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兩軍決戰
謝玄從馬上飛身而起,身先士卒,提著飲血劍殺入紫陽兵馬中,直奔越池而去。對於謝玄來說,如今千軍萬馬都不在他眼中,他眼中隻有越池一人。
越池見狀,朝謝玄挑釁的一笑,催馬向後退去,正這時一個黑影插入戰場,和謝玄交起手來。
此人身穿黑色鬥篷,渾身罩在鬥篷下,一雙枯燥的手看不出來年紀,但身形還是能辨別出是個女人。謝玄從此人略顯怪異的招式中猜到,應該是那南疆聖域的五長老。二人便戰在一處。
五長老帶來了麾下的南疆聖域的人,這些人也都插入戰場中。這些人功法怪異,出手狠辣,善使各種奇怪的兵器和功法,一時間讓靖安軍大亂,死傷無數。
這時,已經到了決戰時期,謝玄也沒有再留手了,將麾下特訓的龍葵衛投入戰場中,與南疆聖域的叛逆交起手來。這一些龍葵衛,就是曾經在安城救過雲無涯滅了越池派去的死士的那些人。
龍葵衛起初隻是謝玄用來抗衡各個勢力暗中培養的高手的手段,後來得益於木清安的啟發,將他們投入軍中,也讓他們不同於暗衛,更讓他們有個響亮的名字,叫龍葵衛。
此時龍葵衛第一次投入戰場,但在後世的史書上,龍葵衛的名聲可是相當的大,他們創下了數次非凡的戰績。成為靖安軍中獨特的一支隊伍。
越池早有防備一般,他的一支死士隻針對謝玄,將謝玄追擊之勢攔了下來。而他借著謝玄被阻攔的空檔,和那黑袍女子向後退去。
木清寧和木清澤也提槍殺入戰場,二人不管別人,直奔著司馬勇而去,此時倆人也不講什麽風度,也不在意以多勝少,他倆心裏十分清楚,單打獨鬥他們根本不是司馬勇的對手。二人即便圍攻司馬勇,也隻堪堪和司馬勇戰成平手。
靖安軍將士都殺紅了眼,麵對紫陽兵馬都使出了渾身解數,一時間氣勢如虹。
兵法有雲,激水之疾,至於漂石者,勢也;鷙鳥之疾,至於毀折者,節也。又有兵法雲,故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彍弩,節如發機。
在靖安軍如此氣勢之下,紫陽兵馬節節敗退,最終潰不成軍。
紫陽的數名大將被斬殺於陣前,數十萬紫陽兵馬被靖安軍殺的落荒而逃,在謝玄和諸葛明的統帥下,靖安軍乘勝追擊,直取紫陽。
嘉靖關戰場的硝煙漸漸的平息,紫陽大敗,靖安軍直取紫陽邊城羅城,首次叩開了紫陽國的大門。紫陽兵馬狼狽的向紫陽都城方向退去,城池被奪時又死傷無數。
這場持續五天的戰鬥就這樣奠定了靖安軍的勝利和未來。
司馬勇最終被木清寧和木清澤圍殺,但木清寧和木清澤也付出了極大代價,二人都身受重傷。
那南疆聖域五長老敵不過謝玄,被謝玄一掌打在胸口,重傷逃竄而去。
但謝玄卻一直沒有找到越池,越池仿佛從戰場憑空消失了一番,這讓謝玄起了極其不好的預感。
打進邊城之後,謝玄下令靖安軍全速推進,直逼紫陽皇城。
洛州城。
木清安進到祁玉景的房間,已經第七天。
這天早晨,肖然、謝雨、冷月幾人,都穿著厚厚的粗布麻衣,身上用艾草熏過,來到祁玉景暫住的那個偏僻的居所。他們誰也沒說話,隻在那扇已經緊閉了七天的門外站定。
這七天中,他們幾人將洛州城做了隔離,所有已經染上病症,或者有染病趨勢的人都已經被單獨隔離開,那些沒有染病但曾經被南疆聖域的叛逆做了實驗的人,也因為聖女貢獻的秘法和藥物解除了控製,讓他們在時隔過年後終於重獲自由和新生。
幾人按照木清安的吩咐,將城中一應物品都隔離開來,每天都會發下預防的湯藥,一旦有染病的症狀,就會被隔離開來。為了避免他們自己受到感染,木清安曾花了大力氣用自己百毒不侵的血液煉製了幾枚丹藥給了他們。但數量有限,時效有限,所以也不敢完全保證不會有意外。這也是為什麽,木清安當初不敢讓他們直接接觸染了病症的人的原因。
可是即便如此,這瘟疫之症來勢凶猛,他們的預防隻能減緩瘟疫的擴散,卻無法有效的阻止瘟疫的爆發。每天都有更多的人患病。已經有幾百人受不住瘟疫的折磨而去。他們擔憂難過,卻沒有辦法。
他們三人如今十分理解木清安的選擇,也理解為什麽木清安會在知道洛州城的瘟疫之症之後如此大的反應。這瘟疫之城根本就是人間地獄。
已經第七天了,他們三人再也坐不住。如果今天木清安和祁玉景再不出來,那麽就證明失敗了。失敗了,就意味著,不但祁玉景丟掉性命,這洛州城,也將成為一座死城。為了避免瘟疫的擴散,他們需要采取更危險、更難以抉擇的措施……
於是這第七日的清晨,天剛蒙蒙亮,晨曦還沒有從夜色中透出來,三人便一臉肅穆的站在了緊閉的門前。雖然隻有幾步之遙,卻像是一座隔著生死之門。
冷月那慣是冰冷的臉上,也顯露了幾分焦急之色。她的一身白衣隨風飄起,因為早上還有著薄霧,衣擺和發絲都已經被霧氣染濕。
肖然一身粗布麻衣,腰間那柄彎刀還在,他卻失去了一臉的瀟灑,臉上的胡子都顯得無精打采。他這一生一直在逃避問題,逃避責任,逃避難以抉擇的事情,可以這一次他卻不想逃避,他相信他那善良、醫術高超、天賦異稟的小師妹,相信她一定能夠研製出解藥。
謝雨比冷月和肖然的表情就要豐富的多了。臉上那道傷疤讓他看起來不那麽俊朗,卻抹不掉他眉宇間的英氣。謝雨幾次想要邁出腳步去叩門,抬起腳步卻又生生的忍住了。時而歎息,時而怒氣衝衝。想到什麽,謝雨又半蹲在地上,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緊閉的門前的青石板上。石板裂開了口子,謝雨的那隻拳頭也落了紅色。
“這石頭,可是招惹你了?”一聲戲謔的輕笑響起,緊閉的門吱呀一聲從裏麵打開,那個熟悉的藍色身影出現在三人的眼中。
謝雨呆愣的從地上起身,看著那比之前更清瘦了些、精神還不錯、唇邊還掛著笑意的女子,竟禁不住湧出熱淚來。忙用手背擦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