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315回去再撒嬌
司卿予臉上的玩弄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忽而收斂了不少,“你怎麽來了…”
封承衍伸開雙臂,目光沉沉的看著她,誘哄著:“下來。”
司卿予身體沒有表示,姣好明豔的容顏卻滿是討好溫順的笑意,煙膩的嗓音軟了幾分,“殿下,我還沒玩夠。”
卻不曾…
他啞笑道:“回去再撒嬌。”
那雙修長的長指毫無預警抓住她的手臂,順勢一扯———
司卿予整個人本能從馬上一跌,不偏不倚的正正跌入封承衍懷裏。
封承衍靜靜地抱著,懷裏的女人真是又嬌又軟,那感覺讓人愛不釋手又不得不小心翼翼,真怕一個用力她就碎了。
也偏偏又嬌又軟的模樣在對上野獸的時候並沒有絲毫懼色。
封承衍視線徐徐掃向懷裏的人,磁性蠱惑的嗓音啞得不像話:“昨夜為何不回府,嗯?”
司卿予就笑:“生氣了嗎。”
封承衍低低道:“生氣了,你哄哄好不好。”
司卿予慢慢攀上手,把臉埋進他的胸口,突然來把她抱回去,她現在可不想哄他。
似知她所想般,封承衍耐著性子哄道:“不可再深進幽穀,過於危險。”
司卿予餘光瞥了眼都是禁軍圍結的四周:“若不回去,你就讓他們來捉我了是嗎。”
封承衍覺得理所應當:“不然呢。”
不然呢…
聽聽,好不講道理的,真跟他動武不成,司卿予哪裏舍得呢。
眾目睽睽之下,封承衍就這麽抱著她回頭離開。
陳夢蝶在驚魂未定中夢遊,她也不知道司卿予到底是如何一箭弄死這隻囂張吃人的老虎,隻知道司卿予就是那個不怕死的。
也在方才,她抱著軟綿綿的腰身突然就被夙王殿下搶走了。
然後,那些男女床笫之私的言語一字不落傳入耳中,這個夙王殿下果真表裏不一!
這個司卿予也是!
從頭到尾隻看到對方,就沒有看到身邊任何人過。
這時,禁軍統領冷聲斥責了聲:“陳夢蝶,把你手洗淨,沒有下次!”
這一吼,陳夢蝶更加清醒了幾分。
不就抱了一下夙王妃,她也是女子的呀,陳夢蝶頓時啞口無言又不得不懼了幾分,“我…”
禁軍統領絲毫不給麵子,就是臨王妃這三個字都不按規矩說出口:“你什麽你,夙王妃是你能碰的嗎。”
陳夢蝶:“……”
但是,抱著司卿予的感覺好像還挺好的…那種感覺很不一樣。
日落西山,這次圍獵便‘圓滿’結束。
夙王妃是最後一個出叢林的,但不是她一個人,莫名其妙就多了夙王殿下。
還是夙王殿下親自把人抱回來的。
然後,直接眾目睽睽之下掠過所有人無視所有人離開。
狩獵的數量已經由宮人清點出來,可於封承衍而言似都已經知道結局般,並沒有去理會。
公公踱著小步清了清嗓子朝眾人宣布道。
“老奴清點好了,這獲得頭籌的是標記臨王妃的箭羽,但隨同撿取獵物的宮人說,全是夙王妃獵下的。”
夏皇挑眉問道:“司府的景公子呢。”
公公瞧了瞧本子拱禮應道:“回皇上,景公子與陳家公子同等的數量,皆位例二。”
這樣的結局,很顯然夏皇並不滿意,難不成真兌現諾言給司卿予做駙馬嗎!
“姓司的果真是喜歡惹朕窩火,什麽威脅都不中用。”夏皇默默叨了一句。
司府是九公主最好的選擇,他也想同司府綁死,雖然看司府上下就來氣,但就是莫名其妙喜歡司府,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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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帳篷,屏風通透細膩,雕刻細致的簇花鮮豔綻放,卻不知後麵一片春光,這撩人心緒的場景若隱若現,淡淡的,柔柔的。
夙王殿下親自降尊降貴替她換掉所有的衣物,動作有些生疏沒有任何要領,卻也是小心翼翼對待如同護著朵易碎的嬌花般。
他還有些抱怨的樂享其中,勾了勾唇,“真是麻煩。”
寬衣解帶的時候可就沒那麽麻煩了。
司卿予卻在想別的事情,輕輕問道:“我贏了?”
封承衍長指撩開她的黑發,細細幫她理好。
“當然是你贏。”
司卿予披著薄綃於身,鑽出他的懷抱,淺淺一笑,“我要當駙馬了。”
白軟軟的女人忽然就溜出手心,明知她在開玩笑,還是不舒服她這般說,將手中的軟緞輕輕蓋到她頭上,“胡說八道,不許。”
眼前突然粉色片片,司卿予一把扒拉開,就非得扔她頭上嗎。
帳篷外忽而傳來一道聲音,“殿下,臨王在外求見。”
封承衍聲音陡然沉了幾分,“不見。”
他倒也懂些,她瞧不得那幾位皇子在宴席上天倫之樂的夫唱婦隨,便把所有皇子匡進叢林狩獵…
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也不知道想要給她什麽,封承衍走去案幾前,伸手置在她身前,“去宴會吧。”
絲質廣袖下幹淨修長的大掌就這麽置在她眼前,司卿予並沒有抬手回應,低著頭解開手腕處的紫色緞帶,淡然開口:“不去,我還有事。”
封承衍也並沒有收回手,看著她:“什麽事。”
司卿予起身道:“自當有事,吃喝玩樂的宴會有什麽好去的,你不是也不喜歡嗎,我也不喜歡啊。”
一拍即合,她現在氣了夏皇一把,目的已經達到,她可不想留在鋆山。
說罷,她人已經朝外頭走去,封承衍順勢抓住她的手腕,不輕不重地力道,不輕是害怕抓不住她,這不重是生怕弄疼了她。
“我是不喜歡,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都可以喜歡的,給你想要的,比他們都要好。”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看著她才說的,目光灼灼的火熱似比掌心的溫度還要滾燙。
司卿予此刻並沒有更深層去解讀。
於是,他問:“看著他們在宴會那般,你是不是很不開心…”
聞言,司卿予想通透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笑道:“一日不見,夙王殿下是糊塗了嗎。”
她隻是單純的喜歡破壞掉,也沒什麽目的。
封承衍低頭靜靜瞧著她,半斂的長睫顫了顫:“為什麽我從來都看不透你。”
司卿予不知道說什麽,看透與看不透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