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是人是鬼
我下午還有一節專業課,告訴了導員,他沉思了一下說:「先來吧,老師那邊我給你請假,你室友死了。」
聽到導員的話,我的頭皮有點發麻。
昨天晚上死的人,竟然真的是張浩嘛!
孫文傑沒有騙我,今天同學們說的事也都是真的,昨天晚上外面的喧嘩聲,也是因為張浩吧。
既然說張浩在半夜已經死了,那我凌晨遇到的人,還在我面前戴了我的帽子。
昨晚的張浩,到底是人是鬼?!
我的心嘭嘭直跳,這太恐怖了。
等我來到導員辦公室的時候,裡面有很多人,還有兩個警察。
我一聽,張浩果然在晚上就已經死了,警察給我們做了筆錄,我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起昨天晚上,只覺得脊背發冷。
最後,警察告訴我們想起來什麼的話再報警。
回到了寢室,望著張浩空蕩蕩的床鋪,大家心裡都有些不舒服,特別是我,畢竟在我身上發生了那種事。
難道我真是臆想了?就在我以為自己神經了的時候,一件更恐怖的事發生了。
這天晚上,他們特意沒有出去包宿,半夜,我突然聽到耳邊出現一陣輕笑聲。
我的神經本來就很緊張,突然就醒了。
循著笑聲,在黑暗裡,我看到我的下鋪程度,就站在柜子前面,戴著那頂詛咒帽子,不停的傻笑。
「好漂亮的帽子,真希望和它一起死去啊。」
我深吸一口氣,他竟然和昨晚的張浩一模一樣,我掐了下自己的臉,沒有做夢。
「程度,你丫的嚇我一跳!」起夜回來的孫文傑一臉不悅的說。
這時候,孫文傑也有點發現不對勁了,程度撞過了他的肩膀,身體有點僵硬似的對著門口走去。
「帽子,我和帽子一起死。」程度一臉木訥的說,好像被什麼催眠了似的。
程度一搖一擺的走出了宿舍樓,孫文傑撓了撓頭:「不會是夢遊吧?」
我們倆有些擔心的追了出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成了我揮之不去的夢魘!
在宿舍樓的外面,有個身影一動不動躺在地上,正是之前跑出去的程度!
他的身下滿是鮮血,看起來已經死了。
孫文傑大叫了一聲,雙手顫抖的拿出手機想要打120,摁了多少次也按不對。
我乾嘔了兩下,只見程度的身下都是猩紅的鮮血,死不瞑目。
他的身體扭曲著,嘴角還掛著一抹詭異的微笑。
我的頭皮都快炸了,整個人不停的在顫抖,後退了兩步不敢去看。
聽到我們的聲音,有保安和值班老師也趕了過來。
程度就這麼眼睜睜的死在了我的面前,還有之前也是瘋瘋癲癲的張浩,難道詛咒帽子竟然是真的?
我咽了口口水,那豈不是說,是我害死了他們!
這時候,保安跑過來也嚇了一跳,問我們是怎麼回事。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死人,才發現自己腿有點軟,身體也抖的和篩糠似的。
這時候,我突然看到程度對我瞪了下眼睛。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到仔細一看,直接嚇的坐在地上。
程度竟然伸出了自己的舌頭,雙手像殭屍一樣舉了起來,帶著怨恨的語氣說:「我不甘心啊,還我命來!」
緊接著,他竟然拖著殘破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對著我走了過來。
「鬼啊!」我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拚命的往外面跑去。
「余小飛,你瘋了啊!」這時候,有個人把我撲倒了!
一輛車從我身邊呼嘯而過,我驚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我就交代了!
再看身上壓著的人,是孫文傑,他正一臉惶恐的看著我。
我驚魂未定的喘息著,這時候,我看到程度就站在十字路口,對著我招手,他的身上滿是鮮血,就好像個血葫蘆。
我彷彿被閃電暴擊似的,推開了孫文傑,像對著人多的地方跑去,這太可怕了。
就在我跑的時候,一個人抓住了我:「別出聲。」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一看,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個女孩,此刻一陣陰風吹過,我哆嗦了一下,身子有些發麻。
一定是程度追來了,我一下躲在了女孩的身後,只看到女孩冷笑了一下,從背上拿出來一把桃木劍,這劍隱隱的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女孩念叨著我聽不懂得咒語,片刻之後,我感覺四周沒那麼滲人了。
程度也不見了,周圍也不冷了,我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看來沒事了。
女孩看了看我,無奈搖了搖頭。
這時候我才看清楚她,眉清目秀,穿著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很清純的樣子。
人家怎麼說也是救了我,尷尬之餘,我剛想感謝,女孩眉頭蹙了起來:「你印堂發黑,雙眼無神,看起來快要死了。」
女孩這麼說,我後背一涼,有這麼嚴重!
「你這個帽子,上面有股陰邪之氣,吸收著你的陽氣啊。」說著,女孩指了指我的頭頂。
我一看,那倒霉的帽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戴在我的頭頂,嚇的我趕緊把它扔了出去。
「這東西陰氣逼人,這兩天死的人,恐怕也是讓它殘害的,幸虧發現的即時啊。」
女孩有些后怕的說,然後她又看了看我:「你還有沒有把這帽子給別人戴過?」
張浩,程度都戴過這個帽子,都死了,那我豈不是也很危險?
和女孩說了這個情況,她讓我放心,她告訴我她叫鄭雪,懂一點這方面的東西,會幫我的。
互相留了聯繫方式以後,我們就分開了,出去以後,發現孫文傑和老師不知道在談什麼。
警察和救護車也來了,宿舍里接連死了兩個人,還都可能是因為一個破帽子,這太可怕了。
我們宿舍是六人寢,有個人直接請假回家了,除了我和孫文傑,還有個叫劉維的人。
我們都被帶到警察局做了筆錄,學校和我們放了一天假,晚上也可以不回寢室了。
我們仨在網吧待了一天,準備晚上也在這過夜的時候,鄭雪給我打過來電話。
「帶我去你們宿舍,我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只要不解決,還是會死人的。」
鄭雪嚴肅的和我說,一聽要死人,我可不敢怠慢,趕緊帶她來到了宿舍。
宿舍樓已經熄燈了,我們在寢室打著手電筒。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屋子裡刺骨的寒冷。
我們仨蜷縮在一張床上,看著鄭雪在屋子裡翻找著。
這時候,門外的樓道里突然傳出高跟鞋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