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懸刀閣 二
“這個自然,小師弟的兒子怎會差得了?”三師姑於華錦也附和道。
於華錦身段婀娜,麵若桃花,一雙美眸一直沒從簡石身上離開過,一看就知道對這個侄子歡喜得很。
四師伯礪劍心生性寡言,隻是點頭表示讚同,五師伯沈大龍是個肉嘟嘟的胖子,雙眼眯成了一條縫,搓搓手看著簡石笑眯眯道:“小石頭,我武功雖然不如大師兄,但是你以後要是想吃什麽,盡管來找我好了,天南海北的吃食,我沈胖子不說全會,但是精通九十九。”
“沈胖胖,你是想小石頭像你一樣吃得拿不動刀嗎?”於華錦捅了一下沈大龍的肥腰,嬌笑道。
沈大龍嘿嘿笑著,忙搖頭道:“不會的不會的,我瞧他像小師弟,吃不胖的。”
聞言眾人不禁大笑,應謙恩也是禁不住調侃道:“大龍啊,你要是不知節製,可當真就拿不起你那柄大夏龍雀刀了。”
眾人哄堂大笑。
簡石約摸知道了,二師伯為人古板,做事多半一板一眼,三師姑生得好看,也伶俐精怪,四師伯寡言少語,沉迷武道,手上還拿著一本刀譜,想必在他來之前還在翻閱,五師伯胖嘟嘟的為人和善,性格忠厚老實,愛吃天下美食。幾個師伯都各有特色,想必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笑罷,眾人當下也不多閑聊,擁著應謙恩和簡石在正前,移步進了懸刀大殿,向雲州吩咐鳴鍾擊鼓,召集核心弟子開了宗門會,向一眾弟子介紹了簡石——應天南雖然身為懸刀閣首徒,但是閣內大小事物卻幾乎不過問,一般都是由心思縝密做事踏實的向雲州來辦。
懸刀大殿上,應謙恩端坐在一把交椅上,簡石乖巧地坐在他身邊,兩邊依次排開六把大椅,分別坐著應天南,向雲州,於華錦,礪劍心,沈大龍,最末位的一張椅子卻是空著,應謙恩雖然看見那張椅子就忍不住難過,可依舊不肯讓人撤去,他相信總有一天,他的幺徒會回來的。
一眾弟子聽罷向雲州的介紹,都是向著坐在應謙恩身邊的簡石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像是要在他身上找到什麽寶藏一樣,要知道,向來嚴苛的懸刀聖人在宗門會這般嚴謹的場合怎麽會讓一個晚輩坐在他的身邊?此間見到,眾人都是好奇。
由於簡鳴歧九年前便失蹤不見,是故後入門的弟子都不知道這位小師叔有何獨到之處,僅僅留下一個幼子便讓懸刀聖人如此寵愛。
“你們可不知道吧,當年我們小師叔還在閣裏的時候,雖然屬他最年幼,但武道境界力壓幾位師伯,其中隻有大師伯應天南可以與之媲美,但那也是因為大師伯先入門,習武早了小師叔兩年,現在小師叔要還在世上,隻怕大師伯也得讓他一步。”入門早的弟子小聲向身邊的人解釋。
“那小師叔也不在了,說不定已經死在外邊,師爺這般寵簡石,也太過了些吧。”有人道。
“非也,小師叔當年在閣裏的時候受寵程度可不比簡石差,師爺此間愛屋及烏也是有道理的。”有人感歎。
“那也是他小師叔天賦異稟,他簡石憑什麽?不過是借著小師叔的光環博寵而已。”有人不忿。
“且看簡石日後如何表現吧。”有人不慍不火道。
眾弟子對簡石態度褒貶不一,但大多數都覺得他一個十歲不到毛頭小子,憑借父親的光環才得到懸刀聖人的寵愛,實在不配。
向雲州又講了一些關於應謙恩七十大壽的事情,吩咐了弟子們張羅布置的具體事宜,請柬的派送,以及當日的現場維護。
講小半個時辰向雲州才停下來,轉身問看向應謙恩,後者點頭讚許道:“雲州辦事我向來放心,你看著張羅便好。”
向雲州點頭,擊鼓遣散了眾弟子。
這邊應天南剛剛和應謙恩說了簡石身負火毒以及了無錢出手醫治的事情,後者大驚,伸手一探果然發現氣海石門處有一股熾熱之氣,用真氣內力去驅散居然巋然不動。
加重力道卻發現那股熱氣居然有不退反升的跡象,怕傷及簡石,隻好作罷,無奈搖頭道:“了無錢已經用了巧妙手法將火毒封住了,我此刻再出手恐怕會傷了他。”
說罷摸摸簡石的腦袋悲傷道:“小小年紀,怎麽要遭這般罪。”
“是啊,小石頭,你的命好生苦啊,在娘胎裏的時候就被礪劍宗用陰謀詭計帶回去了,想必吃盡了苦頭,以後師姑疼你。”於華錦捏捏簡石的臉蛋,脫口而出。
“陰謀詭計?”應謙恩皺眉。
向雲州聞言悄悄瞪了一眼於華錦,後者麵不改色,眼底卻飄過一絲難以覺察的慌張,忙道:“是啊,當年他們趁師父閉關,招呼都不打就帶走了礪姑娘,不是陰謀詭計是什麽。”
應謙恩奮然道:“他們要帶回自己的女兒,也無可厚非,不過當年我要是知道歡歡有了身孕,如何不肯讓他們帶回去的,礪姑娘是他們礪劍宗人,可她肚裏的孩子卻是我懸刀閣的傳人!”
簡石聽了心中明了:師爺和礪劍宗素來不和,甚至可以說有仇,父母的婚事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加上父親無故失蹤,礪劍宗帶走母親的時候他自然不想理會,想必直到兩年前師爺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才派了應叔叔去的。
“是啊,現在小石頭回歸懸刀閣,我們好好地培養他,不出十年,不說超過小師弟,但肯定比他也差不了多少。”於華錦道。
“這是自然,我徒孫自是要綻放光芒的。”應謙恩大笑。
當下想親自教授簡石懸刀武學,卻被向雲州阻攔了:“師父您長年不在閣中,簡石他又沒有什麽武功基礎,你若執意親授,介時又沒有空閑,豈不是耽誤了簡石,還是讓他跟我們學上兩年,師父您從旁指導就好。”。
“雲州說的有理,你們幾人所學也是我親授的,給我好好教他,不得藏私。”應謙恩覺得不能親自教徒孫學武有些可惜,但是向雲州說的有道理,他多年不曾教徒,教法也有不同,到時自己沒有時間再轉手給他們教隻怕不合適,一切還是需要為了他的前途著想。
“是,師父。”幾個徒弟不敢怠慢,朗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