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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直到黎明前的最後一刻,惠裊裊揉了揉眼才把睡著的厲厲揪回荷包,往瑾靈院里走去。


  春蘭醒來后不見惠裊裊,急得團團轉,立在院門口處提著心等著。


  直到看到些微的晨曦,惠裊裊裹著斗篷踏著晨曦而來,才鬆了一口氣,「小姐,你去哪裡了?怎麼才回來?」


  這可是一~夜未歸,得讓世子爺知道!

  惠裊裊搓了搓發涼的手,「別擔心,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


  「芸姑要知道了,又是好一陣數落。」


  「你也免不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你是幫手。所以你要負責不讓她知道哦~」惠裊裊眉眼彎著,笑了起來。


  芸姑是傅靈瑤的貼身之人,於她而言,卻更似長輩。


  這十幾年來,一直將原主當成自己親生女兒一般對待,費盡心思。


  春蘭一噎,「下次再出去,一定要帶上我,萬一在外面遇上壞人了怎麼辦?」


  惠裊裊將斗篷解下交給她,「一宿沒睡,我先去補眠。」


  春蘭還欲說什麼,惠裊裊已經快速地溜進屋裡,海睡起來。


  春蘭苦笑,小姐傻的時候擔心她被人欺負,不傻了卻要擔心她不著調……


  ……*……


  惠裊裊睡醒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聽到外面的說話聲,知道是惠蕭蕭又來了。


  惠蕭蕭冷靜了一些時日,不甘不願地認清了現在不能再與惠裊裊交惡的事實,便聽惠逸的話,尋了個時機帶上禮物來向惠裊裊道歉,活絡活絡她們之間的姐妹情分。


  她的母親已經失寵失信,正如她的母親所說,她是惠家唯一的嫡女,不能和她的母親一樣。


  可她沒想到,一向和下人一樣時間起身的惠裊裊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未起,更沒有想到,不過一瓶小小的香露,春蘭都不願意給她。


  這才多長時間,連惠裊裊身邊的一個小丫環都敢違抗她的意思了?!

  她火氣生起,不能拿惠裊裊怎麼樣,難道還不能拿一個下人如何嗎?!

  當下就命下人來搶。


  就在她帶來的人把春蘭圍住的時候,惠裊裊的門被從裡面拉開,惠裊裊站在門正中,看著惠蕭蕭的杏眼裡透著冷意,目光從她的面上掃過,「妹妹閑得無事,又到我這裡來耍威風了?鼻子可長正了?別不小心又摔了。」


  她有意地點出了鼻子。


  春蘭見惠裊裊出來,立時擠開圍著她的兩個人,跑到她身邊,「小姐,她要搶世子爺給你送來的香露。」


  惠裊裊錯愕了一下,這才想起來自己用的香露,都是寧澤讓人給送來的。據說是很難得的東西,有多難得,原主不知道,她也就無從知道了。只知道春蘭會在她沐浴的時候,加一滴在浴桶里,只是一滴。


  她記得香露還有一些,怎麼又送來了?

  不過,不論這是不是難得的東西,惠蕭蕭想搶,她都不會給的。


  朝春蘭點了點頭,示意她知道了。


  惠蕭蕭聽到惠裊裊的話,面上露出一絲難堪,顯然是想到了那天在瑾靈院被打中鼻子暈過去的事情。


  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場,回去之後,說什麼也沒人相信她是被惠裊裊給打暈的。


  說多了幾次之後,發現別人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怪怪的,她也不說了,冷靜下來之後,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傻透了,被惠裊裊打,有什麼好炫耀的?打了她才好炫耀。


  於是又著人打聽瑾靈院里有沒有說出什麼和她有關的言論。


  什麼都沒有,才安下心來,覺得惠裊裊就算打了她,也還不敢將這樣的事情張揚開來。畢竟是個軟弱的人,就算因為之前做了害她性命的事情而讓她硬氣了一回,骨子裡也還是軟弱的。


  思緒飛轉了一番之後,惠蕭蕭心中便有了考量,抿唇笑了起來,「姐姐誤會了,妹妹是來和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情,是我不懂事,還請姐姐不要和我計較才好。」


  惠裊裊詫異地看向惠蕭蕭,「之前的事?你指的是哪件?」


  到這裡來了之後,一直面對的都是衝動凌亂的惠蕭蕭,但想到夢裡看到的,端王為帝后惠蕭蕭成了皇后,便不敢輕視於她。


  惠蕭蕭愣了一下,「姐姐不記得那事了。」


  「你需要道歉的事情太多了,你不明說,我如何能知道你要道歉的是哪件呢?」


  惠蕭蕭一噎,惠裊裊好心地提醒道:「就剛才這件事,也是要道歉的。是你這個做主子的道歉還是讓這兩個下人道歉呢?」


  惠蕭蕭的丫環驚訝地看著惠裊裊,大小姐竟然是看著她家的小姐說話的,她們沒聽錯吧,還讓她們向她道歉?

  惠蕭蕭看了她們一眼,「還不向大小姐道歉?」


  兩個丫環凌亂了,卻不得不向惠裊裊施禮道歉。


  惠裊裊制止她們,「你們錯了,是該向春蘭道歉,而不是向我。倒是妹妹要向我道歉才是,擾了我的好夢。」


  惠蕭蕭猛然看向惠裊裊,不敢相信這是惠裊裊會說出來的話。她從來不會這麼得寸進尺。


  惠裊裊溫柔地看向惠蕭蕭:我就是這麼得寸進尺了,可是你自己說要來道歉的!

  惠蕭蕭咬牙,這個歉若道下去,便會讓人覺得她矮了一截……不行,她不能向惠裊裊低頭。


  抽了抽鼻子,「姐姐何必這麼咄咄逼人?不過是一瓶香露,以前,我要什麼你都是會給我的。」


  惠裊裊笑了,「那是以前。皇後娘娘說了,往後都不能向以前那樣了。不然,家裡無尊無卑,不嫡不庶的,平白叫別人看了我們左相府的笑話。相爺在朝堂為官不易,我們可不能讓他因為後宅之事受累。」


  松鶴堂的事,惠蕭蕭沒有聽眼見到,卻沒少聽蘇氏說,這會聽到惠裊裊提到「皇後娘娘說」,不由得想到那天的事,再想到惠逸最近對她已經不如以往那般有求必應了,又咬了咬牙,手指繞著錦帕絞了絞,「姐姐說得是。可是,不過是一瓶香露,用得著這樣嗎?我們姐妹以前可是感情很好的。」


  惠裊裊笑出聲來。


  感情很好?


  那可是原主單方面的付出,單方面地覺得她們姐妹感情很好,都是以原主不斷地退讓忍耐為基礎的。


  她笑得讓惠蕭蕭心中微微發毛才斂了笑,「所以,妹妹不是來道歉的,而是來索要東西的?」


  「……」


  「那妹妹,我也向你要一樣東西可好?」


  「要什麼?」惠蕭蕭心下一喜,有戲?


  「要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別再肖想不屬於你的人或物。」不論是寧澤還是厲厲的前世還是這香露。


  惠蕭蕭瞪圓了眼,「惠裊裊!你才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鳩佔鵲巢,搶了我的身份,搶了我的姻緣!」


  看到惠蕭蕭氣得跳腳,顯然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惠裊裊微笑,「看來妹妹並不是來道歉的,而是來問罪的。那便去找相爺評論一下,我有沒有做你所說的那些事吧,順便,把你的證據也拿出來。」


  惠蕭蕭頓時如被澆了一盆冷水般冷靜了下來。


  若是惠逸會幫她,她這會就不會在這裡向惠裊裊道歉了。


  而且,她只是聽她的母親不斷的和她說過這樣的話,至於證據,她更是沒有的。


  此時已經不愉快了,再說道歉的話便沒必要了。


  「我們走!」


  「等等!」惠裊裊叫住她們,「你們還沒道歉呢!」


  惠蕭蕭回頭看了惠裊裊一眼,如身後有狼在追趕一般,快步離去。


  她的兩個丫環,也跟著跑了出去。


  惠裊裊完全可以逼得惠蕭蕭當下就和她道歉,但她沒有這麼做。


  在那一世,惠蕭蕭當到了皇后,那惠逸、左相府在那件事里,充當了怎樣的角色呢?


  最要緊的是,厲厲到底是誰?

  在這些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她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絕太狠。


  一偏頭,見春蘭正在盯著她出神,她笑了笑,「人跑啦。」


  春蘭面色一紅,「小姐,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惠裊裊嗤笑,「不會到現在才發現我不同了吧?那我可是真的太差勁了。」


  看到她手中的香露,「這香露有什麼特別的嗎?」


  春蘭曖~昧地笑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世子交待了,這東西極為難得,只能給小姐用。小姐若是想知道,何不親口去問問世子爺?」


  惠裊裊忽略了春蘭的神色,聽到最後一句話,眉心跳了跳。


  去問寧澤?!

  將那香露拿過來聞了聞,好似除了香味好聞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芸姑呢?」


  「出府去買食材了。」


  按理說,她們這裡要用什麼食材,直接去惠府的大廚房裡領便好,可因為原主太受欺負,在大廚房裡拿不到新鮮的食材,芸姑才會自己出去買食材,花銷,自然也是她們自己賺來的。


  惠裊裊這才想起,之前說的例錢還沒有拿回來呢。


  眸光微動,便見春蘭拿了一籃東西,正要往外丟,「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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