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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傅寒聲,他太會做人了1

  蕭瀟“哦”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她喘著聲道:“我以為,隻有動物才會不分場合的發泄望。”


  這本是她的話,卻被他反將一軍,她說不過他。


  蕭瀟沉默,也隻能沉默了。就在傅寒聲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吞沒了她的呼吸,他說:“不說話,我知道你急了。”


  他要的是一份專注,是一份投入。同床以來,她漸漸明白,其實很簡單,她隻需從緊密的唇齒間吐露出最真實的歡愉,就能讓他收起惡魔本質,如同此刻……


  蕭瀟沒了思考能力,迷離的意識隨著他打轉,她覺得可能是跟戶外,座駕做壞事有關。


  有些突然,他在猝然間和她合二為一,蕭瀟沒辦法控製她的情緒和聲音,她叫出了聲。


  他說她餓了他很久很久,所以他怎樣索取,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


  “讓你嫌棄我。”


  蕭瀟心裏是有笑意的,這人……


  原來,他還惦記著上次那件事:上次,期間似是心血來潮,她確實是有些嫌棄他。


  這人倒也記仇。


  後來,蕭瀟不願回憶。


  傅先生關了燈,在黑暗中對“熟睡”的她,柔聲說了這麽一句話,他說:“真好,我們從07年做到了08年。”


  蕭瀟臉紅了。


  過了片刻,他又啞著聲道:“新年快樂!阿媯。”


  蕭瀟背對著他,終於睜開了眼睛。他貼著她的背,擁著她入眠,而她望著窗外綿綿不斷的黑,明明困極了,累極了,卻是良久未眠。


  傅寒聲睡著了。


  她緩緩轉身,這個男人處處算計,他用溫柔做陷阱,他可知這樣的柔情,有時候會害了很多女人?


  在她的專屬書房裏,她熟練地拉開最下層的櫃子,那裏放置著避孕藥,接水吞服。他是毒,有毒的東西沾染了,還能戒嗎?


  她坐在辦公椅上,麵對一室沉寂,蒼茫的笑了。


  傅家履善,你不要對我太好,我痛怕了……


  2008年1月1日,較之蕭瀟,傅寒聲稍加休養生息,便已是精神依舊。起床時,蕭瀟還在睡,睡顏毫不設防,像個孩子。


  他把她累壞了。


  更衣室,傅寒聲取了一件灰色連帽運動衫,下穿月牙白棉質長褲,裝扮休閑,這是他晨跑時慣常的穿著打扮。


  正值淩晨五點左右,天色尚未大亮,將明不明,觸目皆是一片灰蒙色。


  2008年第一天,傅寒聲沒有把運動時間消耗在跑步機上,他有清晨外出跑一跑的打算。


  沒有叫人跟隨,隻他一人。


  晨間清冷,呼吸間盡是凜冽的空氣,傅寒聲跑步離開山水居,帽子戴在頭上,耳朵裏戴著耳機,裏麵播放著最新出爐的國外金融動態,這是他每天清晨的必修功課,哪怕是生病,也是避之不掉。


  C市,他自小就棲居的城,他在童年和少年時期遠離故土,又在20歲那年重新回歸,雖說一直置身C市城中,卻因工作原因,常年往返國內和國外,即便是逗留其中,迎接他的更多是觥籌交錯的晚宴、數不清的應酬和大大小小的會議……他始終沒有精力仔細端詳這座城。


  1月1日,他從山水居出發,偷得幾時清閑,也許是心境使然,C市在他眼裏不再是一座毫無感情的金融大城,它古老包容,因為年長,所以寵辱不驚,所以泰然自若。


  山水居附近多是飲食休閑區,C市還在睡,馬路邊的下水井蓋裏緩緩的冒著白煙。路麵上行人不多,但已有麵包店開門,上班族買了麵包,拿著一杯熱飲,估計並不趕著上班,一邊解決早餐,一邊慢悠悠的走著……


  這樣的生活狀態,倒是和他多年前在美國時頗為相似。


  多年前,置身現實沉重的美國,他的一日時間多是被繁忙覆蓋。他曾在無數個清晨時間段裏,在美國街頭,或是在居所附近的公園裏跑步,然後散步回去,路上尋一家麵包店,買上一紙袋最新出爐的麵包,一杯熱飲當早餐,若是時間尚早,他還會買幾份報紙,坐在街邊長椅上消耗一整個清晨。


  今時今日的他,早已不是那時那日的他。他在臨街公園跑了十幾分鍾,晨跑者倒是挺多,一個個喘著氣從他身旁跑過,再看天色,已有些許亮光,也該回山水居了。


  他惦念著蕭瀟,所以很難再回到多年期的美國。在美國街邊長街上消耗一整個清晨,那是因為寂寞,而他現在……不寂寞。


  返回山水居,林間是一片繾綣迷離的曙光。看情形,今天是個好天氣。


  回到臥室,蕭瀟還在睡。衝完澡,換了身衣服,傅寒聲撈起手機,直接去了書房。晨跑時,他沒有帶手機,上麵有來電顯示,是華臻打來的。


  傅寒聲猜測到了是什麽事,所以不急,他先遊覽郵件,再一一回複完,這才挪出時間撥了一通電話給華臻,不待他開口詢問,華臻已在手機那端道:“傅董,程總希望能跟您視頻談一談昨晚的事。”


  程總是程遠的父親。傅寒聲昨晚出手確實是有些發狠,雖說程遠不學無術,每日在外敗壞程父名聲,但總歸是自己的兒子,程父昨夜前往醫院,看到兒子傷的那麽重,一時之間心裏還真是百感交集。


  怨恨傅寒聲出手重是人之常情,但華臻出麵,同時出麵的還有唐瑛秘書譚夢,兩人就此事先後找過程父,曉明事發情形,程父越聽越尷尬,到最後卻是真的臉麵無光了。


  程父暗罵兒子活該。


  商界誰人不知,傅寒聲雖說低調,處事不張揚,但卻容不得別人在他麵前放肆,若是有人觸及他的底線,他必定會睚眥必報。更何況被兒子羞辱,並被兒子推倒在地的那個人不是旁人,而是她的妻子,也難怪傅寒聲會雷霆大怒了。


  視頻對話,程父的發有些亂,看來是在醫院裏守了好幾個小時,有一些新生出的白頭發,因為還沒來得及染色,所以很明顯。


  “傅董,說來慚愧,我妻子去世的早,所以程遠被我給嬌縱慣了,昨晚的事,我已從華秘書那裏獲知事情經過,實在是很慚愧,程遠做出這種事情來,是我教導無方,我代程遠向您,還有傅太太道聲歉,對不住了。”程父倒是深明大義之人,理得清是非對錯,程遠若是能有其父一半風度和氣量,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步人人厭煩的田地?

  傅寒聲靠著椅座,漫不經心的把玩著鋼筆,書房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喜怒難辨,他靜默片刻,方才跟程父說了一句無關緊要,脫離主題的話語來。


  傅寒聲淡淡的說:“老前輩,您的頭發白了。”


  程父愣了一下,呐呐的應:“是啊,都白了。”


  程父愣,是因為傅寒聲喚他一聲“老前輩”,這是尊重,也是對他人品的認可,可也恰恰是因為這聲“老前輩”,一時間讓程父百感交集:電腦裏這位淡定從容的男人,雖然出手狠揍他的兒子,但對他說話卻是客客氣氣的,他還以為傅寒聲會因為程遠遷怒到整個程氏公司……


  傅寒聲,不愧是商界霸主,僅用幾個字就能抵消他的怨惱;僅用幾個字就能讓他重新看待這位博達主事者。不愧是C市首富,氣度和智慧,是目前C市商界無人能及的。


  想了想,傅寒聲又問:“不打算染發嗎?”


  程父回道:“很久沒有染發了,以前是為了欲蓋彌彰,不願服老。現在卻是精力大不如前,不服老也不行了,都這把歲數了,剛把頭發染黑,沒過一段時間就又生出了不少白頭發。太折騰了,所以現在也懶得收拾了。”


  傅寒聲點頭微笑:“白發好,它代表著時光日常,因為瑣碎繁雜,所以安穩妥帖。”


  誰能想到,就連程父也沒想到,傅寒聲竟然會跟他圍繞“頭發”說了這麽幾句話,這對別人來說,不算什麽,但話語出自傅寒聲之口,卻是極為罕見。


  家常至此,傅寒聲方才回歸正題,語氣頗淡:“程老,您的年齡和我父親相仿,是同輩長者。我知您心疼程少,但有些事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那麽做,您……”說到這裏,傅寒聲頓了一下,他看著屏幕裏的程父,緩緩吐出了剩下的字音:“理解嗎?”


  “理解,理解。”程父目光越來越複雜了。


  “程少年輕,確實有揮霍時光的資本,他需要活到您這把歲數方能明白,曾經那些被他肆意揮霍的時光究竟有多珍貴。這是每個人都需曆經的過程,所以不急,但年輕人太過恣意,那般隨心所欲,勢必要拿一些東西去抵。您說呢?”出太陽了,山水居第一縷陽光冒出來的時候有些調皮,它忽然跳躍入室,就那麽映在了傅寒聲清俊淡然的眉眼間,若不知他平時在商界的雷霆手段,會讓人誤以為他本就是一個溫暖美好的男子。


  但他這番話是溫暖的,是平和的,隻因程老是他的父輩人,隻因程老曾和傅父年輕時有過相交合作,所以他念情,念了幾分舊情。


  “是,是。”程老還不曾和傅寒聲這麽掏心窩的說過話,越聽這個晚輩說話,程老就越感慚愧,就越發欣賞傅寒聲。


  程老感歎,若他兒子有傅寒聲一半的好,他此生雖死猶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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