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之都 9

  Zero的部分成員正在前往暮涯市海邊工廠的路上。一輛裝甲車，還有幾輛改裝過的汽車。他們的目標是去消滅另一個一直威脅著他們的組織，Evil。


  裝甲車裏播放著流行音樂，有人跟著旋律輕輕哼著歌。眾人看上去很興奮。


  “政府拋棄了這裏，但是，這正是最奇妙的地方。”MK得意地說道。


  “我不覺得。”LP漫不經心地回應，“這地方讓我想起曆史書裏的原始時代。”


  “你大可不必感覺沮喪，你想想，不管我們做什麽，都在法律之外。”


  “MK，省省吧，放眼看去，你覺得環島上麵還有多少活人。”


  MK頓了一下，問道：“LP，你是因為什麽進的監獄？”


  “我？打劫銀行。”LP不屑地說道。


  “有空我們再去試試。”MK笑道。


  “你什麽時候能學聰明點，打劫銀行？現在有錢又不能用。而且銀行的門就開著，你要拿多少你自己去拿好了。”


  “LP，我不在乎錢，我在乎那些女孩子。”MK幽幽道。


  —


  一輛改裝的用骷髏頭當車燈的汽車上麵。兩個男人在聊天。


  “查理，我以前憎恨這個世界，你知道為什麽嗎？”


  “為什麽？”


  “因為有錢的人越來越有錢，窮的人越來越窮。”老男人說道，“現在，一切平等了。”


  “老頭，你說的什麽平等，有錢的人在天空島呢，我們則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到這裏來。這地方就是一個巨型垃圾場。”


  “你覺得我們是垃圾？”老男人露出鄙夷的神情。


  “你覺得呢？”


  “這地方是破爛了些，可是我們擁有自由，想做什麽就可以做什麽。”老男人倒是自得其樂。


  “哼”，年輕人冷冷道，“這廢墟，電腦沒網絡，手機沒通信，很快電力也開始癱瘓，還剩下什麽呢？”


  “查理，不要太悲觀嘛，”老男人說道，“我倒是有些好奇，你這麽年輕，是因為什麽進了監獄？”


  “你真想知道？”


  “你說。”


  “我結婚兩年後，發現妻子出軌了，我殺死了妻子還有那個男人。那男人跟你一樣老。”查理說這番話時很平靜，仿佛並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似的。

  那男人跟你一樣老。老男人琢磨了一下這話，不禁皺起眉頭。


  “你肯定很愛你妻子。”老男人又說。


  “是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


  灰暗低沉的天空，下著小雨。這幾輛車在寂靜的城市裏默默前行。


  忽然，最前麵那輛車停了下來。


  “那是什麽玩意？”老男人和查理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在他們眼前，一隻三米高的怪物正在路中央，它手裏握著一個人，把那人送進嘴裏咬掉了頭，接著又把剩下的一動不動的軀體放在嘴裏撕咬，看上去吃得津津有味。


  “查理，你說現在怎麽辦？”老男人有些慌張。


  查理凝視著那頭怪物，不容置疑地說：“掉頭。”


  就在這時，有個人從裝甲車上麵跳了下來，走到前麵去，那人正是LP。他手裏托著一支火箭筒，正對著怪物瞄準，扣動扳機。嗖一下火箭彈飛了出去，打在怪物的胸口，爆炸發出轟隆的巨響。怪物沉沉地往後倒了下去。


  “嗚嗚嗚！”車上的人紛紛發出慶祝勝利的尖叫。


  LP轉身剛要離開那裏。後麵傳來了一些聲響，那隻怪物居然爬了起來。夥伴們停住歡呼，驚訝得說不出話。怪物突然跳起，幾乎有十米高，影子距離LP越來越近。它落地時，地麵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慌亂奔跑的LP跌倒在地，怪物一手抓住了LP，握緊，LP的神情痛苦而扭曲。


  “救我！”他用盡力氣發出最後一聲呐喊。


  老男人最先開車離開。其他人則拿出槍支對著怪物射擊，子彈雖然射入了它的皮肉裏麵，可對它幾乎沒有任何影響。它嚎叫了一聲，手指握合，LP的軀體被壓碎，頭往後仰，露出可怖的眼白。同時，血液從怪物手指縫隙噴灑出去，灑落一地。那些開槍的人全都驚呆了。


  “快走！”有人大聲喊道。


  怪物抓起一輛來不及逃跑的汽車，往裝甲車敲過去。MK在混亂中跳離了裝甲車，逃過一劫。不到一會，裝甲車已被砸成肉餅，車裏麵的三人同時喪命。場麵異常狼狽。


  在旁邊一幢高樓上麵，伊淳和幽若站在那裏，靜靜地觀看著這一切。他們臉上都帶著陶醉其中的愜意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