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作為一個玉藻前7
這種事情，即便是程羽知道, 也要裝作不知道的模樣。何況, 他並不知道這通天的來意究竟是為何。於是他搖著頭, 低聲道, 「這我還真不知道！」通天教主冷笑了一手, 抬起一隻手在陽光中，顯得極為俊朗。他低聲說道, 「你這小狐狸，倒是狡詐得很。你明明知道, 這天地人三書的烙印你煉化不得, 卻與我說你不知道。」
通天教主搖了搖頭, 「程羽, 本座今日便教你一個乖！」他低沉地聲音帶著磁性, 「聖人乃是元神寄託天道, 擁有大道法體。聖心一動，可知過去未來的一切。即便是你隱藏得再深, 在聖人面前, 你沒有秘密可言。」轉過身, 通天教主似笑非笑地打量著程羽。
「是！」程羽慢慢地站起來，他這才知道聖人的可怕之處。聖心一動，可知過去未來的一切事情，一切因果。豈不是……難怪聖人執棋, 以蒼生為子。聖人竟然如此可怕么？程羽抿著自己的嘴唇, 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通天教主玩味地笑著說道, 「其實，鎮元子也是為了你好。」
「啊？」程羽有些疑惑，什麼叫做為了他好？莫非將地書的烙印給他，誆騙他用三書烙印成聖還是為了他好不成？程羽有些不太理解通天所說的意思，他只能愣愣地看向通天教主，眼光中的狐疑越來越多。
這通天教主究竟是來做什麼的，他為什麼拿走了乾坤鼎又還給你。他究竟是想要什麼東西，程羽心中沒有底，他有些慌亂。低著頭，整個森林似乎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那通天教主說道，「我也不瞞著你，你成聖之路有兩條。其一，便是用三書烙印，體會這天地人三大境界成聖。不過，你若是用這種方法成聖。成聖之後的實力稍弱，恐怕……到時候還是任由諸聖擺布的棋子罷了。不，或者說，倒是即便是你想要反抗，也會丟了麵皮。」通天的眼神銳利得像是一道劍光，「程羽，我今日找你來，便是想要與你說一件事情。」
「什……什麼事情？」程羽愣了一下，他看著通天教主那張嚴肅的臉，極為不解。什麼事情能夠讓這通天教主如此嚴肅。抿著嘴唇，程羽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話。那通天眯著眼睛，似乎是在尋思著什麼似的。
「本座與那諸聖都有舊怨，你乃天定成聖之人，本座如今助你一臂之力到時候……」通天教主冷笑了一聲，「你可要還本座這助你成聖的因果。」
程羽抖了一下身體，「不是說，聖人不沾因果，不如輪迴，天道不毀，聖人不滅嗎？怎麼，成了聖還要還因果？」通天的指尖有些發白，他低聲說道，「程羽，聖人之間的因果並不相同，我如今助你，只有一個條件。你若是答應，我便告訴你應當怎麼做。」通天的劍眉輕輕挑動。
「答應他！」系統的聲音在程羽的腦海中響了起來，「通天曾經被這五聖聯合算計過，你若是成了聖人。諸聖針對你，你雙拳難擋四手。而且……若是不答應他，在聖人的算計之下，你必定只能用那三書烙印成聖。你若是想用另一種方法成聖，必須要這上清親自允諾才行。」系統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似的，程羽都覺得自己的系統好像很古怪的樣子。但是他看見通天那目光炯炯地眼神，問道，「什麼條件？」
「結盟！」通天沉吟了一聲，「我若是告訴你另外一條成聖的道路，那三書成聖必然另有其人。但那人與你相熟，我與你結盟就相當與我這裡有三聖。」停頓了一下，通天教主繼續說道，「天地大劫即將來臨，若是我等不結盟，門外弟子便只能任由聖人屠殺。」
「好！」程羽輕輕點頭，「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若我用三書烙印成聖，那麼另外一個人便會斷絕了成聖的機會，而且在天地大劫之中，會被聖人所算計，是這個意思嗎？」
「的確如此！」通天的嘴唇輕輕地勾勒了起來，「算計他的人可不止鎮元子與女媧，那西方二聖與他也有恩怨。若是他成聖后，西方極樂世界也不會好過。在有那元始天尊也不願意看見此人成聖，而太上老君。他雖然太上無情，但能真的無情也就罷了，他不過只是抬高自己的身份罷了。」
「你的意思是，諸聖除了你之外，都在針對他？」程羽愣了一下，這郭破虜曾經究竟做了什麼鬼事情，讓諸聖都在算計他。看通天的模樣，似乎通天也是想要算計他的。但因為有程羽在，所以才沒有徹底的算計郭破虜。
等等，郭破虜你究竟做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讓這麼多的大能聖人都要算計你。想想，還有些瑟瑟發抖呢。
「不僅是諸聖，那天庭的亞聖昊天也不願意看見那傢伙成聖，而地府的平心嘛！」通天教主的嘴唇勾勒出了一絲冷笑，「她本就與那傢伙是死對頭，你覺得平心能夠安然無恙的看著那傢伙成聖嗎？你不一樣，你是應劫而生之人。」通天的雙手背負在身後，「你成聖乃是天道註定，但……那人成聖是有變數的。天道大勢雖不可改，但是諸聖從小勢入手，便也可改變天道大勢。」
程羽愣了一下，看向通天教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聽上去雖然有些玄乎，但程羽還是能夠接受得了。他輕輕點頭，「那麼，另外一條成聖之路是什麼？」
「以力證道，用法力打碎天道的枷鎖，你便能夠成為聖人。而且並非是天道聖人……」通天的嘴角微微地勾勒了起來，「大道聖人，雖然與天道聖人一般都是聖人。但大道聖人能夠提升的餘地，遠遠高於了天道聖人。大道聖人元神寄託大道，遠非天道聖人可比。」說道這裡，通天看著程羽道，「你若是想要成為大道聖人，第一步便是要達到亞聖的法力。」
「然後呢？」程羽愣了一下，「第一步就是要有亞聖的法力嗎？」
「達到亞聖的法力並不困難！」通天淡淡地說道，「你需要的是亞聖的法力和三清印記，有了這兩樣東西，你就能夠突破天道枷鎖成為大道聖人。」通天眼光銳利地看向程羽，「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說鎮元子其實是在幫你了吧。」
「三清印記是？」程羽愣了一下，這三清印記聽上去與那三書烙印似乎有些相似。但是聽通天這個口吻，似乎三清印記是一種極為難以得到的東西。
「三清印記便是太清聖人太上老君、玉清聖人元始天尊、以及本座上清聖人的元神烙印，三清的元神烙印中有盤古開天闢地的體悟，若是你能夠得到三清印記，自然能夠劈開天道枷鎖。」通天的手漸漸地綻放著光輝，「本座的元神印記可以給你，但是玉清與太清的元神印記可就沒有那麼好得到了！」
那像是一個溫潤的玉符般的東西飛到了程羽的面前，「程羽，你若是能夠體悟三清的元神烙印，自然能夠達道亞聖的法力！」通天教主說完之後，沉吟了一聲，「那玉清的元神烙印在他的先天至寶盤古幡之中，而太清的元神烙印則是在太極圖之中。即便是你用本座的元神烙印修鍊到了准聖之境，但若是太清、玉清的門人想要逼你煉化地書也極為容易。」
通天解下自己斜跨著的那把劍，遞給程羽說道，「此乃本座的隨身之物，此劍名曰青萍劍，你將此間拿去，我倒是想要看看那太清，玉清如何算計。」通天根本沒有將女媧放在眼裡，女媧雖然是諸聖之中第一個成為聖人之人，但也是聖人之中最為弱小的。
聖人亦有強弱之分，在於聖人領悟的天道強弱。近些年來，通天在碧游宮中從未出現過，一直體悟天道，他如今的法力堪比西方的阿彌陀佛，僅僅在太上老君之下，甚至還有直追太上老君的勢頭。程羽結果這把看上去有些古怪的青萍劍，點點頭。沒有在說話，的確三清的印記並不好拿。
他手中有通天的元神烙印，但還是遠遠不夠。
「貧道給你指一條路！」通天的嘴唇微微地彎了起來，「你從萬壽山一路向著北方而去，不用到北俱蘆洲。你若是能夠遇見穿著黑袍的青年，那麼你成聖的事宜便也就妥了。」通天似乎想了想，又說道，「不過一路艱辛，或許那諸聖弟子都會出來搗亂。」他輕輕地挑動著自己的劍眉，「你在此處煉化本座的烙印之後，在繼續前行。」
程羽點點頭，通天的雙手抱在胸前，看上去似乎正在警戒著什麼似的。他也不疑有他，盤膝坐下，拿著通天給予的溫潤玉符開始慢慢地煉化了起來。
通天的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我倒是想要看看這諸天的聖人究竟還要如何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