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金楓
陽光是個奇特的東西，人們在小說中看到這字眼時大多數都會聯想起它的溫暖，它的嗬護，它的甜蜜它的笑容它的無處不在——除了夜晚。當然了，你可以用科學解釋月光是陽光反射來的，但……但月光可是浪漫而神秘的——這也是大多數的看法。
金楓在早上的十點十八分睜開眼睛，此時陽光還不算太大，它很舒適，而金楓在五秒鍾之後把手習慣性的甩到一邊，然後他就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人——這讓他下意識的把被子拉得緊緊的。
冰狼被他吵醒了。
“我……我們？”金楓的承受能力還算不錯，冰狼眯著眼睛看了他一會，然後用手把後麵桌上的鍾表拿過來：“十點了？”他喃喃的納悶了一聲，金楓湊過去很快速的碰了下他的肩膀，重複了一聲：“我們？”
“我們？”冰狼有些困惑，“我們咋了？”
這小子難道忘了麽？？？金楓苦著臉想到，昨晚的事我還記得很清楚呢，為什麽他會一臉想不起來的樣子……
“我們……額……那個……”金楓用手擺著手勢，“額……那個我們……你……那個……沙發上，那個……”
“我們上床了，我昨天上你了。”冰狼眨著眼睛說到，金楓一愣：“你記得？”冰狼點了點頭，金楓不由得又問了一句：“那我們？……”
冰狼沒明白他的意思：“你想再來一次？”
“哦，不不不——”金楓急忙搖頭，冰狼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坐起來就準備出去，金楓拉著被子從床上爬過去拉住他：“我想我的衣服在沙發上，你能幫我拿過來嗎？我——”
“自己去！”冰狼應了一聲便甩開他的手推開門往外走去，金楓“唉，那個”了一聲，但冰狼已經出去了，他隻好從床上扯了一條毯子纏在自己的腰間，然後自己走下去推開門快速的跑了出去，冰狼在浴室裏洗著澡。
“你要進來嗎？”冰狼在裏麵問著，金楓拒絕了一聲，然後跑到沙發邊找自己的衣服，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冰狼在幾分鍾後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你幹嘛呢？”他一絲不掛的朝金楓走了過去，金楓後退了幾步，但冰狼隻是想要他身上的那條浴巾，所以就伸手一扯，金楓張嘴想說一聲什麽話，冰狼把浴巾拿過來正要擦身子時卻發現上麵有大量血跡，這讓他一愣，隨即他便注意到金楓的腿上有很多血跡，這讓他好像明白了什麽。
“昨天是你第一次？”他把浴巾重新扔到沙發上，金楓摸著腦袋點了點頭，冰狼又是一愣：“你從沒讓別人……上過你？”
他又點了點頭。
“好吧……好吧，你去浴室吧，把身上弄幹淨。”冰狼說到，金楓似乎就在等他這一句話似的，他話音還未落呢便往浴室跑去。冰狼走到一邊把金楓的衣物從桌子底下拿出來，然後自己跑到房間裏去穿了套休閑衣走了出來。他定了份早餐——如果時間還不算太晚的話，接著他又掏出自己的電話看了看，發現瑪多打了很多電話過來，他隨手就撥了回去。
“你打給我有什麽事嗎？待電話接通後他這樣問到，瑪多的聲音似乎有些焦躁：“我今天早上買了酒了，而且還把酒送到了詹姆斯的別墅前，”他說，“但裏麵沒人，我按了快一小時的門鈴了，你說他會不會已經走了？”
冰狼打了個哈欠：“不，他現在肯定還睡著呢，我有他的鑰匙，等一會我去找你。”
金楓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冰狼急忙掛掉電話然後把他的衣服扔過去，“穿好衣服就走吧，”他說，“我一會還有事，你隔壁的老奶奶看你一夜沒回肯定急壞了。”
這是什麽意思？金楓皺眉看著他，然後便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曾問的一句話“這隻是玩玩，對嗎？”當時他隻是以為當一夜睡醒之後自己會和以前一樣的，但是當他感覺到自己的血順著大腿往下滑的時候他便呆滯了——他忽然間沒了主意。
“額……我以為我們已經有一次了，我以為我們的關係應該——”
“我們沒啥關係。”冰狼走過去幫他穿好衣服，然後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我們之間隻發生了一次狂歡，這是一時興起。我很高興你把我送家來，但你已經在這睡過一夜了，你難道還要我付錢嗎？”
金楓一愣，這又是什麽意思？我看上去難道像個下三流的攬客婊子嗎？是你昨晚主動來找我的，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但——貌似這也有些道理，僅僅隻有一次關係而已，現在這酒吧在一條街上就能看見四五個，有個人上街都能碰到九個fuck過他老婆的人呢。
“這不是玩笑，對嗎？”金楓征求確定的問了一句，冰狼鬆開他的肩膀：“你要自己出去還是我趕你出去？”
心裏冷哼了一聲，但金楓始終都不能直視那雙冰藍色的眼睛，這也許是出於什麽不知道的心理原因，金楓一和他的視線碰撞就會下意識的把頭轉開。
“我身上沒錢。”金楓對他說了一句：“我有些難受，但你顯然是不想讓我在這再睡一會，所以你能幫我叫一輛出租車嗎？”
冰狼隨手就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幾張皺巴巴的鈔票放到金楓手上，金楓看著那幾張鈔票苦笑了一下，“我能……我是說我可以跟你一塊去那什麽——”
“不！”冰狼張口拒絕，然後他把金楓往門外推去：“這是生日聚會，不是舞會，而且我要找舞伴的話也不會找你，所以你該出去了，再見。”他把金楓推出門外，“左邊五十米的路口處有個好心的司機，他的碼表從沒開過。”
金楓苦笑一聲，然後搖著頭走出冰狼的莊園。這算什麽事呢？他邊走邊歎了口氣，可憐我還以為他和我是朋友——至少看起來像。但他為何要這麽做呢？我可是從沒被人上過，單憑這點來說他就應該留我吃頓早餐吧？但他隻給我幾張鈔票，好像我是一個酒吧的交易者，我……
“你從沃德的家裏出來？”一個聲音在身旁響起，金楓抬頭一看，發現一輛出租車正停在他旁邊，司機把車窗搖下，他臉上露著一個職業笑容：“我看見你從沃德的家裏出來，你是他朋友？”
沃德？金楓愣了一下，然後就想這應該是冰狼的名字。“算是吧。”他對那司機說，“但現在顯然不怎麽確定了。”
“哦，這樣啊……”司機撓了撓腦袋，“你要去哪呢？”他說，“今天我也挺無聊的，你想去哪？我免費送你去。”
金楓想了想，他把手中的鈔票越抓越緊，那司機把車窗微微的搖高，“我不知道去哪。”金楓把鈔票放鬆了，“所以我就不搭車了，謝謝你的幫忙，不過我想散會步。”
“你是本地人嗎？”司機接著問到，金楓搖了搖頭，他便從車裏拿出一張地圖遞出去，金楓把它拿在手中。“城市的詳細地圖，”司機解釋，“你可以沿著這條路和……這條。這兩條路通往河岸，你可以去那走走。”
金楓謝了一聲便拿著地圖往前走去，他在轉彎的時候把地圖扔到了旁邊的垃圾箱裏。我不能被人捉弄！他想，冰狼昨晚來找我明顯意有所圖，而我居然沒有發現，還傻乎乎的把他送到家裏，這真是……婊子養的！
他呸了一口，然後伸出手把手攤開，冰狼給他的那幾張皺巴巴的鈔票已經被他弄得更皺了。他對著這幾張鈔票發了一會呆，回過神之後他走到一邊攔了輛出租車就乘了上去。
“舊河大道。”他說，“不過我身上沒多少錢，你就別費盡心思跑碼表了。”
那司機是個光頭，肥肥的，他聽到這句話後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也就不試圖說話了，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在十多分鍾後到達了舊河大道的路口，金楓把手中的錢全給了他，說了一句不用找了之後便開門走下去，那出租車飛快的開走了。
幾分鍾後，金楓來到詹姆斯的別墅門前，發現一個人正有些不耐煩的站在鐵門外麵，他走過去一看，發現這人他不認識。
“請問你是？”他走過去問到，瑪多回過頭看著他：“詹姆斯的買酒小弟，你是？”
“他朋友，如果可以這麽說的話。”金楓伸出手去，瑪多和他握了一下。“你在這幹嘛呢？”金楓問他，瑪多轉過身看著別墅：“送酒的。他叫我買酒過來，但我按了快一小時門鈴了他還不開門，顯然他這是在找我麻煩。我現在在等沃德拿鑰匙過來，你呢？”
“也是一樣，不過我來找他男朋友的。”金楓回答，“詹姆斯說他的衣服總是不太合身，所以就叫我來看看，我對衣服很有研究。”是啊，的確如此，小源是應該知道哪件衣服才能用得更久。
“你和冰狼很親近嗎？”金楓見瑪多有些不耐煩的看著別墅便問他道，瑪多頭也不回的說：“沃德？不，我和他不太好，原因是因為我曾經和詹姆斯好過一段時間，這讓他不太樂意，所以我和他的關係就一直不太好。”
“他不樂意？”金楓挑中重點，“他為什麽不樂意？我記得他和詹姆斯是一個類型的吧，他倆難道也好過一陣子？”
“是的。”瑪多說，“我可以毫不愧疚的說是我讓他倆分了的——但他們的矛盾一直不斷，詹姆斯和沃德在一個小時裏毀掉的家具比別人一輩子毀掉的都還多——他們總是說對方的床上功夫很差。”
“哦，嗬嗬……那究竟是誰的問題？我是最近才認識詹姆斯的，他從不對我說這些事。”
“當然是沃德的問題。”瑪多回到，“詹姆斯很少談男朋友，而沃德是他唯一一個帶著玩笑性質去交談的人——所以他倆現在就隻剩下玩笑了。詹姆斯隻把他當成朋友。”
“那沃德呢？”金楓問到，“總會有一個人難受的吧。”
“哦，那當然。”瑪多聳了聳肩，“可問題是他們不會難受——嘿！沃德！”他跳起來朝金楓後麵揮著手，金楓回頭一看發現冰狼騎著輛摩托車開了過來。
這下完了。金楓眨了眨眼睛，他一定會問我為什麽來這，我要用什麽借口回答他？
“你怎麽在這？”冰狼把車停在一邊問著金楓，金楓抬頭看了他一眼，剛要說話時瑪多在一邊開口問他要鑰匙，冰狼把鑰匙交給他之後接著回過頭看著沃德，“你怎麽在這？”他重複道。
“我來看看小源。”金楓張嘴便道，這讓他自己也佩服了自己一下，但冰狼明顯不信：“你不是說詹姆斯不讓你來嗎？怎麽你以為小源會讓他改變主意？”
鐵門在一邊被打開了，瑪多把鑰匙還給冰狼便提著酒往裏麵走去，冰狼直視了金楓一會，然後他走過來拍了拍金楓的肩膀：“想去就快去唄，你不用回答我的。”
不用回答？金楓暗想，那你還問幹嘛？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口袋，口袋裏還有一包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煙。
“你難道想要我負責嗎？”冰狼笑著問他，“為了你第一次，你要我負責嗎？”
金楓趕緊搖頭：“不不，當然不是，我隻是來看看小源的，僅此而已——我要進去了。”
說完他便往別墅裏走去，瑪多這時已經把別墅的門推開了，他提著酒徑直往廚房走去，而冰狼則看到了一邊草坪上的直升機所留下來的痕跡。
“他們應該出去了。”冰狼走上前用手指著那塊草地說出事實，金楓這時已經在門邊了，他聽到冰狼的話後便轉過頭看了一眼，等發現他說的是事實後便小小的鬱悶了一下。
怎麽你總是有理可循？
“那我就離開吧，我還有事呢。”瑪多從廚房裏走出來說到，“我今天早上買酒的時候順便去了一趟房地產公司，那家老板低價給了我一棟房子，我現在需要去填一些表格，所以就先走一步了。”
冰狼哦了一聲，瑪多小跑著離開了別墅，金楓發現現在又剩下自己和冰狼了，他跺了跺腳便也跟著往外走去，但冰狼把他攔住了：“既然來了就先坐會，反正詹姆斯現在不可能拿著槍跑出來把你趕走。”
金楓愣了一下，但他沒把自己的問題問出來，冰狼踏著不快不慢的步子走進別墅，金楓想了一會兒後便也走進去，他看到冰狼從冰箱裏拿出一瓶汽水，動作熟練得就好像在自己的家裏一樣。
“嘿，冰狼，我想認真的說下我倆的事。”金楓看著他的身影說到，然後他就聽見冰狼笑了一聲，“你想說什麽？想說我們的關係現在就應該跟詹姆斯和小源一樣嗎？”
他急忙否認：“我從沒那麽想過，我隻是想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還有……”
“還有？”冰狼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金楓不由自主的動了動喉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從未如此的害怕和一個人對視。
“我從剛剛那個人的口中聽見了你——”
“他叫瑪多斯特，你可以叫他瑪多。”
“額……好吧，瑪多——”他輕咳了一聲，“我從瑪多那裏聽到了你和詹姆斯的事情，我隻是想弄明白你對我這麽做是不是在報複詹姆斯，你是不是希望他能不把你當成朋友？”
冰狼猛地把汽水放到桌子上，金楓又動了動喉嚨：“額，你也可以不回答，但——”
“但不回答就是默認了，對嗎？”冰狼盯著他的眼睛，他忽然覺得眼前這人的表情有些可愛，因為顯然自己從未這麽想過，但這倒提醒了自己可以這麽做。
“過來。”冰狼對他招了招手，金楓搖了搖頭：“你想幹什麽？”
“我不想幹什麽。”冰狼說著忽然換了一種深沉的語氣，這讓金楓一怔，“我很抱歉昨晚的行為。”他忽然把頭低下去，“但事情已經發生了，我無法讓時間倒回去，所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金楓愣了一下，然後心裏的某種衝動湧了上來，就和當初碰到我一樣。他認為眼前這人雖然態度有時不好，但他現在需要有人接受他的抱歉——我好像沒有提過詹姆斯已經跟冰狼說過楓和我是怎樣認識的。
他走了過去。
“你現在跟平常有些不一樣。”金楓坐在他旁邊說到，冰狼仍然深深的低著頭，金楓聽到他歎了口氣。
“可能吧。”冰狼說，“但哪裏不一樣了？”他拿起桌上的汽水仰頭喝了個精光。
金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現在的冰狼和幾分鍾之前仿佛判若兩人，這讓他有些無法適應，他也沒問過自己為什麽要去適應，而當他想開口對冰狼說些什麽時，冰狼已經把手放到了他腿上。
“對不起。”冰狼對著他的眼睛說到，“我想我早上的態度有些衝動了。”
“不——是我的錯。”金楓現在看上去和我差不多--、“我不該給你那煙的，”他說，然後他的手下意識的就放到了冰狼的大腿上，“你還想再來一根嗎？”
“你說過那煙隻能抽一次。”冰狼把自己的手從他腿上拿來，然後自己仰麵躺在沙發上：“你說過第二次會吐的。”
但他顯然比我想的要少。
金楓不知道怎麽了，他的手抓住冰狼的大腿然後在上麵滑動著，冰狼也沒攔住他，金楓在十多秒後翻過身壓在他身上：“對，我是說過第二次會吐，但你還記得第一次嗎？我們並沒有把那支煙抽完。”
“oh,yes.”冰狼呻吟般的說了一句，金楓慢慢的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嘴唇。
【已和諧】
“現在可以了嗎？”金楓忽然問到，冰狼沒聽清楚：“什麽？”
“我們的關係。”金楓說，“現在是不是就能像詹姆斯和小源那樣。”
“什麽？”冰狼說著就想起來，金楓連忙把他按住，然後往上再次咬住他的乳頭，冰狼眨了眨眼睛：“我不太明白。”
“你上過我了，”金楓說，“而我也上過你了。我不在乎你今天早上的態度如何，但我們現在應該就不是酒吧裏麵的那種關係了吧？”
“哦哦哦，停下——”冰狼說著猛地站了起來，“我們的關係不會改變，行嗎？因為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覺。”
“但你很享受，這顯然在表示我們之間還是有感覺的。”說著金楓便上前想把他抱住，冰狼後退了幾步飛快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我們Sex的原因僅僅是為了讓對方滿足，我們無法保持像詹姆斯和小源那樣的關係，這和上不上床毫無關係。”
“但我們做過了！”金楓大聲說到，“這……我們做過了！”他重複道，聲音忽然有些顫抖：“我除了小源之外從沒做過，因為我和他做過，而他也因為這理由而答應等我永遠，所以你——”
“沒人因為做過而在一起，行嗎？”冰狼打斷到，“你知道自己的取向這麽久了，難道連一部同誌片都沒看過嗎？如果跟一個人上床就意味著要和他共度餘生的話，那麽你得把自己當成一匹馬……哦，天啦，小源都比你成熟。”
“這和成熟無關。”金楓說，“如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的話為什麽要和我上床？”
“這個……”冰狼忽然無言以對，金楓上前一步：“如果你不想的話為什麽昨晚要去找我？如果你不想的話昨晚為什麽不讓我離開？今天又為什麽讓我這麽做？你喜歡這樣嗎？你認——”
“你喜歡我嗎？”冰狼開口打斷到，金楓一愣：“什麽？”
“你昨晚沒拒絕，知道嗎？今天你也仍然沒有拒絕，但顯然我們站在這大聲說話的原因不是這個，所以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我……不知道。”金楓想了一下，“但我們已經——”
“小源和你做過，但你隨即走了，你給自己留了很多選擇，他也一樣，你不能阻止他跟誰好，因為是你離開的，你——”
“他說過會等我的！”
“他等了，直到你死了為止。”
“那是張假照片，我故意放出來的，我——”
“假到天下皆知，對嗎？”冰狼看著他的眼睛，“如果把一張小源已經死了的照片放到你麵前，你覺得你會怎樣？你會還等著他受到上帝召喚從而轉世來到你麵前嗎？永遠在他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已經完了，但他還是沒法接受和詹姆斯在一塊，當他得知你還活著之後他很興奮——或者說為難。但就在不久前我們坐飛機來到法國時，受到夢神催眠的他說自己喜歡的還是你。愛情不是做過一次就來的，你當初就不應該把小源放到瑞切爾那裏。”
“我不能帶他去家族裏，我沒能力保護他，我——”
“那你現在有能力了？”
“我……”金楓一時語塞，他忽然感到冰狼總是有理可循。“他現在不喜歡我了。”他說，“而且我們也做過了，我能——”
“不，你不能！”冰狼提高音量，“我相信小源對你還是有感情的，因為你第一次讓他感到安全，但是之後你便走了，他經曆了很多而你卻隻能出現在他的回憶裏，他永遠也無法忘掉你，但顯然你不擅長讀懂人心，所以甚至在你回來的時候目的也不是為了他。我現在問你一句——在你回來的時候，你是為了他，還是為了自己？”
“我……我想是……是他。”
“那我們還在這裏談這些幹什麽？”
“詹姆斯不會讓我接近他了。”金楓說出事實，“他知道當時我就在那個酒吧裏，而且站在斯強克旁邊，他知道我當時看見了小源，也知道——”
“你讓斯強克這麽做的？”冰狼皺著眉頭問到，金楓趕緊閉上嘴巴：“你讓斯強克對他下手？”
“不——我隻是提個建議，我沒想到他真的那麽——”
“出去！”冰狼用手指著門外，金楓沒反應過來。“滾出去！”冰狼大聲的說到。
“我們已經做過了！”金楓把話題轉回去，“如果你認為我不成熟的話，我也認了，但我覺得我們確實該對對方負責。”
冰狼上前把他提起來拿著他的衣服就往外走去。
“我們不可能的。”他把金楓和衣服扔出門外，“我們隻是Sex了，並沒有相愛。而且我敢肯定，當我知道了詹姆斯所知道的一切之後，我讓你活著的原因隻是因為小源不會殺死你。”
說完後那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金楓拿著自己的衣服坐在台階上，他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也沒想過要把衣服穿起。
我做錯了嗎？他在心裏問著自己，各種複雜糾結的情緒充斥著他的腦袋，他感到自己的眼睛濕潤了，剛剛冰狼說的所有的話都在他的腦子裏回放著，當他想起冰狼說我的離開是他造成的之後——我不能發表什麽意見，但楓猛地一拳打在了旁邊的白色石欄上，鮮血隨即流了下來。
我沒什麽錯……這隻是他想刺激我而已，我沒什麽錯，我沒……
陽光刺眼的照射著前麵的土地，眼淚和鮮血一塊流了下來，他止住了前者，讓後者暢快的流動著。他看著那紅色的液體緩慢的流動，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忽然傳來，但原因卻不是這紅色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