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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傅恆雙眸發亮, 期待著自己外孫女把腕套戴上試用, 等待她面上露出歡喜的神色。


  惠裊裊疑惑著, 著她一個女兒家腕套作什麼?

  拿到手才知道, 這不僅僅是一個腕套。


  淡青色的腕套,小巧而精緻, 腕套裡層是柔~軟親膚的棉布, 外層堅硬。戴在她的手腕上剛剛好, 放下衣袖, 剛好蓋住。便看不出她手上戴了這個。即便抬手活動時露出了一小塊, 也只會當成是一個淡青色的玉鐲。心中一怔, 這莫不是淡青色的玉?她並不識玉,卻越看越覺得像,最後, 在心中肯定這就是一塊淡青色玉做成的!


  看了一眼傅恆手腕上攏著袖口的腕套,比自己的大了何止兩圈,卻是精鐵所制。想必,比玉重了不少。


  上面有機關,裡面裝有一排十二個的如繡花針一般粗細的小箭。腕套靠近手指的方向,有一個不顯眼的小孔……


  心中瞭然, 露出歡喜之色,立時便對著屋柱上發了一箭。


  箭雖小, 卻入木三分。


  傅恆又給她隨口點了三個點, 讓她射過去。


  惠裊裊凝神, 箭無虛發。這樣的事情, 對於她來說,太沒有難度了。


  傅恆滿意地點頭,連道了好幾聲「不錯」。看到外孫女歡喜的神色,心中的那些傷感悄悄地歸於了深處。


  明天還有許多的事情要處理,傅恆和惠裊裊再不舍也要回去休息了。芸姑對大將軍府極為熟悉,便不再需要別人來給惠裊裊引路。


  傅恆看著三人的背影,神色間皆是欣慰之色。


  但一偏頭,便看到傅笙正看著芸姑的背影出神,斂了眉眼,拍了拍他的肩,「回來了,還有機會。」


  傅笙垂下頭,「我們好像說不上話了。」


  傅恆疑惑了一下,「你們以前不是話最多,總是躲起來說悄悄話?你給她寫的信,廢話都能說上一籮筐?!」


  傅笙:「……」自以為誰都不知道,原來大將軍一清二楚……難不成大將軍看過信里的內容了?嗯……一定不會,應該只是覺得自己的信太厚了罷。


  尷尬了一會,才道:「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他娶過一次妻,還給芸姑寫過那樣的信。甚至能從方才芸姑的態度中感覺到她在和他特意保持著距離。


  傅恆看了他片刻,反應了過來,再次拍了拍他的肩,「當時的情況,你也是不得已的。找個時間把事情和她說清楚,再看她的選擇吧。我是粗人,不過我會哄媳婦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怎麼一點都沒學會呢?」


  傅笙:「……」再會哄媳婦,也得媳婦願意讓你哄才成……


  不過為了肩膀上不再受一下,決定不再說話了。


  心中疑惑,把不願提及的事情拿出來說真的有用嗎?弄不好,芸姑再也不會理他了吧……


  應該還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的緣故,先前,芸姑還主動和他說了話。


  可他到底說錯了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


  ……*……


  三女回屋,一路都是春蘭在說話,芸姑異常沉默。這讓惠裊裊心中詫異。


  悄悄問春蘭發生了什麼,春蘭搖頭表示不知,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惠裊裊看向芸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麼,竟連她們在議論她都沒有聽到。


  直到……她們走了好一會,都沒有走到地方。


  惠裊裊拉住她,「芸姑,這個地方,剛才走過了。我們住的地方在哪裡呢?」


  芸姑這才反應過來,看了看周圍,「啊……這邊走……」


  三人里,只有她才知道住處,卻在這個時候出了神。可她一點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讓惠裊裊和春蘭越發不疑惑了起來。


  惠裊裊又問道:「芸姑,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的嗎?」


  芸姑似又被驚到了一般「啊」了一聲,而後道:「沒有。」


  惠裊裊:「……」


  春蘭:「……」


  惠裊裊小聲地問春蘭剛才具體發生了什麼,偏巧,這會芸姑不出神了,聽了去,反倒喚了她,問她晚上去了哪裡……


  「……」惠裊裊扯了一下嘴角,嘻嘻笑著,「芸姑故意轉移話題,可見這件事情當真是很緊要的了。讓我來猜猜,能讓芸姑這麼魂不守舍的,莫不是芸姑的意中人?」


  芸姑和春蘭都打著燈籠。春蘭聞言詫異了一下,抬著燈籠照向芸姑的面門。


  芸姑面上僵硬的神色立時落入了兩女的眼中。


  她又急又惱,「莫要胡說!」


  說完便急急地向前走去,全然忘了自己剛才還要打聽惠裊裊的去向。


  惠裊裊咂了咂舌,沒想到自己不過隨意一猜,竟猜對了。只是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想到芸姑這些年對她的付出,越發覺得自己應該要過問一下這件事。不經意間捏到自己空無一物的袖筒,猛然變了臉色,便將芸姑的事情暫且擱去了一邊。


  綉綳沒了!


  她仔細回憶著,從祠堂里出來的時候還在,打暈兩個人的時候還在,她甚至記得與寧澤一起從惠府出來的時候,都還好好地藏在袖筒里。


  到了院中,連院名都來不及看,便鑽進了正房裡。


  芸姑正怕她再問及自己的事,便招呼了春蘭一聲,去休息了。


  春蘭已經很疲累了,便也簡簡單單地洗漱了一番歇息了。


  惠裊裊在屋裡,將突然傲嬌到不理人的厲厲叫出來,追問他綉綳的去向。


  厲厲也不知怎麼了,就是不肯理她。直到惠裊裊說要將荷包送到寧澤那裡去,他才赤著眼睛扁著嘴向惠裊裊控訴,「你眼裡只有他,光顧著和他說話,都不看我一眼,也聽不到我給你的提醒……」他當時可難過了,不論怎麼說話賣萌,惠裊裊都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便賭氣進了荷包,結果,沒有人發現他在難過……更難過了……嗚嗚嗚嗚……


  惠裊裊覺得莫名其妙,「……你提醒我什麼?」


  仔細回憶了一下,確實沒聽到厲厲什麼時候說過提醒的話,不過,厲厲眼中的委屈不似有假,便放柔了聲音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回來的時候,摔了一下,被那大笨蛋扶了?」


  惠裊裊點頭,「對啊,然後呢?」


  厲厲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她,後面的話卻不肯說了。


  惠裊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微微變了臉,「你的意思是,在那個時候,綉綳被寧澤拿走了?!」那個時候,她光顧著害羞和丟臉了,沒有去注意旁的事情……


  厲厲用力地點點頭。


  惠裊裊:「……」


  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對她懷有惡意,無力地癱倒在床上,不敢去想寧澤看到綉綳上兩個沒有綉完的字的神色。更心疼她幾天的心血。


  再給她半天時間,應該就可以綉好了,再半天的時間,便能做成荷包,剛好宮宴上遇到寧澤就將荷包交給他,讓他不要再惦記著裝著厲厲的荷包。


  如今,荷包計劃夭折,她要如何將厲厲留在身邊?

  抱歉地看向厲厲,卻見他正垂著眸子在思量著什麼,那神色,與寧澤如出一轍,只是身形要透明一些。


  她側躺著,一隻手掌托著半邊臉,看著厲厲出了神,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去。


  厲厲側過臉來看向她,神色間寵溺又無奈,也不知她夢到了什麼,嘴角竟是揚著笑的,一雙秀眉微微揚著,似要飛起來一般。


  「真是傻,就算你綉好了,我能待的時間,也不多了。你說,我是在你面前消失好呢?還是在那大笨蛋身邊消失不讓你知道好呢?」


  頓了一頓,而後又疑惑著道:「為什麼我覺得那大笨蛋在吃味,不像答應了退婚的意思?」


  他笑著搖了搖頭,「若真是那樣,我便原諒他了。跟在他身邊也無妨。倒是意外皇後母子……」


  他的神色漸漸涼了下來。


  楚元勛竟打起了惠裊裊的主意,這一世,沒有騙到寧姚,便要換成惠裊裊和傅芷安了?

  仔細回憶著自己成為厲鬼后發現的一些端倪,或許,該讓惠裊裊知道了。


  身形一動,便進了荷包之中。


  惠裊裊安靜柔和的睡顏發生了點點變化,眉心向中心蹙了起來。


  ……*……


  夢境里,也是一個雪夜。


  厚厚的積雪將右相府壓得喘不過氣來。


  皇后夜臨右相府,質問沈笑,「你為何一定要和承恩侯府,和本宮過不去?」


  她來得太突然,沈笑收集的承恩侯府的罪證還來不及藏起來便被她發現。


  想來,她定是聽到了風聲才過來一探的。


  凡炎尷尬地站在一旁,這是皇后,不敢全力去攔……


  沈笑擺了擺手,讓他退出去。神色自若,清冷得如雲端霜寒,「皇後娘娘怎會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皇后華貴的面容上微微變色,而後很快恢復如常,道:「本宮不知。」


  「既然皇後娘娘要和微臣裝糊塗,微臣亦不必言明,不送。」


  皇后剛恢復的神色綳不住了,「子瑾,你為何要如此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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