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高考放榜
墨嫿提起筆, 開始答題。
第一題，閱讀理解, 關於城市文明彈性的, 36分。
墨嫿對於現代文的閱讀理解已經是駕輕就熟, 在諸多容易混淆的選項中，沉著冷靜，每個字都認真的看, 爭取自己的理解和出題人的理解完全一致。
A C C
她一路勢如破竹, 在開場不到五分鐘, 就做完了這道閱讀理解, 然後繼續往下。
第二個閱讀理解是一篇科幻小說，其中有大段的對話, 以及人物之間的微妙複雜關係。
墨嫿是理科生，雖然其中有些內容是幻想部分, 邏輯推理也不是那麼的嚴謹, 但沒關係, 這是語文考試，關鍵的是通過這些對話揣摩人物的內心世界, 以及理解作者所寫的文章氛圍。
這個閱讀理解只有一道是選擇題，剩下的都是主觀題，需要寫出文中人物的心路歷程。
墨嫿在刷過很多套試卷后，已經很能夠明確的分清楚作者的寫作意圖和出題人的出題意圖。
甚至連標準答案的格式都一清二楚。
她用簡單通俗易懂的語言, 沒有任何歧義的句法, 不使用任何雙關語, 來完成這題。
「先行者的心理變化，一開始是出於懷疑的，然後在和地球人接觸以後，變成了震驚和羨慕，最後通過對人類生命的思考，產生了深深的同情，最後他改變了一開始的看法，並且抱著一種奉獻的態度決定犧牲。」
兩道實用類文本，還附帶有圖表，但這對於墨嫿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在開場的二十分鐘內，就已經做到了古文閱讀。
墨嫿要感謝自己的同桌編劇邵十一，這位古文修真小白愛好者每天早自習都有約墨嫿一起背書並且專門撿難的背。所以儘管這篇古文墨嫿從來沒有見到過，但是對於其中的用詞、通假字、典故都非常熟悉，一路做下來並無任何阻礙。
最後，她來到了寫作題。
每個省的高考題目都不一樣，湖東省的語文高考並沒有微寫作，直接就是一道作文答題。
題目很簡單——關於我國法治建設和反腐倡廉。
墨嫿看到這道題目的時候，想起了自己的事情，但她的內心毫無波瀾。
不管多麼嚴密的法律，多麼廉潔的政府，想要完全杜絕法律的漏洞和貪腐，是不可能的。
這種時候，作為一個普通人，作為一個中學生，要做的並不是怨天尤人，憤恨社會的不公，而是應該牢記兩句話「窮則獨山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與其憤憤不平，懟天懟地，不如明白這是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經階段，從現在做起，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果能力不夠，則管好自己；如果能力足夠，則幫助他人；如果天命所至，則要為社會的發展進步出一份力。
只有當社會的發展到了更高級的階段，只有人類的整體心智水平達到了更高的水平，才有可能從根本上解決這些問題。
或許一個人的力量非常有限，但要相信，人類社會的進步，就是在這一個個極為有限的努力上累積起來的！
她相信，人類作為一個自然界選擇的物種，儘管有很多劣根性，但也一定有著其自身的閃光之處，而作為一個高中生，若是能夠讓這些閃光之處上有自己的一份功勞，則不負此生！
墨嫿字跡工整，條理清晰，八百字的短文沒有提綱，沒有草稿，引經據典一氣呵成，並且她受到邵十一的影響，並未過多的炫耀生僻字，而是做到通俗易懂琅琅上口，讓人過目不忘幾乎能誦。
寫完作文之後，墨嫿檢查了一下試卷，然後抬頭看考試時間：80分鐘。
她將答題紙和試卷都放在考桌上，起身交卷，就此走出考場。
出了考場之後，她並未等其他同學，因為這裡的人她一個也不認識。
她也沒有去翻書或者到網上去看相關信息，甚至連等其它考生出來后對答案都沒有。
她有自信，這是自己的最高水平！
下午理數。
儘管湖東省的考試題目，是全國最難卷，但對於墨嫿來說，高考數學已經是小兒科。
十二道選擇題，四道填空題隨看隨做，一路沒有任何卡頓，直接來到五道必考題，這些題目所考察的內容，墨嫿爛熟於胸，草稿紙上一片空白，試卷上沒有任何塗抹修改，甚至連步驟都清晰分明，連一秒鐘的時間都沒有任何停頓，彷彿神靈運行於水面一樣光滑優雅，滑入兩道選考題。
選考題一道坐標方程，一道函數的取值範圍，只需要做一道即可。
墨嫿直接兩道全部做完。
然後回頭花五分鐘檢查了一遍。
做完之後，看考場內掛的鐘。
開場剛好半個小時，可以交卷的時間。
墨嫿依舊是起身，將試卷放在考桌上然後離開。
監考的老師和同學看到這個數學考試才開場半個小時就離開的考生，心中默默為她點蠟，大概是真的不會，估計選擇題都是全部選C的那種。
然而，當監考老師下去，拿起這份試卷的時候，被驚呆了。
監考老師是數學老師，他第一次見到這種高考試卷。
草稿紙，空白。
試卷，空白。
答題卡，簡潔清晰，字跡工整，選擇題和填空題簡直就像是心算出來的，而後面的大題，就跟不用說了，全部寫滿，而且還寫對了。
「不得了！不得了啊！」監考老師在講台上看著這份試卷，喃喃自語。
當天晚上墨嫿住在賓館，並未複習第二天的考試內容，也沒有上網去貼吧和論壇看這一天的答案，她只是在追劇。
她因為考試，沒有看過《仙凡傳》，今晚，正是追劇的好時光！
之前播放的時候，墨嫿只瞟過兩眼，現在認真看，發現洪導真的很厲害，服裝，道具，節奏，取景，甚至連演員的表情捕捉，都恰到好處。
追劇到十點半，墨嫿準時睡覺，第二天迎來英語和理綜。
理綜和數學一樣，沒有任何草稿，沒有任何修改，一口氣做完，開場五十分鐘以後就交卷離開。
監考老師經過昨天的震撼，今天對於墨嫿的提前離場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應，只是在心裡想：果然……學霸的世界我不懂！
下午考英語的時候，墨嫿有幾個完形填空拿不準，於是根據當初英語老師傳授的經驗靠猜測，而作文的時候，畢竟不是母語，所以打了個草稿，改到自己滿意之後，才謄寫到試卷上。
英語考試她實打實的做了一個半小時，檢查了半個小時，跟隨考試結束的鈴聲交卷。
等到英語考卷全部結束后，整個學校就陷入一片瘋狂的狀態了。
有的學生從書包里拿出教科書扔向天空，有的學生把五三模擬都給撕得粉碎，有的甚至在大喊大叫。
墨嫿捨不得仍自己的書，也捨不得撕那些對自己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用處的試卷，她只是默默的收拾了東西，準備返回。
離高考分數出來還有二十天，在這二十天內，墨嫿要面臨新的問題。
她是當天晚上的飛機到京口市的，剛到機場出口的時候，就看見有人在等自己。
三個人，兩男一女。
女的是洪導，拿著一杯可樂吹著空調卻身上還在冒汗，她時不時用手絹擦額頭上的汗，看到墨嫿出來就立刻迎了上去打招呼。
「莫華！莫華這邊！！」
墨嫿很意外，她去外省考試這個事情，只告訴了邵十一，甚至連秦奕飛都沒說。
而現在，不僅邵十一來了，秦奕飛和洪導也來了。
「洪導，你怎麼來了？」墨嫿問。
洪導顧左右而言它，並不出賣邵十一，她說：「我前兩天才知道你去參加高考的事情，怪不得你在劇組的時候，經常刷手機，我還說是你談戀愛了。對了這次考試怎麼樣？聽說湖東省可是全國最難試卷呢！」
墨嫿覺得發揮還不錯，但到底怎麼樣她不敢說，只能夠回答：「還行！」
「那你考完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墨嫿是打算趁著暑假的時間，繼續看書學習的，但這會兒洪導這麼問，顯然另有目的。
「我們邊走邊說！」洪導說。
邵十一接過墨嫿的行李箱幫她拎著，而秦奕飛則在路上一語不發。
三人上了車，司機開車的時候，洪導才說明來意。
不為其它，只是為了角色的事情而來。
「十一的劇本我看過了，真的非常好。我覺得你來演是最合適的，這次的片酬肯定和上次有天壤之別，我非常期望你能來演這個角色。」
墨嫿說：「洪導其實你也知道，我先前接劇本是因為缺錢。」
「你現在就不缺了？我聽說之前的片酬你都用得差不多了……」洪導苦口婆心，「這個劇本真的是為你量身打造，我相信你的拍攝周期不會很長，賺的錢如果你省著點花，足夠這輩子用了。」
邵十一也跟著勸：「別一口拒絕呀，你好歹看看我的劇本再拒絕，我發誓你一定會喜歡的！」
墨嫿開口，本來準備再次拒絕的時候，一直沒開口的秦奕飛說：「岳玲玲拿著她爹的錢，投了一部片子，成了投資商之一，那部片子的主演是蘇絡，導演你再也猜不到是誰的。」
墨嫿根本不用猜：「肯定是趙導吧！」
這很好猜，自己只認識趙導，而且在此之前趙導也聯繫過自己，自己說忙就給推掉了。
「是他！他另起爐灶，這是他獨立拍攝的第一部片子。」洪導說，「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但我很生氣他之前什麼都沒跟我說，事情辦好了才通知我一聲，否則這片子的劇本和創意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他們已經在一個月前開機了……」
墨嫿哦了一聲，她知道事情肯定不是像洪導說的這麼戲劇化。她也清楚，洪導這麼說的原因，肯定還是希望自己來演女主角。
儘管洪導耍了一些小心機，但墨嫿知道她是非常喜歡自己，而且欣賞自己才這麼做的，所以墨嫿並不反感，實際上她內心也有點點動搖。
雖然她自己覺得考的還行，但到底怎麼樣她也不是很清楚，而且手上也的確沒錢了，之後的生活學習，也需要錢。
但是要答應洪導嗎？
「你先看看劇本吧。」秦奕飛插嘴說，「我知道你並無意在演藝界發展，所以之前雖然只是希望你來，可你不願意我也覺得沒關係。但看了劇本以後，我覺得應該由你來演，真的，哪怕不演，看看劇本也不錯。」
邵十一趕緊送上了自己的劇本。
墨嫿看到這個劇的名字——《靈運錄》
墨嫿吃驚的看著邵編劇。
邵十一說：「有一天你中午睡覺，說夢話被我聽到了，我覺得這個名字好！」
墨嫿沒再吭聲，邵十一這個在自己身邊的卧底！！
墨嫿翻開劇本，一頁頁的認真看著。
車子停在小橋酒家的門口時，墨嫿在看；三人為墨嫿接風洗塵的時候，她還在看，最後墨嫿回到自己的住處，依舊在看。
她花了三天三夜看完劇本，然後緩緩的合上邵十一的新作。
這三天三夜，她眼睛沒有合上過。
來這個世界已經一年了，因為沉迷於數學物理，準備考試，一年前的那些事情，似乎已經慢慢遠了。
但這個劇本，卻勾起了她的往事。
她趴在客廳的茶几邊，就這樣睡了過去。
現實的世界在夢中慢慢遠去，但曾經生活過二十多年的世界，卻在夢中變得無比清晰。
靈運大陸，凌雲門，身死靈滅，至今還有一半元神不知道流落何處。
當墨嫿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胳膊已經發麻，而眼窩中還有淚。
然後，她給秦奕飛打了個電話。
「我看完了劇本，可以演這部戲，但我有三個條件！」
這可以算得上是墨嫿第一次主動給秦奕飛打電話了。
秦奕飛異常驚喜，點頭說：「好！你說，我能夠做到，一定會做的！」
墨嫿說：「我是個記仇的人，自主招生耽誤和高考的事情，我不能夠就這樣算了。」
「那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岳振國通過省廳的關係轉我戶口，這事兒在普通人看來是大事兒，但是我知道，到了他的那個位置，根本不算什麼大事兒。幫他忙的那個人我不知道是誰，但他違規操作肯定不只是這一件事。」
「小華，我知道這件事情你很生氣，可是這個地方的大環境你也知道……」
「我懂，幾天前我還寫了八百字的作文！」墨嫿說，「這個世界於我本來沒有什麼恩怨情仇，不公的事情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我也不打算行俠仗義。但這個人既然在我身上做手腳，我希望能夠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認識的人不多，政界完全不認識，但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找到那個人，然後找到他犯下的事情。如果他平生沒做虧心事，自然動不了他，但如果他做了太多不該做的事兒，我想要他的因果報應！」
秦奕飛沉默了一下，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很難。
他剛接手自家的公司，需要跟相關部門打好關係，這種時候折騰事兒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但他只是沉默片刻，就說：「我答應你，幫你去做這件事情。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邵十一的劇本，寫的很好，但有些地方我不是很喜歡，所以……如果他肯按照我的意思改劇本，我會願意。」
秦奕飛笑了一下：「邵十一大概會恨你一輩子了！」
「無所謂，反正他後來讓我幫他做數學作業我拒絕的時候，他也說恨我三生三世上窮碧落下黃泉呢！」
「那最後一個條件呢？」秦奕飛問。
「拍攝時間不能耽誤我的念書。」墨嫿說，「暑假期間我可以配合，但如果開學了我不能保證時間。」
「這個沒問題，我可以跟你的經紀人以及洪導打招呼，拍攝地點盡量選在你的學校附近，專門接送你。」
「那就這樣吧！」墨嫿說完就打算掛電話。
但秦奕飛在那邊說了一句：「我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投資人請主角吃飯的這個套路，你是想潛規則我嗎？」
秦奕飛內心異常糾結，他甚至拿了個硬幣擲正反，在擲了三次以後，他說：「是啊！可以嗎？」
墨嫿心情忽的就變好了，她在電話中狡黠一笑，眨了眨眼睛：「不可以！」
秦奕飛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谷底，但他不放棄的問：「那……我不可以潛規則你，你能潛規則我嗎？」
墨嫿覺得自己作為修真之人，此刻心性有些太過愉快了。
但她覺得愉快的感覺，比起古井無波更舒服，於是她說：「可以呀！你過來，我請你吃飯。」
「好！我是不是要打扮一下什麼的？要保證符合金主的口味？」
「當然。」
「吃什麼？」
「樓下的大排檔！」
「我的身份很敏感啊！你讓我跟你一起去吃路邊攤很容易被記者抓到然後上新聞的。」
「被潛的人，哪裡來這麼多廢話，金主該不滿意了！」
一個小時后，秦奕飛果然如約而至，他的穿著很符合大排檔的氛圍，花T恤，沙灘褲，還踩了個板拖。
頭髮似乎也特意打理過，凌亂中帶著一絲隨意，甚至臉上還蹭了灰。
他就那樣隨隨便便的站在墨嫿的樓下，帶著個遮陽帽和墨鏡。
這幅打扮和他平時在公眾面前的形象差異很大，路過的行人沒有人把他和影帝聯繫在一起。
但即便是如此，也有不少的路人回頭看他。
雖然看不到臉，但能夠看到那雕刻一般的下巴，以及完美而結實的身材，還有周圍那種天然的吸引人的氣場。
甚至有幾個小女生想要過去主動搭訕，在旁邊糾結。
墨嫿下樓，她穿著也很隨意，簡單的襯衫加牛仔褲，見到秦奕飛以後就和他並肩而行，那幾個小女生一臉遺憾的散開了。
兩人走了沒兩步就到了大排檔門口，她進去叫了一大盆小龍蝦，冷淡杯，啤酒，然後回頭對秦奕飛說：「你這麼有誠意送上門，我也不能讓你為難，聚餐地點選在我家。」
「你家？？」秦奕飛一開始很驚喜，但隨後發現似乎有哪裡不太對，「聚餐？」
「是，我還找了邵十一，他聽說要改稿子以後，整個人都崩潰了，說不改，絕對不改，邵十一永不改稿，除非請他吃小龍蝦。」
秦奕飛：特么的怎麼這麼多人上門求潛規則！！！
當天晚上，三人就在墨嫿的出租屋裡，一邊看片子，一邊喝啤酒，還吃了一臉的小龍蝦。
吃完小龍蝦以後，墨嫿就說出了自己對於這個劇本的想法。
「改個屁！我不改……不，再給我點一份小龍蝦我就改！小龍蝦一點都不好吃……真香！」
劇本改稿，一改就是二十天，這二十天邵十一基本賴在墨嫿家裡，把秦奕飛擔心的不行。
秦奕飛事情多，並不能隨意的來去自如，於是他能夠做的就是每天晚上不管多晚多累，也要跑來把邵十一拎走。拎走不說還要看他的劇本，確定他白天是真的在改稿子而不是在被潛規則！
二十天後，秦奕飛給了墨嫿答覆。
「那個小偷已經按照相關條例，被拘留十個月。幕後主使的岳玲玲也被告上了法庭。小偷是慣犯所以判刑容易，雖然有岳玲玲給小偷打錢的證據，但她是初犯，以前的記錄良好，而且最後造成的損失也不大，所以最終可能只會判賠償。」
墨嫿哦了一聲，這個結果她想到了。
耽誤自主招生的事情，岳玲玲完全可以推脫說自己毫不知情，只是因為氣不過想要給墨嫿一個教訓。而且教訓只是讓她多逗留幾天，的確未造成嚴重後果。
「不過你放心，岳玲玲敢這麼做，是仗著背後有岳振國。」秦奕飛說，「岳振國的關係網龐大，但正像你所說的那樣，這肯定不是他第一次做這種事，而且也不是最大的。岳振國雖然目前還沒有什麼事兒，但他的那個鐵哥們，已經被紀委的喊去喝茶了。我想，這一頓茶喝下來，肯定是一場地震。」
墨嫿點點頭，她雖然不是文科生，也算是比較清楚目前的局勢。
喝茶最後會喝成什麼結果，那是他的因果報應了。
「所以，你是答應了，要來演我投資的片子了？」秦奕飛問，他和墨嫿相處的越久，就越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魅力。
「不！我今天的心思不在這個上面，今晚是高考查分的時間，我等著查分！」
「那我陪你一起等，可好？」秦奕飛問。
「仙尊，別入戲太深，說話正常點。」
「我用手機刷，你用電腦刷……放心我用4G，不佔你的網速！」
於是，當晚兩人就在房間里等著刷成績。
離成績公布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墨嫿的電話響了。
是岳振國打來的。
墨嫿接通，岳振國那邊的聲音很焦急。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了，我沒有管好玲玲，我代她給你道歉。」岳振國說著說著快哭了，「她不能去法院，法院判決下來她會被學校開除的！她成績本來就不好，掛科好多次都是我給他們學校領導求爺爺告奶奶又送錢才保住的……這次……這次真的……爸爸求求你，求求你幫忙。」
墨嫿說：「岳叔叔我又不能通天，法院的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怎麼幫忙？」
岳振國急的團團轉：「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們庭外調解好不好。你要什麼？錢？我給你錢！想要上大學？top大學我是沒有辦法了，但是我們市的一個二本，我和他們領導是生死之交……」
墨嫿說：「想讓我原諒，你就這樣打一個電話？」
岳振國連忙說：「不，我在你樓下，我不敢上來，真的兒女都是債，你以後也會結婚生子，你會明白的……」
墨嫿想了想，站起身朝著樓下走去。
岳振國果然站在街旁的路燈下，他的頭髮都白了好些，一臉憔悴，都老了好幾歲，估計是這些天他那個公安廳的鐵哥們被喊去喝茶，他也牽累不少。
岳振國一看到墨嫿出來，就驚喜交加，他快步上前，說：「我知道你會原諒爸爸，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補償你！」
「我去湖東省高考，說不定會落榜，這件事情如果你能夠補償我，我就可以原諒你。」墨嫿淡淡的說。
岳振國連忙點頭，但隨即想到因為鐵哥們喝茶自己最近也要老實，有些發愁。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這次也幫不了岳玲玲。
他雖然更偏向岳玲玲，但對墨嫿心中也滿是虧欠，他一咬牙，橫下心點頭說：「好！不管你考多少，我都幫！」
墨嫿微微一笑，她這會兒正好接到秦奕飛發來的這次高考分數的簡訊。
墨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簡訊，萬分遺憾的對岳振國說：「好可惜，你幫不上忙了！」
岳振國一愣：「你考的太差了嗎？我會幫你想辦法的！你相信爸爸！」
「不，考的很好，好到不需要你幫忙，好到……超出我的預料。」
「多少分？！」岳振國情不自禁的問，在問出這一句話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心跳加速。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