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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他是不行嗎?

  陸海寧坐在沙發上,英俊的眉頭鎖著,深沉的雙眸裏是幽邃的光澤,依然是成熟穩重的模樣,臉上沒有太多情緒和波瀾。


  張雨欣的雙手盤弄著烏黑的頭發,紫葡萄一樣的大眼睛看向他。


  陸海寧沒有繼續問,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他不走,她彎了彎唇角:“舍不得我走啊。”


  不過是句玩笑話,陸海寧眉頭皺了皺。


  “也是,我也有點‘舍不得’你,最後一麵了,對嗎?”張雨欣的臉上倒有些薄涼。


  來天海市一趟,他給她的答案沒有變,還是那樣。


  她也死心了。


  徹底死心。


  他是真得一點沒有在乎過她的感受,若是在乎,他不會親手解決她的父親和弟弟。


  她的心,涼了,如寒風吹過。


  他可能不知道心涼一次需要多久才能捂暖……


  他隻是看著她,沒有開口。


  “我想繼續睡覺了,明天早上七點的鬧鍾。”張雨欣道,“你記住你的話,不再來找我,這一次,我希望你說到做到。不然啊,你在我心裏真得很言而無信。”


  “張雨欣。”


  “嗯?”


  “晚安。”他站起身。


  沒有再跟她多說什麽,陸海寧走了,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隨之消失的還有他身上那淺淡的沉木香。


  張雨欣愕然,心口漾著不明的感覺。


  她抱緊胳膊,忽然之間……睡意全無。


  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明亮的光線傾瀉下來,落在她的發絲上、睡衣上。


  他的被子、枕頭間無不充斥著屬於他的氣息,她和他,認識十六年了啊。


  漫長而纏綿的回憶猶如潮水洶湧而來。


  侵蝕著她的思緒。


  這股子思緒怎麽都壓不下去,越是想壓,越是反彈得厲害。


  她跳下床,迤迤然走到臥室的酒架前。


  高大的酒架上放著很多紅酒,都是很名貴的品種,張雨欣隨手挑了一瓶。


  酒架上也有高腳杯,她往杯子裏倒了一半的紅酒。


  自從去了芝加哥,她就沒有喝過紅酒了,最多也是喝點啤酒解饞。


  今天……忽然很想喝酒。


  喝了酒睡一覺,就什麽都記不得了。


  她坐在地上,坐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一個人端著酒杯默默喝酒。


  外麵的路燈靜靜照著地麵,張雨欣一會兒托著腮,一會兒晃動著雙腿。


  窗外燈光漸漸迷離。


  酒精真得很有刺激感。


  是不是抽煙更有刺激感?

  不然的話,陸海寧為什麽那麽喜歡抽煙。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像是春筍一樣,壓不下去了。


  她一笑,爬到櫃子前去找陸海寧的煙。


  翻箱倒櫃地找。


  這麽多年,她都不敢有這麽大膽的想法,今天不知怎麽的,就覺得很有意思。


  她趴在地毯上,翻他的櫃子。


  “藏哪兒了,沒煙嗎?”張雨欣一邊嘀咕一邊找。


  翻了好幾個櫃子都沒有,反倒是把他的房間弄得一團糟。


  “生氣。”張雨欣鼓起腮幫子。


  好不容易有這麽個大膽的想法,結果找不到煙。


  她不信,繼續低頭找。


  終於,她在床頭的櫃子裏翻到一盒沒有拆的香煙。

  同時,她驚呆了,她看到了一樣熟悉的東西,她一年前賣過的套。


  她賣過的東西,她當然認得。


  他居然沒用完啊?

  張雨欣隨手翻了翻,還剩這麽多。


  他是不行嗎?

  她也沒賣他多少,一年了,這麽點都用不完?沒用。


  還是說他不喜歡戴?也有可能……


  張雨欣歎了口氣,還剩這麽多啊,太浪費了,質量很好呢。


  她也記不得賣了他多少,感覺他沒用似的。


  不過也不奇怪,男人除非迫不得已,沒幾個喜歡用的。


  張雨欣不管了,她拆了他的煙盒,抽出一支煙。


  她還在桌子上找到了一隻打火機!


  酒精刺激得她腦袋漲漲的,在這控製不住的酒精中,她點了煙。


  煙霧繚繞,她皺眉。


  難聞。


  就在她硬著頭皮想要抽一口試試看時,忽然,臥室的門被猛地踢開!

  陸海寧繃著臉,沉沉站到門口!

  身上,帶著肅殺的冷意。


  此時,張雨欣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毯上,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高腳杯。


  煙點燃了,酒喝了一半。


  她正皺著眉頭琢磨香煙。


  “張雨欣,瘋了是不是?我才走多久,你就發瘋?你就不能讓我省心?”陸海寧大步上前,扳過她的肩膀。


  他彎下腰,從她手裏把香煙搶過來,掐滅。


  張雨欣的手一抖,紅酒不可避免地撒了一地。


  “哐當”一聲,她生氣地將杯子扔在地上!大眼睛瞪著他!


  “我生氣了!”她坐在地上,像隻洋娃娃,頭發散亂,皮膚白皙。


  肩膀被他掐出了痕跡,她瞪著他,一臉的惱意。


  整顆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但她認得眼前的這個人,認得的!


  “生氣?你有什麽資格生氣?”他的房間裝了報警器,一旦有煙霧,他就會立即收到警報。


  原以為臥室出了什麽事,他著急地趕過來,沒想到是她在點煙。


  陸海寧氣得不輕,咬牙切齒。


  臉色陰沉陰沉。


  陸海寧將睡袍袖子捋了上去,蹲在地上,蹲在她的麵前,一雙銳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麵前的張雨欣跟個小女孩似的,粉嫩的臉,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是十幾歲的模樣。


  他用手掐住她的肩膀:“為什麽喝酒,還敢抽煙?嗯?說話。”


  張雨欣企圖甩開他的手,可是甩不開。


  “你好煩啊,想喝就喝唄,這也要問為什麽?我就是睡不著想喝酒,滿意?”


  她的大眼睛裏是一層朦朧的水汽,霧蒙蒙的。


  小臉蛋上寫著不服氣。


  她坐在地上,陸海寧蹲著,四目相對,空氣中是濃濃的火藥味。


  她很瘦弱,被高大的他罩著,更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


  小可憐。


  “我跟你說過,女孩子不準抽煙、喝酒,你是記不得我的話?”


  “嗬嗬嗬,我幹嘛要記得你的話?你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的話,憑什麽要我記得……你是不是忘了你說過些什麽……你怎麽記得……你年紀大了,健忘。”


  張雨欣的肩膀被他掐得很疼。


  他的眼底是肅冷的光芒。


  “不要掐我,我沒的說錯,你就是年紀大了。”張雨欣盯著他的臉,白皙的小手往櫃子邊一指,“那個就是證據,證據懂不懂。”


  她醉了,臉蛋兒通紅。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剛剛喝下去的酒,這會兒酒勁全都上來了。


  陸海寧眉頭一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


  他這才發現,他的臥室被她翻得一團糟,就像是進了小偷一樣。


  視線移過去,他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


  被他壓在櫃子裏的套被她翻了出來。


  當初照顧她生意買的,這會兒倒成了她笑話他的資本。


  張雨欣樂了,笑嗬嗬看向他:“沒話說了吧,你就是老了,不然怎麽會一年都用不完。老男人,不行了,老男人,不行了……”


  陸海寧當真是被氣到。


  “我行不行,你心裏沒數?嗯?”陸海寧看著她。


  “記性差,沒用,脾氣大……”張雨欣就跟沒聽到他的話似的,數落他的不是。


  要不是他這會兒沒有太大的興致,他真想叫她看看,什麽叫“不行了”。


  也就張雨欣敢當著他的麵說他不行。


  “記性差,沒用,脾氣大……”她還在順口溜一樣撅著嘴巴數落他。


  “張雨欣,真能耐。”陸海寧拿她毫無辦法,“我要是欺負你,你等會兒又該哭了。”


  “你也就會欺負我,我好欺負唄。不就是說到你的短處了……”


  “短不短,你心裏沒數?”


  “流氓,你耍流氓!不要臉的……”張雨欣被人占了便宜,拳頭如雨點一樣落在他的胸口,生氣。


  她的眼神模模糊糊,但她還看得清陸海寧。


  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他悶哼一聲,皺眉。


  胸口的傷還沒有恢複好。


  他捉住她的拳頭,將她拉到自己懷裏來,雙手將她的腰箍住。


  張雨欣撞到他堅硬的胸膛,揉了揉小腦袋:“疼。”


  “疼?疼了才長記性。”陸海寧伸手替她揉了兩下。


  喝醉酒的張雨欣潛意識裏沒有排斥他,因為他身上熟悉的氣息是她曾經最依賴的。


  她動了動小腦袋,在他的睡袍上蹭了兩下,就像是困倦的小貓。


  就差衝他“喵喵”叫兩聲。


  她蹭著他的樣子特別有意思,陸海寧的唇角忍不住揚了揚。


  “下次還喝不喝酒,敢不敢點煙?”陸海寧的大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你不要臉。”張雨欣動了動身子,“喝,點。”


  “不長記性。”陸海寧似乎也拿她沒辦法,除非親自看著,哪裏還有一點辦法。


  “我就是不長記性,生氣嗎?生氣就對了,我生氣,你也要生氣,我們才扯平。”


  她仰起小臉,眯著眼睛看向他。


  “陸海寧,我這兩天很生氣,你知不知道我很生氣?”


  “叫我什麽?”


  “陸海寧!”她抬高聲音,咬牙切齒!

  “換一個稱呼。”喝醉酒的張雨欣,任由陸海寧欺負。


  “陸……壞蛋?陸……流氓?陸……大爺?”


  “……”


  張雨欣看他臉色變了,咯咯笑:“你喜歡我叫你什麽?”


  “我喜歡什麽你就叫嗎?”陸海寧看向她紅撲撲的臉龐,像一隻熟透的紅蘋果。

  她是醉得不輕。


  她的小手攥著他的睡袍,搖頭:“不。”


  陸海寧被她氣笑:“沒見過你這樣的,我抱你去床上睡覺。”


  “我還沒有說完……我說我這兩天很生氣……”


  “為什麽生氣。”


  “你不讓我出門。”


  “好了,別氣了,以後讓你出門。”


  “你記性不好,你記不得,你得立字據,不得反悔那種。如有反悔,天打雷劈。”


  “我不反悔。”


  “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我到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麵目。”


  “……”


  張雨欣扯他睡袍的領口,口中念念有詞。


  她一喝醉,話就多了起來。


  大概是太生氣,她順手就把他的睡衣領口扯開。


  一扯開,陸海寧性感的肌膚就露出一小截。


  陸海寧喉嚨一動,壓住體內的火,扣住她的手腕:“喝醉就撕人衣服?嗯?”


  張雨欣被他扣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你長得好看啊……”


  “改天遇上好看的,你是不是都要撕?”陸海寧的眼底是閃爍的微光。


  張雨欣被他吼了一下,癟起嘴巴,不開心:“我就喜歡撕你衣服!現在撕,以後還要撕!”


  “你知不知道你在耍流氓?不要臉的。”


  陸海寧彎唇,用手拍了拍她的臉蛋兒。


  “唔。”張雨欣在他敞開的領口蹭了蹭,毛茸茸的腦袋壓在他的胸口,開心了,“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要抽煙喝酒燙頭發,耍流氓……”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所以我說你就是壞。”張雨欣在他脖子上啃了一下,像是小狗子,“壞死了,很討厭。”


  她一撒嬌,陸海寧就壓不住。


  他忍得眉頭皺起,有些撐不下去。


  她難得跟他撒一次嬌,他多多少少控製不住自己。


  但他還是盡力在壓製,如有火燒。


  地毯是軟綿綿的,張雨欣換了個姿勢,像小兔子一樣撲進他的懷裏,動來動去。


  “安分點。”陸海寧扣住她的手腕,“張雨欣,聽著,去了芝加哥,不允許再碰煙酒。”


  “那你在天海市,碰嗎?”


  “……”還真會跟他討價還價,陸海寧淡淡哄她,“不碰。”


  “我不信你,你就是個騙子,我早就發現了,你就是個騙子,大騙子!”


  “我騙你什麽了?”


  “色。”


  陸海寧氣笑:“你看看自己,現在是你占我便宜,還是我占你便宜?嗯?”


  她掛在他的脖子上,不肯鬆手,倒說他是騙子。


  “是你勾,引我的。”張雨欣撅起嘴巴,不高興。


  她做什麽都是對的。


  “……”陸海寧覺著小丫頭真是不可理喻,她倒還有理了。


  隻是她這模樣,他多看了兩眼。


  一時間,他忘記離開。


  張雨欣靠在他的懷裏,覺得很暖和,歪著腦袋不肯放。


  她軟綿綿的小爪子抓著他的衣服,就這樣八爪魚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她沒說話了,他也就靜靜抱著她,沒讓她摔下來。


  他的肩膀和高大,足以支撐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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