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223回京

  (這章錯亂了)

  翌日醒來後,天未亮得幹淨,入眼的是紅鸞紗帳,司卿予抱了抱懷裏的白玉枕,許久才翻身起來。


  整個屋裏隻有她一人,昨夜,封承衍把她藏被窩裏,站了半天才離開。


  司卿予穿好外衫,打開房門去隔壁打水洗簌,而後她晃了兩圈也沒人影,這園子本就小,菊花盛放但也精致,偏偏就是一個人都沒有,別說暗衛了,連隻飛禽走獸都沒有。


  司卿予邁步跨進門檻回屋,又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封承衍坐在書案前,處理他的公文。


  見到動靜,封承衍抬眼看著她,沙啞的嗓音傳來,“去了哪裏。”


  司卿予靠在柱子上,同樣看過去。


  兩個人的目光,就那樣猝不及防的撞在一起。


  回想昨夜的種種,司卿予玩味一笑,“當然是想你,找你。”


  不知道算不算一回生二回熟,封承衍似乎已經習慣了,她那些言語上若有若無的曖昧亦或者玩弄,幾乎讓人分不清真假。


  可不管真假,他都要。


  封承衍眸色一斂,收好公文,“需要什麽我來幫你。”


  說罷,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案台,“陳府送過來的早膳。”


  司卿予走到封承衍跟前,手一推,把早膳移開,連同封承衍那堆公文,都被她移得幹幹淨淨。


  而後騰出位置,她坐上書案。


  封承衍掀了掀眼簾,輕聲問道,“又怎麽了。”


  司卿予偏過頭問了句,“你忙完了嗎,我想回京城。”


  蟹也吃了,待在蒼州如同偷情一般無二。


  雖然,就是。


  但是,京城也可以啊。


  “午後。”封承衍回道。


  蒼州水路四通八達,司卿予不想坐馬車了,渡口繞路也可回京城,“坐船。”


  封承衍順著她去了,無比沉悶的“嗯”了聲。


  應罷,封承衍起身便出去了。


  如他所言,午後他全都準備好了,司卿予趴在船舫的圍欄上,看著蒼州一眾知府圍在岸邊護送。


  不管再多再擁擠的人群,能看到的永遠是他,黑金色是他的專屬顏色。


  這時,身旁傳來聶無休的聲音,“景兄來信了。”


  司卿予收回思緒,拿過書信走進船內,坐在案前細細翻看。


  【小妹勿念,我一切安好,望代轉父親】


  每回都是這幾個字,一模一樣。


  司景的私事,司卿予也沒有過多參與,感情之事,她又何好參與的事。


  哪怕是家人,也該互相尊重對方的選擇,司卿予能做的,保護好顧家阿憐與兄長的安危。


  其他,上天自有安排。


  她又不是月老。


  司卿予執起信件置在燭火上,淡淡開口,“燕家那邊,派人盯緊了,切勿露出馬腳。”


  聶無休低頭應允:“一直在盯,不曾鬆懈。”


  “那便好。”司卿予拿過手邊的書,翻了翻,一路回京怎麽著也得需幾日,也好在有人備了她喜歡看的書。


  聶無休走去一旁的茶案沏茶。


  司卿予淡淡開口,“聶無休,你想成親娶妻嗎。”


  不知怎麽的,聶無休一頓,回頭看了她一眼,看了好久方才問道,“為何要成親娶妻。”


  緊接著,不等她開口,聶無休自問自答道,“無休不喜與婦人相處。”


  除了主子,別的女子他都不喜歡靠近。


  哪怕白容與之鳳三娘等,聶無休都覺得她們非常的吵鬧。


  當然,聶無休對司卿予不是男女之間的愛意,而是使命與責任。


  這份使命與責任一擔,他便要擔了終生。


  司卿予沒再答,白生生的手劃過書頁。


  既都問到這個問題上,聶無休也便開口詢問了句,“主子,是答應封承衍了嗎。”


  司卿予開口先淡淡嗯了聲,“也未必不可。”


  聶無休端了茶過來,“那麽,闕雲宗那邊要說嗎,以及.……”


  司卿予微微挑眉,“說什麽。”


  聶無休回道:“就是主子不是答應了嗎,就封承衍送司府裏的鳳印以及詔書…”


  司卿予接過茶抿了一口,方才回道,“我缺那些嗎。”


  聶無休堅定道,“不缺。”


  司卿予抬眼看向聶無休,“你覺得,昭啟的皇後很好嗎。”


  …


  司卿予瞥了一眼,這老頭見到自己說話都利索了,這哪像已經要踏進棺木的人。


  司卿予輕輕點頭,隨即打開錦盒,裏麵都是冰塊包裹著二十二根大小不一的銀針,細小的針型比頭發絲還細。


  司卿予小心翼翼的行針,並不想分心回話。


  雖然她的神色看上去還是冷漠的,但陸將軍看到主子最後一眼就是開心,一副死了也無憾的模樣。


  齊太醫接過藥方瞧了一眼,臉色大變,瞬間抬頭看向聶朝憐。


  “姑娘,你這用藥不妥吧,陸將軍得的是肺癆,你這開的藥哪一樣治肺癆。”


  司卿予立在門邊懶洋洋地瞥過去,“太醫院?宮裏的?”


  就她那一眼,齊太醫被瞧得渾身上下不舒服,雖看不清這姑娘的臉,可她那雙眸子就極為壓人。


  司卿予揭開麵紗,懶洋洋地望過去。


  陸文獻看著自家親爹一骨碌就喝光了,那顆心撲通撲通的,還是有些不安。


  張口閉口主子,陸文獻一度懷疑自家老父親連腦子都病壞了。


  給什麽,喝什麽。


  他所知道的主子排兵布陣決勝千裏,並不會醫術。


  “治不好也不用強求,此生能跟隨主子征戰沙場,老臣死而無憾。”


  “陸府的人,老臣交代過了,此生陸府上下一百二十口人唯主子命是從。”虛弱無力的嗓音從簾帳內傳來,還帶了一絲滄桑難以言明的情緒。


  “若有來生,老臣還甘願追隨主子!”


  司卿予冷冷道,“我想救的人,沒有救不活的。”


  陸將軍怔愣了瞬,幡然醒悟,等揭開簾帳看過去,司卿予已然不見蹤影

  那聲慘叫,就連附近籠子裏的鳥兒都嚇得撲騰撲騰振翅。


  這一幕,路過的下人手中端的托盆瞬間掉落


  陸長年一把拉住司卿予的手往回拽。


  幾乎是瞬間,陸長年聞到了強勁的危險,用盡全身蠻力居然拽不動這個庶女絲毫。


  她哪來這般強大而穩的力氣,莫非會武功不成?司卿予側著眼眸,懶洋洋地瞥向別處,“看他礙眼。”


  這雲淡風輕的四個字把陸長年氣得頭疼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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