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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成都,8月20日的夜如此(3)

  曾瑜陪張婧去醫院還沒回來,蕭瀟打電話詢問病況,得知無礙,又給謝雯去了一通電話,謝雯還在分部視察,說回酒店可能要到下午時間段了。


  八月下旬,陽光太過肆無忌憚,在蒸籠一樣的天氣裏行走,好在傅寒聲有先見之明,出門前給蕭瀟備好了墨鏡、遮陽帽和防曬霜,方才撐著一把傘摟著她出門。


  蕭瀟本就身材修長,但懷孕六個月,體重已開始迅速增加,腹部變大,在行動上難免會有些遲緩。


  此行沒有開車,更沒有帶張海生。炎熱成都,傅寒聲先扶蕭瀟站在樹蔭下等候,又把傘交給她,就那麽頂著大太陽,站在路邊攔車。


  車不太好攔,期間蕭瀟撐著傘走近,把傘舉至他的頭頂上方,他轉頭看著她,眉當即皺起,催她回樹蔭下站著。


  這種天氣出行,其實很受罪,但坐車抵達當地有名的寬窄巷子,倒也不虛此行。不同於外麵的市井之聲,寬窄巷子人群雖絡繹不絕,熙熙攘攘,但當碎光淺照,寬窄巷子隻餘風韻,沿途店麵獨具匠心,市民遊客放下身心,多是能夠在這樣的遊走和觀賞中感受到它的誠意和善意。


  逛巷子時,傅寒聲護著蕭瀟避免行人碰撞,這是來自丈夫的體貼之舉,有中年遊客迎麵走來,友好讓路的同時,會溫暖詢問:“孩子幾個月了?”


  “六個月。”蕭瀟說。


  有人說,女人懷孕不宜去佛院寺廟,怕會招來厄運。傅寒聲並不忌諱這些,但去當地文殊坊的時候,傅寒聲並沒有讓蕭瀟進去,說是寺廟人多嘈雜,而且有香火,怕蕭瀟聞不慣香火味,於是兩人在附近走了走,挑了家飯店用餐,再後回到酒店休息。再說張婧不察傅寒聲在成都,從醫院回來就開始按門鈴,看到房門開啟,剛脫口叫了一聲:“蕭——”就驀然止口,直盯門口男子數秒,忽然跟火燒屁股般,跳起來叫了一聲“媽呀”倉惶轉身落跑。


  傅寒聲無語片刻,平靜關門回臥室,蕭瀟正坐在床上喝水,張婧聲音那麽大,她自是聽到了:“張婧呢?”


  “逃之夭夭。”坐在床畔問妻子:“你那個女同學,似乎很怕我?”


  “不是怕,是敬。”蕭瀟端著水杯斟酌字詞:“你在張婧的心裏,跟不吃五穀雜糧的天神沒兩樣。”


  他揚唇笑。


  “倒也沒說錯。”接過蕭瀟手裏的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放在床頭櫃上,開始往妻子身邊湊:“我平時不吃五穀雜糧,專吃你。”


  最後三個字,咬著子音說,怎麽聽都有些邪惡,事實確實如此——


  下午成都,異地酒店,與蕭瀟親熱,那是隔絕於世的分享。


  那些花,摸不著,卻讓人著迷沉陷。


  值得一提的是,孕婦妊娠期間,***分泌物增多,也容易出汗,有關於個人衛生方麵,隻要有傅寒聲在,多是他在幫忙。


  蕭瀟起初尷尬,不自在,他每次碰她,她都會因為緊張全身僵硬,他察覺到並不多言,但次數多了,有些事難免會成自然。


  離開成都前一日,蕭瀟***有出血症狀,傅寒聲不動聲色的攥緊濕毛巾,幫蕭瀟穿好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間,有條不紊的洗手,然後走出來扶蕭瀟起身穿鞋:“我們去一趟醫院。”


  “怎麽了?”忽然去醫院,蕭瀟難免會胡思亂想。


  傅寒聲本來不願告訴蕭瀟,怕她情緒不穩,擔驚受怕,但她現在是孕婦,有些事她必須知道,於是把出血症狀說給她聽,措詞帶著安撫,卻依然沒能止住蕭瀟的忐忑難安。


  去醫院,沿途陽光照耀,傅寒聲攥著蕭瀟的手,她的手很涼。


  眼神投向傅寒聲,像小學生發問一般:“忽然出血,是不是跟我最近奔波勞累有關?”


  “不急,先去醫院,看醫生怎麽說。”傅寒聲是這麽安撫妻子的,但他心裏其實比妻子還要急,還要不安。


  其實,看到妻子有出血症狀的那一刻,他腦子有些懵,刹那間倒是想起了無數緣由來,卻都是有關於他自己。他在懊悔,未檢查就已經開始責備自己,他應該克製自己的***,會不會是.……

  傅寒聲在張海生備車間隙,匆匆上網查了查,答案五花八門,越看越焦躁,就怕先兆流~產。


  陌生城市,傅寒聲又是帶著蕭瀟倉促前來,去得時候,已是人滿為患,他讓張海生和曾瑜守著蕭瀟,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人群裏。


  數分鍾後,他回來了,扶著蕭瀟往裏麵走:“看著路,我們先去做B超檢查。”


  蕭瀟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排到號,又是怎麽從排號老末竄到了排號前幾,隻知道B超室,他一直陪著她,目不轉睛看著儀器的同時,和醫生淺淺交談。


  醫院B超檢查,不存在胎盤低置,胎心胎動正常,醫生讓兩人不必緊張,繼續觀察。


  醫院走廊,蕭瀟心裏一塊大石落定,這才察覺傅寒聲的手竟比她還要涼。長椅上,傅寒聲抬手覆麵,搓了把臉之後,對蕭瀟說:“平時要多喝水,多注意臥床休息,不能提重物,不能過於勞累……”說到這裏,話音一頓,他輕輕的閉上眼睛:“這事怪我,我應該忌房事,如果我不……”


  蕭瀟握住了他的手,她搖頭,卻是說不出話來,不怪他,她知道原因在她,行程密集,太過奔波,也太累,跟他沒關係,縱使房事滋生,他也一直很溫柔,是不會有問題的,但這個男人遇到事情,總是對他自己太苛刻,習慣反思他自己的過錯和缺失,所以才會這麽自責。


  他低頭坐了一會兒,然後伸出雙臂摟緊了她,額頭抵著她的,眼神咫尺交匯,語氣輕柔如棉絮:“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和孩子。”


  蕭瀟摟著他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襯衫衣領和脖頸交接處,她的眼睛有些濕,是因為她感受到了他的自責和後怕。


  他是那麽期待這個孩子出生,兩人相處,多是貼心照拂,如果真的是出了什麽事,他會比她還難過。


  唇拂過他的耳,蕭瀟輕輕道出一句話:“該自責的是我,不是你,你……很好。”


  ……


  同樣是這家醫院,明明是相識之人,卻因空間和人潮阻隔,生生演變成了錯過。


  距離傅寒聲和蕭瀟不過數百米,有一棟住院樓,那裏同樣有一對夫妻在一個星期前“重逢”成都,上演著屬於他們之間的婚姻糾葛。


  他叫徐譽,她叫唐婉。


  唐婉在一個星期前終於找到了徐譽的行蹤,隨後趕赴成都,並在下午時間段按響了一家公寓門鈴,徐譽拄著拐杖來開門。


  門裏門外,夫妻對視一眼,竟是恍若隔世。


  邀請入屋,唐婉看著徐譽拄著拐杖,問他:“腿怎麽了?”


  “傷了。”他倒了一杯水遞給唐婉,見她複雜的看著他的腿,徐譽笑了笑,在她對麵坐下,語氣平和:“腿能保住,已是萬幸,用醫生的話來說,以後勤複查,複健,走路不是問題,就是跑步可能就有些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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