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拼三郎

  因為許愛黨不停地用眼神威脅許老頭, 最後撈了不少的肉吃, 順帶地還有半碗酒。


  許愛黨酒足飯飽,渾身是勁兒,不時地用眼神去瞄在廚房裡忙活著的沈芸, 沈芸腰肢曼妙。許是最近從養豬老媽子蛻變成了老師后,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帶著一些柔柔的知性美……


  沈芸將明早的要用的食材準備好后, 看到燒火棍倒在地上,沈芸抬起腳,一勾一踢, 乾脆利索地將燒火棍踢到了柴火堆旁。沈芸解下圍裙, 丟在木桶里,從灶膛里撥了一點兒草木灰, 將木桶放在許愛黨的跟前,「這圍裙好幾天沒戲了, 怪有味兒的, 你趕緊洗洗,說不定晚上晾著還會幹。」


  許愛黨:……他剛剛一定瞎了眼了, 他決定收回剛剛的柔柔的知性美!那是什麼玩意兒!


  最近已經被「奴役」慣了的許愛黨, 神經麻木地忘了反抗。單手拎著木桶去外頭舀了水,蹲在牆角搓圍裙……


  沈芸剛走到廊下,才想起來今天還有正事!還有任務在身呢!


  沈芸趕緊迴轉身, 折返了回去, 就看到許愛黨同志可憐巴巴地蹲在牆角搓圍裙……


  哎喲, 這會兒可好,美人計還沒有用上,就已經趁火打劫了!實在是不應該,不應該啊!

  當下,沈芸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一定要用春天般的關懷溫暖許愛黨這一刻被冷水泡過的心。


  「許愛黨同志,你怎麼在這兒洗圍裙呢?!一個大老爺們,怎麼能幹這種家務事兒呢!你快放下,快放下,讓我來!」沈芸說著,就擼袖子。


  許愛黨被沈芸浮誇的抑揚頓挫的語調嚇了一跳,耐心地等著沈芸說完,許愛黨冷冷一抿嘴。「說吧,我爸在哪個角落裡躲著?」


  「沒有!」


  「哼,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你早幾天怎麼跟我說的?春天花會開,傻子他會笑?」許愛黨想起這個,就意難平。「不管我爸在哪兒躲著,你也休想讓我把圍裙交出來,我是不會被罵的!」


  沈芸沒想到在她意氣風發的日子裡,許愛黨竟然成了一個受氣包!「我有說過春天花會開,傻子他會笑的至理名言嗎?」


  「哼!」許愛黨埋頭搓圍裙!他是不會上當的!

  沈芸搭話不成,看來氣氛是緩和不了了,只能用行動了。


  沈芸蹲下身,蹲在許愛黨的身邊,許愛黨往裡面退一步,沈芸就蹭近一步,一後退一逼近,二人就挨到了牆根。沈芸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擼起袖子將手伸進了木盆里 ……


  許愛黨戒備了看了一眼四周,覺得他爸一定就躲在某個角落裡,等著抓現行!「我已經洗好了,不用你幫忙了!」


  沒等許愛黨把話說完,突然,渾身僵硬!

  他被人佔便宜了!

  他的手被人摸了!

  許愛黨很確定,他的手被人剛剛摸了一下!

  沒等許愛黨回過神來,他的手背就被人彈跳著摸了好幾下!

  一種很漸進的摸法!


  許愛黨僵硬著脖子,抬頭看沈芸——這個始作俑者!

  沈芸沖著許愛黨拋了一個十分有感情的媚眼。


  許愛黨的下半身酥麻。「別這樣,爸還在角落裡盯著……」


  「我看到爸回屋了。」沈芸索性雙手都拉著許愛黨的雙手,「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因為初初接了老師的活兒,怕自己做不好,現在好了,我也有鐵飯碗了,以後這些活兒都讓我來做吧。我知道你白天賺工分,也很累的……」


  許愛黨在前幾分鐘還在心裡還不情願,這會兒一聽沈芸的解釋,早就忘了自己抱怨了什麼。「我一個大男人,就做一點兒擦擦洗洗的活兒,一點兒都不累的……」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循序漸進地摸,將他的心都摸得滾燙的,什麼怨言都沒有了。


  「你真的這麼想?」沈芸期期艾艾地問道。


  許愛黨重重地點頭,要是多摸幾下,他一定連心裡都不抱怨了!「我是你男人,理應讓你在工作上沒有後顧之憂!」


  「許愛黨同志,你怎麼這麼好!能跟你一起過日子,我真的是三生有幸呢~」


  四目相對,火光四濺。


  二人誰也沒來得及管圍裙有沒有洗乾淨,相擁著回屋了。


  等二人一走,許老頭從角落裡閃了出來,搖頭道:「現在的小年輕啊,真的是不得了,洗個圍裙都能控制不住自己!唉,這個家早晚要被吃窮了啊!」許老頭只盼著得一個孫女兒就夠了。按照這二人隨時隨地,一個蕩漾的眼神就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架勢,恐怕一個孫女兒都是少的……


  真的是憂愁啊!


  他都一把年紀了,還要努力幹活養活一家人啊!唉,趕明看看,哪裡還能再墾一塊自留地出來……


  哎喲,光是想想,就覺得腰酸背疼了……


  沈芸夫妻倆相擁著回屋,許愛黨轉身關上門,就將沈芸壓在門上,抵死纏綿……


  因著備課的事情,二人已經很久沒有同房。


  沈芸熱情地回應著,小巧的雙手靈活地摸上了許愛黨的xiong前的紅點點,引得許愛黨下身猛抬頭……


  許愛黨粗糙的雙手伸進了沈芸的衣服里,四處點火,沈芸舒服地呻、吟出聲……


  一夜酣暢!

  一直到天際泛白,沈芸累得閉上眼睛的時候,才想起,美人計倒是用上了,可是正事兒還是忘了說了。


  第二日,許愛黨吃飽饜足地早起做了早飯,將昨日還沒有晒乾的野貨給曬上了,還叮囑了兒子們別吵著沈芸。


  等到沈芸睡醒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沈芸將昨晚的肉菜熱了熱,一家人對付了一頓后,沈芸整理著資料就去上課了。


  入了夜,沈芸打定了主意,這回一定要抗住,在許愛黨暈了頭的時候,趁機提一提建地窖的事情。


  沈芸看了一眼躺在身邊的許愛黨,默默地給自己加了一把油!然後,沈芸就伸出了魔爪,蹭啊蹭地蹭到了許愛黨的堅硬的小腹,一圈一圈地畫著圈圈……


  許愛黨驀地抓住了沈芸的作亂的手,「不累?」


  「你累?」沈芸挑釁道。「要是你累的話,就算了。」


  許愛黨惱得磨牙,一個翻身就將沈芸壓在了身下,「你別求饒!」


  「誰求饒誰是小狗!」


  這個晚上,沈芸學了各種各樣的狗叫,都沒等讓許愛黨停下進攻的動作!

  這一夜,沈芸還是沒有機會說建地窖的事情。


  第三個晚上,沈芸只覺得渾身都酸,打算休戰一日,明日再來。沈芸搗了搗罪魁禍首許愛黨,「你給我揉揉腰。」


  許愛黨眼神暗了暗,只是大晚上,沈芸自然沒有看到,要是讓沈芸看到許愛黨的眼神,寧願自己腰酸酸疼死,也不會讓許愛黨幫忙揉腰的!


  許愛黨讓沈芸枕著他的胳膊,一手落在了沈芸的腰間,力度適中地揉捏著,沈芸舒服地直哼哼。許愛黨突然一翻身,跨坐在沈芸的身上,沈芸嚇得結巴,「你要幹什麼?我、我今晚不成的!」


  「你放心,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會給你的。」許愛黨寬撫道。


  「不要臉,你盡瞎說,我一定不會求你的。 」沈芸想起前倆晚的主動就紅了臉,倒是沒想許愛黨話里的深意。


  許愛黨讓沈芸轉過身來,雙手揉按著沈芸的腰間,雙手慢慢上移,落在了沈芸的肩膀,不疾不徐地按著,慢慢地,一隻手似有意似無意地拂過沈芸的紅唇……


  略過沈芸的紅點點……


  抵著那層薄布,撞了撞……


  這一晚,沈芸被許愛黨撩撥地心神痒痒,幾次要飛了,許愛黨就開始正正經經地按摩……到了後來,沈芸急促地喘著氣兒求著許愛黨……


  求得狠了,眼裡婆娑,許愛黨這才低頭吻去了沈芸眼角的淚,重重愛她……


  經過了三夜的折騰,沈芸對美人計什麼的徹底死了心……


  許愛黨也知道自己折騰地過了,知道沈芸這個小身板一定受不住,憋了這麼久的「火氣」好歹泄了一點兒,再折騰下去,恐怕要耽擱沈芸的正事了。所以,許愛黨決定自己給自己找點兒事情做。


  「今年咱家自留地收穫不少,我尋思著,要不然就建個地窖?」


  沈芸一口粥噴了出來,「你說什麼!!!」


  「你放心,我在部隊那會兒看人建過地窖,知道怎麼建地窖才能儲糧。」許愛黨也只是找個活做做,「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就當我沒說過這話。」反正就是隨便找個活兒做,他可以跟他爸去開自留地去的。


  「要要要!當然要!不過地方我來選!」沈芸後悔地腸子都青了,早知道許愛黨自己會提挖地窖的時候,她一定不會為了地窖獻身三天的!

  「不過,一定要偷偷摸摸地挖!我看外頭形勢有點兒緊張,說不定有朝一日,地窖能成了咱保命的糧。」


  許愛黨點頭,他跟他的戰友都還有聯繫,自然知道得比旁人稍稍多一些,要不然,也不會打算挖地窖。「好,今晚,我就挖!」


  雖然心愿達成,沈芸就跟頭頂上落了烏鴉粑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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