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222他貪心啊,什麽都要
高樓寒風肆虐,司卿予沒骨頭似的靠在廊柱上,單手支著側臉,躺出香軟榻的陣勢。
著一身單薄的紫紗衣,赤著的雙足白淨剔透,線條完美到晃眼。
江風一道,劃過她青絲柔軟的弧線,那是寂寞冗長的軌跡,便生出幾分風情。
視覺衝擊很大,封承衍罕見的愣神,可…她怎麽如此愛吹冷風。
意感熟悉的靠近,沒等司卿予反應過來,身上落下一件上好的黑羽氅。
司卿予抬著頭,以仰望的姿勢,看著封承衍。
他站在眼前,神色瞧不分明。
半響,司卿予移開視線,落在他身後的案台上,“還溫著。”
也就三個字。
意思就是膳食,還溫著。
封承衍看向那張梨花木桌,炭爐烘著紫砂鍋,整齊列好的銀筷,旁邊斜瓶上插了兩株秋菊。
那一刻,他所有的不安與繁躁,煙消雲散。
方才,他為什麽要眼紅別人,他現在,也有了。
從來,他都有人伺候著,竟不知她給他留了膳食,那種感覺是那麽難以言明。
司卿予又開口,你也猜不到她語氣下的情感,“蟹肉剜好的。”
封承衍啞著嗓子,“不要蟹,要你。”
蟹,不要。
要你。
司卿予忽而展顏輕笑,抬起一邊玉足抵在封承衍的頜下,似狐狸般,“要哪裏。”
她溫吞的語速帶著不著調的誘惑,封承衍低頭看著慢慢移到自己胸口的蓮足,黑色絲緞的衣料襯著耀目的白,不斷動搖他的定力。
她紗裙無力垂下,修長白皙的腿半遮半掩。
封承衍抬手撚住她的玉足用力一推,靠近她,那股傲氣不曾少過半分,“我貪心。”
———什麽都要
司卿予收回腳,眼前人一如往常氣勢逼人,上好的絲質黑金華服依舊紋絲不亂,視線上移望進他的眼中,清楚的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司卿予姿勢極閑適,眯起霧氣的眼,“你覺得,你有把握嗎。”
封承衍俯身,身體前傾一分,盯著她冷白的皮囊,“如果你願意的話,如果你不願意的話。”
他壓低嗓音低到微不可聞,“都由不得你。”
司卿予抬手,慢慢抓住封承衍的衣襟,動作都散漫得如出一轍,“如果我願意,如果我又不願意呢。”
他彎腰,她頷首。
封承衍同她對視片刻,“我都娶你。”
司卿予偏頭望向江麵漁火,輕笑了聲,沒看他。
那件黑羽氅早已滑落墜地,安安靜靜的躺在朱色地板上,極致的黑,耀眼的紅。
那一刻,一片安靜。
秋風從江麵上慢慢地吹來,帶過燈盞一路風情搖曳,輕薄的存在。
風帶她的青絲,鼻尖傳來她獨有的香氣以及溫膩的酒氣,封承衍右手穿過她的青絲扣住她的頸脖,逼迫她頭一仰看向自己。
她的溫膩已經讓封承衍亂了陣腳,但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
“可是醉了?”
司卿予散漫的笑,“可以醉,也可以不醉,主要看身邊的人是誰。”
她又添了句,聲音散漫又懶懨:“你看,我現在又醉了。”
因為,是你啊。
頃刻間,司卿予把封承衍拉低了幾分,輕車熟路的印上他的薄唇。
又冰又涼。
他彎腰,她頷首。
封承衍身體一滯,微微垂眸,“酒氣。”
司卿予低聲抗議,“你從沒拒絕。”
他承認,“是。”
封承衍低頭看著她,隻見她眼角眉梢是藏不住的入骨媚意,封承衍眼神一暗,忍無可忍將她抱起在腰間,又快又狠。
一陣短暫的晃悠帶起,她後背被他抵觸在亭柱下,封承衍高大的身影欺著她,壓著她,理智肉眼可見的崩塌。
壓在亭柱上,撬開她,狠狠吻了一通。
司卿予赤著的雙腳掛在他腰間,無力又細軟的垂下。
…
夜半子時,封承衍抱著她,一步一步走下高樓,進了廂房,再也沒人出來。
某個屋簷下,兩雙眼睛直直盯著那扇門,“聶兄,你主子莫不是醉酒了。”
聶無休回付元三個字,“她不會醉酒。”
管你醉沒醉,就當你醉了,付元拉過聶無休的衣袖攥著離開,“今夜別看守了,跟你去外頭下棋。”
那位陳郡守隻給夙王殿下與司小姐備了一間廂房,但是付元也不說。
聶無休不屑的瞥付元一眼,“就你?”意思是下棋就你?
付元換隻手拿劍,“我怎麽了,不會你教啊。”
聶無休冷著臉無情道,“不教。”
付元回頭看他一眼,不教你還跟我走?
兩人走著,直到消失在拐角。
付元四處瞟了瞟,壓低聲音聲音悄咪咪說道,“我同你說,方才夙王殿下瞧著那陳郡守有夫人送飯,他又嫉妒又眼紅。”
聶無休皮笑肉不笑,“幼稚。”
付元那是極其讚同,極其膽大妄為,“那不能,反正我也不理他,記得告訴你家主子。”
付元那會一度懷疑,那人還是不是他的夙王殿下。
聶無休無情拒絕,“我才不說。”
付元嘶了聲低喝,“你怎麽如此不開竅。”
然而,過分的警覺心兩人都下意識停住腳步,付元意感到是何人,直接拉著聶無休就走。
付元安慰道,“放心,離王不會傷害人。”
某個屋簷處,一襲月白色繡竹節的男子將那二人的對話盡數收入耳裏。
不多時,封離的護衛輕鬆落地,擋在付元前麵,“離王殿下有請。”
小園外處的一間酒館裏。
付元換了副恭敬的麵孔頂禮,“哎呀,離王殿下,不知所尋為何事。”
怎麽出現在此還不簡單嗎,因為四周屬於封承衍的暗衛全都撤了,一個不留,能潛進來當然簡單。
封離轉了轉手中的瓷杯,將手中的茶一口灌入,“什麽時候的事。”
付元麵露微笑,“在下不知,離王殿下所言何事。”
封承衍淡淡瞥過去一眼,“陸湛,你們殺的,婚約所謂八字不合,也是你們胡捏出來的,這麽做合適嗎。”
刑部是封承衍的,要一個人死簡簡單單,怎麽死都行。
付元笑而不語,保持該有的尊敬。
封離收回目光:“你們可以如何,但是,別動我母妃與我阿兄。”
已經劃分界限了,付元回答不露山水,“殿下開什麽玩笑。”
封離捏了捏緊擰的眉宇,低頭笑笑,“開玩笑過嗎。”
付元應道:“殿下,這種話你何不當麵同夙王言,於在下有用嗎。”
封離伸手,隨身護衛遞給他一方錦盒。
隨後,封離扔到付元懷中,起身離去,“還給他,本王不想見到他。”
付元一瞬鬆開,錦盒鬆落墜地,轉眼冷笑了聲,“那可真是抱歉,夙王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