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8、三大爺又來算計
那一夜,
賓館外面的樹葉,掉落了七次。
何雨柱用自行車將喀秋莎送到了火車站。
「何,昨晚是我度過的最美妙的夜晚,
你真是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猛士,要是你是俄國人就好了,咱們可以一起坐火車到思達林格勒,」
喀秋莎抬起頭,一臉的神往,
「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從此做一對幸福的鳥兒,給個奧林匹斯山上的諸神都不做。」
「那句話叫只羨鴛鴦不羨仙。」
何雨柱攏了攏她有些散亂的鬢髮,看著她有些離別的傷感,
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喀秋莎,既然你那麼喜歡中國的文化,我就再教你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何雨柱念出了秦觀聞名千古的詞。
他是真的捨不得喀秋莎,這年頭,能有一個既能走心又能走腎的紅顏知己真是太不容易。
奈何,
時代如此,他不可能同時給喀秋莎和於海棠兩個家,只能無奈的看著她走遠。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喀秋莎重複了一遍,她不懂其中的含義。
「意思是說,只要我們彼此牽挂著對方,那麼便是中間離開了,山海阻隔,
這份愛也不會褪色變質,終有一天咱們會有再見之時,那時我們將愛的更加熾熱。」
「好漂亮的詩詞,我想我喜歡上她了,我會永遠記得的。」
喀秋莎睜大了明媚的眼睛,心情開始調整過來,
「何,願我們的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嗯。」
何雨柱點點頭,拿出照相機揚了揚,我和它都會永遠記得你的美麗。
喀秋莎第一次羞澀的紅了臉,走進了火車。
「喀秋莎,讓我為你唱首歌吧,這首歌曲叫做《白樺林》」
火車還靠在原地沒有到啟動時間何雨柱從口袋中拿出口琴,演唱俄語版的白樺林。
這首歌本來就是取自俄國故事,講的是小夥子出征,心愛的姑娘在家鄉等待的,曲調帶點淡淡的憂愁,卻哀而不傷,十分適合此時送別。
喀秋莎就痴痴的望著何雨柱的表演,伴隨著火車啟動,消失在遠方。
嗚嗚,嗚嗚……
火車在原野上賓士,帶走的還有一段異國的愛戀。
何雨柱有些茫然地在候車室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喀秋莎的離去,讓他再次感受到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禽滿四合院里的世界,終歸是太小了。
小的讓他做每一件事前,都得考慮會不會被時代的車輪碾碎,他有些想念二十一世紀了。
回到賓館,何雨柱拿了行李就要往家趕,冷不防的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婁曉娥。
「柱子,你怎麼在這裡?昨兒沒回家過夜?」
婁曉娥疑惑的看著他。
「昨晚喝醉了,就被馬華送到這裡對付了一宿,這不現在就回去嘛。」
何雨柱簡單說了兩句匆忙離開,原地只剩下婁曉娥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是來送早餐的。
賓館里住了一位兄弟單位來的領導,很喜歡食堂里張大彪做的早餐,這幾天都是她負責送過來。
「曉娥姐,你真勤快,又來的這麼早。」
婁曉娥端著保溫盒進了大廳,就被前台小劉看到,很是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哦對了妹子,剛剛我在門外碰到了何主任,
他說昨晚在這裡睡的,還有一些東西落在那了,叫我拿一下。」
婁曉娥應付了兩句,正要離開,猛地靈光一閃,鬼使神差的撒了個謊。
「姐姐說的是一號車間的何雨柱何主任吧,」
小劉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容,
「他住在308室,我陪姐姐一起去。」
小劉拿出一提鑰匙,正要跟婁曉娥一起去。
婁曉娥連忙攔下,就拿了鑰匙到了308室,一打開門她就鼻子抽了抽,
「這是什麼味道,有點怪怪的,不對,這是……」
她的耳朵根子一下就紅了起來,
臉上火辣辣的。
「真是胡思亂想,柱子還沒結婚,怎麼會做這個!」
婁曉娥幾乎是逃離的關好門,送完早餐又去還鑰匙,
這次她還順眼看到了307套房的記錄,竟然是寫的喀秋莎。
「柱子昨晚該不會是和喀秋莎……」
婁曉娥腦海中閃過了一絲大膽的想法。
其實,
廚房裡早就在傳,喀秋莎很是欣賞何雨柱,還當眾親吻過她,甚至還跳了舞。
有些人還在私下編排兩個人的臟事,每次被婁曉娥聽到都會被她好生罵一頓。
她就不樂意聽。
也不願意相信。
只是如今前後一結合,加上在308室聞到的味道,
作為過來人的婁曉娥幾乎確定,何雨柱昨晚跟喀秋莎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們之間是真的……」
「外國女人都可以,我……
哎呀婁曉娥,你真不害臊,在想什麼呢。」
她又想起父親這幾天神秘兮兮的催促,告訴她已經疏通了關係,可以去香江了。
可惜,婁曉娥沒決定是否離去,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都能看到何雨柱。
日子平靜而安然,唯一的缺點是獨自一個女人實在是太寂寞了,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
「要是有個孩子就好了……最還是柱子哥的……我怎麼又胡思亂想了。」
婁曉娥迷迷糊糊的做了一天的事,臨了還神思不寧的。
被張大彪幾個看見了,就私下偷笑,保準是想漢子了。
……
何雨柱按照陳松的指引,找到了一家照相館。
報了陳松的名字,這才得到對方的同意,願意教自己沖洗照片,還會幫自己聯繫購買沖洗照片的工具。
待一切談妥,何雨柱才敢回家。
昨天,他剛拿到的海鷗牌照相機,還有贈送的一卷膠帶,全部都交代在喀秋莎身上了。
非常坦誠的照片。
幾十種姿勢。
這些照片何雨柱打算洗好了之後放進空間好好欣賞,自然不敢讓別人來洗,就只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他可不敢放手讓別人來,否則的話沒準自己會成陳老師第二。
好在沖洗照片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術,十天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又去醫院看了一下前任主任秦大斌,向他詳細介紹了獲獎前後的細節,
還當著他的面抽出剩餘的幾張任命書,直接將他的人撤了,然後填上自己的人。
氣的秦大斌都不願意在床上躺了,一口氣追了他下樓。
讓醫院的醫生護士直呼醫學界的奇迹。
可惜許大茂出院了,否則的話何雨柱還是想去他的病房看一下,同一個大院的嘛,自己有好事當然要跟他分享,
順帶告訴他,自己已經讓他病好后當個門房大爺。
提溜著照相機回到院子,就看到三大爺熱情的迎了過來。
「柱子,一個人散步呢。」
他的笑容幾乎都讓臉上的褶子燙平了,努力擠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來。
「嗯,一個人,半個人我怕嚇著你。」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根本不跟他廢話。
正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三大爺多精明一個人,他這麼熱情肯定是又要算計自己了。
「唉,別走啊柱子,叔有點事找你幫忙,是解曠結婚的事,你能不能抽一天時間出來……」
三大爺看著何雨柱要走,連忙把自己的謀算說了出來。
他也是沒辦法,自從定了兒子的婚事,就一直在為怎樣省錢掉頭髮。
現在其他的事他已經算好了,唯獨結婚時做宴席的廚子還沒著落。
他想找一個免費的。
想來想去,還是何雨柱最合適。
閻解曠結婚,何雨柱作為同一個大院的,自然要包紅包,也要吃宴席。
而從別處請一個廚子,不僅要給個紅包,還得讓他吃宴席。
聰明的三大爺發現,請何雨柱不是正好,不僅不是自己拿紅包出來,而是何雨柱給自己紅包。
至於吃宴席,何雨柱本來就要吃的,這裡又省去了一個人的份額,簡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