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病房。
說實話,林雙跟張希要真打起來,我還真不知道該幫著誰。所以當我瞪著眼睛看著倆個人互相吐唾沫的時候,江潮在旁邊的椅子上哼了哼開口了:
\"哎…這是病房。\"
林雙跟張希基本同時回頭衝著江潮罵:\"你他媽給我閉嘴!\"
江潮有點無奈的擺擺手,示意繼續。
這個時候我突然注意到,江潮臉上有好幾道血印子,仔細看了下脖子裏也有,我指著江潮問:
\"你身上那是怎麽回事?\"
江潮臉色有點窘,皺著眉抱怨:“讓你那倆好姐妹兒給抓的。”
這下我算是忍不住了,捂著肚子開始樂。林雙和張希也不吵了,也盯著江潮看了好久,然後也開始笑。剩下江潮一個人生悶氣低低的罵了一聲:“靠。”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張希和林雙在‘這三天誰照顧沈心’的問題上達成了一致。她倆統一認為這事兒主要責任是江潮,所以江潮應該支付我住院三天的所有醫藥費,而且這三天還得伺候我吃喝拉撒睡。為表誠意還不能請小時工。
可江潮這種公子哥生來就被人伺候著,哪兒習慣來伺候別人呐。醫生囑咐吃的藥他分不清哪個點兒該吃哪片,遞到手裏的水要麽太燙要麽幹脆涼了。我需要吃點清淡的東西,可江潮懶得到食堂排隊所以打電話送來了KFC。我說我不吃,江潮就威脅把我藥給偷偷換了,讓我在醫院多呆幾天。還告訴我,他從網上看過,吃錯感冒藥可能會導致腦癱癲癇四肢不協調,嘴歪眼斜,一說話就淌口水。
江潮邊說還邊模仿給我做動作,我被江潮逗的眼淚都出來了。旁邊掛液體的嬸兒就誇江潮體貼,懂得逗女朋友開心。我跟江潮默契的都沒否認。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潮就坐在椅子上,趴我床邊睡一會兒。其實病房裏有一個供家人休息的小沙發,可江潮說他睡覺睡的太熟,怕我半夜有需要喊不醒他。睡床邊兒上有事推他就成。
其實那天晚上江潮也一直病著,隻是他身體好,那天輸完液後稍微好點,可嗓子還是有點嘶啞。我半夜醒了看著他一米八的身高蜷縮在椅子上,睡著了呼吸間鼻音特別重,有點輕微的打鼾。我突然有點心疼他。我推了推江潮,江潮抬頭迷迷糊糊的看我:
“怎麽了?”
我有些猶豫著開口:“要不你上來睡?”
江潮沒反應過來,盯著我看。我的臉有點發燙,扭扭捏捏的開口:“我沒別的意思,呃.……我意思是床挺大的,倆個人睡其實也不算擠。你也不用這麽憋屈,我有事兒也方便點。 ”
江潮衝著我笑笑,然後也沒客氣,脫了外套,就爬了上來。病床上我一個人睡的時候覺得還是挺大的,可江潮也擠上來後,位置明顯有點不夠用。我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江潮就伸手攬著我腰,我剛要掙紮,江潮就開口說:
“別亂動,再動掉下去了。”
好在江潮似乎也沒有進一步的打算,我也幹脆不再亂動。翻了個身,背著江潮睡。大概江潮是真累了,沒過一會兒,我身後就傳來了江潮輕微的鼾聲。
江潮睡著了,我反而有些睡不著。此刻我後背貼著江潮的胸膛,江潮的手隨意的搭在我的腰上。我之前從網上看過一個帖子,說這樣的睡姿是情侶之間最信任的睡姿。
信任嗎?我不知道,可能我跟江潮原本也不是情侶,自然談不上信任這個詞兒。
一整個晚上,我隻要輕輕一動,江潮似乎就有醒來的跡象。弄的我一夜沒有睡踏實,淩晨江潮醒了的時候,我趕緊閉上了眼睛裝睡。省的睜開眼尷尬。
江潮醒來以後沒起床,伸手過來扒拉我,把我往後麵翻去。我裝睡,又不是裝死。要麽順著他翻身,要麽就幹脆醒來。我不好意思醒來,隻能配合著江潮假裝哼哼著翻身。
江潮把我翻過去,臉朝著他,然後把一條胳膊伸到了我脖頸下麵給我枕著,就開始盯著我看。
你們能理解大早上沒梳頭沒洗臉沒刷牙,披頭散發被一帥哥盯著看是什麽感覺嗎?饒是我臉皮夠厚,此刻也經不住江潮這麽看,臉色越來越紅。
然後我就聽見江潮笑:“心心?”
我覺得我實在是裝不住了,隻能啞著嗓子裝一副剛醒的樣子,迷瞪著睜開眼睛:“啊?怎麽了?”
江潮撐著身子突然俯身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跟情.欲沒關係,滿滿的都是寵溺。我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算怎麽回事兒?
江潮的手還在我腰上,隔著薄薄的睡衣在我小腹上摩挲,啞著嗓子開口:
“早晨醒來的時候看你在我懷裏,感覺挺溫馨的。突然有種結婚了的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我嘁了一聲,鄙視江潮:“這句話你是不跟每一個和你睡過的女人都說過?”
江潮糾正道:“我是跟她們睡過,但是我從來沒帶她們回過家,也沒和她們在外麵過過夜。”
江潮一解釋我更加鄙視江潮了,衝著江潮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江潮笑,湊過來又吻我,我伸手去擋,江潮幹脆翻身壓我身上。倆個人推推搡搡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大腿上有個什麽東西頂著自己。
“江潮,什麽東西咯的我疼?”
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摸,其實男女之間這點事兒我不是不懂,高中的時候我和林雙就曾經意 淫過當時我們班草脫了衣服。但我發誓我當時真是沒往那方麵想,我順手摸下去,摸到咯著我腿的‘東西’的時候,我啊的一嗓子,衝著江潮怒罵:
“江潮你不要臉!”
江潮哭笑不得:“大姐,首先這是我作為一個正常男性在清晨該有的自然生理反應好不好?其次,這也證明了你很有魅力,這有什麽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