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異世行·上
恭喜閣下看到了防盜章(  ̄▽ ̄)σ本文晉江首發, 請支持正版~ 這個溫馨的開頭, 是女主和她的雪師姐日後反目的重要鋪墊。怎麼, 這才剛穿書, 就碰上改劇情了?
「包子,幫我把這個階段的攻略或者劇情調出來。」突如其來的改動劇情, 讓水容有點心塞, 連對軟包子系統的稱呼都改了。
「宿主, 本系統無法提供後續劇情及攻略。」然而軟包子系統的回答讓她更失望了, 「宿主只能通過觸發任務,獲取僅針對當前具體事件的金手指哦!」
蘿莉音脆脆的,莫名有些好聽,可在水容聽來,卻是刺耳。
「……也就是說,我不能像穿書文里的女主那樣改劇情了?」
問出這話時, 水容感覺有點不對勁。說起來是不能主動改劇情,但她現在走的劇情已經偏離了原文,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系統的安排嗎?
「順其自然不是也很好嘛。」
軟包子系統如是回答,像是故意迴避了她的問題。
被水容一動不動地盯著看了幾秒,夙雪微微皺了皺眉,她看不出水容要表達什麼意思。
畢竟這小丫頭, 自從被救回來后,就一直在抵觸她, 如今能離開這裡回家去, 對她而言, 不該是值得高興的好事嗎?
雖然這並非夙雪做的決定,而是劍宗掌門的意思。
她不知道水容正在絞盡腦汁想措辭,因而對上水容的目光后,只是淡淡地擱下一句話:「準備好了,便來演武場尋我,同杏林堂的弟子說一聲,他們自會帶你來。」
「我不可以留下來嗎?」一想到軟包子系統剛才提過的「找男主」計劃,水容脫口問。
夙雪怔了怔:「留下來?」看向水容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歉意,「很抱歉,我無法決定你的去留。若是想拜入騰瑤宮,可在期年的納新大典上參與試煉。」
托著空食盒,夙雪不再多言語,匆匆離開了杏林堂。
她前腳才走,隔壁床的女弟子就嘆了口氣,轉過來托著下巴對水容道:「早告訴你,雪師姐是咱們劍宗的大師姐,在師父和宮主那邊是有話語權的。你既然想留在這,前兩天態度放好點不就是了。」
言外之意是,水容早把雪師姐給得罪了。
水容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實在想不出在自己魂穿女主前,這個包子女主幹過什麼得罪夙雪的事。雪師姐雖高冷,脾氣卻意外地好,對於一個鬧脾氣的十二三歲小孩子,通常是不會動怒的。
這一點,她比隔壁床的弟子要清楚多了。
從軟包子系統那裡,估計也套不出什麼攻略了。向隔壁床弟子問了演武場的方向後,水容便下了床,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腿傷雖好全,在床上躺了太久,還是要先適應著走走比較好,順便也讓她適應一下這副小身體。
杏林堂外,正好種了一株參天古木,遮天蔽日。水容仰起臉,呼吸著新鮮空氣,想到馬上就要離開這,不免有些遺憾。
「包子,把這裡標記一下,設置成永久坐標……這個功能你應該有吧?」
「有的,宿主。」這回蘿莉音沒有遲疑。等腦中彈出「已成功將【騰瑤宮杏林堂】載入永久坐標列」的訊息后,水容又讓它開了路引,帶自己去演武場找夙雪。
跟著系統的路引走到演武場,見弟子們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演武,水容也不好去打擾,找了一棵位置還不錯的樹,靠著坐下,靜靜地欣賞劍舞。
「包子,現在還沒有觸發新任務嗎?」欣賞片刻,水容忍不住問。
「宿主,還沒有哦。」
「之前你說,我無法改動劇情,那我現在可以通過你知道些什麼?」水容道出了心中的疑問。
軟包子系統回道:「宿主,我現在可以提供的額外功能,是全人物生平和全地圖。不過……感覺有點派不上用場啊……」
聞言,水容若有所思地嗯了一聲。
這個系統有點意思,很有自知之明。目前來看,這倒的確是兩個雞肋的額外功能,不知道是不是她境界級別太低的緣故。但水容比較知足,覺得有個活地圖也不錯,至少能給她這個萬年路痴提供出行保障。
至於這人物生平嘛……功能有待開發,等她多經歷些事,或許能從中找到幫助也說不定。
在等待演武結束期間,水容把軟包子系統的功能大致瀏覽了一遍,心裡稍微有了點數。
她現在的一切無異於白紙,只有「水靈根」三字孤零零地飄在屬性面板上。不過目前既然要離開騰瑤宮,沒有拜師入門,暫時沒法築基,她的面板也不會再發生什麼變化。
水容放出系統自帶的「靈識」功能,悄悄探了一下夙雪的修為,是金丹後期,即將突破至元嬰期。
關於這本書中修真者的境界,水容看文時向來記不清。好在現在有軟包子系統,讓她得以把主要的幾個境界名稱在腦中過了一遍。
境界劃分,從低到高依次是築基、靈寂、金丹、元嬰、出竅、分神、洞虛、渡劫以及大乘。
瀏覽完一遍,水容就關閉了這個窗口。需要時,分分鐘能調出系統查看的信息,犯不著她特意花時間去記憶。
從杏林堂出來的時候,已是下午。等這輪演武結束,天色已黃昏。
弟子們對夙雪行過禮,各自收拾水囊散了。水容估摸著眾弟子快走完了,正準備探出頭張望,一轉臉卻是對上了夙雪的目光。
「雪……雪師姐……」
水容結結巴巴地叫了一聲。沒被嚇到是假的,這次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標記目標靠近的系統提示都沒有觸發。
但見夙雪手中拎著一個花紋精緻的酒葫蘆,身子有意無意擋住了黃昏的天光,一身紅衣好似鍍上金邊,額外晃眼。
「你來找我?」說話時,夙雪掃了眼無人的周圍,「杏林堂的弟子丟下你就走了?」
水容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是我自己逛到這裡來的。」
她見夙雪眉頭微蹙:「腿傷好全了?」
「好全了,明天可以出發回……家。」
想到女主自幼就沒了父母,一個人生活在小山村裡,靠鄰居的施捨和自己的努力掙扎長大,水容莫名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
她和女主都是沒有家的人。她也只比女主幸運了幾年,十一歲那年家中失火被毀后,她就流浪到了街頭,每天以乞討和跟人干架混日子。
可儘管水容習慣把情緒隱藏,夙雪卻還是聽出了她聲音里的落寞。她隨意地在水容身旁坐下,擰開葫蘆塞,灌了幾口酒。
「你根骨甚佳,我本有留你在此的意思。」拭去唇邊酒液,夙雪解釋道,「你身上這件入門弟子服,亦是我經過再三考慮后,方給你穿上的。」
水容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嗯了一聲。
「但師父說你修仙的機緣未到,過早踏上修真之道,只怕要給自己招來禍端。」夙雪的聲音里含著些笑意,「我想,我便不做這揠苗助長的人了吧。」
說話時,夙雪空著的手中閃起白芒,一根素白的髮帶出現在她掌中,髮帶末端系著兩團白絨絨的毛球,像極了狐尾。
水容最喜歡毛絨絨的飾物,趁夙雪沒發現,她小心地多瞄了髮帶幾眼。
狐尾毛球好可愛,想……
不等水容想完,髮帶一動,下一秒她感到自己的頭髮被託了起來。
水容一愣,這才發現夙雪的手指已經撮了起來,一個亮亮的白點,正隨著她的動作在她指尖微動。
不多時,夙雪手中的髮帶便繫到了水容頭上,小小的白絨團垂在她腦袋兩側。
驚喜地撫摸著白絨團,水容還沒來得及問,只聽夙雪的聲音淡淡地在耳邊響起:「此乃『雪狐髮帶』,暫作為我劍宗的信物贈與你,務必好好保管。」
她雖沒有明說,可軟包子系統的提示,已經把她的心意清晰地傳達了出來:「叮咚!恭喜宿主獲得上品靈器【雪狐髮帶】!獲得buff【雪師姐的關懷】,該buff存在期間不可被消除……」
「話說這東籬家,乃是人才濟濟!一脈相承!」喝了口茶水,說書人啪的一聲打開摺扇,「三十二年前,東籬香前輩在嘉武城打下根基,又過十年將家主大權轉交於愛女東籬盈,東籬家漸成為嘉武城不可缺少的一環!而如今……」
故意賣了個關子,說書人的目光在聽眾之間掃了幾眼,忽朗聲繼續道:「東籬世家的家業,已轉交予我等崇拜的袖蓮上仙東籬袖身上!擔此重任,袖蓮上仙無愧於天!無愧於地!我等皆是鼠輩,對袖蓮上仙的所作所為,唯有仰望也!」
「但凡入那東籬世家者,只要肯聽命於袖蓮上仙東籬袖,每月即可領取三千枚上品靈石,更能得到接觸上古靈獸忘貘的機會,白日飛仙!」眼下已不再是說書,更像是宣傳,說書人滔滔不絕地列舉起拜入東籬世家的好處來。
說書人的聲音還在繼續,水容與夙雪對視一眼,皺起眉頭,彼此都聽不下去了。
水容不知夙雪是怎麼想的,至少在她的認知里,在她那個時代,能道出這種話的人,通常是某種被嚴厲打壓的組織頭目,專業洗腦,騙人錢財。
可她用靈識偷偷探了一圈,坐在茶館中的修真者,基本是金丹、元嬰期的境界,不可能不知道說書人道出的都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誇張話。
更何況,這說書人唾沫星子飛濺,捧一踩多,幾乎把其他修真者都貶低了一遍,按理說,在場的修真者,應當早就將這說書人拖下場打一頓了。
難不成,這裡的修真者以傾聽他人的瘋言瘋語為樂?
不過「東籬袖」這個名字,聽來甚是耳熟啊……
思忖自己二人離門近,夙雪便拉過水容,轉身就要跨出門,衣袖忽被人捉住,那人的手還毫不留情地掐緊了夙雪的皓腕。
夙雪側過臉,但見大門看守之一的高大男人,正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看。
「隨隨便便離場?道友是看不起我家大小姐么?」
面對這一令人愕然的問題,夙雪淡淡地道:「聽不下去故事,離場便是看不起?茶館本就是來去隨心之地,對那『袖蓮上仙』,我未曾辱罵與輕慢過,單是不喜這故事罷了。」
聽罷,看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這故事是我家大小姐親手書寫,你敢不喜?!」他撒開手,直接推了夙雪一把,罵道,「不喜趁早滾!又騷又賤的小娘皮,也不瞧瞧自己是哪路貨色!大小姐的聽眾不差你一個!」
「……」
隔著狐紋面具,夙雪的眼神驟冷。她的拳已攥緊,骨關節亦發出了輕響。
這便沒法交流了。
水容在一旁聽著只覺好笑。想往自己臉上貼金,那便貼吧,貼了還非要拿出來招搖,又不許他人有半點看不得,更不許嘲,不然就罵人趕人,這是什麼強盜理論?
看守這聲罵,甚至蓋過了說書人的聲音。感覺到身上一下子多了幾十道目光,水容突然緊張了起來。
「狐面姐姐,我們快些走吧!」扯動夙雪的衣袖,水容抬起頭才道出這話,眼前忽然一暗。
啪——
「什麼玩意兒,還帶了個築基期的娃娃過來?」一巴掌扇在水容臉上,輕易探出了她的境界,看守嗤笑一聲,抬腳往蜷縮在地的水容身上踏了一腳,「滾滾滾!都滾!別髒了大小姐的茶館!」
捂著自己的臉,斜視那看守,水容覺得此人真的欺人太甚了。
水容跟街頭混混多少也有過五六年的接觸,干架挨打都不怕。她只是拭去唇邊的血跡,突然直起身,抬手抱住看守的腿,猛地發力,愣是把他推了個趔趄。
未等她起身,眼前白影一晃,只見夙雪湊上前去,揚起一拳打在看守的胸前,將他打得倒飛出去,撞倒了好幾個聽眾,後背頂在客人的木桌上時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