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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另一個籌碼

  整場晚宴,進行了四個小時。


  晚上十一點,宋少俊信守承諾,親自將寧安送回公寓。


  他住的地方離她的公寓比較遠,寧安覺得過意不去。


  晚上的宴會,因為宋少俊在,顧回音沒敢跟她怎麽樣,顧回音好幾次想靠近宋少俊,也都被宋少俊的助理擋了過去。


  樓下,宋少俊揮揮手:“上去吧,晚上冷,回家把禮服換下,別著涼。”


  “謝謝宋總,慢走,我上樓。”寧安的身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晚上出來得匆忙,忘記拿外套,這會兒站在外麵,著實冷。


  “快上去。”宋少俊沒有立即關上車門,他的眼底是明亮的光芒,如空中璀璨星子。


  寧安裹緊外套,踩著白色高跟鞋往樓道跑。


  她晚上喝的酒不多,但還是昏昏沉沉。


  她按了樓道電梯,像往常一樣往自己租住的公寓走。


  就在她走到門口時,忽然發現她的公寓前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男人依靠在牆壁上,手指間夾著一支沒有點的煙。


  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宋少焱轉過頭,淬了冰的眸子看向她,寒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舍得回來了?”


  “你怎麽在這兒。”寧安走過去,目光詫異,“現在已經很晚了。”


  宋少焱冷冽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寧安身材很好,腰肢纖細,雙腿修長,穿著高跟鞋更加顯得高挑。


  她的頭發微卷,更帶著萬種風情。


  晚禮服就像是替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很合身,適合她的身材和尺寸,重點是……價格不菲。


  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西裝上。


  男人的西裝。


  一看就知道是宋少俊的,他的弟弟挑得很,隻穿那一款的。


  “怎麽,沒跟宋少俊回家過夜。”


  “宋少焱,你他媽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我懶得跟你解釋,你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寧安惱火,“讓開。”


  她走到他的麵前,企圖推開他。


  但宋少焱力氣大,他一把拽掉她身上的西裝,狠狠揉了一通,摔在地上。


  西服扯開,寧安渾身一涼,她抱緊胳膊。


  她穿的是一字肩的禮服,再加上現在是寒冬臘月,很冷。


  “你發什麽神經,宋少焱?我中午就跟你說了,晚上有個晚宴,你現在這是什麽態度?忘了?”


  “寧安,禮服裙是他買給你的?”宋少焱的目光落在她的裙子上,狠狠剜了一眼。


  “我自己買的。”寧安怕他又發神經。


  “嗬,寧安,你買不起這個牌子的禮服,你也舍不得買。”宋少焱冷笑,“一條裙子十幾萬,他還真舍得。”


  寧安怔了一下。


  她對禮服裙沒有太大的研究,對奢侈款的更沒有研究。


  她拆開包裝的時候還詫異,這個牌子她沒有聽說過,很小眾。


  現在聽宋少焱這麽一說,她才知道……


  倒是寧安帶著酒意,笑了笑:“宋公子對女人的衣服很有研究。”


  “寧安,你別陰陽怪氣的!”宋少焱拽過她的手腕,沉著臉將她拽到自己懷裏來!

  寧安穿著高跟鞋,一個沒站穩,踉踉蹌蹌跌倒在他的懷裏。

  天旋地轉之間,她的腦子暈了一下,迷迷糊糊。


  她仰起頭,迷醉的目光看著他的臉龐,水波般的眼底氤氳著淺淺的水汽,就像是一隻迷途的鹿。


  晚上喝了不少酒,她這會兒看他還是稀裏糊塗的。


  有時候覺得他是宋少焱,有時候又覺得像宋少俊。


  他們兄弟倆並不是很像,但喝醉的她看著就感覺……像。


  “我送給你的裙子,你死活不肯收,他送你的,你立馬就穿上,是嗎?”宋少焱掐住她的下巴,抬高嗓音。


  “能不能別在外麵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臉。現在幾點了?公共場合,不影響別人休息嗎?”


  宋少焱被她反駁得無話可說。


  寧安從包裏摸出鑰匙,她低著頭開門。


  她想趁機將他關在門外。


  但宋少焱看穿了她的心思,扭住她的手腕,門一開,就將她推了進去。


  “你幹什麽!”


  宋少焱關上門,將她抵在牆壁上,沒有開燈!

  他危險的氣息拂麵而來,寧安靠著牆壁用力掙紮。


  “宋少焱,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欺負女人,很有本事是不是?”寧安最看不慣他這樣。


  仗著沒有離婚,對她動手動腳。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送你裙子,你怎麽都不肯收,他送你裙子,就立馬就穿,是不是。”宋少焱眼眸通紅。


  “我不知道這裙子這麽貴。”


  如果知道,她是不會收的。


  現在好了,欠了宋少俊這麽一個人情。


  “不貴就收?別的男人送你東西你就收?你還有沒有一點結過婚的自覺性?嗯?寧安。”


  “你想我怎麽樣?離婚協議書我早就給你了,你不簽字,怪我嗎?”


  “我說了,除非我厭倦,否則,我不簽!”


  “那你說,怎麽就厭倦我了?是不是我跟別的男人睡一睡,你就厭倦我了?”寧安呼吸不順,一口氣梗在喉嚨裏,“如果是這樣,我倒不介意嚐試下。”


  “你還要臉嗎?這是一個女人應該說出口的話?”


  “宋公子,這句話是不是該我來問你?”寧安不卑不亢,隻是頭昏沉沉的,“我想好了,隻要你肯離婚,你要什麽我都答應。”


  雖然她知道,她也沒有什麽好給宋少焱的。


  他宋公子什麽不缺。


  “什麽都答應?行……給我生個孩子。”


  黑暗中,宋少焱冷魅、低沉的嗓音響起,渾身散發著讓人懼怕的冷意。


  雖然整個公寓都很黑,但他銳利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帶著深沉。


  寧安整個人一哆嗦,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沒有聽錯……他說給他生個孩子。


  嗬……生孩子?把她當成了什麽?

  不準她工作,還要她生孩子,他當自己是皇帝嗎?

  一股子冷意從腳底騰升而起,她的心也在慢慢變涼,如同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她的手有點抖,肩膀也在顫動。


  她的腦子裏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


  孩子……是不是他的另一個籌碼?

  他又想做什麽?

  她記得爺爺說過,成家立業,如果他能有一個美滿的家庭,好好過日子,會考慮將宋氏給他。

  這是條件的一部分。


  前段時間她去宋爺爺的別墅,宋爺爺也有問過她,為什麽還不要一個孩子。


  有了孩子啊,會不一樣,家裏會有歡聲笑語。


  她孤獨的時候,也會有孩子陪著她。


  她記得她當時笑著回絕了宋爺爺:“爺爺,我們暫時還不想要孩子,等過年後考慮下,這段時間少焱忙,我也有點忙。”


  宋爺爺對她向來溺愛,她說什麽,宋爺爺都信。


  當即,宋爺爺也沒催她,還說“不急,不急”。


  她也不知道還能敷衍多久。


  如今,宋少焱忽然提及孩子,她整個人都哆嗦了,嚇得不輕。


  一顆心“砰砰”直跳,驚慌失措,瞳孔裏溺著一片深沉的海洋。


  她無力地推了推他,嗓音也在抖:“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可能給你生孩子。”


  她怎麽允許自己給他生孩子?

  “怕成這樣?開個玩笑而已。”宋少焱冷笑。


  “你他媽能不能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我不是你開玩笑的對象。”


  “寧安,你很沒意思。”


  “我本來就沒有意思,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你去找有意思的人,行不行。”


  “寧安,我會在天海市呆三天,這三天,我會住你這兒。”


  “你要是不怕我們的關係被曝光,你就住吧。”


  “你從來不會關心我一句是嗎?”宋少焱生氣地拽住她的手腕,靠近她,滾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我感冒了,你不知道?”


  說著,宋少焱就咳嗽了兩聲。


  寧安中午就聽到他在咳嗽,隻是懶得問。


  他現在的所有事情,她都懶得問。


  “感冒的話就離我遠點,免得傳染給我。”


  “寧安!”


  宋少焱生氣,黑暗中,他壓住她的胸膛,側過頭,一個吻精準地落在她的唇上。


  寧安下意識閉上眼睛,她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感受到他的力道。


  他很生氣。


  寧安同樣不知道他在氣什麽,有什麽好氣的。


  她說的話有問題?

  他感冒了,為什麽沒有一點自覺性呢?還吻她?


  她也生氣了,用手推他肩膀。


  唇邊滿是他的氣息,帶著煙草味,混合著屬於他的味道。


  寧安很熟悉,同時也很排斥。


  她皺著眉頭,使勁推他。


  這一次,宋少焱倒沒有想糾纏太久,他很快就放開她,不再親吻。


  “你感冒了還這樣,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把我傳染是不是?王八蛋。”她最討厭感冒了,尤其是冬天,要是感冒了會很耽誤事。


  而且,一感冒,整個人都提不起勁,蔫蔫的。


  “吻一下又不會感冒。”他倒是委屈。


  “你是不是連常識都沒有了?”寧安不想跟他吵。


  有時候他就是這樣,委屈起來好像全天下都欠他似的。


  總是覺得自己是有理的,自己做的是對的。


  卻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那你知道我感冒了,應該怎麽做。”宋少焱理直氣壯地問。


  此時此刻,公寓很黑。

  如果燈開著,寧安一定可以在他的臉上看到驕縱又傲嬌的表情,就像個要糖吃的小男孩。


  哪怕現在一片漆黑,她都能感受到他語氣的惡劣。


  “怎麽做?我能怎麽做?我他媽趕你出去!”


  寧安順手就要繞過他去開門!


  可是宋少焱眼疾手快,擋在她的跟前,不讓她去開門,而且順勢一推,將她推著往臥室走去。


  他對寧安的公寓不熟悉,磕磕碰碰撞到了桌子,疼得他眉頭一皺。


  “燈在左手邊,麻煩你開一下好嗎?”寧安實在是受不了。


  “咳咳。”宋少焱咳嗽兩聲,這才打開燈。


  燈一開,四處通亮。


  寧安看到他手臂被撞了一塊,瞬間青紫。


  “鬆手,我要洗澡。”寧安警告他。


  “我感冒了,本來沒有這麽嚴重,今天趕飛機回來,嚴重了。”宋少焱還在重複這個事實。


  “你感冒就感冒唄,你是五歲的孩子嗎?孩子都知道生病要吃藥,你不知道還是怎麽的?”


  “我是今天回來才加重的。”


  “然後呢?”寧安低頭換上拖鞋。


  “……”


  “藥箱在臥室床底下,你自己找,我沒工夫伺候你。”寧安去收拾衣服,準備洗澡。


  她還沒有伺候人的習慣,更何況她喝醉了。


  “藥治不好。”


  “藥治不好?”寧安蹙著眉頭看向他,覺著好笑,“藥治不好,那你說怎麽辦。”


  “你得抱我兩下。”


  “那你去死好了,媽的。”不愛說髒話的寧安,這會兒也有點受不了,她今晚上趁著喝醉說了不少髒話。


  但她總分不清,是她醉了,還是宋少焱醉了。


  明明他的胡話更多。


  寧安不再管他,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


  宋少焱看著她無情的背影,心裏頭有些心酸。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去她的臥室拿藥。


  她的臥室很幹淨,散發著清新的茉莉香,很溫馨,牆上是綠色的牆紙,雅致漂亮。


  床鋪被她收拾得一絲不苟,被子、枕頭都是整整齊齊的。


  這種整齊,特別讓人產生破壞欲。


  宋少焱先將藥箱翻了出來,找到感冒藥,就著礦泉水吃下。


  他的目光漸漸兒投放在她的床上,也不管寧安同意不同意,他幹脆脫了鞋子坐上她的床。


  床上的氣息和她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也和曾經宋宅的一樣。


  寧安擦著頭發出來時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瘦削、憔悴的男人倚靠著她的枕頭,身形修長,無精打采地坐在床上,百無聊賴地在翻著手裏的書。


  那是她剛買的一本英文版《德伯家的苔絲》,還沒有看幾頁,而宋少焱似乎看得挺專注。


  看到他衣服也不脫就坐在她的床上,寧安氣得要命。


  “你下來行不行?我準你睡我床上了?”


  “不給我睡,給誰睡?”


  “給誰睡都不給你睡!”


  “安安……給宋少俊睡過嗎?”宋少焱看著她的眼睛,不放鬆。


  他這話裏有話,寧安胸口的火冒了上來,眼底凝結著冰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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