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製造瘟疫

  朔風剛烈，吹動著因為幹旱而低矮稀疏的野草，在這片草原上，已經沒有了那詩歌一般的風吹草低現牛羊的美景，有的是蒼涼和荒蕪。越往北，這樣的狀況越明顯。


  火紅的大明戰旗，就在這一片荒涼中驕傲的飛舞著。


  趙興的1300兄弟，每個人有5匹戰馬，一匹騎用，剩下兩匹備用，還有兩匹用來馱運物資，這其中，就有一部分糧食。


  草原上的烤全羊不稀奇，但在味道精美上根本不能跟京師東來順比，更別說以烤全羊為主打菜的懋樓大酒樓了。


  但草原有草原的味道，那就是粗獷豪放，沒有多餘的調料，卻更能顯示食物的本色。


  但這東西雖然美味，作為漢人，卻不能長久的吃，因為那會壞了肚子，所以，還需要一部分糧食果脯的。


  大張旗鼓的向西北進發，殲滅不管大小的部族，燒光他們的財產帳篷，盡可能的殺掉他們的牛羊，盡可能的搜刮金銀珠寶古董等物。


  現在，趙星已經沒有能力繳獲牛羊馬匹這些東西，將他們運回去了，隻能屠殺掉。


  在這時候，屠殺一頭羊，就等於在春天，屠殺兩三隻。


  然後在一條河邊，趙興命人敲破河麵上的冰，將一隻一隻屠宰的牛羊，塞進冰窟窿裏。


  “這是幹什麽？”王大壯是個直人，除了勇敢，但卻沒有腦子。


  趙興就不得不耐心的解釋：“我這是拉仇恨，激怒蒙古人，讓他們因為憤怒而追殺我，為賀人龍解困啊。”


  這樣的解釋，就更讓王大壯一頭霧水了。


  “草原苦寒，尤其是這幾年的氣候，讓環境變得更加惡劣，而這一片脆弱的生態環境，再也承受不住草原上牧民，那過多的牛羊了。為了保護環境，為了防止沙化，為了生態平衡，生態平衡你不懂？是的，你當然不懂，但隻要我懂就行了。你還是把那幾頭綿羊，掏出內髒，丟到草原上去吧。”


  “為什麽這樣做？很惡心的。”


  趙興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的回答：“我跟你們這一群人真的無話可說，我不但要帶著你們發展生存，還要帶著你們打仗，最主要的還要教化你們，我容易嗎？我。”在抱怨了一下之後，還是耐心的雲淡風輕的解釋：“我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要在這草原上引發一場瘟疫，來保護這脆弱的生態環境。”


  一聽說瘟疫，所有人的臉色立刻就變得蒼白，眼神裏布滿了恐懼。


  在中原，各種自然災害頻繁發生，但這並不可怕，畢竟隻要大家努力肯於自救，一切還都能解決的。而唯獨瘟疫，那真正是中原人的噩夢。每一年，在廣袤的大明疆域中，都會發生大大小小的瘟疫。瘟疫一起，或整村皆死，或一家滅門。在這樣的疫情麵前，即便你是天神，也是束手無策。就比如說，這一次，皇太極之所以在京畿城下草草收場，並不是他兵力缺乏不敢南下中原，擴大戰區，而是因為他看到了河南河北，已經開始流行天花。


  天花這種瘟疫，這時候在中原人，已經用接種牛痘的辦法防治了，而對於女真人來說，這就是絕症。所以他們在夏天到來之前，就急匆匆的逃回他們的東北。可見，人們對瘟疫的恐懼，已經到了，無以複加。


  而看到趙興就這麽平平淡淡的說著，他在製造瘟疫，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簡直就像看著魔鬼。


  錢千城哆嗦著嘴唇諫言：“大人，可千萬不敢做這傷天害理之事啊，這是會受到天譴的。”


  趙興淡淡的說道：“我為了恢複生態平衡，讓這個草原繼續繁茂，散播一場瘟疫，這算替天行道，老天爺怎麽能夠懲罰我呢？再者說了，我是悲天憫人的，我心善良——”


  齊飛立刻大吼：“打住打住，你還悲天憫人，你還你心善良，你還要點臉不？你知道你引發一場瘟疫的結局嗎？”


  “我當然知道啊，我引發的這場瘟疫，將在未來的春天，讓草原上偶蹄目，偶蹄目你們不懂？就是蹄子分瓣兒的，比如說牛羊和豬，全部死亡，但是你們要放心，這東西不傳染人，所以，你看我是不是悲天憫人的善良人？”


  看著一群目瞪口呆不相信的兄弟，趙興繼續唾沫橫飛：“沒有了牛羊啃食青草，草原就會恢複以前，風吹草低現牛羊，哦，對了，風吹草低，也見不了牛羊了，牛羊都死絕了。到時候草原恢複了，就會影響氣候，就會讓我們西北有更多的雨水降落，就能緩解我們那裏的幹旱。你們看看，我這就是在造福咱們中原百姓啊，這得救多少人啊，所以，你們不要再拿看惡魔的眼神看我，應該看我是救世主。”


  候之望就怒斥：“但你這麽一來，你就絕了草原人的生計，他們會餓死的。”


  趙興就蹲下，將一隻羊羔屠宰，然後將他的血和內髒灑滿草原：“餓死的是草原人，關我屁事。隻要我的中原漢人能夠幸福的生活下去，我認為我就是積了大德了。”


  對於這樣的謬論，所有的人都無語了，所有的人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家的大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一個徹頭徹尾的民主主義者了。當然，這個年代還沒有這個詞兒，不過按照趙興常說的，理解了意思就夠了。


  “現在，我們盡可能的將遺棄在草原上的死人，進行處理，我可不想在開春的時候，真正的爆發一場關於人的瘟疫，我可不敢把長城，當做阻擋這場瘟疫的屏障。”


  齊飛就拿起了一把鍬，帶頭吭哧吭哧的挖坑：“你這麽做，還算是一句人話。”


  “我是悲天憫人的，但是我的悲天憫人，隻對我的母族。我在未來的一生裏，努力要做的，就是消除一切，對我母族產生威脅的人和事，為此我將奮鬥不息。要不，老天爺把我這個擁有豪車美女的職場老賊弄這裏幹什麽？玩呐？”


  這話一出，所有人原本看他像惡魔的眼光，就又變成了看聖母——還婊了。


  挖坑簡直是費力費工，於是，趙興就將所有的笨重物資，堆積到一起，然後將那些屍體，丟到上麵，緊接著就是一把大火，這個世界就清靜了。


  “丟棄所有笨重的包括銅錢，拿上所有輕便的，比如珠寶黃金白銀，牧人裝飾的珠子，手串兒，還有錢千城鑒定為文物的國寶。我堅決的執行，我發動的戰爭，必須是賺錢的。不賺錢，我費這力氣做什麽？”


  這一次的戰爭，的確是賺錢的，現在就這兩天裏，駝馬上已經有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裝滿著金銀珠寶的包袱了。但趙興感覺到這不夠，如果能夠將察哈爾王庭裏，幾百年的積累都搬運到自己家裏去，那該多好啊。於是，他大聲的招呼“好了，我算計我這兩天所作所為，在草原上已經惡名遠播了，我算計著，察哈爾的老汗王，應該暴跳如雷了，應該掂量掂量，是殲滅我這個禍害重要，還是獲取那筆物資重要了。我們開始繼續向西北出發吧。”然後跨上戰馬引吭高歌：“在那遙遠的地方

  有位好姑娘


  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

  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


  、、、、、、、


  我願做一隻小羊


  坐在她身旁


  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

  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


  我願她拿著細細的皮鞭

  不斷輕輕打在我身上”歌聲悠揚而美麗，充滿了對草原的讚美和草原姑娘的愛慕。但可惜，這和他剛剛走過的，那被牲畜內髒鮮血沾染的草原，真的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