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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女童慈悲,被遺忘的過去2

  蕭靖軒本無意去看,除了要趕火車之外,車禍場麵多是不堪,也實在是不願蕭瀟目睹,但出了麵包店,蕭瀟已朝車禍現場跑去,蕭靖軒無奈之下,隻得跟了上去。


  看到傷者,蕭靖軒呼吸一窒。


  路麵上,溫月華躺在血泊中,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蕭靖軒萬萬沒有想到,溫月華的周身竟埋藏著重重殺機。


  圍觀人群裏並沒有之前陪伴溫月華走路的年輕人,蕭靖軒朝四周望了一眼,隻來得及看到那個年輕人快步離開的背影。


  是陰謀,同時也是謀殺。


  重傷,鮮血模糊了溫月華的麵容。泛著寒氣的陽光照在圍觀者身上,有人垂眸搖頭感歎,有人大口的吞咽著充饑小吃……


  那一刻,溫月華體會到了人性冷漠,痛苦和血霧迷離中,有一個小女孩掙脫了父親的懷抱,她彎腰湊近溫月華。那是一張漂亮的臉龐,小小年紀,眉宇間卻有著超出年齡的老成,若是換成其她女孩子,怕是早就嚇傻了,縱使不嚇傻,也斷然不會做出她那樣的舉動來。


  她輕聲喚溫月華:“阿姨……阿姨……”她在試溫月華是否有意識和反應,聽到溫月華極其輕微的應了一聲,她很快回頭望著她的父親,條理清晰:“爸爸,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唐奎仁是C市赫赫有名的慈善家,蕭瀟受外公熏陶,幼年時期冷靜之餘,更是有著極深的慈悲心。那日,蕭靖軒看著女兒,他嘲笑自己的冷漠,釋懷女兒的溫軟。他瞻前顧後,為了不惹麻煩,竟連一個幼童都不如。


  父女二人,蕭靖軒打電話,蕭瀟跪坐在溫月華的身邊,她不敢亂碰溫月華,但她卻握住了溫月華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跟她說:“阿姨,你要堅持,救護車馬上就要來了……”


  那是溫月華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刻,這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鼓勵她堅持活下去,那麽這道聲音對於她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麽呢?


  是天籟之音。


  在溫月華的回憶裏,救護車來之前,小女孩一直握著她的手,話語不多,卻會適時的跟她說著話,偶爾也有焦躁的時候。這時候,她會看著父親:“爸爸,你再打電話問問,救護車怎麽還不來?”


  小女孩的父親,溫月華認識。


  怎不認識?


  唐家千金唐瑛嫁給了窮小子蕭靖軒,婚後數年,時不時還會被八卦周刊追拍;多年前唐瑛和蕭靖軒離婚,閃嫁徐書赫,商界一片嘩然。作為前夫,蕭靖軒雖然遠離C市,但他出色的容貌,溫月華是不會忘記的。


  那個小女孩,溫月華不曾獲知她的名字,但必定是唐瑛和蕭靖軒的女兒無疑。


  救護車來了,陷入昏迷的溫月華被救護車接走了。蕭靖軒進了公共電話亭,掏出一包紙巾遞給蕭瀟擦拭手上沾染的鮮血,讓她在外麵等他。


  這通電話是匿名打給電視台的。電話裏,蕭靖軒提供車禍線索,報了車禍地址,急救醫院,以及……


  “重傷患者和傅二太太很相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送佛送到西,一旦有記者介入追蹤報道,至少在醫院裏,傅宗偉不宜下手,這對溫月華的救助無疑有利無害,就看她是不是能夠挺過這一劫了。


  時年20歲的傅寒聲,在國外聽聞母親遇險,帶著周毅等人猝然回國,並在最短的時間內入主博達,成為博達的新一任執行長。


  再後溫月華出院,未曾跟任何人提及蕭靖軒和蕭瀟一事,蕭靖軒不願招惹C市是是非非,她察覺到了,所以自此作罷。


  2003年清明節,荊山陵園?唐家墓園入口處,她看到17歲的蕭瀟,心裏可謂是百感交集。


  2007年入夏,溫月華和傅寒聲閑話家常,無意中說起他的婚事:“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該找個媳婦把婚事給辦了?”


  傅寒聲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不作聲。


  沉默片刻,溫月華試探問:“陳氏千金你見過嗎?前些時候,陳太太帶著她女兒來傅宅看我,我覺得……”


  “媽,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傅寒聲無奈的看了母親一眼,方才低頭繼續看報紙,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了,似是想起了某件事,唇角慢慢有了笑意,眸未抬,卻丟了一句話給溫月華:“過些時候,我帶她來見你。”


  “她?”


  溫月華一愣,追問那個“她”是誰,後又皺眉道:“不會是電視台那位江主播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盛夏季節,庭院蟬聲嘶鳴,男子笑容淡然,眼睛裏卻有著閃亮的光,“你未來的兒媳叫唐媯,唐家阿媯。”


  傅寒聲知道母親和蕭瀟的過往淵源,是在2007年盛夏,彼時他已經和蕭瀟簽訂了兩年婚約,驚歎命運弄人。


  溫月華感慨道:“蕭瀟與我們母子兩人有緣,今生注定要成為一家人。”


  傅寒聲對蕭瀟的感情是複雜的,這種複雜裏,有多年執念,同時也有一份感激和溫軟在。種種情感積壓,鑄就了他眼中傾城的暖。


  蕭瀟獲知她和溫月華的過往淵源,是在2008年2月7日早晨,這天是大年初一。


  臥室談話繼續,蕭瀟內心驚愕。


  10歲那年,有一位中年阿姨遭遇車禍,滿臉鮮血,她偶然施加溫暖,過後早已盡數忘卻,那時候的她又怎會想到那個遇難者會是溫月華?


  一個是憔悴痛苦的車禍遇難者,一個是優雅溫和的傅老太太,縱使她空有想象力,也斷然不會將兩人聯係在一起。


  難怪初次見麵,溫月華就對她異常親切體貼。這份好,或許是源於長輩對晚輩的愛護,但必定存在著幾分過往感激。


  臥室裏,溫月華淡淡開口:“我清楚的記得,瀟瀟那天穿著複古盤扣棉麻上衣,微笑的時候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其實,她和履善的過往很相似,所以我看到她,總是會下意識的憐惜她。近幾年,瀟瀟外公、父兄接連去世,她身為唐家女,縱使入了唐家門,又有幾人會真心待她?”


  說到這裏,溫月華看著傅安笛,風韻猶存的臉上聚攏著溫和的暖意:“安笛,我們這輩子都走得太過匆忙,以至於靈魂都被我們給弄丟了。年輕的時候,步伐沒辦法停下來,生活也不允許我們停下來,但活到我們這把歲數,是時候放慢腳步,等靈魂追上來了……”


  窺聽是不對的,若是被溫月華和傅安笛發現,蕭瀟無疑會變得很尷尬。念及還要給傅寒聲端水喝,蕭瀟回到茶水室倒了一杯水上了樓。


  臥室門開著。離開時,蕭瀟並未關門,隻是虛掩著房門,以為很快就會上來,誰知聽了溫月華的話,這才耽擱了上樓時間。


  令蕭瀟沒想到的是,清晨五點半左右,莊顏和文殊竟然都在。文殊穿著睡衣,趴在床上笑嘻嘻的跟傅寒聲說著話,莊顏倒是衣著整齊,手裏端著一碗粥……


  粥?

  是的,傅寒聲昨夜吐的那麽厲害,空腹一夜,早晨醒來,勢必是餓了。無疑,莊顏是極為貼心的。未及五點半就熬好了營養粥,倒也是青梅竹馬之誼了。


  蕭瀟止步,看了一眼手裏的水杯,心裏隱約歎了一口氣。


  傅寒聲穿著睡衣,剛洗罷臉,正坐在沙發上拿著白毛巾擦臉;從蕭瀟這個角度望過去,莊顏無疑距離傅寒聲很近,再加上莊顏留著長發,所以擺放營養粥和配菜時,有發絲垂落在了傅寒聲的肩膀上……


  莊顏止了話,隻因傅寒聲眸光落在臥室門口,大概是因為迎著光,所以他半眯著眸瞳,眼神如墨,微微挑眉:“不是說要幫我倒水喝嗎?怎麽自己倒先喝上了?”


  莊顏轉身凝眸。


  蕭瀟斜靠在臥室門口,正慢慢的喝著水,聽了傅寒聲的話,她端著水杯朝他邁步走近,並朝莊顏點了點頭。


  莊顏微笑,聲音軟軟的:“文殊一早醒來就嚷嚷著要見她叔叔,這不我熬了營養粥,就端著一起過來了。”


  “嫂子有心。”


  也許是錯覺,蕭瀟向莊顏道聲“嫂子”本是禮節,但莊顏卻倏然看向她,眼神忽黯。蕭瀟不作聲,雖說莊顏是和傅寒聲、傅宜喬一起長大的,但她既然是傅宜喬的妻子,蕭瀟見了她,總不能叫她一聲“莊顏姐”、“莊姐姐”,或是“莊姐”吧?


  太矯情,也不合禮數。


  “這水,不打算給我?”這時,低沉清冽的嗓音響起,蕭瀟轉眸望去,就見傅寒聲一動也不動的看著她,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蕭瀟看著手中的那杯水,已喝了一半:“我再去倒一杯。”


  “不用那麽麻煩。”他接過她手中的水杯,把蕭瀟之前喝剩的半杯水一口喝完了。空杯子,毛巾遞給她:“我去換衣服。”


  蕭瀟從盥洗室出來,就見文殊賴在床上不肯走:“叔叔屋裏很香,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那是薰衣草香包,蕭瀟睡眠質量不太好,所以不管是傅宅,還是山水居,臥室裏通常都會有安神香。


  聽了文殊的話,莊顏站在床邊很無奈。


  “時間還早,文殊留下來,我們正好可以說說話。”蕭瀟上前,這是客套話。


  莊顏視線從蕭瀟臉上堪堪掃過,輕聲歎息:“文殊被我寵壞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可能是不熟悉的緣故,蕭瀟覺得莊顏在她麵前客氣的有些過頭了,在這一點上倒是和她母親周曼文頗為相似,難道是身份使然?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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