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真正生氣啦
勞斯萊斯飛快地在雨中穿梭。
陸海寧的額發上滴著雨水,那水珠落在張雨欣的臉上。
她茫茫然的大眼睛眨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
“是,張雨欣,我都知道了,所以你很失望?那天如果我沒有回來,現在是不是你連我名字都叫不出口了?張雨欣,我叫什麽名字?”
張雨欣扯了扯嘴角,看著他。
“張雨欣,我問你我叫什麽名字!”
此時此刻的陸海寧,有幾分走火入魔。
都是被她逼的。
“陸海寧,我和你在一起不開心。”張雨欣看向他,茫茫然。
“那十二年,你的笑容全他媽是偽裝的?”
這種狗屁話,他是根本不信的!
張雨欣默了。
那不一樣啊。
那十二年,他明明白白掌控著她的全部,可她卻從來沒有看透過他。
這種感覺很不好。
十二年時間,她知道他的隻有冰山一角,這多可怕。
現在,她累得不想去了解、去知道了。
他和別的女人有孩子也好,和趙美幽訂婚也好,她都不願意再進入他的生活了。
他不是她能控製的人。
他是天生的王者,她攀不上這樣高貴的男人。
她隻能遙遙仰望著他,祝福他。
她和他的差距,她從來都知道。
“說話!”陸海寧又掐了她一下。
“陸海寧,我不知道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我和你在一起,不開心,真得不開心。你看,以前我總想跟你去山上看雪。可現在,你帶我去看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一點都不開心。”
“陸海寧,有些東西,也許以前很想要,但過了想要的那個點後,忽然就不想要了。”
張雨欣臉色蒼白而平靜。
“找季先生做催眠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你不要遷怒季先生。我隻是單純……想忘了你。”
“張雨欣你他媽給我聽著,你休想!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你隻能是我陸海寧一個人的!”
陸海寧的手掐著她的脖子,雙眸通紅。
逼仄、狹窄的空間裏,他氣息不穩,心跳異常。
張雨欣笑了笑。
“陸爺,你怎麽那麽幼稚。”
哪有什麽下輩子,哪有什麽生生世世……
本來前些天,他們這輩子的糾葛就能到此為止的。
“張雨欣,如果你再敢找季清寒,別怪我對他和他女人動手。”
張雨欣氣息短促了一下。
“我不會再找季先生了,你放過他吧。但陸海寧,我還是不愛你啊,怎麽辦?”她無措地笑了笑。
笑容如一朵罌粟花,沾染了毒藥。
陸海寧的眼中如有什麽東西支離破碎。
張雨欣的嘴唇動了動——
就在她剛想開口時,陸海寧俯身,捧住她的臉,一個熱烈而纏綿的吻落了下來。
這細密的吻如同窗外細密的雨!
纏纏綿綿,無止無息!
他一隻手鉗製住她的雙手,一隻手壓住她的腦袋,強迫她和他接吻。
窗外的大雨落在窗戶上,唰唰直往下流,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水柱。
勞斯萊斯後麵的車座上,溫度驟然上升。
陸海寧薄涼的唇在她的唇上啃噬、碾壓,又撬開她的雙唇,強勢進入。
口齒交纏,連綿不息。
張雨欣被迫仰著頭同他接吻。
但,全程都是陸海寧在主動,她隻能接受。
張雨欣的耳邊是曖昧的接吻聲和窗外嘩嘩的雨水聲……
他的脖子上是被她的指甲撓出的紅血印,十分鮮明。
張雨欣嬌小的身子被他壓著,動彈不得。
就在她快要被他吻得窒息時,他才鬆開她的唇,退出。
車子往前開。
沒有多久,拐了一個彎,在張雨欣住的小區裏停下。
車子一停,陸海寧就抱著張雨欣下了車!
外麵的雨還在下,很大。
有雨水落在張雨欣的臉上,她默不作聲,隻睜著大眼睛看向陸海寧。
他的臉色很陰沉。
樓道口放著一盆聖誕樹,樹上掛了幾串紅燈籠。
樓道沒有電梯。
陸海寧就抱著她從樓梯上去。
黑暗的樓道裏,隻有陸海寧皮鞋走路的聲音!
一進門,陸海寧就將張雨欣扔在床上。
他脫掉大衣外套,解開領帶,高大的身軀壓了過來!
“張雨欣,想把我忘掉是不是?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陸海寧壓著她,耳鬢廝磨,“不愛我了?沒關係,愛不是說的,是做的。”
陸海寧伸手開了床頭的台燈,昏暗的房間裏多了光亮。
他雙腿壓著她的腿,脫掉她濕漉漉的外套。
張雨欣伸出小手,在他的臉上又撓了一下!
陸海寧猝不及防,俊美的臉頰上被她又劃了一道指甲印!
“你這爪子,我也會一天天給你磨平!”
“張雨欣,撓人很厲害是不是?你除了撓我,除了往我心上紮刀,你還會什麽?”
“那十二年,我對你好,你看不到。那我還對你好什麽?嗯?”
陸海寧怒,捉住她的手!
雙腿、雙手都被鉗製,張雨欣任由陸海寧擺布。
“陸海寧,你不能這麽對我,我還想嫁人,我還想好好過日子……你何必毀掉我下半輩子,你不能這麽逼我……”
張雨欣小聲啜泣。
水汪汪的大眼睛無措地看著他。
一縷潮濕的發絲沾在她的臉側。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陸海寧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露出一截性感的鎖骨,男人味十足。
他的黑色襯衣裹著他修長的身材,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
“我逼你什麽了?是你在逼我!要我把心剖給你看?讓你看看,它被你傷成了什麽樣子!”
“我忘了你,對你來說不好嗎?你嫌我煩,嫌我吵,以後再也沒有人在你耳邊喋喋不休了,你應該高興,你終於擺脫我了……你應該記得,我話多的時候,你就說我吵,我發小脾氣的時候,你就嫌我鬧……我以後再也不吵不鬧了,不好嗎?”張雨欣哭道。
“不好!你吵也好,鬧也好,安靜也好,把天海市翻了天也好,你的身邊都得有我。”
“那我以後跟別的男人上床,你也要跟著嗎?”張雨欣吼他。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陸海寧按住她。
那眼神,要生吞活剝了她!
他伸手,撕扯開她的裙子拉鏈。
“扒拉”一聲,裙子從她身上掉下。
窗外的雨下個不停,“啪嗒”“啪嗒”敲打窗戶。
連綿的雨水急速流淌,聲音很響。
陸海寧的大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遊走……
張雨欣肩膀顫抖,害怕得像隻剛出生的小奶貓。
她的身體在陸海寧的撫摸下蜷縮成一團,眼神裏滿是驚慌失措。
“九九,我一點都不喜歡現在這樣子的你,三年前,你往我床上爬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陸海寧俯下身,在她的耳邊吹了一口氣。
嗓音低冽而曖昧。
透著男性特有的低沉和性感。
“你能不能不要把我三年前犯的錯誤一遍遍拿來說?”張雨欣哽咽,“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喝醉酒,不該抱你,不該爬你床,不該不吃避孕藥……我知道我錯了,我知道我下賤……”
陸海寧的心口如有一隻手抓緊。
他渾身血液逆流,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寒意。
“明明知道你有心上人,我還爬你床。我就是不要臉,不知廉恥,不懂天高地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張雨欣哭得厲害,肩膀在抖。
“我真得錯了,這三年,我也付出了我能付出的全部代價。如你所見,我以後都不能再有寶寶了,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已經是極致的懲罰,所以……陸爺,我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好嗎?”
“我以後不會再做三年前那樣不知廉恥的事,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的,真的不會……我離得遠遠的好嗎?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立字據的,我也可以發誓啊……”
“陸爺,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我真的可以發誓,如果我張雨欣以後再介入陸爺你和趙小姐的生活,我就……”
“夠了!”陸海寧吼了一聲。
他勒住她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氣!
張雨欣的這張小嘴還是很厲害——
一字一句,如一刀一劍,戳得他心口不停流血。
張雨欣哭了,像隻花貓,不停顫抖——
“你不信嗎?”
陸海寧灼熱的目光盯著她的眼睛:“信,我怎麽不信,你說的每個字我都信。你連找季清寒催眠這種事都做了,我還有什麽不信你的?嗯?”
“那你還想我怎麽做,你起來好嗎?我想洗澡,冷。”
張雨欣懇求地看著他。
目光裏滿是可憐兮兮的光芒。
她蜷縮在他身下,抽了抽鼻子。
“還想你怎麽做?張雨欣,做錯事,是要受懲罰的,更何況是這種無法饒恕的錯!”
陸海寧盯著她,目光灼灼。
他的掌心是滾燙的溫度,撫摸過她身體時,連帶著自己身體也在急速升溫。
“我沒錯,我找季清寒,有什麽錯?”
張雨欣倔強地看向他。
眼裏,是不服輸的小脾氣。
這錯,她不認。
她何錯之有?
她忘了他,不好嗎?他和趙美幽平平靜靜過日子,她自己一個人安安心心生活。
不好嗎?
相忘於江湖。
“張雨欣,如果我現在撒手讓你去找季清寒,你是不是立馬就去了?嗯?”
陸海寧的怒意已經壓製到一個點。
“我沒錯。”張雨欣依然不認。
從小到大,隻要是她覺得沒有做錯的事,她是從來都不會認的。
不管陸海寧怎麽威逼利誘。
就像曾經,有男生偷偷把情書塞進她的書包裏,被陸海寧發現了。
陸海寧對她早戀的事一向敏感。
那次也不例外。
他以為她早戀,將她單獨叫到客廳,一陣好訓!
最後,他淡淡問她一句“知錯了嗎”。
她就是那樣倔強地看著他,咬著唇瓣——“我沒錯。”
她沒錯,為什麽要認?
這會兒,她也這麽看著他。
她沒錯,為什麽要認?
“真不知道這十二年,我把你的心養到哪裏去了。張雨欣,沒有哪個女人會像你這樣。”
“陸爺,你說完了嗎?你能不能離開?我不想跟你有牽扯,我配不上你,那些年,是我逾越了。”
張雨欣臉色蒼白。
她薄涼的唇微微顫動,一字一句說著。
她配不上他,她這種身份的女孩子,擱在古代,也就是給他做妾的命。
“夠了!”
陸海寧暴怒。
他解開領帶,纏繞在她的手腕上,將他雙手綁了起來,勒緊!
“你幹什麽?你能不能別這樣,能不能……我求你……求你……陸爺……我求求你……”
張雨欣預知到他要對她做什麽,淚水直流。
那十二年,她不曾對他說過一個“求”字。
可現在,她卑微地求他。
張雨欣的雙手被他綁上,陸海寧抬起她的下巴。
“九九,三年前那一晚什麽感覺是不是都忘了?嗯?”
他的眼眸中是灼熱的情欲。
那欲望,能把人點燃。
“我不要……我真的不要……”張雨欣扭動身軀,哭瞎,“放過我,放過我好嗎?我不想做……”
他的手從她的大腿內側探了上去。
絲毫不理會她的拒絕。
張雨欣下意識並攏雙腿,卻被他強硬分開。
陸海寧脫掉身上的襯衫,解開皮帶。
張雨欣閉上眼睛,滿臉淚痕。
“陸海寧,你混蛋,你不是個東西,不是個東西……”張雨欣哭得撕心裂肺。
“我哪怕做盡世上的混蛋事,我也不可能放你離開我。”陸海寧沙啞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他掐住她的脖子,逼她和他對視。
“看著我,九九。”
張雨欣不肯,轉頭,閉眼。
“九九,三年前你可不是這樣的,三年前的你摟著我的脖子,知道你跟我說了什麽嗎?記不得了?嗯?我可曆曆在目。”
張雨欣錯愕。
她不想聽,一點都不想聽。
可陸海寧非要說。
“九九,你說我很厲害,非纏著我再來一次。一次不夠,還要兩次,兩次不夠,三次……小妖精,我被你磨了一夜。”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張雨欣徹底妥協,哽咽。
她沒有錯,她也認了。
陸海寧真得是禽獸。
“錯在哪裏了?說。”
他的胸膛壓著她的柔軟,在她的身上蹭了蹭。
“錯在十五年前,我不該咬你的棒棒糖,不該跟你說話,不該跟你回家……”張雨欣斷斷續續地哭。
一提往事,淚水比雨還涼。
“張雨欣,我看你是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