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再造天庭
「封。」
孫悟空隨手造出一個符文，封印了天狗。
「賢弟。」
鎮元大仙上天找到孫悟空。
「結束了。」
孫悟空把拂塵交給他：「天狗體內的太陽還在，你帶它回去，壽麻人有辦法把它弄出來。」
「好。」
鎮元大仙接過佛塵，好奇的看著兩位道士。
「你們找我何事？」
孫悟空向道士問道。
「我們師父有請，欲把無上大道傳給天帝。」
男道拱手說道。
「這豈不是說要收賢弟為徒？」
鎮元大仙差點笑了起來。
這世上還有人敢收孫悟空為徒？
「賢弟，莫去搭理，我們回去喝酒。」
鎮元大仙說道。
「不，我得見見那人。」
孫悟空說道。
兩道士喜不自禁。
「我們為你帶路。」
他們說道。
「不用，我知道地方。」
孫悟空搖頭，化作金光往西邊飛去。
其他人都楞住了。
兩名道人回過神，隨即跟著飛了過去。
西邊，無盡之海下，是白茫茫的一片靈氣。
這裡是靈脈中心，數萬年前，一朵通體璀璨的火苗從天而降，在這裡紮根。
數萬年後，火苗蓬勃成長，變成大樹，散發熾盛火光，散發祥和氣息。
孫悟空來到這裡，看到鶴髮童顏的老道坐在樹下。
濃郁的靈氣往大樹匯聚，化成一縷縷仙光，從樹冠垂落，澆在老道身上。
老道盤坐樹下，瀰漫強大氣息。
「你來了。」
他看到孫悟空，磅礴仙光從體內綻放，各種碎石塊漂浮在空中。
孫悟空走前：「我來了。」
「來得好。」
老道伸出手，一指點出，無形無聲，恐怖氣息將孫悟空籠罩在內。
在這一刻，殺意彷彿劍雨席捲而來，沖入孫悟空體內。
一剎那間，孫悟空身前的靈脈變了樣子。
那是一片黑暗的大地，處處瀰漫硝煙，屍骸成山、血海滔天，無一人倖免。
這種場景太可怕了，夾雜著恐怖殺意，足以將一位天仙的意志粉碎。
孫悟空瞳孔一縮，也遭受了衝擊。
殺意沒有停止，繼續向他衝擊。
孫悟空表情漸沉，忽然背後神環綻放，金光直衝雲霄。
這是一股磅礴的力量，一下就震散了老者的殺意，讓他的手指轟然爆碎。
殺意如潮水般退去。
「果真是天生戰神。」
老道心裡想道，孫悟空比他想的還要強大。
老道看向孫悟空，眼睛深邃，閃爍神光，可以將人的靈魂拉進去。
孫悟空通體金光璀璨，與老道對視，宛若神祗俯視他的臣子。
這是漫長時間培養的威嚴。
老道心裡震動，逐漸放棄——孫悟空是天帝，絕不會甘於人下。
他收服不了他。
本以為是一顆希望的種子，結果卻早已發芽。
老道心裡悲喜交加，最後變作一聲嘆息。
「道友……」
他長袖一拂，樹下出現一桌、一椅、一茶。
「請坐。」
老道說道。
他本想收孫悟空為徒，現在卻絕口不提這事。
道友，這是最好的稱呼。
孫悟空在木椅上坐下。
他注意到老道的身體和大樹連在一起，不能離開。
原來如此。
孫悟空什麼都明白了。
「你不是這方世界的人。」
孫悟空說道：「你只是一團火，一份執念。」
老道不是人、不是妖，也沒有真正的靈魂。
他是一團帶著執念的火焰。
孫悟空從來沒見過這種火焰，因燃燒到極致，所以呈純白色。
「你的本尊是誰？」
孫悟空問道。
「梵空天庭有百萬仙神，一帝四尊，我是四尊之一，南明天尊身上的一縷火苗。」
老道回答：「南明天尊被如來尊者擊殺后，遺留我到此地。」
孫悟空有些遺憾：「那天庭果真毀滅了？」
「毀滅了。」
老道點頭：「強大如天帝，也逃脫不了尊者的掌心。」
「這個世界的技術，可是來自天庭？」
孫悟空再問。
「我不了解。」
老道搖頭，梵空天庭掌管三百世界，他哪裡知道這莽荒之地的事。
但這個世界距離天庭不遠，天庭的技術落在這裡，誕生知識，也不足為奇。
孫悟空繼續詢問，但老道的確沒有太多有關這個世界的記憶。
他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待在靈脈里，除了訓練兩個弟子，沒有關心任何事。
孫悟空只能把話題轉向天庭：「梵空天庭因何毀滅？」
「這是必然。」
老道沉重的說道。
「什麼必然？」
孫悟空問道。
「在混沌中，任何生靈走出混沌，最終都會被尊者找到。」
老道彷彿回到過去噩夢，聲音有些顫抖：「他太強了，我們根本無力抵抗。」
孫悟空暗自吃驚。
那尊者究竟有何等強大的力量？自古至今，竟然沒有人勝過他？
但按照老道的說法，孫悟空遇到尊者也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孫悟空心情有些沉重。
不止是他，恐怕連三界都有危險。
「必須變得更強才行。」
孫悟空心裡閃過這個念頭。
「孫悟空，你胸懷蒼生，已經救了好幾個世界。」
這時，老道看著孫悟空：「你能否去天庭一行？」
孫悟空微微蹙眉：「去那裡做什麼？」
天庭不是已經沒了嗎？
彷彿知道孫悟空的疑問，老道說道：「天庭雖然毀滅，但治下三百世界，必然還有生靈倖存。」
他向孫悟空俯首：「如今天庭眾仙俱滅，我等有愧蒼生，可否把他們託付給你？」
這本是天庭眾仙的職責，但他們都已經隕落，留下的一縷執念，老道也做不了什麼。
孫悟空沉默。
「此事只有你能做到。」
老道繼續說道：「你若答應，日後可再造天庭，必不後悔。」
一道璀璨的光芒從他身上飛出，浮在半空。
「這是游標，能帶你找到天庭。」
老道說道。
孫悟空看著游標許久，最後還是伸手，把它握在手上。
「我去。」
他說道。
梵空天庭雖然毀滅，但遺留下的東西，對他肯定會有幫助。
「大善。」
老道鬆了口氣：「我可安心離開了。」
孫悟空點頭。
老道靠執念活著，早已到了極限。
「我那兩位弟子也拜託你了。」
老道說罷，執念一去，身體便化作火苗消失。
孫悟空回過身，一男一女兩位道士站在那裡。
「你們……」
孫悟空收起手上的游標：「可願隨我，再造梵空天庭！」
「自當領命！」
兩位道士拱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