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滿貫
岳振國對墨嫿的成績大概有數, 但湖東省卻是高考大省，題目都比別的地方難一些，於是估摸著說：「680？」
去年北清在湖東省招生的分數線就是680.
墨嫿微微笑了笑, 輕輕說出三個數。
「什麼？」岳振國愣在原地,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出現了幻聽，「不可能吧！」
墨嫿說：「全滿分，包括語文！所以, 750分的我，應該不需要你幫忙的。我想, 很快全國的新聞都會報道，而我想去哪所學校都沒問題。」
岳振國獃獃的站在原地, 他有些踉蹌, 朝後退了兩步, 一股從未有過的深刻悔意從他內心深處泛起。
他知道墨嫿很優秀, 但不知道居然這麼優秀。
在這一刻他感覺有些眩暈，眩暈過後，他意識到事情很不妙了！
「小華……我……我……」岳振國知道很快就會有記者前來採訪墨嫿, 而這個史上最高分, 將會讓媒體狂熱。
如果墨嫿說出關於戶口的事情……如果她不是高考狀元，哪怕是, 如果沒有這麼前無古人的成績, 她的影響力不會那麼大。
但現在, 完全不一樣了！
高考移民本來就被眾人所憤慨, 而如果眾人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始末, 對現在的自己來說，絕對是雪上加霜！
「我……」岳振國連說了三個我，感到一陣背脊發涼，「爸爸求你，別在媒體面前提戶口的事情……爸爸知道錯了……」
墨嫿聳聳肩，表示無能為力。
「岳叔叔，如果沒有人問，我看在這個身體中有一半流的是你的血的面子上，不會主動提。但我覺得，那些媒體的八卦程度，真的不敢保證。」
岳振國朝後倒了幾步，差點摔倒，最後幸好手撐住了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上。那輛車的報警器立刻嗚嗚的叫了起來，但岳振國充耳不聞，他的嘴唇發抖，口中喃喃：「我……女兒……這就是我的女兒！」
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憤慨，還帶著驚懼和驕傲，竟是整個人都和失了魂一樣。
「岳叔叔，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兒，我就先上去了！」墨嫿看到岳振國整個人都不太好，最後還是不放心讓他一個人在外面晃，幫他叫了輛計程車，跟司機交代清楚后，才往回走。
一路走回去，腳步很輕快，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絲她也不曾察覺的笑。
等到她返回的時候，手機簡訊已經爆掉了。
李老師首先發來賀電：「天啊，我居然教出了全滿分的學生，我可以瞑目了。賭輸全套mac的口后也瞑目！」
接著是郝思：「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到底是哪裡來的神仙，一年前連三角函數都不會，一年後居然能夠全滿分？」
至於邵十一，復讀班的同學朱丹和顧優還有群里的人都恭喜墨嫿，她們的畫風和老師的完全不同：
「我一開始是嫉妒你的，現在才發現，應該怨蒼天不公！為何不把滿分賜給我！」
「顛覆三觀，說你到底是抄的誰的？」
「大神，求帶我飛！」
墨嫿一一回復了這些人後，一抬頭正好看見秦奕飛坐在自己的對面。
「恭喜你！」秦奕飛說，「你遭遇了那麼多事情，能夠有這個成績，真的很不容易。」
墨嫿此刻心情大好，笑吟吟的看著秦奕飛。
「不擁抱一個慶祝下嗎？」
「好呀~！」
墨嫿主動走過去，抱住秦奕飛，在他耳邊低聲說：「謝謝你！」
聲音又軟又細，溫熱的氣息吐到他的耳垂上，讓秦奕飛一下子就想歪了。
但還沒來的及想更歪，墨嫿就已經鬆開了他：「我們，劇組見吧！」
「這就沒了？」秦奕飛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傻，居然沒趁機干點啥。
「不然呢？難道還要一起度過一個夜晚慶祝嗎？」
秦奕飛哦了一聲，在墨嫿的催促下戀戀不捨的離開她家。到了門口的時候還有點不想走，於是沒話找話：「記者應該很快就會找上門，你能應付的來嗎？要不要我幫忙？」
墨嫿直接關了門，秦奕飛只能夠在門外眼睜睜的看著。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兒，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常年花叢過，怎麼搞的如今連追女人都不會了！」
不是不會，而是因為太在乎，害怕惹她不高興，所以患得患失，小心謹慎。
媒體第二天一大早就上了門，墨嫿在演瞳煙上仙的時候還沒有感受過它們的力量，但在高考750以後，徹底的感受了記者們的瘋狂程度。
也幸好她有所準備：「一周后我會填志願，志願填完以後，如果有需要，我召開記者發布會。在這之前，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聽到這麼說，大部分記者都散了，但還有幾個不甘心的在門外逗留，想要弄點小道消息。
「你準備上京大還是清大？」郝思發來簡訊問。
這本來是一個網路笑話，但到了墨嫿這裡卻成了真的頭疼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哪所大學好點，你推薦一下唄。」
才發完這條簡訊，墨嫿的手機就響了。
陌生電話，010的區號。
墨嫿接通電話以後，那邊就有一個女老師的聲音，非常熱情的問：「你好，你是莫華同學嗎？我是京大招生部的余老師。」
「余老師您好。」
「我聽說你現在就在京城，要不要來我們學校參觀一下。」
「嗯……不用了我去過的。」
「那……一起吃個飯吧！我正好路過你家附近。」余老師盡量雲淡風輕地說，「叫上你的朋友們，附近有家帝豪飯店挺不錯的。」
「這個……我」墨嫿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又有電話進來，於是她只能說，「我有電話進來了，我先接一下。」
接通另外一個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親熱和熱情：「哎呀小華啊，你好你好，我跟你是老鄉呢！對的我聽說你現在在京城？太好了我也在，我就在你家附近，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墨嫿：「您是？」
那邊立刻說：「你看我這記性，打通你電話太高興了，我是清大的招生辦主任，你叫我彭老師就好，我知道你是學理科的，跟你說我們清大理科才是全國第一……」
結果彭老師的電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裡面傳來了先前的余老師的聲音。
「彭主任你居然想要挖我牆角？」
彭老師立刻把電話掛了，他撞到了老對頭，和他搶生源的京大的招生老師。
於是他笑眯眯的說：「怎麼能夠叫挖牆腳呢？人家不是還沒決定嗎？」
余老師不甘示弱：「你別跟我們搶啊，我告訴你她中意我們京大，對了她的班主任還曾經推薦她到我們學校參加自主招生的考試。」
「她不是沒去嗎？」
墨嫿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一男一女正一臉笑意的聊天，仔細一聽他們的聊天內容，都是掐架。
她曾經聽說過這兩個最高學府搶生源競爭非常激烈的事情，但沒想到竟然這麼激烈，在自家樓下掐起來了。
兩位主任誰也不願意退讓，最後三個人去附近的酒店，開了兩間房。
余老師先上場：「我們學校，理論是很強的，數院物院出了多少科學家我想你肯定知道，不用我介紹了。是這樣，你的成績這麼優秀，我可以申請校領導給你四年免學費。」
接著墨嫿去了彭老師所在的房間。
彭老師表示：免學費算個球，我們學校能夠給你提供助學獎學金！倒發錢！
下午的時候墨嫿也先在余老師的引領下參觀了京大的校園，她很喜歡無名湖。
第二天的時候墨嫿也在彭老師的強烈要求下，參觀了清大的校園，並且了解到了清大的工科強項。
最後，她又跟郝思商量了這個事兒。
郝思聽說兩個學校搶人就笑了，非常感同身受。
「我那會兒他們也互相撕逼，也搶我來著。」郝思說，「但關鍵還是看你自己。我想要搞信息工程，最後決定去了清大。你呢？你想要學什麼專業？」
墨嫿不說話，她回想起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所見所聞和當年靈運大陸的種種。
工科更多的是建造構建，而理科則是偏理論方向。
靈運大陸和這個世界略有不同，她希望能夠掌握這個宇宙最根本的理論基礎。
「京大，數院，會是我的第一站。」墨嫿說。
然後在志願書上，慎重的填下了自己的選擇。
很快，一周過去了。
這一周岳振國過的非常心驚膽顫，這些天鋪天蓋地滿是關於墨嫿的新聞，已經名震全國，甚至還有些無良商家打折她的旗號做廣告。
但在這周一的早上，岳振國帶著一絲僥倖，點開了天蠶網的直播間。
各大網路平台都在直播這次高考狀元的記者招待會，岳振國點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墨嫿入座，跟下面的眾位記者打招呼。她身邊則坐著班主任李老師，學校的年級主任，以及學校的校長。
「莫華同學，你這次考了從來沒有人考到過的分數，能不能說下感想？」天蠶網的記者首先發問。
「我知道你們想要問怎麼才能夠考到高分，對於這個事情，我只能夠說好好學習，多多做題。」
「我聽說你的語文也是滿分，能講一講學習語文的經驗嗎？」
「多背書，多寫作。」
都是一些無聊的問題，但很快，娛樂網的記者首先發問：「你好，莫華同學你先前有演過《仙凡傳》熱播了很大一陣子，請問你覺得演戲是對你的學習有幫助還是有影響呢？以後你還會演戲嗎？」
「我沒錢，只是為了賺錢。從這個角度來說，為了賺學費當然是有幫助。」
「聽說你的戶口本來在海口市，但最後為什麼會跑到湖東省這種地方呢？人家都是往有特殊政策的地方跑，怎麼你卻去修羅場？」
墨嫿一笑，開了個玩笑：「不去修羅場，怎麼能夠顯出750的不凡？」
眾人一片大笑，那個記者卻不依不饒，問：「請問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幕呢？」
墨嫿的笑容漸漸收攏，她沉默了片刻，然後說：「當然！這次有這些波折，完全是因為……我有個好父親！」
墨嫿的聲音平靜，表情平和，不帶半絲波瀾，當她說出岳振國在臨考前告訴自己戶口已經轉到別處，而岳玲玲偷自己的護照讓自己無法趕回參加自主招生的時候，眾人都憤慨了。
「你有想過告他嗎？」一位年輕的記者站起身說，「我不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做的事情。」
墨嫿的心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起伏，她很平靜的說：「百善孝為先，他不管怎麼樣，也是我父親，我想在這個國家，女兒告父親不是什麼好事情。」
「那你卻把他的事情說了出來！肯定會立案，這不是更不孝嗎？」
「大義滅親的事情我做不出來，但國家機構要執行功能我也管不著。而且，是你們問，我才說的。」墨嫿淡淡的說，眾位記者一片唏噓，紛紛交頭接耳，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跟高考滿分狀元拼智商和情商了，拼不過！
「那您的高考滿分作文，寫的是法治和貪腐，是不是影射了這個事情？是想要借用媒體的手來揭露真相嗎？」一位記者不甘心的問。
墨嫿眨了眨眼睛，露出點點委屈的表情。
「我是想要寫點狗血豪門修真都市妖怪什麼的，但湖東省的作文題目是這個，我不想拿零分只有要緊扣作文主題啊！」
全場爆笑，包括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也不好意思的笑笑，坐了下來。
記者招待會一個上午過去就結束了。
但這個事情的風波，卻並未平息。
特別是，滿分的背後還有的那些故事，在網上引起了悍然大波。
幾乎整整一個星期眾多網友都在討論這個事情，而且網友們還發揮了人肉的力量，甚至連去喝茶的輝廳長都曝光了。
不過輝廳長曝光后立刻就被刪帖，網路監察部的插手這個事情，才沒有引起進一步的惡性擴大。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連最高領導都驚動了。
他只簡單的說了一句話：「那篇作文我看過了，寫的很好！」
輝廳長的事情，在一個月內就已經徹查清楚，傾城監獄是他後半生的歸宿。
非但如此，和他相關的一批人也倒了不少。
岳振國就是這相關人員之一。
他做事很小心，這些年也算是比較老實，犯的事情不大，所以人沒有立刻被監管起來，而且哪怕判也不會有太長時間。
但比起這些，岳振國更揪心的是自己的公司。
公司股票……跌倒了史上最低點，在這樣的輿論和查處之下，他的合作夥伴紛紛跟他劃清關係，也沒有人肯幫他，幾乎到了破產的邊緣。
岳振國最後沒有辦法，和自己多年的老助手商量過後，老助手勸說他：「岳董，我知道公司是您的心血……我在公司幹了這麼多年，也很捨不得……現在恐怕只有一個辦法，能夠抱住公司，讓它起死回生了。」
岳振國也想過，但他很捨不得，可如果再這樣捨不得下去，公司的股票恐怕要停了。
最後，他咬咬牙，決定不論如何，哪怕犧牲再多，也要保住公司！哪怕……公司不在自己手上，不是自己的。
墨嫿已經參加拍攝《靈運圖錄》十來天了，在墨嫿加入之前，趙導所拍攝的《仙人結髮》，本來是以蘇絡為賣點的，因為蘇絡考入了海影在職碩士進修班，被強行吹成學霸高學歷，網上也有些人買她的賬，本來宣傳的好好的，結果怎麼也想不到，洪導執導的《靈運圖錄》的女主角，竟然是真學霸，而且是全國聞名，無數青少年學子的真偶像。
蘇絡刷著網上那漫天飄飛的「靈運圖錄的女主就是750狀元！」
「人美，演技在線，智商爆表好蘇啊！」
「絕對是歷史性的記錄！我好期待這部戲！」
「為我嫿打call。」
「樓上的你搞懂電磁學了嗎？知道該怎麼打call嗎？應該用什麼電路嗎？」
蘇絡氣的直接把手機都摔了，可惜摔了過一會兒又忍不住拿起來刷最新新聞。
本來她的《仙人結髮》一直在娛樂版塊首頁的。
結果現在整個娛樂版塊，首頁全部是《靈運圖錄》！
非但如此，還有很多狂熱粉絲衝到現場不畏險阻拍下的照片。
那些照片上一些狂熱粉絲自製了橫幅，上面寫著「學霸修仙天下第一！」
「我嫿最美，我嫿最蘇，我嫿智商秒殺修真界」
「我看完了電磁通論了，墨嫿大大看我一眼！我們有共同語言的！」
還有一個小視頻，小視頻是墨嫿教育自己的粉絲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
視頻里，墨嫿一身青衣，手持摺扇，正在跟粉絲說話。
「因為該差是由於介質阻力對擺的減速造成的，因而應正比與總減速和與之成正比的減速阻力。直線1/2aB與弧CB，Ca的差Aa構成的句型等於面積BKTa.」
粉絲是一位男青年，他半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墨嫿，兩個眼睛亮晶晶的，活像一隻小狗狗。
「小姐姐，我沒聽懂……」
「所以我說你不要來追星，應該回去認真看書！這個問題在《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上有寫，有高中基礎的完全可以看懂。」墨嫿一臉嚴肅的說。
話音落下，周圍響起一片尖叫。
視頻到此就沒有了，蘇絡恨得咬碎銀牙，但也無可奈何。
「啊啊啊！她說的什麼呀，我一個字都聽不懂！！」蘇絡捂住了臉，第一次在數學面前感到深入骨髓的嫉妒。
視頻雖然只發到了這裡，但現場顯然不止這樣。
在墨嫿說了那句話以後，她的粉絲尖叫不止，簡直快把片場都掀翻了。
粉絲們就愛墨嫿這樣的調調——說的每個字都聽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簡直帥呆一顆心撲通撲通跳！
然而，墨嫿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粉絲們驚慌逃竄。
在怎麼也無法趕走粉絲，甚至影響到了現場拍攝的情況下，墨嫿只得使出殺手鐧。
「我知道你們愛我，但如果你們還不走的話，我就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了。」
「大大問！我們愛大大！」
「你們聽說過微積分嗎？聽說過偏導數和全微分嗎？聽說過重積分嗎？」
粉絲驚恐大叫，四散奔逃，就此消散。
對大大的愛再深切，可是頂不住數分這個大魔頭！
數分數分，三生三世，永不相見，方才無憾！
在眾多粉絲都跑掉了以後，墨嫿就見到了一個人。
不是別人，正是岳振國。
墨嫿第一次見岳振國的時候，他滿頭黑髮，現在他的頭髮幾乎全白了。他的眼袋也變得很重，眼圈下青黑一片，看得出很多天沒睡覺了。
而且，墨嫿記得當初在四合院月桂樹下，岳振國意氣風發，身材魁偉。但現在他卻瘦了不少，就像一個普通的小老頭。
「岳叔叔，你是來找我的嗎？」墨嫿問。
岳振國點點頭：「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一會兒就要開拍了。」
「不耽誤你時間，爸……我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岳振國說，他知道自己沒臉在墨嫿面前自稱父親。
兩人找了個劇組臨時搭起來的棚子，岳振國的眼眶都有些發紅：「墨小姐，可能你還不知道，華科集團的股票，已經接到通知，準備下市了。」
墨嫿的確不知道這個消息，她忽然聽到這個消息也很吃驚：「怎麼會這樣？」
「都是我造下的孽。」岳振國說，「玲玲最後也被學校開除了，我還不吸取教訓，狠狠罵了她一頓，把她所有的信用卡都停了。結果……結果她受刺激過度，直接去了龍觀院。」
龍觀院，京城精神病醫院。
墨嫿有些意外，她沒想到岳玲玲的心智這麼脆弱。
「聽說這種事情，我很抱歉。」墨嫿說，「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什麼忙嗎？」
岳振國聽到墨嫿這麼說，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他拉住墨嫿的手，抬起頭看著女兒的臉，說：「我女兒進了醫院，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好，我自己也這樣子，我沒有別的話好說。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我求你接手華科集團！」
「我接手？」
「是的，你是全國高考狀元，現在人氣正旺，如果你肯接手華科集團，它一定會得救的！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什麼都可以沒有，但不能沒有它！不，我可以沒有它，但我不能看著它破產！我求你了，就算是幫幫我，接手華科集團。」
對於這一點，墨嫿倒是有些意外，她沉吟了片刻，說：「我有條件的。」
「我答應！」
「什麼條件都能夠答應嗎？」
「是！什麼條件都答應！」
「我要……百分百控股！」墨嫿說，「我要，華科集團成為我一個人的集團公司。這你也能夠答應嗎？」
岳振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