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張氏的喪事過後,蔣茵茵立馬將蔣霖接回了王府,無視蔣國周的吹鬍子瞪眼,氣急敗壞。張氏生前對外雖然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性格,但暗中對侯府的掌控卻比任何人都要全面。侯府各個重要職位都是她安插的人,如今她這樣乍一去世,侯府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特別是蔣國周哪一群鶯鶯燕燕,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正妻的位置,蔣霖這個嫡子理所當然的就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後快。或許這樣的結果正是幕後之人想要看到的。
蔣茵茵當然不能給別人欺負她弟弟的機會,於是,幾乎是喪事一結束,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蔣茵茵就已經帶著蔣霖離開了。
會到王府後,蔣霖一直情緒低沉,無論蔣茵茵怎麼逗弄他,他都不吭聲。對此蔣茵茵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憂心想讓小花去陪他,又怕他年紀小藏不住話,被人一套一個準。於是蔣茵茵決定換另一種方法。
「來,小霖子,起床跟我跑步去。」這天蔣茵茵一大早就將蔣霖從床上拉了起來,拽著還睡眼惺忪的蔣霖開始圍著王府跑圈。
跑了半圈后,蔣霖已經完全清醒了,他有些無語地看著蔣茵茵的背影,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就不能讓他一個人靜一靜嘛!
但在跑了兩圈后,蔣霖已經完全不能思考這些有的沒的了。
胸腔彷彿被塞了一團火,灼燒著他的五臟六腑,此刻的他恨不得馬上暈過去。但蔣茵茵依舊不喊停,一旦他稍微慢一點,蔣茵茵就彷彿背後長眼了一樣,讓他快一點,還會甩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藤蔓,督促這他前進。
當藤蔓差點甩到他身上時,蔣霖內心是崩潰的,為什麼他的姐姐和別家的不一樣!為什麼別人家的姐姐既溫柔又溫柔,他姐姐即兇殘又更兇殘?!
一直跑完五圈,蔣茵茵估摸著這已經是蔣霖的極限了,於是讓他慢慢停下來,防止突然停下來抽筋。
蔣茵茵有些嫌棄地看著已經累成狗的蔣霖,嘖嘖兩聲,「你這身體素質,太差了,不行明天多跑兩圈。」
蔣霖:……已經氣到說不出話!
蔣茵茵沖他揮揮手,「回去洗漱吧,吃完早飯,還要學習功課。我們下午繼續。」
宛如一朵寒風中搖曳的小白花,蔣霖吸吸鼻子,感覺這個姐簡直藥丸,竟然將他一個留在了這個偏僻的角落!
他顫抖著撐起兩條小短腿,隨便找了個方向,一步一個腳印艱難地行走著。
極度疲累的蔣霖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直到他安全到達自己的院子,才轉身離開。
蔣茵茵回到房間后,發現趙澤墨竟然還沒醒。最近或許是身體在自行恢復階段,所以比較嗜睡。
蔣茵茵看著他安靜的睡顏,忍不住手賤戳戳他的臉頰,戳完還不夠,她又繼續朝外扯了扯他的臉頰,扯成各種形狀。
就在她玩了一會後,忍不住疑惑怎麼她這麼折騰還不醒,一抬眼就撞進了一雙漆黑剔透的眸子中。
裡面滿滿的都是寵溺與笑意,蔣茵茵不知道他看了多久,但是被這樣一雙眼睛專註地看著,彷彿他的世界只能容得下你一人的那種感覺,讓蔣茵茵莫名覺得臉熱。
她眉毛瞬間豎起來,兇巴巴地道:「好啊,醒了也不喊我一聲,還看我笑話,是不是又欠收拾了?」
趙澤墨看看她有些紅的臉,又特意瞥了一眼她的嘴唇,眼眸暗沉,「嗯。」
蔣茵茵:……
迅速回過神來,蔣茵茵邪魅一笑,「呵,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滿足你!」
說完,大臉直接蓋到了趙澤墨的臉上,直到親得趙澤墨氣息不穩,她才抬起頭,利索一抹嘴,咧嘴一笑,「怎麼樣,小妖精還滿意嗎?」
趙澤墨:……已經憋到說不出話!
蔣茵茵上午為蔣霖製作了一份訓練計劃,前期就是一些提高體力的常規訓練,比如跑步啊,蹲起啊,俯卧撐啊之類的。後期她打算慢慢教他一些格鬥術,雖然不要求他能一人敵十,但能自保還是需要的。
趙澤墨看著她為蔣霖忙前忙后,心中的嫉妒之意簡直要突破天際。而在蔣茵茵的刻意引導下,他也慢慢開始對她情緒外露了。
因此,他情緒一變化,蔣茵茵就有所察覺。
蔣茵茵抬起頭看向他,「怎麼了?」
趙澤墨盯著她臉上的一溜墨水,道:「我也要訓練。」
蔣茵茵一挑眉,壞壞一笑,「好啊,等晚上我給你做特訓。」
趙澤墨:……很好……
他移開盯著她臉的視線,默默收回想要遞給她的手帕,若無其事地開始他自己的工作。
蔣茵茵:???
咦?怎麼沒有害羞?
當下午蔣茵茵去找蔣霖做下午的訓練時,看到她的下人,紛紛低頭不敢再抬頭。蔣茵茵本還在疑惑,今天大家都是怎麼了,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直到蔣霖看到她,忍不住撲哧一笑,道:「姐,你今天中午沒吃飽嗎?」
蔣茵茵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麼說?」
「你是不是偷蘸墨水吃啦?」蔣霖指指她的臉頰。
蔣茵茵抹了把臉,果然抹下一手的黑,她突然想到剛剛趙澤墨的異常,忍不住冷笑一聲,「看我
回去怎麼收拾你!」
正在辦公的趙澤墨一個哆嗦,忍不住緊了緊披在身上的外衣,真是寒冬臘月,越來越冷了啊。
想到今天蔣茵茵頂著個花貓臉就出去了,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兩聲,在一旁的空白紙張上兩三筆勾勒出一直憨態可掬的花貓。
此時的趙澤墨並不知道今晚上他將要面臨著殘酷的『特訓』。
蔣茵茵給蔣霖布置好任務,自己找了個避風的小亭子坐下,掏出小花,使勁晃了晃,「小花你太懶了,怎麼天天睡覺!快起來看看今天的太陽多麼的美好。」
小花:你@#¥%!*!!
蔣茵茵:「說人類通用語言。」
小花:「凸你大爺,你不知道我在冬眠嗎?!」
蔣茵茵:「哎我說你一株花,還冬眠什麼的,真是太好笑了。」
小花內心裡翻個白眼,有老公就把它扔到一邊,無聊了就把它提溜出來。呵,今天就讓花爺爺告訴你,小花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
蔣茵茵抖抖小花的花朵,卻毫無反應,就知道它已經又開始休眠了。她無聊地嘆了口氣,轉而看向不遠的蔣霖。
蔣霖認真地做著她交代的動作,雖然有些動作在他看來很奇怪,但並不妨礙他清楚地感受到這些動作的作用。
他想要變得強大起來,這樣他就能保護姐姐,保護他重要的人。如果他很厲害很厲害,娘親就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蔣霖想到這兒,眼淚又要流出來,卻被他強行別了回去。姐姐說的對,只有女孩子才會一直哭,男子漢就要讓別人哭!
蔣茵茵滿意點點頭,不愧是她弟弟,性格也這麼像她!
下午的訓練一支持續了兩個時辰,結束后,蔣霖的手與臉頰已經凍得通紅了。
蔣茵茵握住他的手使勁搓了搓,不著痕迹地輸入了一絲異能。搓完手搓臉,搓完之後更紅了。
蔣霖只覺得被自家姐姐搓過的地方就像埋進了一堆毛茸茸里,暖暖的,柔柔的。
他舒服地眯起眼,下一秒後腦勺就被乎了一巴掌,「趕緊回去收拾去,還在這兒做什麼夢呢!」
蔣霖:……再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