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78(7)
“砰！”
剛猛的勁氣，瞬間爆發！
隻見吉爾的身形僅僅閃爍了片刻，就憑空出現在張淩和萬渡身後。
“說誰是狗呢？”
吉爾罵罵咧咧，左手揪住張淩的耳朵，右手扯開萬渡的防護服：“有我這麽有型的……狗嗎？”
“哎！哎哎雞哥，我錯了別拽……”張淩踮起腳尖，試圖緩解耳朵傳來的疼痛。
“對。”萬渡點頭：“我們應該加上‘有型’兩個字。”
吉爾雙眼一眯，也用力揪住了萬渡的耳朵：“讓你貧。”
“噢噢噢——我錯了雞哥！雞…雞哥！雞爸！”
站在原地，直至將兩人耳朵全拽紅，吉爾才慢慢鬆開手：“疼嗎？”
“疼。”×2
“想不疼的話，你倆就老實一點，別動。”輕輕拍打兩人肩膀，見張淩和萬渡沒什麽反抗，吉爾便收起雙臂，走到兩人麵前。
“哈。”張淩訕訕：“雞哥，好久不見啊。最近結婚了嗎。”
“是啊。”萬渡強笑：“雞哥，好久不見啊。最近離婚了嗎？”
“謝謝關心。”吉爾麵無表情：“剛複婚。”
“複婚啊，複婚好，複婚可太好了。”張淩對萬渡道：“野哥，啥是複婚？”
“富婚就是有錢了，然後才結婚。”萬渡嚴肅：“證明雞哥最近混的不錯，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對！這種好事，必須要慶祝一下！”張淩一拍腦袋：“咱們得為雞哥辦置一下。”
“沒錯，還得隨份大禮。”萬渡掰手指頭：“我…我就隨一個億吧。”
“我也不能少了，我隨十個億。”
“那我隨一百個億！”
“到此為止了。”張淩豎起一根手指：“一千個億！你不能再漲了，不講究。”
“行，聽宇哥的，就一千億。”
“啪！”
兩人默契的拍了下手，立刻轉身離去。
張淩：“一千個億可不是小數目，我的去籌一下，獻給雞哥。”
“沒錯。”萬渡點頭：“我知道長嶺市東頭有一家，他家賣一千億麵額的……”
吉爾：“……”
“唰！”
吉爾雙手如電，再次捏住兩人的耳朵，向後狠狠一拽：“回來！”
張淩：“臥槽！疼！”
萬渡：“疼！臥槽！”
“你倆是真飄了。”吉爾眼中殺機四溢。
“雞哥，我這不是去給您辦席嗎，順便給您籌錢隨禮。”張淩捂住耳朵：“輕點，您能不能換個耳朵揪。”
“別跟我扯沒用的。”吉爾沉聲道：“我在這等你兩天多，可不是為了和你杠嘴。”
“等…等我幹什麽？”
吉爾鬆手：“帶你回魔都，繼續上學。”
“……我不去。”
“你說了算？”
“我還有事。要不這樣……”張淩商量：“我先去忙我的事，忙完了，就去上學？您看成不？”
“忙多久？”
聞言，張淩臉色嚴肅，認真道：“當……世界和平的時候。”
吉爾：“……”
“……哎？！大哥疼疼疼疼……”
“張淩，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吉爾甩手，不知從哪變出一根針管，對張淩晃了晃：“讓你回去，是上層的意思。國家要全力培養你了。這不是你個人意願所能控製的。”
“是啊宇哥。”
一旁，萬渡勸道：“雞哥說的沒錯，這件事你也控製不了。就老老實實跟他走吧。畢竟這也是好事。”
“嗯。肯定是好事。”吉爾點頭。
“對哥走吧。別給雞哥添麻煩。”
“嗯。”吉爾讚同。
“然後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忙。等以後有機會，咱們燒烤走一走。”
“嗯……等會。”吉爾一把將萬渡拽了回來：“去哪？”
“啊，那啥。”萬渡訕笑，指了指時空門：“公司裏麵有點事，我還得指揮一下。”
“這公司……是公平會嗎？”吉爾挑眉。
“您說的這是什麽話？！”萬渡正色：“公平會，那不是極端組織嗎？我輩正欲處之而後快！先不說了，我有點鬧肚子，先走一湯。我們有緣再見！”
“啪！”
吉爾並不多嗶嗶，直接一針紮在萬渡的手臂上，將裏麵的液體推入。
“唔。”
萬渡大驚，下意識想要催動勁氣，卻發現氣海內已經毫無反應了。
“失…失活劑？！”
“嗯。”吉爾點頭：“未來八個小時內，你的氣海就算是廢了。”
張淩:“持有失活劑，是犯法的。”
吉爾:“國家，代表法。”
張淩:“……牛逼牛逼。”
“……雞哥，沒必要吧？”
“有必要，很有必要。”吉爾目光偏移，與萬渡對視：“帶魚，實話實說，我對你很失望。”
“我知道。”萬渡沉默良久，低頭歎息：“但感情這件事，是不能勉強的。”
吉爾：“？？？”
“你們……”張淩驚訝：“什麽時候開始的？”
吉爾：“……”
“怪不得叫複婚！是啊，父係婚姻，可不就叫父婚嘛。孩子長大了管誰都得叫父親。”
“你錯了。”萬渡糾正：“這種情況下沒孩子。”
“……你他媽給我閉嘴。”吉爾怒目圓睜：“再敢轉移我話題，把你頭發全拔光！”
張淩：“給我個麵子，留一半。”
“你也閉嘴！”
怒吼一嗓子，吉爾重新看向萬渡：“當初，在京城大學的時候，我教了很多班。唯獨對你們2班，感情特殊。這種特殊，不僅僅是因為你們的實力，也因為你們和我之間的關係。”
“您說這些，有什麽用呢。”萬渡神色恢複。
“在你們三人中，我對你雖然印象最淺，但我深知，你的天賦遠超常人，未來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可你卻加入了公平會，自甘墮落……我很失望。”
“加入公平會就是墮落？”萬渡反問。
“對。”
“如果這世界是公平的，還會有人墮落嗎？”萬渡上前一步，和吉爾臉貼著臉，嗓音沙啞：“魯迅曾經說過，當社會逼的你走投無路，犯罪，並不可恥。如果我是墮落的，那也是被這世界逼的。”
吉爾：“……不是魯迅，是馬雅可夫斯基說的。”
張淩忽然舉手：“插一句，我哥倆隻認魯迅。”
萬渡：“嗯。”
“……”吉爾不語片刻，開口：“先不提誰說的。我就問你，誰逼你了？謀殺八荒易，難道不是你個人的行為嗎？難道不是你自己的報複犯罪嗎？”
“如果我不殺。”萬渡冷笑：“誰會殺？”
“那也輪不到你殺。”
“請問，八荒易為了一己之私，轉移獸潮，導致鶴城六十多萬百姓慘死。是罪嗎？”
“是罪。”
“是罪，就要接受懲罰。”
“……鶴城與青城，總會有一個死。”
“這我知道。但兩者有本質不同！而且因為獸潮一開始瞄準青城，所有的撤離方案已經實施。等到獸潮偏向，鶴城竟然隻撤走了一隊人！剩下的學生、孩子……都白死了明白嗎？”
萬渡嗓音越發低沉：“這是死罪！可你們會殺他嗎？會嗎？就因為他是八荒易？為所欲為也沒有懲罰？”
“……”吉爾沉默。
“既然國家不殺他。必須要有其他人製裁。無論這人是否有權、有錢，哪怕天子犯法，也要與庶民同罪。”萬渡慢慢冷靜：“所以，我來了。一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
“特殊事，特殊辦。”吉爾直視萬渡：“誰都知道，八荒易錯了。但人類生死存亡之際，他活著，將來會有更大的貢獻。”
“不。”萬渡搖頭，語含深意：“隻有精神死了，人類才是真的死了。”
“……一派胡言。”
“吉爾，雖然你實力比我強。但一些事情，我現在懂得比你多。”萬渡伸出手指，指向自己的心髒：“異獸的誕生，從來不是偶然。為什麽它們可以不吃不喝、憑空驟現、來無影去無蹤？不符合任何生物常識？”