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不速之客
霍舒耘的眼睛多尖呀,她這個過來人,一眼就看出蕊兒這是在打什麽主意。估計是想跟賀燃重歸於好。
嗬嗬!
是在她親舅舅家過不下去了嗎?還是被她親舅母當丫鬟使喚了這麽久,終於受不住了。
所以就來拉賀燃這根救命稻草,幫她脫離苦海。
當初要死要活,別人說什麽都不聽,硬是要回到她舅舅家,去照顧生病在床的舅舅。
搞得全天下就她一個孝順外甥女似的。
現在打臉了吧。
霍舒耘覺得蕊兒這小姑娘,心眼兒還挺多,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打聽到她前段時間,跟著賀閆一塊兒去府城,家裏麵就隻有賀燃一個人在。
所以就趕緊跑過來向賀燃獻殷勤,這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個屋簷下。
也不知道過去這幾天裏,兩個人都發生了什麽,進展到哪一步了。
霍舒耘可真怕賀燃抵擋不住對方的糖衣炮彈和柔情攻勢,又被蕊兒給攻下了。
畢竟像他這麽大的男孩兒,還是容易衝動的毛頭小夥子。
當然啦,這個衝動不是說賀燃會幹什麽不好的事情,而是說他容易被對方的這些小手段給打動。
畢竟賀燃之前,也是真真切切喜歡過蕊兒的。
現在人家姑娘擺出一副要吃回頭草的架勢,說話溫溫柔柔,輕聲細語,眉目帶笑。
這誰看了不心動呀,更別說賀燃以前還喜歡過她。
而且古代人的思想都比較保守,尤其是在婚姻的事方麵,人家玩兒不來談戀愛那一套。
像賀燃那種死心眼,從始至終奉行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萬一賀燃心底深處,真的對蕊兒還留有念想。
蕊兒這邊再扇一扇賀燃心底的小火苗,不就刷的一下就成了燎原烈火了嗎?
霍舒耘現在也摸不清賀燃心裏麵,到底是怎麽想的,對待蕊兒又是怎麽一個態度?
所以,有些話霍舒耘不好直說,也不能去當那個惡人。
萬一她這邊兒開口,把蕊兒給趕出去。
下一秒,賀燃就怪她棒打鴛鴦怎麽辦?
於是,霍舒耘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做飯這件事,就不勞煩你動手了。”
霍舒耘說完以後,就回到堂屋,搬了個椅子在屋簷下麵,安安穩穩的坐著。
她也不進房間裏麵,因為她要盯著這兩個人,以免孤男寡女做出什麽不應該做的事情。
賀燃背對著霍舒耘,他看不見賀燃的表情。
但是,霍舒耘能聽到賀燃對蕊兒說: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用你給我洗衣服,你要沒事兒的話,就趕緊回去吧。
我大嫂也回來啦,她還能餓到我不成,你就別操這麽多閑心啦!”
蕊兒聽到這話以後,臉上就有些尷尬,眼角的餘光又嫖到霍舒耘四平八穩的在那坐著,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她的臉色又空白了一分,覺得霍舒耘此時,肯定在心裏嘲笑她。
“我……我就是關心你,你能不能別那麽凶?”
蕊兒覺得自己在霍舒耘麵前丟人了,就有些嗔怪的看向賀燃,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埋怨。
別人都已經大步向前走,把那段往事拋在腦後了。
蕊兒卻依舊沉浸在過去的那段感情當中,認為賀燃還是當初那個滿心滿眼隻有她的傻小子。
她覺得自己稍微哭一哭,眼圈兒紅一紅,賀燃說不定就會心疼的不行。
至於賀燃現在對她的冷淡,肯定是因為霍舒耘從中作祟,故意挑撥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畢竟賀燃現在搬回家裏住,每天和霍舒耘相處的時間,比他大哥和霍舒耘在一塊兒的時間還多呢。
霍舒耘能隨時隨地的在賀燃麵前,說她的壞話。
賀燃肯定是被他大嫂的那些話給蒙蔽了。
在這件事情上,隻能說蕊兒真不愧是她舅舅的親外甥女。想問題的風格都一脈相承。
遇到問題時,最先做的不是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而是一股腦的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要說賀燃現在,對蕊兒為什麽沒有以前那麽熱情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以前他們倆是什麽關係,現在又是什麽關係?
關係不同,那對帶蕊兒的態度,自然也會隨之變化。
以前兩個人是未婚小夫妻,都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了。
可是蕊兒硬要一條道走到黑,不聽別人的勸告,硬是要回去照顧生病臥床的舅舅。
如果這個舅舅從小到大,都對蕊兒特別好的話,那霍舒耘跟賀燃自然不會攔著她去孝敬自己的舅舅。
如果蕊兒不孝順,那霍舒耘反而還要覺得她狼心狗肺。
可這個舅舅,明擺著就不是好人呀。
如果蕊兒哪一天掉進火海裏麵了,那在背後推她的人,肯定是她舅舅一家。
這種爛人,需要對他掏心掏肺,還在病床前當孝子嗎?
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應該都知道自己要怎麽做吧。
可偏偏蕊兒就是那個沒腦子的蠢貨,十萬個人裏麵,估計都找不出一個這麽蠢的人。
賀燃既然跟她不是一路人,那麽兩個人漸行漸遠,不是很正常嗎?
可笑的是,蕊兒竟然還把原因怪罪在霍舒耘身上,真是笑死個人了。
霍舒耘要是知道蕊兒現在心裏在想什麽,肯定會忍不住雙手扶著蕊兒的腦子,大力的搖晃她的頭。
想聽聽蕊兒腦袋裏麵的水聲,究竟有多響,能不能比得上二踢腳?
賀燃無語的看著對方,心中一片淡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分開的太久了。
他現在再看向蕊兒時,早已沒了當初的那種悸動。
他無奈地說道:“我隻是在用正常的語氣跟你說話,你不要想太多。
我沒有故意凶你,而是我現在確實不需要你特地過來,幫我洗衣做飯。”
而且以蕊兒的身份來看,她也不適合做這些比較清靜的事情。
賀燃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因為蕊兒已經連著來了好幾天。
用的都是差不多的理由,每次賀燃好聲好氣的跟她說,下次不用再來。
可是蕊兒就跟聽不懂人話似的,第二天照樣往他家裏跑。
這誰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