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看上去很公平,是嗎
她的手藝一向都不差。
蛋糕鬆軟可口,上麵是一層動物奶油和絲滑的巧克力。
確實隻是一人份。
做好後,韓雨柔端著蛋糕坐在沙發上,默默看書。
“喲,這蛋糕很不錯啊。”容錦承一進來就看到她手裏的甜點,“你怎麽知道我愛吃?還是說,柔柔,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那真是太好了。”
容錦承大步走過去,沒等韓雨柔說出一句話來,他就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裏那塊蛋糕喂到自己嘴裏。
“果然,味道不錯,就跟你一樣。”容錦承眯起眼睛,一臉欣賞地看著韓雨柔。
韓雨柔冷漠地抽手,站起身,將剩下的蛋糕甩到了他的臉上!
“容少這麽愛吃,那就吃個夠好了。”韓雨柔發了脾氣,臉色很難看。
容錦承白淨的臉上被甩了蛋糕,整張臉都花了。
女傭嚇壞,趕忙給他遞了濕巾,一句話不敢說。
容錦承抹了一把臉,看了看女傭,嗓音平靜:“你先下去。”
“是,容少。”
女傭哪裏還敢在這兒逗留,巴不得離開。
她飛快地跑出客廳,此時此刻,客廳裏就隻剩下容錦承和韓雨柔兩個人。
韓雨柔在容錦承的語氣裏聽到了和平時不一樣的陰鷙,是,陰鷙。
她的心跳了跳,退後兩步,雙目避開他銳利的目光。
“韓雨柔。”容錦承慢條斯理擦著臉,語氣陰森,目光更是冷冽,“你說說,你在我這兒算什麽,敢甩我臉色,是當我病貓呢?我容錦承被欺負,隻有一種情況,就是心甘情願被欺負。韓雨柔,你有何能耐?別忘了,你甩過我兩巴掌。”
容錦承指了指自己的臉:“都記著呢。”
韓雨柔嚇得腿抖了抖,容錦承比她年紀小,但……她怕他。
她在容錦承的眼睛裏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樣的冷漠。
“韓雨柔,我這人不喜歡拖泥帶水,你要走,我不強迫你。但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隻要走,韓家的資金和你父親的醫藥費,我立馬切斷,說到做到。”
“你威脅我?”韓雨柔嗓音在顫抖,她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直看著容錦承。
“對,我就是威脅你,明目張膽威脅你。”
“你圖什麽?玩我,很有意思嗎?”
“哦?看來你還不知道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女人,沒錯,玩你很有意思,我就喜歡看著高傲的千金小姐在床上浪叫的樣子。別忘了,夜裏頭是誰纏著我的腰,喊我‘慢一點’‘輕一點’,韓雨柔,玩你可有成就感了。”
“容錦承!”韓雨柔氣得渾身顫抖,雙手緊握成拳。
若在以往,她一巴掌早就扇下去了。
可這一次,她克製了自己。
“韓雨柔,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脾氣沒有你想象得那麽好,也沒有你想象得那麽糟,全看你表現。我高興了,什麽都好說,我要是不高興,有你哭的日子。”
“韓雨柔,我現在對你還有點興趣,還挺喜歡跟你上床。要真等我膩了,你就看看韓家那個爛攤子,誰願意接。”
他的話中句句帶刺。
韓雨柔的心口蔓延起冰冷的溫度,如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這,是容錦承第一次跟她發脾氣。
沒錯,這隻是一個開始,他沒耐心了。
“韓雨柔,你知道你該怎麽做嗎?嗯?”容錦承將臉擦幹淨,湊過來,靠近她,“我來教教你討好男人的方式。”
說著,容錦承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皮帶上壓去。
他對良家千金沒有什麽興趣,韓雨柔是他玩的第一個千金小姐。
從千金小姐到娼,婦,他覺得這種鮮明的反差很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外人眼裏的韓雨柔端莊、優雅、知性,是不可多得的女神,可在他的床上,不是照樣很浪。
韓雨柔下意識縮手,她掙紮著掙脫開容錦承,將雙手背在身後。
她那雙大眼睛裏布滿了水珠,霧蒙蒙的,像是隨時會哭出來。
可她又咬緊牙關,沒有讓自己哭。
“不學?”容錦承語氣輕挑,“行啊,不學就不學,哪天要是伺候得我不舒服,隨時給我滾。”
這塊蛋糕,激了他全部的怒氣。
擺臉給他看?
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容錦承,可能是我上輩子欠了你,所以你才這麽折磨我。”這一切的開始,明明她是受害者。
“我沒給你錢?”
“嗬。”韓雨柔的嘴角邊是一抹淒厲的寒意,錢……
他真把她當出來賣的小姐。
“韓雨柔,上都上了,就別在我麵前裝處`女,對你沒什麽好處。”容錦承警告她。
“什麽時候真正放開我。”
“看我心情。”
容錦承的嘴角邊噙起一抹冷意,放開?這才是開始,怎麽放?
他還沒有讓她也嚐嚐從天上跌到穀底的感覺。
韓雨柔麵如死灰,毫無血色,心口那地方就像是停止了跳動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去給我做蛋糕,對,就要跟剛剛這塊一模一樣的。”容錦承命令道。
韓雨柔沒有邁開腳步。
容錦承冷漠的目光還落在她的臉上,逼視著,強迫著。
最終,韓雨柔還是妥協了……
她拖著疲憊的身體,去廚房做蛋糕。
一模一樣的蛋糕,他說什麽,她隻能做什麽。
容錦承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嗬,從此在天海市,他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韓雨柔這種在床上跟死魚一樣的女人,玩夠了,就該扔了。
會有那麽一天的,不會晚。
外頭還下著潺潺雨水,韓雨柔躲在廚房裏,手指頭一直在抖。
天色陰沉,她的心也陰沉如墨,沒有任何色彩。
蛋糕,很快做好。
她做這些東西向來得心應手。
“容少,蛋糕。”韓雨柔端著盤子給他,麵無表情。
容錦承放下手裏的報紙看了一眼,果然,一模一樣。
“韓小姐的手還真巧,求我吃啊。”
韓雨柔咬著唇。
好久好久,她才小聲開口:“求容少嚐一嚐。”
“現在知道討好我了?知道心疼我了?乖,我也是心疼你的。”容錦承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下一秒,他抬手,“啪”一聲,將蛋糕扔進垃圾桶。
這個動作無情到極點。
韓雨柔的心猛地一跳,咬緊牙關,沒做聲。
她本來就不是個會吵架的人,至於動手,也隻跟容錦承動過。
如今容錦承發了火,她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
她默默站著,一言不發,臉色蒼白,就像是一隻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容錦承拍拍手,撣去手上的蛋糕屑,模樣兒又無情又冷漠。
他重新拿起報紙,翹著腿,漫不經心喝著杯子裏的紅酒,語氣卻淡漠得跟冰一樣——
“小爺也是有脾氣的,韓雨柔,你說這麽好脾氣的一個人能被你惹成這樣,你也是挺有本事。”
“容錦承,我明天開始出去上班,不會再呆在錦園。”韓雨柔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淡淡道。
“哦?這樣嗎?那從明天開始,是不是嶽父大人跟我借錢,我就不該借了?”容錦承慢條斯理,“這要是不借的話,就是一條人命啊。嘖嘖,最毒婦人心,沒想到親生女兒都能這麽對父親。”
“你!”韓雨柔氣急。
當下,她知道韓家是什麽情況。
韓家的工地出了重大事故,父親已經被當局幾次電話約談。
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甚至連韓家還沒有來得及做好公共危機,事情就發酵了。
一時間,韓家的親戚朋友避之不及,紛紛遠離,別說借錢,連句噓寒問暖的話都沒有。
“要上班是嗎?同意。”容錦承勾了勾唇角,“明天就去上班吧,想去哪家公司?要不要我給你找?”
“我白天上班,如果你有什麽需求,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韓雨柔好久好久後,才開口說出這句話。
這句話一出,她是默認了自己和容錦承之間的關係。
隨叫隨到的情婦關係。
韓雨柔的眼底是一抹疲憊的倦色,一張臉蒼白如紙。
沒有什麽麵子不麵子的,她在容錦承麵前,就沒有過麵子。
他給錢,她出人。
看上去很公平,是嗎?
然而,此時此刻,她的心口卻像是被剜開,支離破碎間,鮮血淋漓。
心碎了,就不會再有知覺。
“怎麽,開化了?”容錦承饒有興致地抬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目光中是意味不明的神采,落在韓雨柔的眼裏,盡是嘲諷。
她牽了牽唇角,臉色依然很不好看,但她順應地點點頭:“嗯。”
“你說,你早點開化,也不用吃這個苦頭。我容錦承還真不愛發脾氣,你說說,我現在這個心情被你弄得非常糟糕。”容錦承眉頭一皺。
“抱歉。”
“既然你說你隨叫隨到,行,就現在吧。”他重新放下報紙,抬起幽黑的眸子和白淨的臉龐,手指頭有意無意地敲著玻璃桌。
韓雨柔再一次訝然:“現、現在?”
“做不到?”
“我……”
“別找借口,小慧說你例假已經走了。”
容錦承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手指頭輕輕敲著桌子,響聲和外麵的雨水聲交相輝映。
他看著她,目光幽深。
韓雨柔長得更像姚芝,不過,她的眼睛、鼻子和韓運長得真像。
韓雨柔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她咬緊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
耳邊,忽然就陷入了沉寂。
外麵的雨水聲聲聲入耳,一點一滴,就像是敲打在心上。
容錦承緊盯著她,眼眸中是通紅的血絲。
四目相對,空氣中是濃濃的火藥味。
最終,韓雨柔壓低聲音:“在哪做。”
“小爺不想動,很累,就在這兒!”
一句話說出口,容錦承是已經做好被她嗆的準備,然而她並沒有任何情緒變化,隻是點點頭:“好。”
果然是順從,很順從。
韓雨柔的手指落在衣服扣子上,她開始解衣服。
倒是容錦承沒有絲毫的動作,似笑非笑:“我說了,我很累,懶得動。所以,這一次你自己來。”
韓雨柔的手一停,四肢百骸間滲透著說不清的意味,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她的心口絞動著,唯恐她的心還能跳。
然而,她的心早就死了啊。
容錦承的眼神裏都是逼視的銳利。
良久後——
韓雨柔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
而容錦承真得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動作,一雙眼睛緊盯著她的身體,從頭看到尾。
直到她把衣服脫得快差不多,準備襯衣的最後兩顆紐扣時——
容錦承忽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極大!
“啊!”韓雨柔猝不及防,腳下一滑,跌倒在他的懷裏,頭磕到他的下巴。
不容她有任何反抗,容錦承扣住她的腰,緊緊扣住。
他的衣服都還穿的好好的,而她,幾乎是一絲`不掛,和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形成了強烈的恥辱感。
她的小手抵著他的胸膛,這才沒有讓自己滑下去。
容錦承力度極大,就像是要把她揉碎了一樣,眼神裏都是逼人的冷漠,如利劍。
“韓小姐這麽迫不及待嗎?還是說,很想我要你?”
韓雨柔咬了咬牙關,眼神淡漠如水:“我隻是兌現我的諾言。”
“哎呀,我健忘,什麽諾言來著,再說一遍。”
“容錦承!”
“不要叫我名字,我不愛聽,叫我錦承,叫。”
韓雨柔徹底被他激怒,眼底是通紅的寒意,看著他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炸毛的獅子,心口冰寒。
她不可能叫。
容錦承看到了她眼底是怒意,笑了,捏了捏她的臉,湊近她。
“還真是個藏不住情緒的小女人,什麽表情都寫在臉上了,這可不好啊。”
“可以開始了嗎?”韓雨柔不想跟他說話,他要的無非是她的身體,給了他,他就不會再多說一句。
“我讓你再說一遍,什麽諾言來著,說啊。”
韓雨柔咬緊雙唇。
在容錦承的麵前,她已經毫無尊嚴。
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道:“如果你有什麽需求,我隨叫隨到。”
“然後呢?幹什麽?”
“你別太過分。”
“喲,這就炸毛了?這可不行,小爺會生氣的。”容錦承惡魔一般看著她,聲音更是像惡魔一樣。
他的手探進她的底褲下,手段高明。
早在跟韓雨柔上床的第一天,他這個調情高手就弄清了她身上的每一個敏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