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8、可悲
楚凌寒只是漠然的掃了眼墓碑上的四個大字，便轉身離開了。
她並不會同情白帝城主的自刎，僅僅是覺得對方算個人物。
至於當年摧毀了南陽楚家的那四座超級正道勢力，她必將一個一個的將其摧毀！
因為白天城進入深淵前，在外界留下了一縷靈氣。
目的就是為了讓外人知曉自己的安危。
就在前一秒，大鬍子等人的表情徹底變了。
他們能夠感受到，白帝城主留下的靈氣在著一陣飄搖中，最後消失不見。
在場之人難以置信的望著彼此，半響無人開口說話。
靈氣消失，意味著留下的主人已經遭遇不測。
但那可是正道界的英雄，白帝城的當代城主啊！
是多少百姓心中難以超越的信仰。
大鬍子最先反應過來，忍不住驚呼道：「不可能，白城主不可能會隕落！」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事實勝於雄辯。
還是華髮老者輕嘆了口氣，回道：「沒想到強如白城主進入魔門，都難以招架。看來現如今的魔門，確實不是我們能輕易招惹。目前最好的辦法，是趕緊回去將飛仙閣的那位前輩請出來。」
「白城主已經死了！！」大鬍子突然朝華髮老者出聲咆哮。
在他看來，是因為自己等人的盲目等待而導致對方隕落。
現在要做的明明是要為其報仇，但依然有人想要就此離開。
難道白城主的隕落，在對方看來真的就這麼不值一提？！
反觀華髮老者聞言，突然沉著臉感到不悅，「白城主是為了天下蒼生而犧牲。如果是我，我會希望還沒有被殺的人，回去把這件事通報給各大勢力主宰。告知他們儘快商量討伐魔門的事宜！」
華髮老者表面說的大義凜然，然而誰都知道這就是怕死的表現。
只不過現場除了大鬍子以外，沒有人主動開口。
誰都不想死，更不想死在魔門之人的手裡。
大鬍子忽然雙目赤紅，盡量壓制住內心的怒火沉聲道：「行，既然你們不願去，我去！」
「你是不是瘋了？！」
又一名渡劫後期的中年，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了大鬍子。
此人看上去面龐剛毅，劍眉星目且手握利劍。
千年前，共同圍剿南陽楚家的四大超級勢力，現如今已經成為正道界的神話。
他們分別為飛仙閣，靈蘊宗，星門以及仙劍山莊。
阻攔大鬍子的握劍中年，便來自仙劍山莊。
他叫楓南，是山莊中為數不多的高級客卿，並且擁有一定實權。
至於其餘三座超級勢力的成員，在場也有不少。
他們的想法都很簡單。趕緊回去把此事彙報給主宰，再行定奪。
「連白城主都隕落了，證明魔門很可能真的存在陸地神仙。我們現在下去就是找死！」
楓南的一番解釋，令大鬍子感到異常可笑。
「所以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白城主隕落？」
「你怎麼聽不懂別人說話？現在過去就是在自殺，我們要做的是回去通報各大正道勢力！」
「通報？一個人回去通報就夠了，不用這麼多人一起回去。」
大鬍子的聲音，聽上去異常冰冷。
反觀周圍的正道修士們，全都楞在當場。
是啊，如果只是通報的話。那麼回去一個人就行了，不需要這麼多人一起。
但誰又願意在這裡自找死路？所以氣氛變得異常安靜。
突然間，華髮老者不動聲色的開口道：「這種事，還是應該我來做。畢竟我是以速度見長。」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相繼破口大罵。
有罵恬不知恥的，也有罵不要臉的。
緊接著是楓南，乾咳了兩聲解釋道：「仙劍山莊距離這邊最近，所以應該由我回去通報。」
隨著兩人先後發表自己的意見，其餘正道修士們也都開始踴躍報名。
而這一幕，令大鬍子再度陷入沉默。
還有什麼比這看上去更加可悲？
所謂正道？呵，不過就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傢伙罷了。
真正心存正義之心的，只有白帝城主！
「這樣吧，我們各自回去通報各自的勢力如何？」
楓南話音剛落，就見眾人相繼點了點頭。
至於大鬍子這邊也沒人再管了，想做什麼都隨他去吧。
就算是死了，也已經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然而就在眾人做出決定，準備正式動身時，深淵之下突然傳來一清冷的聲音。
「既然來都來了，不打一場再走？」
毫無疑問，這聲音來自魔門的當代魔神楚凌寒。
她早就發現了上方的那群偽君子，只是一直通過仙識進行觀察。
看了一出好戲之後，突然又為自刎的白帝城主感到不值。
為了這麼一群東西，簡直可笑！
隨著楚凌寒話音剛落，華髮老者等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
他們能夠感受到，周圍的空氣波動都在發生變化。
這種變化看上去好像很平靜，實則暗潮洶湧。
其中一名渡劫初期的靈修想要迅速逃離。
不料剛轉身，整個身體就被分割成了無數肉塊並散落在了一地。
嘶！
眾人見狀，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那死的可是渡劫境的靈修啊，居然這般不堪一擊。
關鍵從始至終，他們都沒見過開口之人的真身。
「白帝城主，可是你殺的？！」
大鬍子根本不煩神，運轉暴躁的靈氣屏障后，探頭朝深淵厲聲喝道。
他的回應，在深淵中來回飄蕩並傳入地底深處。
緊接著，楚凌寒那清冷的聲音再度出現，「如果我說白天城不是我殺的，你們會信么？」
「不信！」
大鬍子的回答很果斷。
反觀楚凌寒冷笑一聲，道：「那不就得了？」
她根本沒打算向這群偽君子做出解釋。
只是單純的，想要算一算千年前的那筆舊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