了幾句話,就有人來帶著李顏夕進入了瓷窯。
這一天除了路上遇到那群人之外,就十分順利,而李顏夕動作也十分的快。她很快的就做好了茶具,她能感覺到劉叔有意無意的都在提起拜師的事情,而都被李顏夕繞過去。
在放茶具進去烤,劉叔對著李顏夕說道:“不要抱太大的期望,不懂烤出來成不成你要的樣子。丫頭,你真的不拜我為師嗎?”
李顏夕都是在繞著劉叔的話題。劉叔也隻是明裏暗裏暗示而已,並沒有這樣直接了當的說出。如今這樣直接說出了,李顏夕也不能再饒了,說道:“您如此精通陶瓷,想必是有很多的人想要拜您為師吧。”
劉叔拉點了點頭:“那是當然,想當初想做我弟子的人可以從這裏排到曜城城門。”劉叔確實是有這樣的本事,李顏夕也不覺得劉叔正在說大話。
她雖然來到瓷窯才短短兩天,不過他可以看得出這些人對著劉叔的敬重,她也暗中調查過劉叔。莫不說整個北冥國,就是其他四國中,會這樣的手藝的。劉叔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所以想拜劉叔為師的,從這裏排到曜城城門這樣的說法並不誇張。
劉叔看著李顏夕沉默不說話的樣子,以為李顏夕不信他,覺得他是在吹牛,就說道:“怎麽,丫頭不信我可以讓那麽多人千裏迢迢來拜我為師,不信我就給你看看,我明日就讓他們把我要收徒的消息散播出去,你看看到底有多少個人來。”
李顏夕攔住劉叔,她哪裏有不信的道理。她對著劉叔說道:“那麽多的人想拜你為師,你為何不收一個,為何執意要我。”
劉叔想了想說道:“你這丫頭,古靈精怪,不過又有一些乖巧,很對我的胃口。而對於陶瓷來說,你有過人的天分,幾乎是我在旁邊一說,你就知道要如何去做了,這樣的天分,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收你為徒啊。”
李顏夕看著劉叔,想著要不要說出自己曾經學過做這個的事情,不過倘若說出來,劉叔心中應該不好受。故婉拒說道:“想必劉叔也知道我的身份,我是紅顏閣的老板,很多事情都要我親自去處理,倘若這次不是一個重要的朋友生日,我都不會花費時間來做這個。再者說,我對做這個的並沒有多大的喜愛,所以你還是另收一個乖巧可愛的徒弟吧。顏夕在這裏謝過您的抬愛了,是我沒有這個福分,成為你的弟子。”
劉叔見到李顏夕如此說,就也不在勉強,心中十分惋惜失去了這樣的一個有如此高天分的徒弟。
李顏夕晚間就出了瓷窯,劉叔告訴她明日午時再來,那時候茶具出爐。李顏夕來到馬車邊,看著車夫說道:“你甘願一生做車夫嗎?”
車夫搖了搖頭,他心中也是有偉大誌向,也是有一顆保衛國家的心,可是並沒有機會讓他做出可以保衛國家的事。李顏夕看著車夫說道:“我認識龍門鏢局的鏢主,我可以讓你過龍門鏢局那邊,不過隻是送你進去,進去的日子就要靠你自己。龍門鏢局不收外人,他們有的都是自己人,所以你必須要適應他們,讓他們相信你,你願意去嗎?”
車夫早就聽說新開的龍門鏢局,路過的時候,也看見他們裏麵的人在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十分瀟灑隨意,讓他很是羨慕。心中也想過要進龍門鏢局,可是聽說龍門鏢局不收人,才打消了這個念頭。如今李顏夕提起來,車夫心中十分欣喜,哪裏有不願意的道理,連忙點頭應下。
李顏夕上了馬車,說道:“那麽今晚你就回去好好收拾細軟,明天來紅顏閣,自然會有人帶你去龍門鏢局。龍門鏢局中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我剛剛也看出來你身上也有這樣的一種氣質,應該可以和他們相處得很好,不過這還得要靠你自己。”
車夫點了點頭,向著李顏夕磕了一個頭:“這些東家能給我這樣的一次機會。”
李顏夕笑了笑:“應該謝謝你自己,你剛剛臨危不亂時的那段話打動了我。在生死關頭還可以說出那樣的話,還可以這樣的為我著想,可見你這個人的人品十分不錯。龍門鏢局需要你這樣的人。感謝的花不用多說,我期待有一天龍門鏢局的鏢主會來親自和我道謝,讓你進了龍門鏢局。”
元辰看著李顏夕對著車夫如此,看著李顏夕明媚的笑容,心中十分開心。不過又看了看天色,想必是要下大雨了,就說道:“看來是要下雨了,什麽話回去再說吧。”
青煙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拿出早就備好的護膝還有小棉被給李顏夕小心翼翼的套上。李顏夕覺得膝蓋上麵暖暖的,對著青煙說道:“看著你帶了許多東西,沒想到你也帶了這個。”李顏夕知道青煙細心,不過沒想到細心到這樣的境界,知道她下雨天會犯病,就把護膝和棉被都帶著,隻為了她犯病時沒有那麽難受。
青煙笑了笑說道:“小姐對青煙那麽好,青煙沒有什麽可以報答小姐的,隻能侍奉小姐用心點,凡事多為小姐著想點,小姐想不到的,做不到的,青煙能做的都幫小姐做了。”
李顏夕歎了口氣,向著元辰說道:“倘若她以後嫁人了,我真的是不會自己館發梳洗了。”又看向青煙說道:“你安的是什麽心,你就是存心向著以後我離開了你,就自己什麽都做不了了是吧。”
青煙搖了搖頭,委屈的說道:“青煙哪裏有那麽壞,再說了,青煙哪裏舍得離開小姐。青煙不要嫁人,青煙要永遠的陪著小姐。青煙如此做是為了讓小姐習慣了青煙服侍,就不會趕青煙走了。”
李顏夕看著青煙的笑容。紅果也說過一直陪著她,不嫁人。可是如今物是人非了,現在青煙說出來,是不是隻是嘴上說說,日後他們還是會離開她,留她一個人在這樣的塵世中獨自抗,孤獨的行走。李顏夕歎了口氣,說道:“就算你想終身不嫁,陪在我身邊。我也不許你這樣,雖然我很希望你們能一直陪著我,可是我不想牽絆著你們。你們該嫁人的就嫁人,該娶妻的就娶妻,該繼承家業的就繼承家業吧。”
“這。”青煙看向元辰,知道李顏夕話中的意思,元辰沉默不語。看著他們這樣,李顏夕幹笑兩聲說道:“過幾天這裏就要下雪了呢,紅顏閣中的幾株紅梅也要開了。到時候我們可以約上他們一起來賞梅,你們說可好?”
青煙點了點頭,說道:“郊外倒是有一片紅梅林,到時候可以去那裏,一整片可比幾株好看多了。”
“嗯。”李顏夕點了點頭。
晚間,曆軒夜吃完飯後坐在書房中,在畫一副山水畫。南城進來行禮後說道:“王爺,今日顏夕姑娘在前往榮家瓷窯之時,被一群黑衣人攔截。”
曆軒夜手中的筆一頓,看著那副畫。因為那一頓,畫鍾就有一個黑點,畫就毀了。曆軒夜放下筆,拿起畫說道:“是誰?”
“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他仰慕顏夕姑娘許久,多次相邀,可顏夕姑娘多次拒絕。不知道哪裏來的膽子,要劫持顏夕姑娘。”南城再來回稟曆軒夜之前早就將對方查的清清楚楚。
曆軒夜撕開畫卷說道:“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