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得逞

  此為防盜章, 小寶貝們等會兒再看,愛你么么啾

  老大夫給武枝把脈后,總算露出些許喜色。


  姬緣也有些欣慰, 剛來的時候武枝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如今養出了些肉, 精神也好了很多。


  雖然他已經快忘記武枝最開始的模樣了, 但從每天臉色紅潤的武大郎臉色也能窺見幾分變好的趨勢。


  「那就好。」武松也很高興。


  她的脈象向來很好,特別有勁, 老大夫也沒說什麼, 只讓武松不要過度使力, 不然她自己的內臟和軀體會承受不住,率先崩裂。


  武松被嚇了一跳,老老實實表示自己一直很文靜, 沒有用力。


  「只是讓你心裡有個底,也不用太害怕,平日里能做的事以後也能做, 只是不能做那種為了試自己力氣有多大, 就去拚命抬重物,不停加重, 最後把自己壓死的事……」


  「這個我知道。」


  武松乖巧聽話的樣子非常討人喜歡,讓人忍不住忽略她的戰鬥力。


  老大夫正準備留她們吃飯, 一想到武松的飯量立馬把話咽下去了, 還好沒說出口。


  迎兒養得不錯, 只是以後不能受寒, 冬日注意一些便是了。


  姬緣也是一樣,老大夫還是沒辦法。


  六郎體質太差,補也沒法補,以前還能用些富貴藥材補些元氣,落水之後就不行了,補藥外入反而會耗損他的身體,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若一生無憂,活到終老也有可能。


  正值清明時節,雨溫柔起來,絲絲縷縷落在人斗笠上,耳朵厲害的人還能聽見細微的雨聲,淅淅瀝瀝十分舒服。


  每年這個時候武枝都會帶著武松她們幾個去拜祭祖先,今年也是如此。


  姬緣和趙元徽都在同行的人中。


  在街上買了紙錢紙花后,又買了三兩黃酒,裝進籃子里,當作祭品。


  城門口又貼了新的公文,趙元徽忍不住往那邊多看了幾眼,姬緣這一行人一齊走過去,想看看是出了什麼事。


  「溫侯逝世,陛下甚哀,以太子之禮葬之,國喪一月……」


  等人群中有人念出了公文,武枝才低聲道:

  「又要穿喪服了。」


  趙元徽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


  如今他還健在,朝中連他的喪期都定好了……


  「這溫侯是誰啊?」


  附近有不明真相的百姓問道。


  「溫侯是先帝的兒子,龍子鳳孫,可惜福緣太淺,唉,英年早逝……」


  「聽說官家非常信重溫侯,金兵南下,就讓他去鎮壓……」


  趙元徽不想再聽那些嘈雜的聲音,什麼信重,什麼待他勝過自己嫡親的皇子……


  都敵不過這一紙訃告。


  溫侯趙元徽已經逝世了。


  現在他是潘金花。


  此時頂上的天子是徽宗,姬緣倒是記得,只是對這個溫侯毫無印象,想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根本沒有在後世歷史書中出現過,便沒放在心上。


  武家人葬在城外,大概要走兩個時辰,出去後幾人又搭了一截順路的牛車,一個時辰不到就來到了墳頭前面。


  武枝挨個點上香燭,燒了紙錢,幾人一同拜了拜,又敬了酒,便算是祭拜過了。


  武家並不是大家族,墳也孤零零的,無親無故,頗有些凄涼。


  武松把墳頭的草都拔乾淨了,表示明年還來,到時候收成好,帶兩個饅頭來給爹娘吃。


  回去的路上采了不少野菜,野花,路途雖長倒也不顯得枯燥。


  走的是鄉間小路,能看見兩邊青青的麥草,一片生機,雨絲溫潤,落在人身上沒有絲毫感覺,輕輕柔柔,久了才察覺出衣裳都被它打濕了。


  武枝撐了一把油紙傘,給姬緣擋住細如牛毛的春雨。


  傘面上的丁香花被雨潤濕后更顯妍麗,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纏綿味道。


  「進去。」


  守城的官兵盯著姬緣的臉看了幾眼,發現和那個逃犯的臉並不像。


  其他女子都被他忽略過去了。


  進城的人可多了,誰來得及一個一個察看。


  城門口比早上出去時多了一張通緝令,抓的是一個叫元輝的犯人。


  雖然畫得不太像,但姬緣還是發現那張通緝令和金花老弟有點像。


  只是金花老弟如今一身女裝,妝容精緻,若是仔細對著看,反而看不出相似之處來。


  姬緣仔細回憶那些水滸里的好漢,發現沒一個叫元輝的……


  反正他也不記得一百零八好漢里每個人的名字,就不深究了。


  且順其自然。


  只不過……金花老弟的胸太平了,還是要讓他自己掩飾掩飾……


  幾人安安全全進了城,回家之後就拿新鮮的野菜混著豬肉剁碎做成餃子餡。


  舀一團餡兒放進現擀的餃子皮里,輕輕捏出褶,下鍋一煮,味道鮮美得要命。


  趙元徽本來有些鬱郁,吃了兩碗餃子,把湯都喝凈之後,發現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慢慢來,他還年輕,還能東山再起。


  生活不就是這樣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實在不行的話,潘金花的小日子也能過得美滋滋。


  如今且休息一段時日……


  反正他著急也沒有用。


  晚上趙元徽破天荒地發現姬緣過來找他,以為姬緣發現了自己是通緝犯,心中十分忐忑,沒想到姬緣只讓他注意一下胸的問題……


  趙元徽癱在床上,一邊想著用什麼給自己做個假胸,一邊為自己如今的荒誕生活感到驚恐……


  竟沉沉睡著了。


  還打著小呼嚕。


  武松把趙元徽的金印送給了姬緣,上面刻的是古篆體,可悲的是姬緣根本看不懂。


  金子在這小縣城根本用不出去,姬緣再度去了上回的那個當鋪。


  「老先生,你認不認識上頭的字?」姬緣一臉疑惑。


  「從何處得來的?」


  當鋪老闆也不說那究竟是什麼字,又驚又喜,看起來十分激動。


  「山裡撿的。」姬緣面上平靜,心中有點慌。


  娘耶,該不會翻車吧……


  早知道應該讓松妹把它捏成金餅……


  當鋪老闆沾了紅色的硃砂,在紙上蓋出來后,挨個指給姬緣認。


  「溫侯趙氏元徽御金令。」


  溫侯…不正是那個城門口的訃告里死了的那個人?


  「少年郎,我且問你,這印章究竟從何處得來?」


  當鋪老闆一臉焦急,比上回看瘦了一大圈。


  「可有什麼問題嗎?」


  姬緣突然發現當鋪門無聲無息關了。


  「少年郎你別怕,我家小主子正是溫侯,若他在世自然是好,若他不在了,你送來金印,我也有大禮相謝。」


  當鋪老闆又進屋一次,取出來一疊銀票。


  「今日你只當是來當了東西,其餘事情一概不知。若怕引火燒身,便說從地底里挖出來的值錢物件,當了些銀子,我這裡必然能給你圓回來。」


  「多謝老先生。」


  姬緣懷揣著一沓厚厚的銀票,十分沒有真實感。


  突然暴富。


  「若小侯爺還在,請公子多多照顧,如今風聲正緊,我等皆不敢妄動…日後必有重謝。」


  「嗯。」難不成金花老弟是溫侯?

  聽見姬緣平淡至極的應答,當鋪老闆喜極而泣。


  雖沒有明說,但話里的意思是說溫侯還活著?


  行善積德有好報,菩薩誠不欺我。


  姬緣回去之後再度把趙元徽叫進房,掏出銀票,一臉平淡。


  「我該叫你趙元徽還是溫侯?」


  「哥哥,你……」趙元徽心中一緊,發現自己的馬甲掉了……


  怎麼這麼快!

  上山帶燒餅更合適,不佔地方也不容易壞。


  姬緣獃獃地問,「五成飽?」


  武松再度不好意思地撓頭。


  又撫了撫肚子。


  「我去烙餅吧。」姬緣看著武枝那見風就倒的單薄樣子,讓她好好蹲在被窩裡。


  「松妹,你在邊上看著,往日我怎麼做的,你和金蓮哥哥說一說。」武枝吃過一頓粥,便對姬緣有很強的信心。


  「好。」


  姬緣正在想用什麼做餅,武松就從廚房角落的倉櫃里舀出兩大瓢糠倒進盆里。


  又在另一個倉櫃了舀了半瓢麵粉,加點熱水,和了一下。


  「姐夫你先燒火,我來揉面。」


  姬緣這回用打火石的時候就順手了很多。


  烙餅…是糠餅嗎?

  稻米那一層穀殼脫下來磨碎就是糠粉,一般會拿去餵豬餵雞。


  武松力氣很大,很快糠和麵粉就不分你我,徹底融合。


  油也沒有了。


  姬緣從狍子腿上切了一塊肥肉,拿長筷子摁著在鍋里塗了一圈。


  「對對對,姐姐也這麼做過。」武松看得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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